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谭 人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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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资讯越来越发达,消息的传递与光速一样快。只要出了一件稀奇布恐怖的事,肯定有人知道,更有猎奇之人把事件帖在网上,然后大家伙一块探讨原因。
我的电脑只有两个功能,玩游戏与看新闻。到了六月,距离希希上小学的日子还有两个月左右,小姑娘上小学要好过不上学。不上学天天跟我在一起,每天晚上还要送她去上培训班,累呀。等到上学了,白天都在学校,我可算是轻松了。
“希希,你快上学了,那个时候可以认识许多小朋友,叔叔就快解放了。”我边看新闻边笑道。
在做数学题的希希抬起头来,“懒叔叔不知道吗?慎哥哥和畅哥哥刚刚高考完,昨天跟我说如果想上好大学得从小做起。所以呢,就算上了小学,每天晚上还得去培训班。”
听说小孩都有逆反心理,我天天带着小姑娘玩,结果她不喜欢玩,喜欢读书。早知道天天带她学习就好了,希希一逆反,难说也喜欢玩游戏。
“希希,绿荷呢?不在晶界里吗?”我问道。
“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看到一个LV新出的包包,想买一个。”希希回答,“她没有钱,想也白想。”说未说完,绿荷推门进来,身上挎着一个包,“来看看我的新包。”一进来就叫。
“你怎么买到的,是抢的吗?”我惊讶。
“金楠溪,我只要一站在商场里,眼睛盯着包看,就会有男人过来付钱,别的男人可不象你这样小气。”绿荷轻视道。
哎!我叹气,天下好色的男人加起来比不好色的男人多三倍,绿荷大有市场。“那男人买个包给你,没有别的要求?”我问。
“不就是吃吃饭、喝喝酒、上上……”听她乱说,我赶紧握住希希的耳朵,“不准说了。”我叫道,“哈哈,最喜欢见金楠溪手忙脚乱的样子,那些男人只要见到我,都象失了魂一样,都乖乖地忙着付钱呢,根本用不着上上床,另外上床能做什么?”
绿荷非动物幻成,没有动物的性本能,也许她不知道上床要做什么,就如她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一样。如果有人在北京看到一位美丽的一塌糊涂的女子,这女子买东西或者吃东西都有人抢着付账,那一定是绿荷。
“希希,绿姐姐教你怎样用定身术,如何?只要金楠溪不听说就把他定了。”绿荷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好呀,好呀,快教我。”没想到希希高兴地跳起来,数学题也不做了。“你教教我怎么样?”我陪笑道。
“你没那个潜质,希希可是不一样的人物,没问题。来希希,这叫做踩影定身术。”她在一旁嘀嘀咕咕地说着,小姑娘仔细地听着。我想听却听不见,奇怪了。
不管她们,我被网上一则消息吸引住,说是前些天出了一件怪事,有一对名叫黄国威与刘清的夫妇刚生了一个男孩,生出来第一天,就在医院失踪了。两夫妻、医生和亲朋好友满世界找,却在第二天找到了一具没有肌肉与骨架的一张婴儿皮。
经过医院检测,那张婴儿人皮正是黄刘二位的儿子,所有的人都被如此恐怖的事件吓坏。网上议论纷纷,有的人说被人绑架,偷取婴儿内脏卖钱;有的人说婴儿掉在地上,被老鼠之类的动物咬得只剩下人皮;有人更玄,说是鬼怪吃了婴儿。
网上的消息总是无法查证,不过这则消息竟然登出了黄刘二人的姓名,有模有样。
如果是真的,谁会把婴儿吃得只剩下皮呢?应该是假新闻,有些太离谱。这时有人敲门,“绿荷,快藏起来。”我叫道,绿荷腾身而起,身体在空中变幻,落地后竟然成了一只白色的波斯猫。希希高兴地跑过去,用小手指着猫的影子,嘴里念了一句古怪的话,猫儿就定在地上,四足僵硬,象一只玩具猫,只有一蓝一绿两只眼睛在转动。
“真的可以定住,呵呵。”希希笑着把猫儿抱起来,坐在沙发上抚摸着。我开了门,门外是两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两人一脸哭相,眼睛红肿,精神萎靡。“你……是金楠溪?”男人中等身材,眉粗脸方,女人一头精干短发,穿着整洁。
我让二位坐下,“我是,你们有什么事情?”
