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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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香山,他们将客人送到国际机场,因为他们周到的招待,客人决定给欣欣电子半个月时间周转,暂时不追究违约责任。
在外奔波了一天,两人净顾着哄客户开心,没吃几口饭,于是在唐砚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一家豪华餐厅,选择临窗的位置坐下。
在等待上菜的时候,安以忱忍不住调侃道:「我以为你又要带我去地摊吃馄饨。」
「怎么?在你心目中我只能与地摊为伍?」唐砚为彼此倒上热茶,「不能让你瞧不起,这顿我请客。」
「上次吃馄饨就是你请我的,所以这次还是我请你吧!」安以忱并不了解唐砚的经济状况,而且做保险业在他心中,是份朝不保夕的工作,他觉得应该没有多少收入。
唐砚没有争着买单,他喝了一口茶,轻声嘀咕:「有朝一日我真正发达了,我一定会请你吃一顿饕餮盛宴。」
安以忱没有答话,即使刻意忽略,也却总有个声音在他脑中提醒,他与唐砚,本该异地而处。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真应该好好谢谢你。」安以忱低头微笑着,「要不是你帮忙,我家里肯定乱成一团……只是我没想到,你还认识这么多的人,不过仔细想想,你的工作就是见客户,认识的人多也应该。」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你知道……」唐砚狡黠的挑了挑眉,「我帮你的动机不单纯。」
安以忱但笑不语。
「对了,你最近跟思凌有联系吗?她怎么样?」唐砚状似无心的问起:「你们两家不是有商业往来吗?他们总不会为难你们家吧……也许还能提供些帮助。」
安以忱微微愣了一下,如实答道:「她前一阵经常来我家吃饭……表面上还好,但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他们家是制药企业,主要是跟我爸爸的医院往来……」
连安成杰都没有帮助肖欣,更别说是杨家了。
菜陆续端了上来。
「来,我敬你一杯……」安以忱为唐砚倒满一杯酒,「不管你到底是无私,还是对我有图谋,我都谢谢你的帮忙,谢谢你……帮我维持了家庭的完整。」
唐砚举起杯,一饮而尽,心里却在冷笑。
家庭?天知道,他现在最痛恨的就是家庭二字!
这时,唐砚腰间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很快挂断。收到信号的他露出隐蔽的笑容,将目光调向窗外,凝视某一点,目不转睛。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别看。」唐砚按住安以忱的手,对他敷衍的笑了笑。
「什么别看?」唐砚不自然的态度引起了安以忱的怀疑,他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辆黑色轿车缓慢的滑过,开进对面大厦的停车场。
好像是……安成杰的车……抬起头一看,大厦的招牌上写着「宾馆」字样。
安以忱记得今天早上,父亲说是要加班的!
「有什么好看的,一辆车而已,这种牌子的黑色轿车多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安以忱的心底突然有一股不安涌了上来。
过了一会儿,安成杰的身影就从停车场里走出来。
唐砚适时的插话道:「也许你爸爸是来谈生意的……」
「就算是我爸爸,他一个人来这里,有什么关系——」安以忱烦恼的端起茶,刚要入口,便看到随后跟上来一位年轻女子,挽住安成杰的胳膊。
安以忱愣了几秒钟,丢下茶杯,迅速起身,冲出餐厅。
唐砚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被溅上茶水的衣服,然后来到柜台结帐,轻笑着自言自语:
「果然,这顿是我请客……」
跟出门,看到安以忱站在店外发愣,安成杰与女子正进入宾馆大门。
「跟去看看!」唐砚拉着安以忱的手,小心翼翼的过马路,然后追进宾馆。
大厅里早已没有他们的身影,唐砚拉着神情慌乱的安以忱来到柜台,正听到两个服务员的对话。
「汪姐,刚才那对年龄差距很大的情侣怎么没来领房卡就直接进电梯了?」
「哦……你是新来的你不知道,他们在九楼有包房,都订了好几年了……」
「是九○七那间对吧……」
闻言安以忱浑身一震。
唐砚对「汪姐」露出赞许的笑容,开了他们隔壁的房间,一路跟踪上去。
正巧安成杰乘坐的电梯一路上下的人很多,而唐砚他们这座却一路通畅,所以两部电梯差不多同时到达九楼。在唐砚他们乘坐的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安以忱正好看到安成杰搂着年轻女人进入九○七。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唐砚拉进九○八的。
看着唐砚打开阳台的窗户向右侧张望,奇异的,安以忱笑了出来。
「很好玩吧……」他的笑声越来越大,脸上的表情却极度扭曲。「你像私家侦探一样……你在看什么?看热闹?看我尊敬的父亲偷情——你是不是觉得很过瘾很刺激?」
「我——对不起……」唐砚关上窗走到他面前,看着那张清秀的脸上布满猜忌与痛苦,他的心也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闭嘴!我不要听你的对不起!你没做任何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只有我对不起你
——」他如恍然觉悟般后退,表情似哭非笑:「我难过什么啊……他根本就不是我爸,其实……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呵呵,和我没关系!」
对于安以忱来说,安成杰出轨给他的打击,程度不下于当年他从唐予纹口中得知自己不是安家的孩子,安家是他唯一港湾,是他栖息停泊的地方,是他全心全意要守候维护的家园。
他的理想,他对未来的冀望都是以安家为依托,他想拥有一个像安家夫妇那样祥和温馨的家庭,他想像安成杰一样成为一个事业有成,对待妻了体贴忠诚对家庭负责的丈夫!
