第二十章 决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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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出乎所有人预料。甚至连在一旁办公的其他干警也停下手中的工作,聆听起来。
王叔叔冷笑了两声,环顾四周,看看了自己同僚们困惑的表情,指着惊悸的脸说。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这件案子第一个被怀疑的犯罪嫌疑人。当时高厅长的儿子说那个晚上和他在一起,但后来我们调查了,小保姆说那天晚上甚至连高飞本人都没看见。高飞小小年纪就这么仗义,也算难能可贵。好在真正的罪犯被抓到了,张队长也说算了,不然现在坐在这里的可就是你们两个。以后这种人情味浓的证明,最好不要再发生第二次。我们都不是三岁小孩子。那个女生说,晨起是被我们打死的,现在他又说,晨起居然没死?真是笑话,人是我拖去医院的,也是我送去法医那的,现在你居然一本正经的跟我说他没死!”
不仅王叔叔不相信,连沧夜和蓝都都也诧异地说不出话来。
蓝都都私下连拉了惊悸几下手,轻声说道“你疯了吗,就算线索断了,你也不能说出这种三岁小孩子也不会相信的话啊”
惊悸假装什么都没听见,静静说道“能看一下尸体吗?”
“尸体在太平间,要去看去医院”王叔叔没好气的答道,重新坐下开始批审卷宗。
“你知道你们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吗!因为这个举动,会死无数人!”惊悸因为激动而语无伦次“他到底在哪?在太平间吗?哪个医院?他一定跑了!他一定跑了,再抓到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王叔叔攥紧了拳头似乎就要发作了,他想了一想,又提起笔批阅卷子。他本来就因为这个案子的罪犯畏罪自杀而备感窝火,现在惊悸又跑过来胡搅蛮缠,他甚至想当众狠狠踹他一脚,把他踢出警局。但转念一想,或许这个小子就是为了报复自己才故意在这里挑衅,索性假装什么都听不见,他们觉得无聊自己就会走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吵?又是你?”一个中年男人端着茶杯走了进来,看到惊悸不禁说了一句。
“张队长,把他们赶出去吧,也不知道是谁放他们进来的!”王叔叔满腹牢骚。
“我刚才隐约听到你在说什么他没死,要死很多人,到底谁没死,我们警察又哪做得不对了?坐下来吧,别拘谨。我其实觉得你挺有意思的。”张队长把他们四个带到办公室里面,坐下来打开茶杯小啜了口,看样子要似乎要和惊悸好好谈谈。
惊悸注意到张队长始终没看高飞一眼,似乎还在为上次愚弄他那件事情而生气。不过这个发现也让惊悸觉得这个张队长虽然有点职业病,过于敏感。但不巴结权贵,也是条汉子。但他现在还不能告诉他自己的全部推测。他必须先找到那个叫晨起的杀人犯。
“有一点是必须要说明的,我们都大祸临头了!”惊悸简明的说。
张队长放下茶杯,神色凝重“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你可以为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吗?”
“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我知道的比你多。我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里不久就会成为第二个埋骨地,战争的硝烟将会弥漫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充满腐烂的气息里,到处都是死亡的呻吟”

“你在讲饶口令啊?”张队长笑着说“说说你的想法吧,年轻人”
“我不会说。毕竟,也有可能这真的是一个偶然的宗教谋杀案……这件事情牵连太大,请恕我在没有见到那具尸体前,不能透露一个字给你。”
“你在威胁我?”张队长用一种不愉快的口气继续说道“你有义务,并且最好立刻告诉你知道的一切”
“那我只有说谎了”
“我可以当场拘捕你,然后二十四小时不简短的审讯……”
“我不在乎!”惊悸拍案而起,全身笼罩着一层寒气“如果你想死更多人的话”
蓝都都也站起来拉着惊悸怒喝道“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说过你相信我的!” 惊悸环顾四周,沧夜正在向他点头微笑,高飞笑着颔首赞许,那种朋友间的信任就是迫使惊悸下定决心冲破一切的答案。
橘子皮脸慌慌张张冲了进来“不好了,张队……”他看见办公室里还有四个大学生,硬是把后半截话吞到肚子里去了。
“告诉你多少次,进来也不敲门,没看到我正在和他们,呃,那个聊天吗?”张队长也看出他神情中的不自然,多少还是帮着自家兄弟“那你们四个先回去吧,你们说的是我再考虑下”
“不用考虑了”惊悸看都没看橘子皮脸就说道“是不是连续发生了很多起手段极为残忍的谋杀案?”
“你怎么知道?”橘子皮惊讶地说不出话“不可能啊,是刚有人举报的,你……”
“相信我,现在无论死了多少人都是小事情,交给你的手下去调查吧。我现在必须见到那具尸体,它非常重要!你要,相信我!”惊悸目沧夜直视张队长。
张队长背着手站了起来,在办公室左右踱了两步吩咐橘子皮脸“你联系一下陈队他们,再和沧夜,吕容他们立即去犯罪现场勘察,我随后就到,哦,你顺便把小王喊近来”
橘子脸转身走了,那个姓王的走了进来。
“王民先,今天早上是你去法医鉴定中心的吧,把结果和他们说说”
“张队,你宁愿相信他们四个毛头小子也不相信我?”
“我只是叫你说说结果,我中午注意力不太集中,你的报告我有点模糊了”
“法医说,晨起系创伤性休克死亡,致命伤是颅骨碎裂,血,脑浆什么的血肉模糊。而且他没有呼吸,没有新跳,我是亲自从他去太平间的,看到装了尸体才回来的”
张队长转向惊悸“不是我不帮你们……”
高飞抢先说道“法医鉴定中心我知道在哪,我带你们去!”
四个人转身跑了出去。公安局干警目睹了这一群无法无天的小鬼,公安大厅里都敢喧哗乱跑。接着,他们可爱的王中队长居然也冲了出来,一边撵一边喊“你们要干什么”。最后是张大队长,神色匆匆地也跟了出来。“看什么看。做好你们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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