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康熙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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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几位福晋一样陪良嫔聊天,而几位难得忙里偷闲的阿哥们早就被当今皇上给召见过去。
不知不觉就到傍晚,看看时间差不多,我和几位福晋跟在良嫔身后一起有说有笑的来到康熙赐宴的保和殿。
这个保和殿宏伟无比,一片豪华气派。我一面暗自打量保和殿的建筑结构,一面按规矩入座,我仰望那隔离得较远的正中明黄位子,暗暗庆祝自己幸运——离皇上挺远。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宴会伴随着康熙的到来而正式拉开序幕。坐在我周围的都是和我等级差不多的小人物。
我对面坐的正是我那表哥和堂弟,正对他们时,我会一笑代之。
坐在康熙最右边的是数字军团和康熙的后宫。
数字军团从大阿哥延伸到十七阿哥,可谓声势浩大。
大阿哥胤褆因为离得太远看不清,从三阿哥胤祉开始我总算能见着其真容。除了经常见过的那些阿哥,给人印象较深的是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祐、十二阿哥胤祹以及刚刚满三岁的十七阿哥胤礼。
五阿哥和面瘫一样嘴角平时都带着浅浅的笑容,可乍看之下与面瘫是不同的,五阿哥的笑容没有面瘫看起来那么自信,微微带点自谦,显得有些女气。七阿哥胤祐,看他走路时还要人搀扶,肯定身有残疾,所以有些同情他。十二阿哥为什么要注意他?还不是那次在草原上非亲非故的就叫我小名的正是此人,这么一来,想让我故意忽视都不行。最后就是十七阿哥,因为刚满三岁所以圆嘟嘟得十分可爱,被勤嫔抱在手里更加逗人可爱,看看勤嫔那爱不释手的模样就可知晓,弄得我也有想要伸手去捏的冲动。
整整一排,阿哥们占据“右航道”,可谓气势浩大。就我这种**小说看多的人,我很自然将这种状况、这种盛大的宴会看作是场变相后宫秀。
游览一遍后,我的那帮损友钟爱、历史上颇为著名的几位阿哥,我坏心眼的YY起来。
八爷党正好四个,在这四人中,以面瘫八阿哥与小P孩十四阿哥以及粗大十阿哥和狡黠的九阿哥这样分配比较合理。而著名的四爷党里,理所当然的就是四爷和十三爷这对哩!不过如果不考虑“党性“问题,我觉得就属四阿哥和八阿哥最登对,一个千年冰镇,一个万年面瘫,不配才怪!当然咯!十四得配给十三,一个善武,一个重文,说起来也挺天仙配的。
可在我想到一半时,就被康熙发表祝贺词打断,这祝贺词用的是高级的文言文,害我只听懂大概,反正不外乎就是年末的总结和新气象之类老掉牙的老生常谈,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老实说,就算康熙他不瞄我,但我看见康熙,心里还有点阴影的。自从那次单独的谈话让我对这位千古一帝忌惮得不得了,能不看见他就尽量避开他,除非这种大型的宴会,我这辈子,可不想再被他单独召见谈话。太恐怖了!
再这样下去,我都怀疑我要得康熙恐惧症!不过,我猜想和我患相同病症的一定不在少数,举目望去,满朝文武,我粗略估计都定会有90,的比例,更别说精细统计哩。
就在我自己暗暗盘算之时,康熙发话,声音还是中气十足:“晋惠妃刚才以一曲优柔舞蹈,良嫔才华出众就替朕做一首诗当作回礼!”