而在肖欣的事业遭受严重挫折之时,他却目睹安成杰出轨偷情,这让他的世界瞬间崩塌。
失去向往目标的安以忱,无措的望着唐砚,双眼迷茫。
唐砚将安以忱搂进怀里,没有言语。
安以忱静静的靠在唐砚肩膀上,仿佛刚才发怒的不是他一般。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无法思考,他想要一个地方休息、停泊,而唐砚能给他这个臂弯——不需要任何的回报。
静谧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动,他们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颈项上,似温柔的抚摩。
这时门铃声响起,安以忱的身体一僵,唐砚也愣了几秒钟,然后拍了拍他的脊背,过去开门。
是客房服务,一瓶红酒。
「我们没有叫酒,你送错了。」
唐砚正准备关门时,安以忱走了过去,将酒拿走,然后坐在床上,两腿夹着酒瓶,用启瓶器拔软木塞。
服务生迅速离开,唐砚带上门,走到安以忱身旁,开口劝道:「你刚才没吃饭,别喝酒,太伤胃——」
塞子澎的一声弹出去,安以忱举起酒瓶,对着瓶口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酒瓶里发出的响声证明他喝得有多急促多猛烈。
「别喝了——」唐砚实在担忧,硬是将酒瓶抢了下来。
没想到安以忱却因此而呛到,脸憋得通红,咳嗽个不停。
唐砚坐到他旁边,轻轻拍着他的背,说不出安慰的话。
安以忱的反应,全在他意料之中。
虽然早巳预见他会痛苦,虽然早已做了心理准备,虽然安成杰有外遇是事实,虽然他做的只是揭穿真相——但是他真的有些后悔了。
他想要他的爱……他不想让他痛!
一口气终于喘了上来,安以忱想夺回酒瓶,可被唐砚拦住,他昏沉沉的大骂起来:
「你是哪根葱——你凭什么管我!你滚开,把酒给我——」
「我是怕你伤了胃……」
「你不用假惺惺!」安以忱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唐砚身上。「这下你满意了,你看到我的世界坍塌了,我得到报应了!我抢了你的东西——我遭报应了!」
唐砚语塞!虽然这一刻他的痛惜是真心的,可是之前,他的确在装模做样。
在他的计划中,这时是安以忱最脆弱的时刻,他应该趁虚而入,用无限的柔情蜜意将他融化,一举击碎他的防备,攻占他的心……即使不能让他立刻爱上自己,也要让他完全的信任、依赖自己,为他以后的行动做好铺垫——
可是他做不到了!
他准备好刺激他、瓦解他的话语全部卡在喉间,一句也说不出来。
安以忱在他心中的影响力,已经超乎他的想像。他已不仅仅是他唯一在乎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成了他的全部,他的所有作为,甚至连生命,都好像是为他而延续的。
原来他并不是个冷血的人,他的血,只为一个人而沸腾!