“我叫黄国威,这是我妻子刘清……”
“我知道了。”不等男人说完,我立即想起网上的消息。
“你知道?有人说你不同凡响,难道能未卜先知?”黄国威惊道,我只好打开网页给他看。
“噢,这是我们的朋友听说后,在网上发的帖子,希望有人可以解答。”刘清说着流下眼泪。
“警察说了什么吗?”我想警察一定会认真查证。
“警察说经过DNA检测,婴儿是我们的孩子,可是他们也说不出为什么只剩下一张皮。有朋友说可能是未知的东西在作怪,然后说你有本事。”黄国威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让我震惊,一张婴儿人皮,旁边有一把标尺作陪衬,人皮没有半点损坏,色泽如生,只是头皮处留下五官的空洞,其状恐怖。
到目前为止,这张照片比我见过的任何事物都恐怖,我不敢想像是什么东西向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动手。如果有人性,应该不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你能向我简单说一下事情经过吗?”我小心道。
突然刘清大叫一声音“鬼呀!”然后晕了过去,黄国超急忙掐人中,不一会刘清回过气来,两眼盯着希希手中的猫,“……猫的眼睛会动。”她眼中全是恐惧。
“希希,把猫猫抱出去玩吧,不用怕,这只玩具猫的眼睛是会动的,不用怕。”我才明白她看到了玩具猫的眼睛在动。
希希抱着猫出去后,黄国威说:“四天前,我妻子在医院产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可是……”他说不出话来,我只好慢慢引导。
把事情弄清楚花去两个多小时,两口子在恐惧中流泪,时而无语,时而激动。
产下婴儿的当天晚上,刘清躺在床上睡着了,黄国威趴在床边也睡着了,刘清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一个玩具娃娃,很可爱的没穿衣服的裸身玩具娃娃,娃娃细皮嫩肉,头顶数顶黄毛,如真的婴儿一样。刚生下孩子的刘清满怀母爱地去摸娃娃,可是那娃娃的身体似乎只是一张皮,轻薄的很。突然,娃娃的眼睛转动了一下,刘清被吓醒。一醒来,就发现身边的婴儿不见了,“觉觉不见了!”刘清说着就哭,他们的孩子取名叫黄觉。
“梦中的娃娃是不是黄觉?”我问道。
“不是,虽然都是女娃娃,但觉觉更胖些,头发也多些。”刘清回答。
然后近百人在医院里面寻找,直到一天后在医院后面一米多高的垃圾箱内找到了黄觉的人皮,“为什么会这样……”刘清哭昏过去,黄国威和我一阵忙乱,把她唤醒。
“我们去医院……看看?”我盯着刘清,生怕她再次激动过度。
医院还是那家第一次见到欧阳鹏的医院,妇产科的病房在一层,黄国威带着我进入到113号房间,里面有三张床,但是没有人。
“因为出了事,没人敢住这间病房。”黄国威说道。
每到医院,我总要四处张望,虽然看不见,却想猜度出医院众多鬼魂的位置。“你……看到了什么?”虚弱的刘清见我张望,神情更紧张。
“噢,没什么?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着,明天你们再到我的办公室来。”见两人悲伤的表情,我把他们劝回了家。
黑夜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悄悄降临,白色的医院在夜幕下显得凄白阴森。我不喜欢医院的凄白,认为如果换成红黄的颜色会更喜庆,可是据说白色可以让病人平和。
我坐在最里面的一张病床上,没有开灯,也没有人进来,只怕没有人敢进来。窗外是一棵槐树,枝芽伸到窗口半米处。如果是科学能够解释的现象,那么一定有人特意把婴儿从病房带走,但是科学不能解释为什么婴儿变成了一张皮?难道用了韦小宝的化尸粉,可是化尸粉会连皮一块融化,现代科技会否有不化皮只化肉与骨的东西?如果是非科学因素,那原因就多了。
无论是科学还是非科学,重点只有一个: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害死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为什么只剩下一张皮?
