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比试之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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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边,柳荫下。
杨炎躺在一片草地上,双手抱在脑后,双眼微合,嘴里叨着一片柳叶。
明天,战场比试就要正式开始了。别人都在抓紧最后一天的时间练兵,只有杨类把土兵放在大营里睡觉。这几夭来,杨炎的队伍得到一个绰号“睡军”。因为在别人练军的时候杨炎的军队总是在睡觉。
“也不知道杨炎的士兵是怎么做到的成天睡觉。”
“天天睡觉他的队伍真的睡得着吗?”
杨炎当然知道,这几天自己的恶评如潮。他把这几天的经过在自已的头脑里从头到尾的过了一遍,嘴角泛起来一丝微笑。
这时突然一个悦耳的女子声音传来:“杨炎,你怎么在这里睡觉。”
杨炎睁开眼,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面见站着一个少女,一身杏黄色衣服,长裙及地,生得秀美绝伦。杨炎惊呼道:“公主,怎么是你。”
来的人正见永宁公主,永安公主的妹妹。
永宁公主弯下腰,一双剪水秋眸看着杨炎,笑道:“明天耳就要比试了,你到满自在。还有闲心跑到西湖边来睡觉。”
杨炎一翻身坐了起来,道:“在家里睡觉会被爷爷骂的,只好躲到西湖边来睡觉。”
永宁公主怔了一怔,立刻捧腹大笑起来:“你的士兵呢?他们也还在睡觉吗?”
杨炎干笑了两声,左右看了看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永安公主呢?没和你在一起吗?”
永宁公主笑道:“你以为姐姐和你一样消闲吗?她正忙着训练她的士兵呢!好像你们八个人里就是你最轻松啊!其他人可都紧张着的呢!”
杨炎道:“怎么就你一个人,连个待卫都没右跟着。”
永宁公主道:“带待卫多麻烦啊!走到那里都是一大群人跟着,一点都不自在。”
杨炎搔搔头道:“那么皇上就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不会是你偷偷溜出来的吧。?”
永宁公主也坐到草地上:“我可不住在皇宫里,如果住在皇宫里可没有那么容易溜出来转转。”
杨炎奇怪道:“公主怎么不住在皇宫里呢?”
永宁公主道:“奇怪吗?我本来就不是公主,我原本是郡主,皇上只是我的伯父。我的父王是信王,因为父王去世得早,皇伯父才把我接进宫里去和姐姐做伴。后来干脆就把我封了个公主。现在我弟弟继了王位,我又回信王府里住着了。”
杨炎这才明白:“原来是这样,不过公主你这么一个人在外面总不大好吧?”
永宁公主道:“不要老是公主,公主的叫我好吗?说起来我们也算里同窗哦!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好
不好,我的名字叫赵倩如,姐姐叫做赵月如。”
杨炎这才知道两位公主的名字。
赵倩如突然掩住口道:“糟了,我怎么把姐姐的名字也告诉你了。你可不要告诉姐姐是我说的啊。”她掩嘴的动作看起来十分可爱,杨炎看着不觉有些发呆。
赵倩如的脸微微一红,道:“你这样盯着我看什么。”
杨炎道:“因为你的样子好看啊!”
赵倩如嫣然一笑,目光流转道:“那你说我和姐姐谁更好看一些?”
杨炎到怔住了,她们姐妹两人一个犹如秋风中的傲菊冷艳逼人,另一个如盛开的百合,恍彩夺目。实在难分上下。只好道:“我分不出来,你们俩都好看。”
赵倩如又一笑道:“你到是真滑头,谁都不得罪。对了,那天你和姐姐比武是不是故意输给姐姐的?”