他将酒还给安以忱,看着他如获至宝的抱住酒瓶,爬到床里侧,蜷缩着身体,靠着床头板,大口大口的喝着。
犹豫了一阵,唐砚也靠了过去,坐在他身旁,微偏着头,凝视着逃避现实,沉醉在酒精中的安以忱。
酒瓶空了大半,安以忱白皙的脸颊慢慢染上红晕,晶亮的眸子也变得模糊,湿润的嘴唇翘起,格外感人。
「你是不是很高兴——」安以忱突然抓住唐砚的手,贴住自己微烫的脸颊。「你心里在偷笑吧……我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从你那里抢来的东西,却是这样的丑陋……我努力维护的家庭、我一直向往的生活竟然是这样的……我是不是很愚蠢,很好笑?」
「对不起……我、我只能说对不起……」唐砚将酒瓶放到一旁,然后把他揽进怀中,亲吻着他的头顶、额头,鼻尖,下巴。「好笑的是我——我怎么会以为击碎你的梦,就能得到你——我应该没有条件的爱你才对……」
「我不相信、我从来都不相信你!」安以忱的手指死死卡着唐砚的手背,指甲几乎陷进他的肉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毫无条件的爱我——肖欣和安成杰爱我,是因为他们以为我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以为我的身体里流淌着继承于他们的血液——一旦他们知道我不是,他们就会抛弃我,甚至憎恨我!」
发现安以忱的语气激烈起来,唐砚赶忙拉开他,刚想开口劝慰,安以忱却如发疯一般的扑了过来。
「我是个冒牌货——只要有你在,我永远是个冒牌货!」他将他按倒在床上,拳头如暴风骤雨般打在唐砚身上。
唐砚忍着痛,一动不动,任他发泄着。他甚至没有闭上眼,他看着拳头向自己的身上脸上招呼,有几下打到他的眼睛,他仍然硬挺着睁开,观察着安以忱的状态。
「你为什么要跟在我身边,随时提醒我是个冒牌货——你为什么不消失?为什么你要知道这一切、为什么我妈妈要出卖我、为什么她临死也要留下那封信——」突然,安以忱停止了动作,他呆呆的看着唐砚,嘴角咧开弧度诡异的微笑,「我低下的血液,就注定我不会有高贵的人格……这是遗传……」

「以忱……你怎么了……」安以忱的失常让唐砚大为紧张,他连忙起身,将安以忱紧紧搂进怀里,用下巴磨蹭着他的头顶:「你别吓我——你打我、你把气都出在我身上就没事了……」
「我不会拿你出气……你没做什么……」安以忱伏到他耳边,悄声道:「我告诉你……我妈妈是我害死的……」
「你不许胡说——」
「我没有胡说!」安以忱扳住唐砚的脸,不准他逃开。「我推倒你,撞开了肺管,我看到了……可是我装做没看到……把她害死了!」
唐砚睁大眼看着安以忱,看到他眼里的认真。
他的思绪被拉回七年前,回到在病房里,在沉睡的唐予纹床边,安以忱推开他,然后硬将他拉走的时候,那时他慌乱的神情、惨白的脸色——以及自己回老家时,他在耳边低诉的那句对不起……
一切的一切证明,现在安以忱没有说谎!
结合他们的身世,那么安以忱当时的作为——与谋杀无异!
安以忱还在笑着:「我杀了她……她调换了我们,我就杀了她——这是遗传——」
「以忱……你醉了,不要再说了——」
「不,我没醉,我说的都是真的!」安以忱按着自己的头,疯狂的大叫起来。「我杀了我的母亲——我亲手杀了我的亲生母亲,我不是人——这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啊啊啊——」
「以忱、以忱——」唐砚抱住他,摇晃着他,却无法阻止他的疯抂。别无他法,他只得以吻缄口,堵住他的自虐般的嘶喊。
安以忱挣扎着,他激烈的啃咬着唐砚的嘴唇,抗拒着他的拥抱,他将他的上衣撕裂,将他的嘴唇咬得鲜血淋淋。
血腥味刺激着安以忱的神经,混合着开始发作的酒精,使他的狂躁转化成施虐欲,他化被动为主动,把原本单纯的接触转变成惨烈的惩罚。
他将唐砚按倒在床上,撕扯着扒掉他的衣服,嘴唇也下滑到他的颈项,哨着他的喉结,咬着他的肩膀,胸膛,一路上留下渗血的牙印。然后又回到他的脸上,重新堵住他的嘴,咬庄他的下唇,反覆**,像是要通过唇上的伤口,将他体内的血液吸干。
唐砚对眼前的局面有一分钟的错愕,但他很快清醒过来,满意的笑了。
如果让安以忱伤害自己,能阻止他自我伤害,那么唐砚甘心情愿,何况这种方式的伤害对他来说,实在是梦寐以求。
他想拥抱安以忱,不管是以那种形式。
同时,他找机会脱掉安以忱的上衣,抚摩着他光滑的脊背,有弹性的胸膛。
安以忱看起来瘦弱,却意外的结实呢……唐砚欲火被点燃。
粗糙厚实的手掌沿着安以忱直挺的腰线上下滑动,灵巧的手指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最后探进裤内,隔着内裤握住小巧结实的臀部轻轻揉搓。
唐砚充满侵略性的爱抚令安以忱稍稍收回一些理智,他迅速将他的手拉出来,连同另一只手一起按在他的头顶。
他骑在唐砚腰上,大力喘息着。
发现安以忱眼眸中的迷茫渐渐散去,理智开始回笼,唐砚有些慌乱,他下意识的翻身又将安以忱压到身下,膜拜一般的亲吻着他的身体,手再度滑进他裤子里,不同的是这次握住了他的分身,隔着薄薄的布料尽力揉搓爱抚着。
唐砚不愿安以忱清醒,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缠绵,更主要的是怕他清醒以后又陷进对往事的回忆中,陷入对唐予纹之死的无边自责中!
