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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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无声的黑暗里,
城堡在空无消逝的那一刻无声的坍塌,
一点点的脱落……一块块的向下沦陷……
可这一切在黑暗里都显得沉默到及至,
只有淡淡悲伤里的哽咽声能入耳,以及那深沉到微乎其微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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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变成一片废墟之后,天空并没有如此就变的明亮起来,黑云依旧翻腾的厉害,空气变的沉重压抑!
眼前的一切似乎在说,空无的存在是维持这里的平衡,他消失了,某一种力量正在不断的踊跃上扬,想将这里推向万劫不复的黑暗里。
风,突来的风寒异刺骨,从废墟的地底跑出来,诡异妖森!
漆黑里佐助渐渐向前靠近。
风里的气息……有着空无制照的雾气有些相似,但气势又极其不同,这种风里带着极其霸道的捩气与杀气,这就是与雾气不同之处,空无的雾只会令人迷茫而悲伤,没有足够的清醒定力的人,会在其中迷失自我!
风声咧咧作响,仿佛要将一切撕裂般的残暴。
黑暗中的两人在这场风里没入其中,消失气息!
黑暗里,瞳孔的光芒沦为漆黑。
鸣人感觉身体漂浮在空中一般,像一根羽毛飘飘荡荡,不能随自己摆动!
恍恍惚惚……感觉什么在与自己擦肩而过,一遍遍,一次次的重复……
白茫茫光在黑暗中展开,
又是一次擦肩而过,转头回看之时……
他的脸……
他的神情……
两人在转头回望之时,错身……擦肩而过……
犹如雾里看花,那么近……却又飘渺莫测……
想伸手触摸,
却早已错开的遥不可及……
这一次擦肩而过,却不再重复!
之后,
空间的洪流里,长长久久的一直回荡着一句呼唤……
[佐助……]
[鸣人……]
漆黑,黑到什么也看不到,感觉不到……在这之后,
白芒,白到一片迷茫,看不见方向……
溪流声,缓缓入耳,
鸣人虽然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东西,但他还是朝有水声的方向走去!
白芒慢慢消失,落入眼帘的是,脚边清澈无比的河流,一直流向那远方的无际无边;身旁杂草乱树,错落无序,一派狂野之气。
“佐助……”鸣人对着河水的流向喊了一声,声音一直延伸到远处消失不见。
无人回应。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佐助!
心,好象空虚的落寞,想起刚刚的擦身回头的那一刹那,极力的想抓住他,却又错身,也许早在伸手的那刻,就已经远了,无法抓住!
猛的,鸣人甩甩头,打住思绪,丢掉刚刚那种气馁的想法!
佐助他一定也像自己一样……不停的寻找对方,不会只顾自己走掉的。
鸣人用手捂住胸口,眉头一拧,
“可恶,居然在这种时候痛起来!”
不理会身上传来的痛,继续向前走去。
佐助!!!
迎面而来,面对面的走向。鸣人的心情霎时上扬。
“佐助……”鸣人缓缓停下脚步,平时一样的面孔,平时一样的神态,感觉却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你是谁?”鸣人警惕的问。手依旧捂住胸口,疼痛也随着这种气氛不断上扬。
佐助脚步顿了下,但仍向鸣人走去,“鸣人,现在我愿意跟你回木叶了!”
鸣人一怔,随后眉头皱的更紧。
“虽然我现在很希望佐助这样说,但是……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佐助?”语气里有着愤怒。
“冒充?”对方重复了一遍,“鸣人,我没有必要冒充自己!”黑色瞳孔一如既往的深沉,波澜不惊。
伤口越来越痛,眉头拧一团。脸却在笑。自信的笑。
佐助,好痛啊!这样的痛是要我清醒的看清眼前的一切吗?
这个人,有着和你一样的面孔,一样的语气与神态……但终究不是你,伪装的再像,都不过是模仿一个从前的你,而非现在!
“不管你是谁,冒充他,都罪无可赦!”鸣人看着近在眼前的[佐助]。
坚定的眼神,无论多真实的假象,都无所盾形。
[佐助]顿时化作一缕旋转的风,消失不见。
鸣人捂住胸口,松下一口气!
佐助,你现在在哪里?
‘轰’一声巨响,自乱林深处散开,波及栖息在树上的飞鸟,顿时飞鸟黑压压一片飞越树林。
继而,巨响连连,乱林深处的上空阴蒙蒙的尘土飞扬,久久挥之去。
鸣人看去远处天空的景象,不由的想到了佐助。
脚下的流水,都因震动而一时间停止流动。
佐助……
鸣人定定的看着远方树林之上的天空,尘土一直散不去,对手一定是个很强劲的角色!
当下,鸣人毫不犹豫的向尘土迷漫的方向奔去。
我们的牵绊是否会超越一切,一生一世的羁绊纠缠,直至一方的消失为止。
佐助,你选择了另一条与我不同的道路,
我和你,一场殊途!
如若你会归来,让我等待,
那么,我……
哪怕是千年,我也会等待你归来的那一天!
