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十字架的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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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终于到达京城,对他们来说是回家,对我来说却是都一样。看到繁华的京城,人们各自干活,我感到一阵迷茫。
我的马车已经开到八贝勒府前,八福晋出门迎接我,看到我,她憔悴的面容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飘儿,你回来啦,在那里还好吗?”
我也微微一笑,诚恳的对八福晋说:“嗯,我很好,有劳姐姐关心。”
“这没什么。”八福晋谦虚的一笑,顿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地脱口问道,“对了,你姐夫呢?”
问八阿哥的去处?我心中了然,答道:“八爷奉皇上的口谕要先回皇宫,有可能晚点回来,他让我先带给消息给你。”
记得在马车上,八阿哥对我说:“你先回去。”
我诧异的看着他。
他显现出招牌式的笑容:“皇上要我们先直接去皇宫,本来你也应该去,不过你素来讨厌这种地方,我想你还是先回去!放心,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是不会注意到的。”
我欲言又止,沉默良久过后,终于淡淡的回:“嗯,飘儿知道。”
是啊!天下之大,天下的人都是皇上棋盘上的旗子,要杀要留全凭他的一句话。无情,是他代名词之一。不过,转而一想这个万年面瘫也心如细发,竟然连我讨厌进皇宫也可看透,他为什么这么注意我的一举一动?也许是因为我是个局外人吧!
八爷见我回答,便点点头,转移话题,继续聊一些没营养的废话。
我向八福晋请过安,又嘘寒问暖一番后,便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总算应付完这帮人精,我心中欣喜的想。
我准备要去教堂问候问候布兰奇和漏神父,数月没见到他们,心中也有些想念。心动不如行动,我果断的换上男装,吩咐翠碧把守。
翠碧万分不情愿的问我:“小姐,这样不太好吧!被八爷发现,又会像上次那样了。”
“没关系,那个面瘫不是说只禁足我一个月吗?现在一月期限已过,我已‘自由’,况且他暂时还不会回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急切地劝着翠碧,连暗地里给八爷取的绰号也连带的说了出来。
“面瘫?”听到这个词,翠碧疑惑的问我。
“我指的就是八爷。”我解释。
“可为什么叫他面瘫?还有什么是面瘫?”翠碧不死心,急切地扯着我的衣襟问道。
我连忙反抗,终于从她的魔爪中逃出来:“这个问题说来话长,有空再解释,我先走了。”说完便飞速的夺门而出,不理会翠碧的叫声。我才不能把面瘫的意思告诉翠碧,告诉她,免不了又要被她说数落一顿。
我“重操旧业”的来到教堂,大力的推开门,布兰奇和神父纷纷转过头向我这边张望,我优雅的把手搁在门上,抬起另一只手向他们打招呼。
漏神父看见斜靠在门边的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来,布兰奇听到我的声音,也摸索过来。
“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都还几个月,怎么不来?Whatareyoudoing?”漏神父连续的向我发问,急切地连英文带中文,让我都来不及回答。
就在漏神父发问的当儿,布兰奇携起我的手,只对我说了句她最关心的话:“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谢谢你,布兰奇。”我爽快地回答。
接下来,我便与布兰奇和漏神父讲起这几个月的经历。
最后,因为漏神父还约了人,有事或许是去传教,总之,不能和我一起聊。于是,空荡荡的教堂里便只剩下我和布兰奇两人。
我望着布兰奇混浊的双眼,很想问她,那里除了黑色是否也会有别的颜色?不过,我终究没有问出口。
在我自我思索的时候,布兰奇唤醒我:“对了,Sunny,我想邀请你出席一个晚会?”
“晚会?”我奇道。
“嗯。”布兰奇使劲的点头,殷勤的握着我的手说,“还有一个月半就要过christmas,我希望你能参加,到时你一定能见到很多像我这样的洋人的,还有举行晚会的地方就在这个教堂。”
我越听越感兴趣,便随口问:“那什么时候开始?”
“嗯……是下午五点之时。”布兰奇考虑了一番回答我。
“可是我没有什么晚宴服装。”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没有礼服我怎么可能去参加?想到这便迅速的灰心起来。
布兰奇听到我这样问,却笑了笑,拍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啦。”
“哦?从何说起?”我疑惑。
“这个不能说。”布兰奇神神秘秘地凑到我的耳畔轻声道,原本混浊的眼睛也闪着亮光。
“你都不告诉我。那我就不去了。”我故意以此威胁她,喜滋滋的望向她。
布兰奇踌躇起来,嘿嘿!真是好骗。我的恶作剧思想又来了,只要看到好玩的人、可爱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对方。
“我还是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布兰奇没有被我骗倒。
一念捉弄布兰奇失败,我便沮丧的回答:“那再借给我几本外国名著怎样?要Famous的。”
“这个当然没问题。Ofcourse.”布兰奇眉开眼笑地说。
“布兰奇,我觉得你的中文比以前大有进步。”我意识到布兰奇流利的中文,便顺便赞美她一下。
布兰奇笑着对我说:“还不是因为Sunny你几个月没来的缘故?”