他从这一刻才真正理解了安以忱的悲伤,如果他早知道他心中埋藏着这样一个创伤,他是绝对不会用揭穿安家幸福假象的方式来刺激他的。
维护安家的平和是安以忱的精神寄托,是他给自己找的,害死唐予纹的唯一藉口,是他极度痛苦心灵的唯一救赎。
可是他自以为是的戳破了他的梦境,把他抛进自我讨伐的地狱,他开始憎恨自己的心机。
如果他真能不求回报的,单纯的爱着安以忱,是不是就不会令他如此痛苦了?
灵巧的爱抚果然覆灭了安以忱刚回笼的理智,一年多没交女友的他,身体已经寂寞了很久,根本招架不住这样的刺激,身躯自然起了反应,但这种隔靴搔痒的快感却不足以令他满足,于是他不自觉的拱起腰,唇边溢出轻不可闻的呻吟:「啊……」
这声呻吟,给予了唐砚大大的鼓励。他慢慢滑下身体,所到之处留下一串濡湿的水印,他将安以忱的裤子连同内裤一并褪去,看到他尺寸不小形状优美的性器弹了出来。
「哦……」唐砚轻呼一声,握住他的分身,舌头在他小腹处打转,等待他的身躯真正热起来后,就毫不犹豫的含住已经硬起的性器。
分身突然被湿热包围,使安以忱一阵颤抖,他不自觉的挣扎着扭曲着,可是又沉醉在被温柔**的快感中不能自拔。
唐砚含住他分身的前端,卷起舌头力道适中的**着,等到他完全硬起,便张大嘴把他的整根吸进喉咙里,一进一出的摇晃着头部,同时双手揉搓着他的双球。
安以忱断断续续的呻吟着,分身与柔软湿热的口腔黏膜磨擦着,传来深入骨髓的麻酥感,如电流一般蔓延全身至大脑,他蜷缩起身体,用腿夹住唐砚的头,自动的磨蹭着,撞击着。
分身猛的一下探进唐砚喉咙最深处,让他一时气短,脸色也涨得通红,好在安以忱很快又退了出去,然而还不等他喘息,炽热的感觉又堵住他的喉管。
安以忱已经变被动为主动,开始驾驭唐砚了。
越来越剧烈的撞击下,快感也逐渐升级,一阵痉挛后,安以忱嘶吼着喷射出***,却也因太过激动,夹着唐砚头部的双腿抽搐般伸直,猛的踢到唐砚的肩膀,将他踹开。
安以忱喘息着慢慢支撑起身体,看到唐砚四脚朝天的倒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平时犀利的眼眸变得湿润,微启的嘴边还挂着他斑斑***,此时的他看起来,迷惘中带着些许委屈。
时间仿佛回到了七年前,唐砚又变回了那个在烟气弥漫的警察局,在长木椅上,偏着头,红着脸,用满是信任和感激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男孩……
这样的唐砚又一次刺激了安以忱,他鬼使神差的再度扑了过去,疯狂的亲吻着他,贪婪的汲取他口中的滋味。
吻如雨点一样落在唐砚的脸上,密密麻麻且轻柔,让他沉醉不可自拔。
他抚摩着安以忱的颈项、肩膀、胸膛、脊背……陶醉于手心的感觉,他原本想让安以忱继续迷乱,却未料到想真正痴狂的人是自己。
安以忱的唇舌沿着唐砚的脖子下滑,动作是与之前狂暴啃咬截然不同的温柔。
他先是用舌尖细细描绘唐砚的锁骨线条,充分舔湿后又转移到他胸前,裹着他褐红色的突起反覆地吮吻,执拗而没有太多挑逗动作的爱抚,却给唐砚带来了如被电击般的快感,原本就已抬头的分身肿胀得要冲破裤子。
结束了对胸膛磨人心扉的爱抚,安以忱的嘴唇滑到他结实但不夸张的腹肌上。忙于生计的唐砚没有时间也没有金钱像安以忱那样,花费大把精力在健身房,他强壮的体魄是长年累月的劳动锻炼出的,优美的线条充满了生机与弹力。