我躺在床上思考着,一不留神竟睡过去,没有办法,见多鬼怪之后,任何环境之下都能安然入睡。
并没有做梦,等到睁开眼,已经到了午夜之后。我连忙给家里打电话,是绿荷接的电话,说希希已经睡着,她在看时尚节目,还有美食节目。**形之后,我愿意绿荷待在家里,她终归是大人,守在家里,不用担心希希出事,而且绿荷不吸食鬼魂之后,竟然喜欢上了美食,还喜欢做美食,这是天大的美事。
医院的走廊里的日光灯斜射进病房,在地上映出两个门玻璃格子。鬼魂喜欢在午夜之后出来活动,现在正是时候。希希、衡愉、绿荷不在身边,真要是非科学原因,我能做什么?
这时候,外面竟然传来脚步声音,一停一顿的声音。鬼魂不会发出脚步声,除非他们愿意。应该是人,如果人以非正常脚步声音接近病房,可能另有所图。
我内心一惊,翻下床,滚到床底下,趴好后,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吱呀”一声,门打开。一只脚伸了进来,是女人,那小脚下的高跟鞋足有八公分高,难怪声音响的奇怪。
此人进来后,没有开灯,两脚站在房子中间,向四周不停地转着。她转了一会,坐在我上面的床上,“奇怪了,红外线摄像看不到任何灵魂类的东西?”是青年女性的声音。
“鬼没有热量,红外线如何拍得到鬼魂?”我笑出声来,“啊。”的一声,她刚要大声叫,又自己用手握住嘴,看着从床下钻出来的一个男人。
“你是人是……鬼?”她一身医生的白大褂,身材削瘦,在微弱的灯光下两只大眼睛充满恐惧。
“我是人,你是医生,拿着摄像机做什么用?医生可以穿如此高的高跟鞋吗?”我坐在另一张床上,盯着看,她应该还是实习医生,没毕业的医科学生。
“我……我在想那件奇怪的事件,你不知道,来这家医院实习的同学都在讨论婴儿死亡的事情,我想不出原因,就借了一个摄像机来拍灵异事件。现在什么年代了,为什么不能穿高跟鞋?你是……?”学医的人胆子大,她稳定情绪,看出我是人的模样。
“我叫金楠溪,受人委托来看看这间病房,实习医生还信灵异事件?那可不是学医应该相信的事情。你叫季叶!”我看到她衣服标志牌上的名字。

“相信灵异事件就不能当医生,那里来的逻辑,你不是医院的人,不能够在这里呆着。”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实习医生想赶我走。
我不动,说道:“季叶,你没见过鬼魂吧,我可是见过的,这间医院,每个病房都有鬼魂守着。”
她果然害怕,“没见过,看不见就不怕。”说话的时候两眼却向四方瞧去。“不用怕,有我在呢,说说你怎么想到是灵异事件?”我问道。
季叶不敢再让我走,“我与同学们考虑了每一种可能性,世界上还不存在把人的骨与肉全消灭掉,却留下完整人皮的可能性,何况是细嫩的婴儿人皮。如果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一定可以成为最好的外科医生,当然最好的医生也做不到。既然科学解释不了,也许存在现代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
我更笑,“你忘记了红外线不能够拍摄出无热量的东西,这可不是好办法。很可能那婴儿非人胎,是鬼胎,一出生便丢下皮,自己跑了。”我甚至为自己的想像力骄傲。
“你真逗,就算是鬼胎,那鬼婴儿也喜欢更漂亮的皮,是吧,难道只带着骨架和肉四处跑?”季叶的话击碎了我的想像。
“另外,人怎么可能怀鬼胎呢?难道他们一个是人一个是鬼,告诉你黄国威和刘清分明是大活人。”季叶不忘取笑。
在她说话的一瞬间,一丝寒意从门外透过来,我看到了能令自己做恶梦的事情,一个裸身的娃娃在门的玻璃窗上向里面张望,她在做什么?我不敢说话,她分明是婴儿,两只小脚站在玻璃窗上,低下头向里面瞧。
“门上……”我的脸一定吓得变了形,季叶胆颤地转头向门上看上去,“你……怕什么?门上什么也没有。”她奇怪道。
是没有,一瞬间,门上的婴儿不见了,会不会听了刘清的话,产生了幻觉?“季叶,你在妇产科实习吗?这些日子还出现过其它怪异的现象吗?”我问道。