杨炎一怔,道:“故意输给她,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为什么要故意输给永安公主。”
赵倩如“哼”了一声道:“那天你输了以后却一点沮丧的样子都没有。下台以后还和曹勋、高震两个家伙有说有笑的。简直一点都不在乎。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杨炎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是看得开。可不是每个人都和你姐姐一样,打架输了就像输了一千两银子一样,虎着脸吓人。”
赵倩如被逗得“咯咯”直笑:“不许你这么说姐姐,她其实只是好胜了一点,那像你说的那样。不过。。。”赵倩如轻轻叹了口气“姐姐也很可柃的。”
“可怜?”想想当年曹勋和高震被永安公主痛打的时候,杨炎无论如何也难以把“可怜”这两个字和永安公主联系到一起。
赵倩如点点头,道:“姐姐从小就聪明,无论是习文还是练武,什么都一学就会,可惜是个女子。”
杨炎奇怪道:“女子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赵倩如叹道:“皇伯父常说,如果姐姐是个男子,将来一定会将皇位传给她,她也一定能做一个好皇帝的。可惜她是个女子。女子是不能继承皇位的。尽管姐姐什么都比淳皇兄强。”
杨炎知道赵倩如说的“淳皇兄”就是皇太子赵淳。也就是永安公主的哥哥。
赵倩如又道:“淑妃娘娘,就是姐姐的亲生母亲。也因为姐姐是女子,不能去争皇位,所以一直也不喜欢姐姐。其他的皇兄们都忙着争夺太子的位置,姐姐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平时里只有我能和姐姐谈谈心事。”
杨炎也不禁听呆了。果然是豪门深似海。谁又能想到身为公主也有这么多不如意的地方。
这时赵倩如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难得我出来一次,不如陪我到处走走。”说着便去拉杨炎起来。
杨炎无奈,也只好爬起来:“你要去那里?”
赵倩如“嘻嘻”一笑道:“是‘我们要去那里’反正那里热闹就去那里。”
临安府可以算是当今天下最繁华的城市。大街小巷店铺林立,买卖兴隆。人来人往,熙熙朗朗。做买做卖什么都有。当幞头铺擦洗的大字招牌被朝阳镀亮,当染店又一匹新花布摆上柜台被朝阳染红,当拉货的太平车轮被朝阳飞速地闪耀,当朝阳走入纸坊为金纸银纸抹上一束光泽,当朝阳开始逡巡在色彩纷呈的果子行,数百个行业,随着赶早市的市民洪流一齐“亮相登场”了。
赵倩如果然是很少出门。在杨炎身边不停的问这问那,对什么都感到稀奇。以前杨炎也经常带着流苏狂街,不过流苏总是安安静静的跟在杨炎身边,只有杨炎问她才回答。不像赵倩如一路上说个不停。加上她明艳照人,一路上也引起不少人侧目。
赵倩如忽然指着路边的几个乞丐问杨炎:“在尚武院里我常教官们说我大宋之富,居历代之最。就是汉时的‘文景文治’唐时的‘贞观之治’也不及。我查阅史书,也确实是如此。但是为什么街上还是有人靠行丐过日呢?”