“为什么这么说?”我疑惑,这和我没来有什么关系?
“当然,你不来我多无聊?而且漏神父平时还很忙,所以我只能每天除去拉小提琴,就是练习这个国家的语言。”布兰奇向我解释。
我笑笑不置可否。
就这样我们一边打趣,布兰奇一边牵着我的手,带我来到教堂的背后,那里有一座别墅房子,想来这应该就是布兰奇他们日常生活的地方,布兰奇从口袋里摸索出钥匙,打开房门。
我望向里面,里面的家具和装饰很朴素,不气派,不豪华。
我和布兰奇一起来到二楼的一间房前,我惊觉布兰奇在这过程中居然没有碰到一个障碍,她如同一条灵活的鱼,在水中通行无阻的潜行,也许这就是身为盲人的直觉,因为走得多,所以已经形成潜意识的记忆。
推开房门,我看到有许多的书架,走过去看,科学的,数学的,生活的,文学的,可真是一应俱全。我满心欢喜的在一旁东看看西看看,与我毛毛草草的反应截然不同的是布兰奇的动作,她摸索的找到一个凳子,坐下来,看不见的眼睛随着我的脚步声转动,我的内心顿时一片汪洋,难受的感觉冲到顶心——这个时候还没有专门的盲文,而她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去感受书的世界、文字的乐趣。
我的脚步声停住,布兰奇自然察觉到我的异样,便问:“怎么?看到自己喜欢的书了?”
“呃?嗯。”我压抑心中的酸楚,随手挑出几本莎翁的著作和一些名著。
“我挑好了。”我尽量用快活的声音对布兰奇说。
布兰奇没有察觉到我的语气中细微的变化,高兴的问我:“你挑了一些什么书?”
我把书地给布兰奇说:“嗯,就是莎士比亚的几本著作——《罗密欧与朱丽叶》和《哈姆雷特》,还有但丁的三部《神曲》。”
“都是很不错的书,你很有眼光哦!”布兰奇摸着书的封面对我说。
我惊讶的问道:“呃?你看过?看过那些书?”她不是盲人来着?
“没有啊!”布兰奇对我笑笑,“只是听漏神父提过,这几本书很经典。”
“哦。”我回了句,再没有下文。
眼睛瞥见布兰奇的手温柔的搓摩着书,脸上的表情复杂而忧伤。搓摩一会儿,她停止手上的动作,牙齿无意识的轻咬嘴唇,随即抬头,转向我,对我微笑——这个笑,充满着幽幽、淡淡的悲伤:“梓飘,我其实很不甘心……”
我了解的点头,却说不出一句。的确,她希望她能和我一样,看见一切有形之物,看见颜色。可她这一辈子却只能靠着想象来存活,靠幻想来填补自己心中的空缺。
“我……我……”我哽咽的说,“我虽然不能完全体会布兰奇的心情,但是……但是我……”
布兰奇朝我摸索过来,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打断我的后半句话:“我知道你的意思,谢谢你。Sunny。我知道我很任性,对不起,在这里向你撒娇,Sorry。”
我抓住她的手,摇摇头,安慰她:“不要紧,是人总有缺点总会有软弱的时候,有句名言: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你听过吗?”