“谢谢皇上。”
“是,臣妾遵旨。”
惠妃和良嫔同时站起来,朝康熙行大礼。
“春裳绿冬雪,新运当天象。民心凝勤直,万里试天下。”良嫔从容淡定的朗读诗。读完后,又朝康熙一蹲、腰挺直、两腿并拢,右足略后引,两膝前屈,左手在下,右手在上相迭搭在两膝盖上,深深行大礼。
“呵呵!好个‘新运当天象’,好个‘万里试天下’。”康熙笑着赞扬道,“该打赏。”
“谢皇上。”良嫔连忙先谢过康熙,又朝康熙磕头,鞠躬。
“良嫔即日起晋升为妃,赐名‘良妃’。”康熙点头笑了笑,宣布。
良嫔,噢不,良妃第三次叩头拜谢,声音竟听不出喜怒,脸上的表情也是无迹可寻:“谢皇上恩典。”
“平生!”康熙吩咐道。康熙是早就打算晋升良嫔的吧!这次机会只不过是他善加利用的。
良妃姗姗而退,动作优雅。
举目望去,那些年纪较大、资历较老的妃子,脸上的表情都是如同一澈的面无表情,淡定的样子,并习以为常。那些资历尚浅的后宫女子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高兴或嫉妒之情,反而都是一副的笑脸,妩媚迷人,只是不知道那些笑脸的背后是否是衷心的祝福还是伪善的本质。
我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感觉到有人用火辣辣的视线盯住我,我立即收回视线,寻望过去,我哥哥一边喝酒,一边正直勾勾的紧盯住我,我被他这样一反常态举动暗自心惊得毛骨悚然。
之后的几个小时,我一直顶着我那一反常态表哥的“火眼睛睛”,假装和周围的同级别、同辈的人谈笑。
康熙在宴会举行到一大半的时间,向众人宣布:“朕突然有些乏,先下去休息,各位还请随意。”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人听到皇上这样宣布,都纷纷跪下磕头。
而我当然也只能跟随大部队走,也学模学样的跟他们一起做,心里鄙夷古代人的腐朽思想——这里的人都喜欢称呼那些有身份的仁兄“爷”,往老里称呼似乎是叫得越老越好,这也许是因为受儒家传统“敬老”思想的影响,可在古代真正能长寿的又有几人?
“都跪安罢。”康熙扫了眼跪下的众人,和李谙达率先走出保和殿。
众人因为康熙的离去,更加随意起来,拼酒的拼酒,谈笑的谈笑。而我决定趁这个机会先逃再说,我可不想再被那个表哥这么火辣辣的视线一直盯住。

我趁我表哥被别人绊住之时,偷偷摸摸的逃离他的视野。
来到外边,我不易察觉的呼出一口气,我无所事事的在这个皇宫游荡,除去那些皇族的寝宫等重地不能进。
我不知不觉来到一个类似花园的地方,这地方装点了许多假山和树木。
我一步一步地走进,听到空气中有声音的流动,心下更是好奇,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变轻。
我蹑手蹑脚地走进声音的发源地,在黑暗中我隐约看到两个黑影,从身形和轮廓以及声音来判断应该是一男一女,偷偷躲在离他们最近树木下。
这个女的声音好熟悉,在那里听过?阿!想起来了!是羽绫的。
“廉清。”
“羽绫,叫我清。”黑暗中,男子温柔的徐徐声音传来,低低的,充满磁性。
“呃……清……”羽绫怯生生的絮絮唤道。
……
果然是羽绫,真没想到会被我无意中碰到。
可谓“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么说来瑾名呢?我探头到处张望,寻找瑾名这位大小姐的踪迹。
来回张望,终于在一处假山北面看到个人影,心里十有**肯定的那人定是瑾名无疑。
我邪邪的心底偷笑,屏住呼吸,踮起脚尖,迈着猫步,朝瑾名所在的假山中走去。
我走两步停三步,确认瑾名并没有察觉才敢继续迈开步子走向她。
悄悄地走到瑾名的背后,看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心里嘻嘻的笑,不着痕迹的轻拍瑾名的肩膀,顿时瑾名整个人忽然一紧,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以免克制不住叫出声,同时有些惊惧的转过头,在黑暗的夜色中打量我半晌,看清来人是我,原本紧绷的脸才松懈下来,放下捂着嘴的手,凑到我耳边,低喃嗔骂道:“姐姐一定是故意的。就知道捉弄我!”说完,用黑黝黝的眼盯住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不置可否,似笑非笑的回看她。
不一会儿,瑾名拉起我的袖子,附在我耳边,耳语道:“姐姐,不是说不来的么?”
