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勇冠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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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是今之西安市,是西部地区重要的金融、商贸中心和交通、信息枢纽,地处中国中西部两大经济区域的结合部,是通往西南、中原、华东和华北各地区的门户和交通枢纽
长安,意为“长治久安”,中华文明及东方文明史上最负盛名的全球著名都城,是极少数可令外国人心怀景仰而来顶礼膜拜的伟大中国城市。
长安是公认的中国历史上建都朝代最多、时间最长、影响力最大的都城。
汉长安城位于今西安市区西北郊外,面积约36平方公里,大约是同时期罗马城的四倍。长安城有12座城门和8条主要街道,最长的街道长5500米。城内的宫殿、贵族宅第、官署和宗庙等建筑约占全城面积的三分之二。宫殿集中在城市的中部和南部,有长乐宫、未央宫、桂宫、北宫和明光宫等。其中未央宫是从汉惠帝开始的许多皇帝的居住和处理朝政的地方,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宫殿之一。居民区分布在城北,划分为160个“闾里”。市场在城市的西北角上,称为“长安九市”。在城西有面积广大的上林苑,苑内主要有昆明池、建章宫等。汉长安城一改战国时期大小城相套的格局,把居民区、工商业区和宫殿区集中在一座城市里,后世的都城都沿用了这一体系。
上林苑,是汉武帝刘彻于建元二年(公元前138)在秦代的一个旧苑址上扩建而成的宫苑,规模宏伟,宫室众多,有多种功能和游乐内容。今已无存。上林苑地跨长安、咸宁、周至、户县、蓝田五县县境,纵横300里,有霸、产、泾、渭、丰、镐、牢、橘八水出入其中。上林苑中有三十六苑、十二宫、三十五观。三十六苑中有供游憩的宜春苑,供御人止宿的御宿苑,为太子设置招宾客的思贤苑、博望苑等。上林苑中有大型宫城建章宫,还有一些各有用途的宫、观建筑,如演奏音乐和唱曲的宣曲宫;观看赛狗、赛马和观赏鱼鸟的犬台宫、走狗观、走马观、鱼鸟观;饲养和观赏大象、白鹿的观象观、白鹿观;引种西域葡萄的葡萄宫和养南方奇花异木如菖蒲、山姜、桂、龙眼、荔枝、槟榔、橄榄、柑桔之类的扶荔宫;角抵表演场所平乐观;养蚕的茧观;还有承光宫、储元宫、阳禄观、阳德观、鼎郊观、三爵观等。
上林苑中还有许多池沼,镐池、祀池、麋池、牛首池、蒯池、积草池、东陂池、当路池、大一池、郎池等。
上林苑既有优美的自然景物,又有华美的宫室组群分布其中,是包罗多种多样生活内容的园林总体,是秦汉时期建筑宫苑的典型。
上林苑亦是汉武帝尚武之地,在此处有皇帝的亲兵羽林军,并由大将军卫青统领。
汉武帝刘彻坐在建章宫内搭建的一处高台上,卫皇后陪坐在侧,台下左首位置坐着一位器宇轩昂的中年将领,这便是当朝第一武将大将军卫青。台下右首坐着一位年届七旬花白胡须的老者,正是当今天下第一儒学宗师,有着“帝师”之称的“春秋大师”董仲舒。文武官员分列左右两侧,建章宫内临时搭建的校场上正有两名武士在厮杀。

汉武帝看着校场上的武士,问道:“卫卿家,你看这次参与比试的三军将士选出的一百人中,哪一个最后将摘得桂冠?”
卫青起身行了一礼,朗声道:“回禀陛下,此次校场比武,桂冠定当是在下外甥霍去病所得。”
汉武帝“哦?”了一声,转头看向董仲舒,询问道:“老师您如何看呢?”
董仲舒并未起身,只是欠了欠身子,道:“老臣认为,本次桂冠将会由在下三孙董敬之获得。”
汉武帝轻笑了下,手指董仲舒下首坐着的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道:“东方卿家,你有何新奇看法?”
东方朔俊美的面庞上挂着一丝微笑,起身行了一礼,道:“陛下要问臣下,臣下就说两句。这场比试,无论谁摘取桂冠,获胜的都是陛下。”
汉武帝听得“哈哈”大笑,指着东方朔道:“东方朔啊东方朔,每次朕问你话,你不是推三阻四,就是把皮球丢回朕手中,好了,都坐回原位吧,咱们共同来看这场比试。”
卫青与东方朔行了一礼,两人在转身回各自席位之前会心地彼此看了一眼,这个细微的动作几乎逃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但一直端坐不动的“帝师”董仲舒的眼眉却奇怪的跳了跳。
校场上,身穿青色紧身衣衫的剑眉星目健壮如牛的少年正是大将军卫青的外甥霍去病,另一个身着蓝色紧身衣衫的瘦瘦的少年当然就是“春秋大师”董仲舒第三房孙子董敬之。
霍去病手中“破云刀”横劈而出,恰好格住了董敬之的“断魂枪”,霍去病貌似憨厚的脸上露出一抹有点诡异的笑容,右脚闪电踹出,正中董敬之小腹,董敬之看起来有些瘦弱的身形直飞出校场,跌落在地。口中“哇”地吐出一口淤血。双眼充满仇恨地盯着站在校场上犹若天神下凡般的霍去病,射出浓烈的恨意。
董仲舒的眼神凌厉地扫了眼霍去病和董敬之,就再次微微闭了起来。
霍去病收起“破云刀”,单膝跪地,朝着汉武帝的方向朗声道:“羽林军第三小队校尉霍去病,参见圣上,陛下万岁。”
汉武帝在卫皇后的陪同下走下高台,来到校场边缘,大笑道:“好,好,这才是我大汉的勇士风采!霍去病听封!”
霍去病双膝跪地,高声道:“臣在!”
汉武帝荣光满面地道:“霍去病勇冠三军,特破格提升为骠骑校尉,归大将军卫青帐下,赐兵马五千,良田百顷,黄金百两,府邸一座,另赐婚司马相如府上小姐,霍去病,你还有别的要求么?”
霍去病大声喊道:“臣谢陛下隆恩,但婚娶一事,臣想容后再说。”
群臣听了均是动容,连大将军卫青和卫皇后都是眉头一皱。
汉武帝脸上看不出喜怒,他问道:“告诉朕,何故?”
霍去病的声音直震云霄:“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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