安以忱的手来到唐砚的皮带上,迅速的解开,将他的裤子扯了下去,同时舌头探进他的肚脐中打转,此时的两个人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赤条条的面对面,紧紧纠缠在一起。
「啊……以忱……」唐砚脑海里一片空白,一种从透彻肌肤直传达到心灵的快感,使他从脊背到腰际到双腿都为之一颤,他深情的唤着心爱的人的名字,双手抓住他在自己下身缓缓移动的头颅。
头发被抓住的痛感让安以忱不满的皱起眉,他从裤子上抽出皮带,起身抓住唐砚的手,将他的手腕绑了起来。
唐砚迷惑的看着自己被束缚的双手,又将目光调到安以忱带着任性神色的脸上,痴痴的笑了。
他真是醉了,醉到在自己面前恣意的露出毫无防备的样子,就像是十几岁的男孩,任性而妄为。
其实安以忱绑人的技巧真的不高明,唐砚随便挣脱两下就能解开,但是他不愿打破他的节奏,于是他完全放松了身体,任安以忱在他的身上进行着自己的专属开发。
唐砚悉听尊便的态度让安以忱的自尊心有些受损,他心急的抬起唐砚强健的双腿,猛的折到他的胸口,想要证明自己对他的征服。
「好痛……」这个高难度的动作让根本没有柔软度可言的唐砚感觉腰都快断了,他忍不住喊了出来。
然而处于狂乱状态的安以忱对唐砚的呼痛完全不为所动,他扶着自己已经坚挺的性器就要往身下人的**冲,猛的撞进从未经过情事的后**,疼得让唐砚发出惨叫。
「啊——」唐砚几乎咬断一口钢牙,在以往和别人的**中,他都是处于绝对的主动地位,但通过性伴侣的反应他也知道,初次进入会有一些不适,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不适竟严重到如剜肉一般。
这声惨叫也让安以忱浑身一颤,他连忙从唐砚的身体退出,惊讶的目光里有着从未散去的浓浓**。
「妈的——」唐砚低声咒骂着,勉强坐了起来,挣开束缚,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红酒,然后抬腿反跨到他身上。
意外的被压到下面,安以忱剧烈的挣扎扭动起来,使得唐砚不得不按住他,大吼:
「放心吧,我让你上!」
唐砚喝了几口酒,希望能麻醉自己的神经,然而他却反觉自己越来越清醒,看着眼前的局面,他不由得自嘲道:「让你上,我还要主动服务,我真是走火入魔了!」
此时欲火难耐的安以忱实在等不下去,他抓住唐砚的腰,使劲往下按,同时挺着下身,想重新进入。
「等一下……」豁出去般,唐砚把其余的酒,顺着自己的臀缝倒了下去,然后抓住安以忱的手,往自己的体内送。
安以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甩开他的手,独自找到被酒洇湿的**口,两根手指迅速潜入,不停的搅动着,感觉到内壁放松下来,便抽回手指,抓住他的腰骨,没有任何预警的猛的将分身顶了进去!
「啊啊啊啊……痛……」一口气被贯穿到最深处,唐砚发出不成调的哀号,再次嵌入巨大分身的身体不住的摇晃,就好像连内脏都要被顶出来似的。
到这一刻,唐砚开始怀疑,安以忱是不是在装醉,是不是有预谋的想折磨自己——不过哪怕答案是肯定的,他也愿意承受这样的折磨,因为他已经受够了他的冷淡,只要能和他有亲密的接触,谁上谁下又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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