“呵呵!”布兰奇听到名句,心情果然转好很多:“又是哪学来的?竟糊弄我。”
“这可是我们中国伟大的文学家鲁迅先生说的,这怎么能叫糊弄?”我辩解。
“鲁迅?还有,有中国这个国家吗?”布兰奇出声询问。
我的脸色唰一下难看下去,我怎么又一下得意忘形了?得及时补救才行,我含糊的对她说:“嗯,嗯。”
“对了,我以后给你念小说吧!”我找到一个话题,赶紧转移。
“呃?嗯,好。”果然把话题引开,布兰奇愣了一下随后答道,“漏神父平时很繁忙,想问他一些关于文学的问题是不可能的。谢谢你,Sunny。”
“这没什么。”我笑道,“真的这一点不算什么。能为布兰奇做的事,我必定会尽力。”
“嗯。”布兰奇欣慰的吐出一句,“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在我懂事后才知道我是被父母抛弃的,但我并不恨他们。”

“为什么?”怎么可能不恨?我心里纳闷的问道。
布兰奇早料到我会这么问,只是惨笑,手从衣领中摸索出一根十字架项链,手指轻柔的抚摸。
那是一根全身透明的水晶十字架,可是在通体透明之中却还隐隐带着不易察觉的微蓝,阳光下若隐若现,好生漂亮。我直觉这一定不是普通的十字架,它一定价值不菲。
布兰奇缓缓回忆过去,对我说道:“这根十字架项链是我父母给我唯一的礼物,也是自我懂事之时便一直佩带着的。小时候被送进孤儿院,当时被送进来,我可是很镇定的,原因便是我的这个十字架。我一直视它为无价之宝。更小的时候,我在街头流浪,每次我饿得快昏过去时,我就会向十字架祈求,每次我向它祈求后都会有吃的!嗯,有时是两块小面包,有时就是一块人家啃的剩下的三明治。后来,漏神父抚养我后,看到我的这根十字架项链对我说,这根十字架不仅价格昂贵,还有神圣的力量,它能帮助心灵纯洁的人渡过难关,漏神父还说,甚至也可以穿越时空。”
在听到“穿越时空”这四个字,我的嘴已经惊得合不拢,什么穿越时空?不是开玩笑吧!真的能?
“穿越时空,听起来很荒唐?我也觉得。还有,它或许真的有神力哦!听漏神父说不同的人戴上会有不同的颜色哦!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布兰奇的眉头微蹙,暗淡许多:“不过,不管它是不是有主的力量,都没关系。即使没有,我也不会在乎,毕竟它是我童年唯一的伙伴,童年唯一的见证,是父母对我寄托的爱,即使只有一点也已足够。”
我恢复过来,内心酸楚,不过正事还是不能被耽误,追问布兰奇:“布兰奇,我觉得一点都不荒唐,还有你知道要具备怎样的条件才能让这个十字架穿越时空吗?”
“我知道,漏神父告诉过我,好像就是要佩带者佩带十年左右,还有就是那个佩带者必须有强烈的穿越愿望才能实现。”布兰奇回忆道,“咦?Sunny对这个感兴趣?”
“嗯。觉得有趣罢了。”我急急分辨。
“原来是这样。”布兰奇了却点点头,“我真的不恨他们,如果他们不把我抛弃,我还碰不到漏神父和你呢!所以我并不怪他们。只是……”
布兰奇停顿一下,把项链上的十字架捧在手心,接着说道:“只是……只是他们的爱好难理解……”
这一刻,我沉默不语,整个书房都陷入忧郁的幽蓝之中。
※※※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对翠碧说不用晚膳。我静静的书桌旁呆坐。
踏破铁鞋五米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怎么也没料到布兰奇竟然有我一直想要的东西。
虽然很想问她要,但是看她对于那根十字架感情,叫我怎么说得出口?还有要使十字架发挥作用还花费10年的光阴,最可恶的是还不知道有没有用。
烦!现在我的心情,用这一个字就能概括。
但是,试总比不试好,关键是十字架我根本弄不到手,看来只能听天由命。
答应布兰奇每周抽一天的时间给她说书,我什么时候也继承十四的光荣使命了?无限的郁闷中~~~~~
临走前,布兰奇的始终回荡在我耳边:“遇到漏神父,让我体会到家的温暖;遇到你,让我知道友情的定义。谢谢,Sunny。”
初始之时便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之中,无从幻想那本该美好的光明,是不是更加的幸福?
我勾起嘴角,无奈的轻笑。
晚上,我没吃晚饭,呆坐在书房,什么事也没干,发了一下午的呆。记得以前有个朋友对我说,她最喜欢的事就是发呆。
问她为什么?她说发呆很舒服,就只要坐着什么都不用想,脑袋里空空。当时很不能理解,不过现在我终于领悟这之中的奥秘。
的确,什么都不想是很舒服。
我升升懒腰准备起身,就寝。刚要打开门唤翠碧,门就被自动推开,面瘫同志再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是一脸看起来就讨厌的坏笑,这死人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八爷吉祥。”我冷冷的盯着他,“请问八爷这样连通报也不通报就闯进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暗暗的讽刺他。
面瘫听到我的讽刺却无所谓的笑着对我说:“我本想找奴才通报的,可是翠碧不知道到哪里去,而我的公公小李子也要出去办事,所以,我看你这里灯还没灭,想来你也还没歇就不请自来,冒犯了。”
“哪里?”我虚伪的笑,“八爷有什么事吗?”
