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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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微发亮,湖面上泛着一层轻袅的云烟!
微风里阵阵的凉意。
佐助**着上半身,坐在熟睡的鸣人身旁。
他看着鸣人的睡脸,手轻柔的摸着鸣人的唇瓣、鼻尖、脸颊……
鸣人熟睡时的脸,犹如初生的婴儿单纯无害,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好似在做着一场很美好的梦。
鸣人……
佐助失神的盯着他的睡脸。
…………
风静静的掠过,一股寒意袭遍全身。
透明的玻璃药瓶里晶莹剔透的液体,如山涧里幽深清澈的清泉一样。
佐助沉沉的看着手上的玻璃药瓶。
就是这个么?
力量与死亡并存的药!
是致命的毒药……也是提升力量的宝物。
大蛇丸居然让我来取?
为什么不自己亲自来拿?
佐助回想起那个叫尧的人,千方百计的得到了这个东西却无法试用,只能将它封存起来!
不敢用,还是早就无心再碰?那个人其实很不合适这个东西。
他所有的东西和人都已经不在,原本所拥有的都已消失,连目标也没了,孤独的痛苦似乎已经将他的坚持消磨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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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湖上缭绕的烟雾已经消失,天大亮!
阳光明亮的直直洒下,耀眼夺目。
鸣人紧闭的眼,动了动。
温暖的阳光照在鸣人的身上,令他在迷蒙中也能感觉的暖意。
“恩……”他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
宽广无垠的澄清蔚蓝的天空落进他的视野。转头看向边侧,不远处的一潭湖水中央有着一道白色的身影。
“佐助!”鸣人冲那身影喊了一声。
佐助没有转身,没有回应。仿佛没有听到般,一动不动的站在水里。
鸣人坐起,目光定在半身没入水下的人。
醒来的时候,他第一眼没有看见佐助,心底闪过一丝慌乱,他害怕像三年前的终结之谷一样,睁眼的时候,佐助决然的背影早已没入无尽的黑暗里!无论自己再多的呼唤都无法将他唤回,再次弃他而去。
鸣人起身,感觉脚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只玻璃药瓶躺在他的脚下。
白净的玻璃药瓶在阳光下显得通透发亮,空通通的轻盈感!
他朝佐助走去,水漫过他脚裸,冰凉的感觉自脚下传来,全身为之一颤!渐渐的漫过膝盖,他和他的距离已经拉近了,好像伸手就可以抓住对方了。
当鸣人看到湖水已经到了他的腰际时,他已经到了佐助的身边。只是短短的一段距离,他却像走了一段很漫长的路程般遥远,他怕在未到佐助身边之时,佐助已然离去!不回首的离去!
“佐助,”他叫眼前的人。
虽然他没有回答,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自己熟悉的气息与味道,就足已让自己安下心来。
他还在,佐助还在,没有离开!
“佐助!”他又叫了一声。
开始查觉有点不对劲!
佐助的身体有点细微的颤抖,面色苍白的可怕,额间满是冷汗,好似在忍受着一种巨大的痛苦。
“佐助,你怎么了?”鸣人急虑起来,握住他微颤的手臂。
他在触碰到佐助的一瞬间,对方的寒气立即摄入自己的皮肤传进心底,寒气逼人,后背直逼出冷汗!
佐助感觉到鸣人在碰自己,心里又气又担心,手紧紧的握成拳,不住的颤抖。
——快走!鸣人。
意识已经开始涣散,麻痹的不受控制。心底那股滔天的杀意正在不断腐蚀意识,原以为冰冷的湖水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自己似乎已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佐助!”鸣人心急如麻。
“滚!”佐助咬牙挤出这一个字,只觉得心已经一片黑暗,脑子里都是血海,不断的翻腾,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
鸣人愣住!他叫他滚!
为什么?
眼前的佐助,还是昨晚的那张脸,却不再有温柔的感觉!好像昨晚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梦境幻想,那么的不真实,只要轻轻的一碰,就会支离破碎。
——你为什么还不走,我已经快控制不住了!
黑色的瞳孔瞬间变成猩红,血色蔓延般的食噬心智。双眼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人,脑子里心里整个身体都在深深渴望杀戮带来的快感,
鸣人看到佐助那种发狠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眼神,以前从来不曾见过。只是单纯的想杀人疯狂扭曲的眼神。
“恩……”佐助嘶声一喊,心中浓烈的杀意,已经冲破了他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
身后的急风一阵一阵,令人毛骨悚然。
鸣人未及反应,佐助浑身已发出骇人的查克拉,疾速朝自己发动攻击。
“嘭!”一声巨响,水面激起巨大强烈的巨大水花,两人的身形隐藏在了白茫茫的水屏障之中。
骤然白色水屏障落下,激起湖面千层涟漪,犹如一场突来的急雨。
片刻之后,湖水恢复平静,空气里带着湿微的水气。
似乎一切都已结束,四周沉静,两人身影都已消失。瞬间整个空间里变成无声,风雨欲来的压迫令人窒息!
“轰——”一声闷响,自湖底传来,震动了湖面急急的抖动了一阵!
震动间,两道影子越出水面,闪晃了一下,落在地面。
只见一道白色身影一晃,冰凉铁器碰撞的声音,极度的刺耳。
一个回旋,鸣人被佐助直击倒地。
佐助狠狠压制住他,冰凉的剑抵在鸣人的颈前,却迟迟没有下杀手,眼神里还是一丝的混乱,似乎还在犹豫。
鸣人拧眉直直的盯着他!
