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爱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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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轮椅上的小雨,正静静地面对着电脑沉思,这几天他都是这样沉思好一会儿。剑松与他和好了,是这样一件让人开心的事,而他却有许多说不完的感叹,现在他已不在学校了,回想起他在校园里走过的每一段岁月,有欢笑,也有辛酸和眼泪,也许这就是人生的五味菜吧!有甜的、有酸的、有咸的、有苦的、有辣的,这样的一道菜,让人在品尝时,总有说不尽的情感。
“雨,你在发什么呆啊,看,我们来了,嘻嘻!”
一直都改不了这可爱的流氓兔,第一个跳进小雨的房间,对正在沉思中的小雨说道,让小雨条件反射的吓了一跳。这是星期六,小雨早就料到他们会来看他,因而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
“你这小子,在傻想什么啊?快说来听听。”剑松跟在流氓兔后,走近小雨,一如从前的默契对小雨说。
“想知道啊?”听了剑松这久违的默契,小雨就来兴,也默契着“不告诉你,谁叫你这家伙不安好心,让我整天这样去回想过去。”
“哦,我明白了。”剑送笑起来,便望着大家说:“原来是在想我们啊,早知道我们就不来了,让这小子多想一会哦。”
“切,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小雨说了句,便假装生气起来。
“哈哈,瞧你小样,我们这不是来了么?”见小雨有些郁闷起来,剑松又马上说:“刚才在路上,我们还商量带你出去玩呢。“
“猫哭老鼠假慈悲。”小雨瞪了剑松一眼,低声的说。
“好啦,你们这两个搭档,一碰回头来就是个没完没了,还当不当我们大家的存在啊?”流氓兔见他俩此时又热成了一块,心里是高兴,又无可奈何他们的对话,便打破他们的气氛说道。
一起来看小雨的,除流氓兔他们外,还有刘依兰,以及江文斌和何娟。流氓兔话刚停下,小雨就把眼光注意到她的身上。她依如去年此时的打扮,还是那身穿着,那披到背上如瀑布的长发,更显成熟淑女形象的她,让小雨看在眼里更是一种欣慰。而小雨却只是看了刘依兰一眼,便立即把眼光转向江文斌和何娟,并多他们笑了笑。
“我们今天来,是想和你到公园走走。”流氓兔看了看小雨和刘依兰。
“哦!好吧。”小雨轻应了声。
在与剑松流氓兔他们出去时,小雨给冰青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与同学到公园去了,冰青要他和同学好好玩,说晚上再到家里去看他。
公园的树林里,疏散的落叶躺在地上,深秋了,风里藏着将要入冬的寒意。那仍在飘落的黄叶,让人卷起诗的热潮。小雨很久没和大家这么快乐过了,再加上剑松现在已和他和好,更让他快乐的心情高涨几分。
剑松推着小雨和大家在树林的小路上走着,轮椅的轮子以及大家的脚步,压过片片落在小路面上的树叶,发出轻微的响声,而这响声却被大家的欢笑声所覆盖。
这时,推着小雨的剑松停下了脚步,而大家也跟着停了下来,不再说话,这让小雨有些意外。
“雨,这次我们找你出来,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说的。”好一会,流氓兔说。