“我是无意中路过而已。没想到在这儿被我碰到。”我用同样的姿势,哑声解释。
“真的么?”瑾名显然不信任,疑惑的压低声音反问,含笑望着我。
“真的!你有没有告诉过我羽绫他们的幽会地点。”我翻给她一个白眼,不服气地低声说。
瑾名觉得我解释的蛮在理,算是默认,朝我勾勾手指,挑逗的看着我。
“干什么?”我警戒的问。她该不会想趁机报刚才的“一剑之仇”吧!
“放心吧!梓飘姐姐,我才没那么小心眼。”瑾名好像猜透我的顾虑,说道。
那就是变相说我小心眼咯?我眯起眼。
“呵呵!被你听出来勒?”瑾名看到我此刻的表情,低低的轻笑,撒娇道,“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梓飘姐姐你过来一下嘛。”
我怀疑的望向表情超级欠扁的瑾名,顺从的重新凑近她,想看看她要说什么。
瑾名用轻得只有我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边看着羽绫他们那边的动静,边意味深长地说:“太可惜哩!姐姐你来得太晚了,你应该再来的早一点嘛!”
“哦?此话怎讲?”我好奇地问。
“我可是观看了羽绫姐姐和那个富察.廉清互相表白的全过程。他们一开始见面可都是害羞得很,说话都吱吱唔唔,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后来在我找了个机会开溜,他们才熟络起来。羽绫姐姐和那个叫什么富察.廉清的彼此貌似是一见钟情呃……啧,啧,啧,这次都亏我,他们才得以有情人终成眷属。”瑾名颇为兴奋的说。
我望了望远处已经相拥的两人,好笑的看着瑾名,不放过调侃瑾名的机会:“我们的瑾名公主是不是非常羡慕?你和葛穆尔有没有发展成像羽绫他们那样,嗯?”
“什么呀!姐姐怎么老是打趣我。”天色太暗,虽然和瑾名近在咫尺却还是有些看不清她脸上有没有红晕,不过依照她说话时的语气,我看八成被我猜中心事。
“我可没捉弄你,我说的只不过都是事实而已。要不要姐姐我来帮帮你?”我诚实无比的挨着瑾名的耳畔叙述。说完,我迅速踮起脚尖一溜烟的躲到另一座假山后面,朝瑾名得意的挥手撤退。
瑾名看看我,又看看那边如黏似胶的羽绫,不好惊天动地的发作,只能干瞪眼。
我吐吐舌头知道自己得势,此时不逃等待何时?我灰溜溜,不对,应该是光明正大的“走出”瑾名的视线范围。嘿嘿!
没想到羽绫翮呢个叫什么清的发展得那么快。充分印证了句古话:人算不如天算!
我退出那个花园,一直往前走,无意中竟然走到一处极其静僻密林,看到有隐约的光芒,我急忙走近想看个究竟——月光倾泻,静止在已结成冰的湖泊上,光滑泛着微微冰蓝的冰面在月光的照映下反射出灿烂的月华,,如同在冰晶上架起一座月白的银桥,单色彩虹般圣洁。可这华美的胜境却不夺目,反而显得越加宁静,柔和。
静止的月光倾注在冰面。
这样的静景,连时间仿佛被其定格。
顷刻间我的心也被这美景所吸引,心如止水。忘情的沉醉,眼眸一瞬不瞬的沉浸在那美丽的月白银柱。
觉得诧是新奇,我缓缓走近,用脚尖碰碰水上的冰,看似好坚硬,放心的用双脚踩在貌似厚实的冰上,可刚挪动几步,我周围的冰面便瞬间裂开,裂出几条淡淡的缝。
看来这冰层没有想象中的牢固,我赶忙跳上冰岸,徒然,我一向灵敏地耳朵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刚想回头却被一个人从背后猛然抱住,与此同时,醉意朦胧的男声在我耳边回荡,沙哑难耐:“梓梓。”
听到唤我名字的男声,我的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
怎么会是他?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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