杨炎被问得一怔,他到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赵倩如又道:“史书上说在大汉‘文景之治’的时候曾有数年免去全国百姓的赋税。而现在我大宋虽富却从未有过全国免赋的时候。大唐‘贞观之治’的时候一年之中全国处死剑囚犯不过二十几人,但我大宋开国至今每年处死的犯人不下数百。若是蔡京、秦桧当政的时候动辄万人。我大宋号称以仁治国,历来都严守祖训,‘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犯死罪呢?”她一双妙且凝视着杨炎,仿佛希望他能给自已一个答案。
杨炎终于摇了摇头,道:“这些问题我可答不出来。”
赵倩如脸上微微有些失望。
杨炎缓缓道:“这些问题,我想每个人都会有自已的答案。如果你想知道,必须自己去寻找。而且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立场下答案都是完全不同的。”
赵倩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时忽听对面的街边有人大喊:“快来快来,下注发财。”只见一家店辅大门一开,人仞纷纷涌入,瞬间便满了。杨炎看时,原来是一家赌场。
赵倩如一听是赌场立刻来了兴趣:“我还没有见过赌场是什么样子的,一定要进去看看。”说着不等杨炎说话,一头钻进了那家赌场。
杨炎也只好苦笑着摇摇头,也跟着进去。心里暗想:可不能在带赵倩如向前走了,因为杨炎记得前面不远开了一家丽春院。如果赵倩如也想进去看看那可就麻烦大了。
两人在赌场里转了一圈。掷骰子、推牌九,压大小各种赌局应有尽有。赌徒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说大笑,大哭大闹。赢了钱的欣喜若狂,输了钱的跺足踵胸。干奇百怪,应有尽有。
看了好一会儿,赵倩如问杨炎:“为什么这些人都赌得返么起劲,我看了一会儿,明明是输的人多,赢的人少。”
杨炎晃晃头,道:“我也不知道。大概他们都觉得自己总会有机会成为赢的人吧。”
赵倩如忽然手一指:“看。却里有你的名字呢。”
杨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自已的名字。原来是这次战场比试的赔率。他们叁加战场比试的八个人的名字都写在上面。永安公主的最高是一赔二,自己的自然是最低竟到了一赔一百二十的地步。还围着一大群人在那里议论纷纷,看来都是在研究如何下注。
赵倩如悄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还有姐姐,你们的名字怎么都在上面。”
杨炎到是懂得。只好耐心向她解释了这种赌博的方法。
赵倩如听完以后笑道:“这公说如果我花一贯钱买姐姐赢只能得二贯钱,如果买你赢就可以得一百二十贯了。”
杨炎点点头道:“就是这样,但如果你买错了,花的钱可是收不回来的。”
赵倩如立即挤到柜台边,从衣袖是掏出几张交子,递给一个伙计道:“我买杨炎的。”
伙计接过交子,数了一数,道:“这可是有二百一十五贯钱呢!姑娘,你全部都买杨炎的吗?”杨炎的赔率虽低,但也不是没有人买。不过都只是三五贯,至多不过十来贯。像这样一下子花二百多贯来买赔率最低的人,除了赵倩如外确实还找不出第二个来。
赵倩如道:“怎么,不可以就买一个人吗?”
伙计忙道:“当然可以。”立刻收下交子,给赵倩如填赌凭。

这时,傍边几个正在研究如何下注的人立即围了过来,有人立即问道:“小姑娘,你都买了杨炎,是不是有什么内部的消息。”
赵倩如接过伙计递给她的赌凭,微微一笑道:“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很顺眼。”
两人走出赌场,赵倩如笑道:“我可是买了你赢的,现在你可要努身哦!可不要害我输钱。如果我输了你可要把钱赔给我。”
杨炎苦笑道:“你还讲不讲道理,可不是我要你买我赢的。如果想赢钱的话,直接买你姐姐赢不是更好吗?”
赵倩如道:“买姐姐赢得太少了,还是买你赢划算,一赔一百二十啊,可就是两万多贯钱啊!这下子可要发大财了。”
杨炎只好又摇摇头。他忽然发现和赵倩如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摇头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赵倩如笑道:“你不要老是摇头好不好,最多如果你赢了我分绐你一万贯好不好。”
杨炎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赢了,就是说你姐姐输了。”
赵倩如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武功比试的时候不是她赢了吗!这一次就让你赢一回,也就扯平了。我可对你有信心哦!”
杨炎道:“对我有信心?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这么说。”
赵倩如嘻嘻笑道:“武功比试之前,可不是也没有人看好你,你不也拿了个第二名吗?所以这一次谁知道你又能弄出些什么意外来?说不定还弄出个第一呢。”
两人正边走边说着,杨炎忽然停了下来。
赵倩如莫名道:“怎么了?”
杨炎道:“有人跟着我们。”
赵倩如“哦”了一声,回头一看,离两人五六丈远的地方,有七八个人正向他们走过来。这七八个人都是一副无赖模样,赵倩如依希认出是在刚在那家赌场里见过的赌徒。
赵倩如道:“他们跟着我们做什么?”