季叶停顿了一下,惊异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有奇怪的事情,我就是发现事情不对劲才想到灵异事件的。上个星期,一个孕妇住进了医院,是我给她检查的,可是在做B超时,我觉得有些不一样,她子宫内的孩子成了人形,应该有九个月了,但是孕妇说刚怀孕四个月,这怎么可能呢。我就多检查了几次,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孕妇一直是在医院检查,医院的记载显示是四个月前怀孕的,为什么会这样呢?”季叶不解道。
“是女婴吗?”我问。
“是女婴,我推算应该是今天晚上分娩,她住的病房在117房间,隔一个产房,但是这几天没见到她。”
人怀鬼胎,原来并不是黄刘二位怀了鬼胎,另有其人。
我站起来,走了门口,一推,门竟然从外面锁上了,我又看到了那个裸身女婴在走廊里转悠,不一会溜进117房间。
“有……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孩。”季叶看到了另外的情形,是的,走廊远处多了一个男人,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男孩,我见过他们,不是别人,正是任广和和地婴。
任广抱着地婴在每一病房前停留,地婴已经长大了许多,完全是满周岁男孩的模样,两只眼睛比成年人更有智慧。地婴小手一指,房门便如冰封一般,是他封闭了每一扇门。
我猛力敲门,竟然没有发出声音来,整个医院象是处在无声的世界。季叶的嘴巴在动,我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但是117房间孕妇分娩的声音清楚地传了过来,不仅是我们,相信每一间房内的人都听得见,分娩的声音痛苦而凄惨,一声震撼着心灵,我不敢听,双手握住耳朵,可是声音穿透了无力的手掌。
不知道分娩是不是都如此痛苦,痛苦之后是婴儿啼哭的声音。我看到任广抱着婴儿出来,血水还没有擦干净,女婴竟张开了眼睛,充满笑意。地婴会走路了,跟在后面,他转过脸朝我望来,我立即缩到门内,不敢看地婴的眼睛,诡异的眼神。
“那个孕妇叫什么名字?”等他们一离开医院,我的声音立即可以传出来,“叫邹思遥。”季叶的话让我大惊,“邹思遥的丈夫叫向荣。”我叫道,她点头。
门上的冰封已经解开,我推门冲出去,冲进了117房间,血水沾染了大半个房间,一个男人倒在地上,没错正是向荣。
“快救邹思遥。”我叫道,季叶吓得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探摸着邹的生命气息。我掐着向荣的人中,不一会,他悠悠转过气来。
“我们……的孩子!”醒来后,他哭道。
外面一阵忙乱,值班的医生涌了进来,一个个被眼前的惨状惊呆。季叶帮着抢救邹思遥,我扶着向荣坐在墙边。
向荣不说话,一直盯着妻子,好在经过医生的救护,邹思遥恢复了知觉。向荣过去拉亲睹妻子的手,两人泪眼想望,不停地抽泣。
除了我和季叶,竟然没有人听到邹思遥分娩时的痛苦声音,那个神秘的地婴只让我们听见了,其它房间的人听不到任何声音。
“季叶,别跟医院说什么灵异的事情,只说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进来就发现邹思遥的婴儿不见了。”我特意交待。
“为什么?”季叶不解道。
“你觉得有人会相信你的话吗?你愿意被人看作精神有问题吗?有些事情是常理不可理解的,听我的话。”
季叶是聪明的实习医生,“谢谢你!我明白了,我还能够当医生吗?”经过此次灵异事件,她对自己的专业和今后的职业产生了怀疑。
“为什么不呢?医生治病救人,做好本份就是,咱们管不着的事情自然有别的人管。”我劝解道。
安依琳很快带着警察来到医院,“怎么又是你,希希在哪里?”她责问道。“我是受黄国威与刘清夫妇之托来探探情况的,没想到碰到了事件,我认识那个抢婴儿的男人,他叫任广,据说是个职业杀人者,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抢婴儿?”我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任广身上,也许警察会把任广当作杀害黄觉的嫌疑人,并且肯定会把他列为抢夺邹思遥婴儿的犯罪者。