“有,明个儿瑾名要你进宫一趟聚聚。”八爷事不关己的说。
不是刚刚还在畅春园每天见面嘛!怎么又要我去?我皱眉。
就在我想事的时候,八爷又插一句:“明天,我下朝后来接你,你就和我一起进宫一趟。既然话已传完,我就先行告辞。”说完,一溜烟的就快步走出我的视线范围。我还没来得及给他恭送,人就早已不见。长得高的人也有好处——腿长,走得快。
嘁!我还没说上一句话,那人精就开溜,算你溜得快。小心绊死你!
※※※
卯时,我早早的起了床,幸好古人的作息在我几个多月间已经基本适应,即使现在起来也不会累得只想趴地睡。
八爷已经去早朝,我来到客厅应付八福晋,我的“姐姐”。
八福晋见到我,倒自己主动的向我走来,省去我不少事,我忙带着翠碧给她请安:“八福晋(姐姐)吉祥。”
“妹妹,快起来。”八福晋连忙扶我坐到位子上,“你还没吃早饭呢!来,我命人给你去在准备一点。”
我笑着推脱:“姐姐,不用再命人特地准备,我吃剩的就够。不用如此。”
“这怎么行?你看看你,才去了两个月的畅春园回来,我看也是瘦些,应该补补才是。”八福晋硬是不让,我也没法。
吃完早点,八福晋静静的看着我道:“飘儿,等会儿八爷要和你一起进宫?”
我点点头,随口回答:“嗯,怎么啦?”
“那你们去干嘛?”八福晋小心翼翼的问。
“八爷没告诉姐姐?”
“嗯。他只说上朝后来接你再进一次宫去后就匆匆去了。还没来得及问。”
“哦!八爷是要带我到瑾名公主那里去,好像是昨天瑾名公主给八爷代话的。”我如是说。
八福晋听后舒一口气,我恍然,原来她怕他丈夫“出轨”。
切!我怎么可能喜欢万年面瘫的腹黑八阿哥?笑话。
因为我的“离家出走”——云游畅春园和回家时的“不敬人意”——只跟八福晋打个招呼,这次八福晋逮找机会怎么肯轻易的放过我,于是,我就在八福晋《大话西游》里唐僧式的狂轰滥炸下熬到八爷的回归。
我因为八福晋的缘故在八爷上马车前狠狠的偷瞪他一眼,竟然一去就去了两个多时辰,害我坐得腿都麻木掉。
我和八爷面对面的坐在马车上,他微笑,我面无表情。
我冷冰冰的问:“瑾名公主要我去干嘛?不会只是聚聚而已吧!”
面瘫却不顾我的臭脸,喜滋滋的坏笑(自我意识下的印象):“这个你等会儿自己去问她不就得了?反正你也马上要和她见面。”
我吃鳖,心里不爽,转过头去掀开帘子向窗外看去,消消气。
我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才重新放下帘子,应付这个面瘫同志:“再问你一个问题。”
“现在连尊称都不用么?你原本的地方不用吗?”八爷含笑的看着我,反问。
我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此刻还不忘套我的话:“八爷,我说过的,我——”
“从不签不平等条约。”我还没说完,八爷九抢先补完我的话,并且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我无语。
八阿哥见我无语的盯着他,也有些不自在,假装咳一声,便对我说道:“你要问什么快说。”
我在心底斟酌一番,才缓缓的询问道:“我……就是我不是原本那个梓飘的事还有谁知道。”
“在京城,以前和你接触过的除去我和你姐姐(八福晋),还有就是你的表哥和堂弟。照现在的情况看你姐姐还没发现,而你表哥和你弟,这我就不知道,不过估计发现的可能性不大。”八阿哥仔细的分析。
我舒了一口气,脸色缓了过来:“那就是说你的那些个哥哥,弟弟和妹妹都不可能发现咯。”
“这是当然,他们以前没见过你。”八爷说到这里,没说下去,眼睛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停顿了一下,接道,“不过——”
“不过什么?”我警诫的问,心中慌乱而焦急,这死人说到一半就不说,吊足我胃口。
“不过我可没保证我不会说出去。”八爷见到我警诫的表情,嘴角扯到一个优美的弧度,吐出这么一句。
“你!好……你要我怎样?”我气得气息透不过来,看来和他在一起我一定不会长寿,必定会被他活活的气死。
“这个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后再告诉你好了。”八爷沉思良久后,才抬起头朝我笑着说,潜台词是“怎么能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你呢?”
万年面瘫腹黑的八阿哥,算你恨!我咬牙切齿的啐了一口。
就在我和八爷两人唇齿交战时,马车已经悄无声息的驶进紫禁城的皇宫——那个中国自古以来束缚着无数冤魂的牢笼,权力和名利的暗涌在这里无数次的上演。
并且——重蹈覆辙、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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