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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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前…

萧雪还在上高中2年级。不管什么时候,照顾妹妹一直以来都是她生活的重心。边打工边读书成了她的固定生活模式。
那年的冬天比以往要寒冷许多,12月天就下了很大的雪,细数一下,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为了给妹妹买一份圣诞礼物,她努力工作着,希望妹妹能过着平常人一样的生活,这样的理念支撑着她每天超负荷的工作。几乎每天都做到很晚才回家。

一天晚上,他同样在一家叫做‘气泡’的高级音乐咖啡厅做服务生。咖啡厅内装修得并不奢华,返璞归真的装饰理念给人一种淡雅娴静的感觉。钢琴师坐在水晶钢琴前快速的运动着她白皙的手指,优雅而带着淡淡忧伤的旋律不断从她指缝间溢出。萧雪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在这里心情也变得舒坦平静下来。
大概因为那几天不间断的工作没有休息好,身体有些吃不消,在送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客人身上。
“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她冻得通红的手捏着纸巾在客人身上擦拭着。
坐在那位客人旁边的女人将她一把推开,“你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吗?你知不知道我们少爷的衣服有多贵?说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事了吗?你这种穷酸的女人一辈子也赔不起你知道吗?”女人一边叫嚣着一边帮男人擦拭着弄湿的衣服。
男人俊美的脸上没有起任何波澜,只是用他犀利的目光打量着萧雪。能到这种地方消费的客人一定是有钱人家,光看男人的相貌与穿着就能看出他绝不是泛泛之辈。对于女人阿谀奉承的行为萧雪看在在眼里很是不爽。
“当事人没有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骂我?”萧雪的性格就是你硬她比你还硬的性格,也最见不惯这种喜欢跟在有钱人后面拍马屁的狗腿子。
啪……
女人转身一个耳光打在萧雪脸上,萧雪用手轻轻的柔了柔被打的地方,表情平淡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她直视着女人的脸,狠狠的一耳光回敬给她,冷冷的丢下一句“你没有资格打我。”
一直以来,男人没有说过一句话,终于他从位置上站起来,无比俊秀的脸庞依然淡静如水。女人本以为自己的少爷要为自己出头而做出一幅委屈的表情。
“你的确没有资格打人,还不快向这位小姐道歉。”
听到从她少爷口中说出的话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时,脸色一下白了起来。
“可是…”
“快道歉!”男人加重了语气。
女人对于她的少爷的举动很是不解,可却不敢违背还是不情不原的向萧雪说了声对不起。

一天的工作总算结束了。萧雪疲惫的伸了个懒腰,拿上书包离开了咖啡店。
雪还在下着,整个城市银装素裹,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变得柔和起来,让人感觉没有那么寒冷了。因为今天下班比平时晚,已经没有工交车了,为了不让一天辛苦的工作不白费掉,所以必需走路回去。
一辆车在萧雪旁边停下来,她反射性的转过头看了看,是辆蓝色的奔驰跑车。车门打开了,穿着白衣的美少年从车中走出来。
是咖啡店里的那个人。他换了一件白色的大衣,看上去就像是童话故事里面的白马王子一样,简直美得无可挑剔。虽然衣着光纤,外表俊美,可是他给人的感觉却是孤独,从他眼神里透露出来。他走近萧雪。

“弄脏我的衣服你不觉的应该给我一些赔偿吗?”
萧雪弄不明白,那点钱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难道真的是越有钱的人越小气吗?
“弄脏你的衣服确实是我的错,你觉得我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拿去好了。”萧雪知道是自己理亏,所以态度也很和气。
男子伸出手,将围在萧雪脖子上她自己织的的粉蓝色围巾那下来,露出了颈部,雪白的颈接触到冷空气让她打了个寒颤。
“就用它来偿还好了,不过你会冷的,这个给你。”说完将自己脖子上围着的雕毛围巾解下来帮萧雪围上。
萧雪更看不懂了,他这不是明摆着在做亏本生意吗?她将围巾解下来还给他。
“我不能要,你并不欠我的。”
男人不听她分说,又将围巾围到她雪白的颈上。
“这就当作那一耳光的赔偿吧,这样你也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了。”
萧雪没有再拒绝,她同意他说的这个理由。没有再说什么,萧雪转身向回家的方向走去。一只大手拉住了她。手掌凉凉的,比她的手还要凉。他很快挣脱了。
“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我送你。”
“不用了,我不习惯别人送我回家。”继续向前走。
男人懒得跟她废话一把抓住她往车里塞。
“放我出去,我自己可以走。”她还是坚持不肯让他送。