佐助苍白没有一丝血气的脸,突然转青,痛苦的表情在脸上浮现。
“佐助!”鸣人看到他面色的巨变,心一阵抽搐,担心的叫着他,完全忘记了自己随时可能会丧命在佐助手上。

骤然,佐助浑身一颤,呕出一口鲜血,溅了鸣人一脸。
鸣人心猛的一紧,吓了一大跳。
一瞬间佐助好像清醒了,丢掉抵在鸣人颈前的剑。
想起身,才一动,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全部压在了鸣人的身上。
“佐助!”鸣人惊慌的叫着昏迷在自己身上的人。
翻身,平稳小心的将佐助安置在平躺的地面。
鸣人伸手探了探他的鼻间,松了口气,呼吸还算平稳,只是昏过去。
摸了摸佐助的脸,冰冰凉的!
佐助,你怎么了?
鸣人的手微微的轻颤。握着佐助冰凉发白的手,希望自己手里温度可以传递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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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什么都没有!
静谧的黑色空间。
佐助站在无尽的黑色中。
时间好像停止了,整个空间的流动都是凝固的。
“佐助……”黑色空间里回荡着一声爽朗的声音。
佐助寻声望去,前方出现了一个朦胧的身影。
虽然模糊不清,但他知道那身影是谁的,伸手想去抓住,却转瞬成为泡影,消失不见。
睁开血轮眼,寻找那刚刚消失的身影。
骤然间,一丝暖光泄下,一瞬间黑色豁然消失。
斑驳的树阴洒在他的身上,树叶在微风中发出‘沙沙’声响。
风中有着清新的绿叶香气,沁人心脾。
“佐助——”
在林道上,远处,正面迎来了一道耀眼的金色,这次他清清楚楚的看清了!
“佐助,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卡卡西老师是要我们去桥上等他啊!”鸣人一脸阳光灿烂的笑。
佐助感觉这样的笑太耀眼了,像太阳一样。心里流过一道暖流,暖仰洋的。
他感觉回到了三年前,在木叶的时候。
这三年里,他竭力不去想木叶,不去想鸣人,以为都忘记了,却发现自己还是记得清楚明了,没有半点遗漏。
原来自己一直都深刻的记在了心底。
自己将这段记忆藏的好好的,完整无缺!
好怀念的心情,此刻又像自己从未离开过一样。
“佐助、佐助,”鸣人用手在佐助眼前晃了晃。
佐助回过神,看着鸣人。
“鸣人,这三年你过的还好吗?”他问。
“啊?”鸣人奇怪的看他,“你在说什么梦话啊?我、你、还有小樱不是一直都是一个组,什么三年过的好不好的?”
佐助一怔。自己没有离开木叶吗?
怎么会?
“啊……”在一旁的鸣人哇哇大叫,指着他,“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别老是摆出这种表情让我看!”
“佐助!”一个柔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是小樱。
粉红色头发,还有样子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还是那样的对自己微笑!自己真的没有离开吗?
不对!
走了,终结之谷的战,我记得清清楚楚。
佐助跟着鸣人回到了木叶,街道依旧,一切如昔。
鸣人笑嘻嘻的走着,“任务结束了,心情真好,一定要找依鲁卡老师请我吃拉面!”
佐助看着鸣人。
这样的笑容,是鸣人特有的,没有人可以模仿。
他是鸣人,没有任何怀疑的相信。
“鸣人,拉面我请。”佐助说。
“啊?”鸣人一愣,随后一脸狐疑的盯着佐助,“你有什么目的?”突然又一付恍然大悟的表情,“哈哈……你一定有事求我对不对,笨蛋佐助!”
“超级大白痴!”佐助一说出这句话后,自己愣住了。
多久没有这么对话了?
从前的说话模式。
他看眼前的人,也许自己真的没有离开木叶,没有离开过鸣人。
大蛇丸那里自己还来不及去。
也许,那些记忆,只是自己做了一场很长的梦而已,梦见自己离开了鸣人,后来鸣人来找自己……
后来……?
后来……鸣人真的追上了我,在大蛇丸的地底城……
后来……一起出任务……在树林里的缠绵……还有在湖边的那一夜……
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眼前的这个才是梦!
真正的鸣人还在那个湖边,他还在那个湖边等我!
“佐助!你怎么又发呆了?”
佐助回神看他,“鸣人,能看到这样的你,真好!”
鸣人眯着眼,一脸的不解,“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佐助说。
虽然你不是真正的鸣人,但你在的梦境里出现,你就是那个我一直思念着鸣人,三年前在木叶村的鸣人!
“鸣人,还喜欢小樱吗?”他问。
“我不会放弃,我一定会追到小樱的,绝对不会输给你!”鸣人非常坚定。
“你真的喜欢小樱?还是在嫉妒我啊,和我较劲。”
“我当然是真的喜欢小樱啦!”鸣人理直气壮的说。
“也许她只是比一般的人重要一点吧!”佐助说,说着抱住了鸣人,把他困在怀里。
“喂喂…你在干什么啊?”鸣人大叫挣扎。
“有些话我不能和现在的鸣人说,还不能说,所以只能告诉我梦里的鸣人!”佐助紧紧的抱着他,声音轻轻的!
“你在说什么啊,总是说些奇怪的话?”鸣人大喊。
“奇怪吗?因为我喜欢你啊,所以才变的奇怪起来,就是因为喜欢上了旋涡鸣人,我才慌乱的不知所措……”
鸣人呆住,过了一会,立刻用力挣开佐助,“你在乱讲什么,你看清楚,我可是男的。”说完,转身跑开。
佐助看着鸣人消失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
鸣人,等我!
一定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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