等邹思遥和向荣的情绪稍微稳定后,他们的话却让安依琳很气闹。邹思遥夫妇说四天前,有一个年轻男人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男孩找到他们家中,说他们的胎儿四月成形,将要分娩,但是四月的胎儿只形成了一张人皮,人皮中包裹着的是虚无的气体,如果要胎儿成为骨肉齐全的正常胎儿,必做一件恐怖之事。
“什么事?”我问气恼的安警官,“他们说那个男人带着他们来到医院,四天前的晚上,那个一岁的小男孩从邹思遥子宫内引出一团气,那气化作一个人皮状的女婴,小男孩带着女婴离开了117房间。后来就发生了黄刘夫妇婴儿失踪并且死亡事件。他们认为,是那个小男孩挖去了死亡婴儿的肉与骨,放进了自己的女婴皮内,然后……”安警官一脸震惊。
“然后什么?”我问道。
“然后,又把女婴塞进了邹思遥子宫内,直到今天分娩。你相信这些话吗?”安依琳问。
“或许是邹思遥夫妇产生了幻觉,我觉得是任广盗走了他们的婴儿,这几天医生没进117房间吗,没人关注邹思遥吗?”我奇怪道。
“医生进去过,说四天内没有发现任何人在房间里。不管了,我还是觉得你说的对,一定要查查那个叫任广的人。”安警官接着做她的事。
我感觉是地婴在牵引着任广,不知道地婴做了什么,让医生看不到117房间的邹思遥和向荣夫妇。
当我准备回家时,向荣走了过来,“金楠溪,警察觉得我们精神受到打击,产生了幻觉,你信我们的话吗?这四个月来,父母说起过你的事情,一直说是你救活了我们,只是我和思遥不相信鬼神的说法,直到思遥怀孕了,四个月孩子就分娩了,让我们不得不相信灵魂的存在。”现在的向荣与黄国威一样,伤心而无奈,失去了孩子,而警察又不相信他的话。
“向荣,你和邹思遥过两个人的世界吧,不一定要孩子,或者说这一生不要孩子了吧,如果再有孩子,只怕今天的事情还会出现。”我说道,向荣哀叹一声,回到妻子床前前。
阳教授以魂转人移之术让已经死去的欧阳鹏回了魂,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而我和希希帮助向荣回魂之时,向荣的**还活着,只是被另一个人的灵魂占据,而他的灵魂却封在一具死去的**中。是不是向荣的灵魂在别人死的**中产生了微小的变化,等到回到自己的肉身之后,他的身体虽然还如正常人一样,但是某些细胞,某些结构有了不同?
或许向荣的精子产生的变异,孕育出来的婴儿只是气态的皮,却无实际的肉与骨。这种胎儿肯定不是人胎,或许称之为鬼胎,那个地婴更神奇,竟然发现了向荣与邹思遥的胎儿,他扼杀了另一个新生婴儿黄觉的生命,将黄觉的骨与肉注入到鬼胎皮内,生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婴儿。地婴要这个婴儿做什么,他们去哪里了?我不敢想像,这个地婴太过诡异,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第二天,黄国威和刘清夫妇来到办公室,我只睡了两个小时,我告诉他们,“黄觉的事情就不要追究了,你们还可以再要一个孩子,我保证不会再出现意外,过去有就让他过去吧。”
“哎,我们也想过,觉觉不会回来了,也许我们会再要一个孩子。不管怎样,谢谢你,咨询费是多少,我还没付钱呢?听说昨天晚上医院又出了事?”黄国威说道。
“就一个晚上的事,不用付钱,再说我也没帮上忙,很惭愧。”对于失去孩子的夫妻,我无法收钱,更没理由要钱,“昨天晚上,医院出了点小事,不过与你们的孩子无关,我觉得每一件事都是福祸双倚,黄觉的事情让人伤心,但是你们如果能从打击中走出来,人生会更宽阔。”我没有告诉他们真实的情况,却说了一些大道理,很多时候真相不让人开心,大道理至少有点安慰作用。
我总觉得每一次对生死的干预都会结着不详之果来,如果没有给向荣还魂,就不会出现黄觉被杀的事件,可是当时又必须救人,哎,在没有弄清楚因果之前,如我这样的凡人是不应该干预生死的。生死自然有其规律,非我可为。这一天,我想了很久,有为不一定对,无为不一定不对,天地人三界的循环实在很难分出对错来。
今后,再碰到生死之刻,我应该有所为,还是应该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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