“你家地址?”男人根本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叫你放我出去听见没有?”
“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带你去我家好了。”男人发动了车子,准备出发。

萧雪终于碰到一个比她还犟的人,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她不得不认输,乖乖的说出了地址。
一路上,萧雪低头不语,男人也很安静的开着车。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南宫羽。”
听到这个名字萧雪惊了一下。南宫羽不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南宫财团的继承人吗?虽然不在一个学校读书,可是他的照片可是在萧雪所在的御阑高中广为流传。很多女生天天拿着他的照片犯花痴,当成是自己的宝贝。男生则去偷拍他的照片来买给女生,竟买到20元一张。虽然很贵也挺模糊可是销量却有增无减。江南也买了好几张,当时给萧雪看的时候萧雪敷衍的看了两眼。今天这么近距离的看见真人才明白那种模糊的照片怎么能赚到钱。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发什么呆啊?”见她不回话,南宫羽好奇的问她。
“听见了,你叫南宫羽。”对于自己的失态觉得有些丢脸,于是就随便敷衍一下他。
“那你呢?你叫什么?”
“关你什么事,以后也不会见面了,你知道也没用。”
“你很喜欢欠别人吗?”
“我欠你什么了?”
“欠我一个名字!你知道我的而我不知道你的,你这不是欠我是什么?”
这算哪门子欠他的,明明就是他自己说的,又没有谁避他。真是奇怪的人。她不喜欢欠别人的,虽然是这样烂的理由可还是不想被别人说欠他的。反正知道名字也没什么关系,索性告诉了他。
“萧雪。”
“萧雪?好普通的名字。”他自言自语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名字那么奇怪。”她在嘴边小声的嘀咕着。以为他不会听见,可是每个字他都听得很清楚。
“是么?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说着嘴角泛起一丝浅浅的微笑,虽然幅度不大,可是却很美。

车到达萧雪家门口,南宫羽绅士的走下车为萧雪开门。萧雪下车后没有说任何道别的话就直接望家的方向走。
“再见。”
听见南宫羽的道别,萧雪转身,“应该不会再见了吧!所以应该说‘不见’才是。”
“很快会再见的。”说完,留下一个浅浅的微笑后南宫羽开着他的蓝色奔驰离去。
萧雪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去想了,转身上楼去了。

屋子里很吵,好像有人在开PARTY,萧雪开门进去一看,是刚搬来的女人带了一群朋友在开PARTY。家里弄得一片狼籍,烟雾弥漫,酒气熏天。
萧雪看见这样的情况窝了一肚子火。没有人注意到她,还在随着音乐疯狂的跳着。萧雪径直走过去把音乐关掉,高涨的气氛一下子降了下来。在场所有人把目光一致对准萧雪。她漫不经心的捡起一个空酒瓶网地上一摔,发出‘砰’的一声。
“通通给我滚。”说得不紧不慢,眼神带着蔑视。
大多数人被她这种气势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最后只剩下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其中一个就是她老爸找来的新房客。大概24岁左右。完全像个小太妹。
“妈的臭婊子,在老子面前耍横。”说着过去给了萧雪一耳光。这是她今天挨的第二个耳光了。
以同样的方式,萧雪回敬了她,“你嘴巴很臭,建议你去洗洗嘴。”
女人恼怒了,“臭女人,打老子,姐妹们给我上。”
三个女人像疯了一样一齐向萧雪拳打脚踢。萧雪不甘示弱的抵抗着。可是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怎么打得过三个人。慢慢她陷入虐势。
萧艺看见姐姐被打,拼命的哭,“不要打我姐姐。”她拿着杯子向三个女人砸去,正好砸中一个女人的背部。女人感觉到疼痛转眼看着萧艺。萧艺害怕的往后面缩了缩。
“死丫头,你也找死是吧。”女人走向萧艺,准备要教训她。萧雪发现萧艺有危险,随手抡起一个空酒瓶冲过去准确无误的砸在女人的脑袋上。鲜红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其余两个人被吓坏了。没有精力再去打萧雪,扶着被打伤的女人到医院去了。

她们走之后,萧雪瘫坐在地上。她也被吓到了。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萧艺抽泣着摇了摇她的手臂这才清醒过来。
“小艺,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她紧张的抓住萧艺仔细的检查了一下。
“姐,我没事。”小艺扑进她怀里。
她放心了些,嘴角有些许鲜血渗出来,还清了一块,眼角也是清了一块,身上被踢到的地方伤口就不计其数了。
“你没事就好。”她轻轻的拍着萧艺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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