如今,
我只能追逐,只是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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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赶到的时候,眼前的地面已经塌陷一大块,周身的树木都已经因压迫性的气流而折断。
而佐助白色的袖口里流出鲜红的血,格外的刺眼。
“佐助!”鸣人跑到了佐助身边,担心的看着佐助。而更令鸣人吃惊的是站在他们面前的人,居然和他有着相同的相貌,只是眼神透露无比的邪气,一下就可以分辨的出哪个才是真正的鸣人。
“呵呵……正牌出来了啊!”[鸣人]阴邪的笑道,“看来也没有必要再扮下去了,那么下次再玩了!”说着,一阵风过,消失了踪迹。
鸣人正打算追上去,却被佐助叫住。
“不用追了,他暂时是不会出来见人了!”
说完,转身离开战地。
什么表情,完全看不到,也许根本没有表情——佐助的脸!
鸣人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那个……佐助,你没事吧!”看着佐助手上的血已经凝结,血没有再流下来,一颗心放下来不少。
“闭嘴!”
听的出他的声音里,有愤怒、有压抑、还有不甘。
鸣人捂住胸口,邹着眉头,强忍下痛。刚才的奔跑,好象扯动了伤口,血液不停的向伤口涌来,等待着突破身体的那一刻。
佐助,为什么你给我的伤口,那么的难以愈合?
进入乱林里,苍天古树,遮天避日!阴阴的绿色,成了这里的主要的环境色。
佐助阴沉着脸,坐在古树下,拧眉,额头已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鸣人咬着唇瓣,坐到了佐助身边。疼痛源源不断的冲击着脑髓,使之异常清醒!
“佐助,你的伤……没事吧?”鸣人咬着牙,努力装着平常的语气!
黑色的瞳孔隐隐的透露着一点令人琢磨不透的光线。
“脱衣服!”冷冷沉沉的语调。
周围的一切都寂静无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来临一般,令人窒息。
“……!?”鸣人奇怪的看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叫你把衣服脱了,没听清吗?”又是一声冷沉沉的语调,更多的是不耐烦。
“你……”现在的鸣人痛的都已经说不出话,“要做…什么啊?”
佐助双手紧紧握拳,指间发白。可以看的出,此刻他身上的痛绝不比鸣人轻。
“罗嗦!”佐助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吃力的感觉。
“快脱!”又是一声命令。
无奈!鸣人强忍痛楚脱去上衣。
细锁的衣料摩擦声后,古树下再无动静!
佐助看着鸣人身上的伤口,有裂开的迹象。血随时可能再次冒出来。
就是这个伤口在一直的痛吗?
自己刺上的伤口!
痛,让他回想起那段听似无奇的话……
佐助突然觉得很可笑,
也许这叫因果吧!
——鸣人哥哥身上的痛,同样也会痛在他身上,无法呼吸般的痛;如果佐助哥哥离开了鸣人哥哥,一定会比鸣人哥哥更加的痛苦;鸣人哥哥就如同佐助哥哥的性命一样重要,如果鸣人哥哥死了,那佐助哥哥也活不成……
“呵呵……”佐助笑的有些悲然,“鸣人就如同佐助的性命一样重要,如果鸣人死了,那佐助也活不成……”他重复着空无所说过的话。
——鸣人身上的痛,同样也会痛在佐助身上,无法呼吸般的痛!
——如果鸣人死了,那佐助也活不成!
太可笑了,我是个复仇者,注定只为报仇而活。
现在却……
心中的放不下,终究真的成了自己真正的隐患与致命的弱点。
“佐助……”鸣人艰难的叫着他,他的笑,那么的悲伤,让人看了心痛!
“鸣人,你听着……不准死在我前面……再我没有报完仇之前,你要是敢死掉,我就让你死后的魂万劫不覆、永不超生!”
鸣人衲衲的点头。一瞬间连疼痛都忘记了。
佐助看着表情木衲的鸣人。
不是我怕死,只是在没有复仇之前,我决不能死去。
如果能与你一同死去,我也心甘情愿。
我欠你的,如若今生不够还你,我仍然期待有来世,能够再一次遇上你……
佐助冰冷泛寒的手,轻轻的覆住鸣人的伤口,火热的血液迅速通过皮肤的接触传进佐助的心里。
为什么你的血总是灼热的呢?
那么努力的燃烧……
每次我都将要遗忘热是什么感觉的时候,你总是让我记起,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孤独,却发现是因为身边没有你,我才变的孤独!
“佐助……”鸣人忍住痛叫着。
“痛的话,就叫出来!”佐助手用力覆在伤口上,微微蓝色的光泛在他的手上……
鸣人紧紧咬牙,死死的不让自己发出疼痛的声音。
他知道佐助在用查克拉为他治伤,心中泛过一丝甜柔的温暖。蓝眸里有着泪水,却是笑意的泪!
“佐助……”鸣人轻轻的唤着眼前面这个面无表情却掩盖不了的一股吃力感的人,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那张清冷的脸,凉凉的,很舒服!
佐助手上的蓝光消失,看着鸣人的手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脸上,此情此景,一瞬间暧昧定格!
是上天的对我的眷顾,还是……
在我最不济的时刻,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如若有一天,你要离去,我是否放的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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