“说吧。”小雨看着大家,觉得有些奇怪“都怎么了啊?什么事,怎么都沉默了。”
“雨,是你和依兰的事。”又沉默了好一会,流氓兔才说:“依兰一开始就爱上了你,这你早就知道了的。”
听了后,小雨突然感到沉重,他看了看正在望着自己一语不发的刘依兰,而又立即扭头看向别处。心里复杂着,他清楚自己,他已经残疾,是不能给予刘依兰什么的了,他自那天刘依兰和流氓兔去看他起,就开始在逃避刘依兰,没想到今天他们找自己出来玩,是为了和自己说这事。
小雨想说什么,刚要开口,却被继续说话的流氓兔阻住了。
“自那天和依兰离开你家后,她哭了,她爱你,不在乎你的残疾,反而现在她更爱你,她说她要一辈子的照顾你,陪伴你。”流氓兔看了看刘依烂继续说:“这些天,依兰常来找我,说,她不想考什么名牌大学了,只想读本市的师院,是为了能够经常来陪你。“
“不,我不要。”
听完流氓兔的话,小雨立即做出反应。他怎么会愿意让刘依兰为了自己而放弃理想的重点大学呢?他想,他不值得让刘依兰这么做,现在他也更不可能跟刘依兰说什么爱了,他只希望刘依兰离开自己,去寻找更美好的未来。
“雨,你别这样,依兰是真心爱你的。”站在小雨身后的剑松说。
“可我不爱她。”小雨忍着痛说。
刘依兰傻站着,听了小雨这话心难受极了,眼泪很快就流了下来。不过刘依兰还是压抑这自己,她知道小雨的心,知道小雨是爱过她的。回想在北京时,回想暑假里小雨每天陪伴自己的日子,以及曾经小雨对她提出的大学约定,就这一点她最清楚,于是她说: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才会找大家来,他们都知道我们的感情。“
“什么感情,他们知道的是什么感情?”小雨一字一句的说:“依兰,你别太天真了,我和你的只是朋友的友谊,正如我对其他人的友谊一样。”
“不是的,我们早已经超越在友谊之上了。”刘依兰伤心的说。
“什么超越,简直莫名其妙。”小雨说。
大家都不说话,静静的听着小雨和刘依兰的对话。刘依兰心痛着,难过着小雨说出的每一个字,小雨又何尝不痛呢,在他说这些话时,每一个字都如刀在割他的心,可是他不能让刘依兰服侍他一辈子,这样是委屈了刘依兰,因此他只能忍着痛让刘依兰离开自己。
“这不是莫名其妙,这是我们超越在友谊之上的爱。”刘依兰看着小雨,着急而难过。
“什么爱,我对你有什么爱,你别这样自做多情了。”小雨再次忍痛的看着刘依兰说:“我根本不爱你,和你怎么会有爱呢?”
显然,小雨这话,再次伤痛刘依兰的心,她万万没想到小雨会对她说出这些话,什么莫名其妙?什么自作多情?刘依兰再也忍受不了小雨的话了,便哭着往树林外跑去。

“小雨,你怎么能这样?”见刘依兰跑出去,再也忍不住的何娟说:“你不知道,自依兰知道你出事后,她掉了多少眼泪,而且还因此几天几夜不合眼,吃不下一点东西,而病倒了,而且这一次模拟考还考在班上的倒数呢,这些你知道吗,你就这样对她?”说着,何娟也流出了泪,然后和江文斌一起去追刘依兰了。
小雨听了何娟对一口气说完的话,并看着她和江文斌跑出树林去追刘依兰的背影,听着他们喊刘依兰的声音,便不由的流下了眼泪。其实他并不想去这样去伤刘依兰,其实他早就爱上了刘依兰,只是他不想委屈刘依兰,不想让刘依兰这样去服侍他一辈子,他希望刘依兰幸福。
“松,我这样是对还是错?”小雨说着,哭出了声“我不想连累她啊,我现在这样了,还能给她幸福快乐吗?”
“你错了,雨。”流氓兔严肃的说:“你以为你这样对她,她就幸福,就快乐?你错了,她爱你,能和你一起她才叫幸福,不管是累是苦,只要有你也是快乐。”
“是么?”