杨炎道:“一定是来打劫的,你刚才露财了。”说着上前一步,把赵倩如挡在身后。
这时,那七八个人己来到两人面前。原来他们都是临安里的混混。平日不务正业,靠小偷小摸,赌博骗人过日子。今天在赌场输光了钱,见赵倩如衣服鲜亮,出手阔卓,而这两人又都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也没有一个家人跟着,于是心生歹意,也不顾是大白天的,便想行抢。一个个装得凶神恶煞一般,街上的行人见了纷纷躲开,唯恐惹祸上身。
其中一个人恶狠狠道:“小子,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不然就别想走了。”
其他人也一起噪噪起来:“快把钱拿出来,可别自找到霉啊!”
杨炎还没有说话,赵倩如从他身后探出半边脸来:“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啊!光天化日,就想当街行抢。就不柏王法了吗?”
那七八混混一阵大笑:“王法?王法买多少钱一斤。”
“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临安城里,老子说出来的话就是王法。”
“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也不会老实的。”
“对!对!给他们梳梳皮子,顺顺气。”
一个混混上前一步,伸手抓住杨炎的衣襟,正要动手。突然眼前一花,手臂一麻,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碰”的一声,仰面朝买,摔了个七晕八素。
“这小子敢动手,打他。”
“打他,打他,一齐上。”
众无赖一起动手。杨炎毫不在意,拳打脚踢。赵倩如躲在他身后,不时也帮上一脚。她的武功虽然不高,但毕竟也在尚武院里学了几年,防身还是够的。不多时里,便将这伙混混打得东倒西歪。
这伙无赖也不知好歹,一见空手打不过。有人操起街边小贩的扁担,有人拿起路傍小铺的板凳,还有人抢了把肉案上的尖刀。纷纷都操起家伙又围了上来。
杨炎皱了皱眉,他到并不怕这些人拿家伙动手。却有些但心怕伤着赵倩如。也不想把事情闹得难以收拾。
就在这时,大街上突然传来一阵铜锣声晌,有人高喝道:“什么人敢在这里当街斗殴。”众人看时,只见一队铜锣开道,一顶八人大轿,正从街头过来。轿旁的官差们早以经围了上来。
众无赖一见不妙,正要四散逃跑,但早被官差一涌而上,抓住了其中五个人,送到轿前。这时一个官差对杨炎道:“少年人,你也过来,大人要问话。”
杨炎正要过去,赵债如在他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襟,在他耳边悄声道:“是工部的韩待郎,可千万不要说我在这里。”说着一缩身,躲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杨炎只好苦笑着独自一人来到轿前。韩彦直己命人搭起轿帘,道:“怎么回事,你们为何要当街斗殴。”正问着,一眼便看见了杨炎。自从三年前在翠微亭见了一次以后,他和杨炎还见过几次,一下子便将他认了出来。惊讶道:“杨炎?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杨炎无奈,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当然不敢说出赵倩如,只说是一个女同学含糊过去。
韩彦直又好气又好笑,放眼看去,果然见到人群中有个穿杏黄色衣裙的少女在何这边张望。但想到是女子,终不好叫她过来。又看了看杨炎,道:“你明天不是还要参加比试吗?怎么还有闲心出来玩,真是木知轻重。”叹了一囗气,暗想到:同安郡王一向家教甚严,怎么有这么一个孙子。但看在杨沂中的面子上,终不好在说什么。只好挥了挥手,对杨炎道:“赶快回去吧。”对吩咐官差,将哪五个混混交到临安府伊治罪。
总算把赵倩如平安的送到了信王府门囗。杨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赵倩如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可真要多谢你了。要是让韩大人知道了,一定会告诉母亲的,那样我可就再也不能一个人出来玩了。”
杨炎只好苦笑道:“谢就不必了,总算是把你平平安安送回来了就好。”
赵倩如笑道:“不过今天到是玩得很开心,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了。”
杨炎叹道:“你到是高兴,我可惨了。希望韩大人不要告诉我爷爷。”
赵倩如道:“你不要这样老是苦着脸好不好,下次我请你到临安最好的酒楼好好吃一顿好了。”
杨炎眨了眨眼道:“下次?你还想在有下次吗?”