小雨叹了口气,看着满地落叶,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细细回想刚才对刘依兰说的那些话,和对刘依兰的语气。是的,他深深的伤了刘依兰的心,可是他又是这样的无奈,他不能走,不能跑,即使他现在后悔,想去向刘依兰道歉,想去安慰刘依兰,也没办法啊。小雨只好把痛压在心里,沉默了。
剑松和流氓兔把小雨送回了家,没有再说什么,只在他房里停了一会就走了。
夜里,冰青来了,她刚一走近小雨的房间,见闷闷不乐的小雨,不知道小雨出了什么事的她,便走近小雨关心的问,可小雨却一语不发的不理她,让她很是别扭,便出了小雨的房间,到大厅去问小雨的父母了。
“小雨不好啦,依兰出事了。”剑松刚进小雨家门,便急冲冲的跑向小雨房间喊道。
“什么,依兰出事了?”坐在轮椅上的小雨,看着气喘吁吁跑进自己房间的剑松问。
“是的,兔跟我说,依兰离开公园后去了酒吧,喝了很多烈酒,大概是酒精中毒吧。”剑松喘了下气,继续说:“兔现在和她那两个同学已经送她进了医院,还没通知她父母,怕把事情闹大,所以兔让我来告诉你了。”
“那你们怎么让她喝这么多烈酒,你们不会阻止她吗?”小雨一听就急了起来。
“是何娟后来才找到她的,那时她已经醉不成样了……”
“不说了,我要去看她。”小雨急得眼里闪出了泪,打断了剑松的话。
冰青和小雨的母亲不允许小雨去医院看刘依兰,说这么晚了,再加上他行动不方便,情景之下,小雨丧失理智似的对他母亲大声好道:“她是我未来的老婆,你的儿媳,我要去!”听了小雨这话,小雨母亲,冰青,连同剑松都惊呆了。小雨母亲连忙问剑松,剑松很诚实的回答了。见小雨这样的急着要去,小母亲只好让冰青陪着去了。
到了医院,剑松背着小雨上了几层楼梯,来到刘依兰的病床前。刘依兰正躺在病床上睡着,医生已经为她洗了肠,没事了,而那浓浓的酒气依然从刘依兰嘴里散出来。跟在后端着轮椅的冰青,连忙把折叠的轮椅展开好,让小雨坐在轮椅上。
看着小雨难过着坐在刘依兰的床前,望着静静躺在病床上熟睡的刘依兰,冰青感觉鼻子一酸,便把流氓兔叫出病房外。
“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以告诉我吗?”冰青在病房外问流氓兔。
流氓兔看着冰青,点了点头,便把小雨和刘依兰的事告诉了她。冰青认真的听了后,感动着刘依兰对小雨的真情,便也明白了上次,她们到家里去,小雨为什么急着要她们走了,于是冰青问流氓兔:
“住院费付清了么?”
“没有呢,姐姐。”流氓兔对冰青摇着头说:“医生见我们是学生,就先帮我们抢救了。”
“哦,那我出吧。”冰青微笑的说:“依兰的父母通知了么?”
“我们不打算说呢。”
“好,我先去把钱付清。”说完,冰青便往收费处去了。
“谢谢姐姐!”
刘依兰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接近中午才渐渐清醒过来,而小雨也一夜未眠的守在刘依兰床前。见刘依兰渐渐睁开眼睛,小雨连忙握起刘依兰的手,含着泪说: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刘依兰看着小雨,那布满泪痕的脸上,找不到一点大男孩的气质,完全似个小孩般柔弱,这让刘依兰很是心疼,也跟着流起泪来。
“雨,答应我,不管以后你便成怎样,都不能说不要我,好么?”
“好,我答应你。”小雨点着头,轻声地应着,然后继续说:“不过你也答应我,以后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你知道吗?这样很危险,如果你真出什么事,我这辈子可怎么办。”小雨说着,情不自禁的哭出声来。
“雨。”刘依兰哭着喊道,然后抽噎着说:“我答应你,我爱你,让我照顾你陪着你一辈子好么?”
说完,刘依兰看着小雨,小雨也看着刘依兰,然后点了点头。
小雨的母亲也来了,和冰青流氓兔他们都在一旁看着他们,都不由的被他们的对话和眼泪所感动。尤其是小雨母亲,知道有个叫刘依兰的女孩这么深地爱着自己的儿子后,也倍感高兴和欣慰,于是走近他们说:
“好了,都别哭了。”
“妈。”小雨看着她母亲喊道。
“感觉头晕吗?头疼吗,要不再多休息一会。”小雨母亲对刘依兰关心着。
“谢谢阿姨!”
刘依兰听话的点着头,看了看小雨,闭上眼睛,睡了去。小雨就这么看着熟睡的刘依兰,不管他母亲怎么劝他,也不肯休息以下,直到下午三多,刘依兰醒来,才一起离开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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