不过杨炎在战场比试的前一天,居然还和一个女子一起在临安游玩的诮息,还是一下子传开了。
战场比试虽然是尚武院最受重视的项目,尽管学员们在尚武院里也学过排兵布阵的知识,但由于本身的能力和经验都不足,也出现过不少今人啼笑皆非的战例。
有的比试中就是由双方的主将直接单挑来决定胜负。双方的士兵一个也没有动。成了武功比试的翻版。也有双方激战三天,仍然难以分出胜负,最后不得不靠察点双方剩余士兵的人数多少来决定胜负的。甚至还有己经将对方的军队杀散,攻下了对方的大寨。却不小心被对方偷袭得手,自己却“阵亡”这样难以分出胜负的战例。
但从尚武院开设战场比试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今天这样的情况。那就是双方根本没有打起来。
白方的主将曹勋带着士兵在黑方的大寨前挑战。而黑方的主将杨炎却闭门不战。整整一天过去了,任凭曹勋如何挑战,杨关就是不出战。
其他的三场都打了一天,其中张师颜对周宏明,张渊对刘仁先两场郗打得不分胜负。只有永安公主对高震的一场,永安公主用龙飞、虎翼阵法,奔驰冲击,一天的时辰就将高震击败了。
第一天就将对手击败,这样的战例也不多见。这也足见永安公主的指挥能力,成为本次比试的最大热门不是没有道理的。
夜。曹勋独自坐在大帐中百思不得其解。
“大哥,你到底打算于什么?”曹勋轻轻捶捶头。他突然发现,认识杨炎己经有三年了,自己却还是对这个人不算了解。平时的杨炎倒是个很随和的人,脾气也很好,从不发火。无论和他开什么玩笑,总也是一笑而过。除了刚进尚武院例那一天和永安公主打了一架以后,也就在也没在和别人动过手。叫他去打猎,就跟着去打猎。叫去游湖,就跟着去游湖。一切都跟随他们的行动。
而且曹勋也知道,杨炎在尚武院里旷课的时间远远多于止课的时间。但成绩也总是不好不坏。除了刚来的第一个月有一次被教官赶出课堂之外,也设有什么别的出格的事情。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学员。”几手所有尚武院的教官都是这样评价杨炎。学员们也大多是这样看。当然只有曹勋和高震例外。
他们两人是杨炎仅有的好友。大概是三年前那次杨炎和永安公主打架的事情对他们的影响太深刻。在他们心里一直本能的觉得杨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要知道,却时几乎没有人是永安公主的对手。只有杨炎毫不费力的就从永安公主手中把长棍夺走了。虽然三年以后每个人变化都很大,很多人也把那场打架给忘记了。但曹勋和高震可都一直记得的。
“大哥绝对不是个普通的人。”在私下来曹勋和高震议论杨炎时得出这样的结论。
“不过,在整个尚武院恐怕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样看。”听着高震这么说。曹勋想的却是“未必,不知道永安公主是如何看待大哥呢?”
果然,仿佛是为了印证两人的直觉。在武功比试中,杨炎和永安公主表现出了超去所有学员想像的强大实力。只有曹勋和高震不感到惊讶。
“大哥绝对不是个普通的人。但他现在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在比试之前准备的那十天里,曹勋也听到了不少关于杨炎的诮息,当然都不是什么好事。
第一天就带着士兵们大吃大喝,每天都在睡大觉,也不好好训练。听说昨天还带着一个女子上街去玩,不知为什么还和一群无赖泼皮们打了一架。这是要干什么呢?
曹勋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团混乱,他忍不住又捶了捶头“头大了,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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