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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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假装我看不到,看不到你和她在对街拥抱。你的快乐,我可以感受的到,这样的见面方式对谁都好。我只要假装我听不到,听不到别人口中的她,好不好。再不想问,也不想被通知道,反正你的世界我管不了。
熟悉的旋律想起,萧雪习惯性的没有马上去接电话,她总是等铃声响过一遍之后才去接。一直以来,她都很喜欢这首《街角的祝福》,每次听见这动人的旋律和伤感的歌词。她的心总会为之一振,仿佛从歌曲里看见了自己的写照。
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江南焦急的声音。
“喂,小雪吗?怎么打你电话都不接?真是急死我们了。你在哪里我们马上就过去。”
“放心,我没事。我在‘凉风’等你们吧!”她的声音在萧瑟的风中变得有些微弱飘渺。此刻她已经无力再说出更多的话。
雪下得不大,可片片带着寒意浸入人心。细数一下,这是自己走过的第二十一个冬季。一个包裹着眼泪和心痛走过的冬季。
萧雪到‘凉风’时,蒋冉和江南已经在店里等候了。
“不好意思啊,还说我来等你们呢!你们到比我先来了。”
“先别说这个了,忆殊到底找你说什么啊?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自从上次的事过后,只要赵忆殊和萧雪碰面江南就会紧张起来。
萧雪摇摇头说:“她没有对我怎么样。”
她一如既往的点了一杯柠檬冰沙。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心情,这样的气氛最适合吃这个。
“你刚刚哭过了?”蒋冉看着变得红肿的双眼问。
“没有。”萧雪将头可以的低下。
“眼睛明明就已经又红又肿了,骗谁呢?”蒋冉毫不犹豫的揭穿了萧雪。
“小雪,她到底对你怎样了你倒是说啊!”看萧雪的样子不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江南焦急的问着她。
萧雪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将事情的源委讲述了一遍。
“我觉得,也许你跟吕浩晨在一起会比较幸福。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爱你的,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江南对于萧雪的选择感到疑惑,吕浩晨除了出生不如南宫羽,其他各方面都不比南宫羽差。她也不明白萧雪这种无谓的坚持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说过了,我无法在心里还装着别人的情况下去接受他。那样,对他不公平。”
“公平?你要知道,这是现实不是小说,在爱情的字典里找得到公平两个字吗?你看看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是真正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你自己不是也明白了和羽少爷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又何必这样执着于一个公平呢?”虽然蒋冉希望她能和南宫羽在一起,可是现在已经太迟了,就算她心里依然忘不了他又能怎样?与其纠缠在这段痛苦的爱情中,她到希望萧雪能和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人在一起。
“你们都不要劝我了,我还是坚持原来的决定。除非我真的爱上了他,再不我是不会答应的。”萧雪很坚定自己的决定,蒋冉和江南也只能叹着气摇摇头。
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里,本想伪装着挂着笑容进门,可是不管用什么样的表情也抹不掉脸上布满的失落与郁悒。仅仅一天的时间,萧雪的世界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究好事做不到对他淡漠无情。放手了还是会心痛,还是会难过。
走进家门,萧艺还没有回来,她沉沉的吐了一口气。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暮景,不禁悲从中来。刚才明明还下着小雪的天空,现在已经放晴了,仿佛只是为她做的一个短暂的哀悼一般。天空中那一朵朵厚厚的云层被风吹散染上了一层曛芒,沉浸在那一片霞光之中,感觉有些刺眼,又让人觉得有一些落幕时的悲凉!
萧雪双手伏在窗台上,头轻轻的靠在手臂上,一阵微微刺骨的寒风掠过,吹散了她轻柔的长发,遮盖住了她的面颊,仿佛要替他掩去脸上的悲伤。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生活已经变得物是人非了。原来的自己已经不复存在,而原来的他们也渐渐远去。往事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涌现,或多或少带着怀念,也或多或少带着失落。告别不了过去的回忆,未来将要如何上演?她不知道,也许就这样一天复一天,一年复一年的平淡生活下去,直到岁月尽逝的那天吧!
……
……
“姐,我回来了。”萧艺的声音没有换来任何回应。黑夜将屋子染上了一层闷得令人快要窒息的死寂,很压抑。
萧艺打开灯,看不到姐姐的身影,她走向卧室。
卧室里,灯一样黑着。将灯点着,看见萧雪趴在窗台上睡着了。头发被风吹散遮盖住了她的面容,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萧艺径自走向萧雪,用手轻轻的拨开了挡在脸的头发,一张清秀美丽却显得苍白的脸露出来。睡梦中的萧雪神态虽然显得很平和,可是她的眉却微微颦蹙着,这个样子的萧雪幕然间让萧艺感到一阵痛心。

为什么在睡梦中她都无法平静,无法放下?看来真的爱得太深了,深到已经无法自拔了。看着萧雪颈上的那条消失了四年的蓝色围巾,她大概明白了什么。她的是手轻轻的拂弄萧雪苍白的脸颊,冰凉凉的,这凉意仿佛可以让人凉透心底。
突如其来的温度惊醒了沉睡中的萧雪。她直起身,柔了柔因为被头压得太久而发麻的手臂。眨了眨蒙胧的睡眼,看清了眼前的人之后,换上了笑脸。
“小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都忘记做饭了,我现在就去做。”
萧雪正要起身,萧艺猛然的抱住了她,萧艺的举动让萧雪一时无法理解。她楞住了。
“姐,你真是好傻,傻到让人心痛。”
“小艺,你这是怎么了?”萧雪轻轻捧起萧艺的头说到。此时,萧艺的脸上已有泪的痕迹。
“我没有怎么样,只是看见一刚才的样子觉得好难过,我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在不你脸上不会有那种表情。姐,你告诉我,不要老是一个人撑着,那样真的会很累。”
萧雪默然了,他不知道该该怎样开口。脸上有出现了那种阴郁的表情,萧艺最见不得她难过的样子了,知道从姐姐口中是套不出什么话的,索性不再逼她去想那些伤心的事,看见她难过的样子自己也不好受。
“算了,不想说就不要勉强了。姐,记得要开心一点,你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在一身边的,你不是一个人,至少还有我不是吗?
萧雪伸出手,擦了擦萧艺脸颊上的泪痕,“你这傻孩子,干吗哭啊!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看你难过姐心里也难过暗暗。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看开了,天空也会宽广些。姐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所以不要为我担心了,我做的选择我不会后悔。”轻拂着效益稍显红润的脸庞,萧雪泰然自若的承诺着,她知道现在后悔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萧艺摸着萧雪颈上的蓝色围巾,“这条围巾……”
“它只不过是回到了本该属于它的地方,仅此而已。”说完,萧雪淡然的笑了笑,可眼睛却如烟波浩淼的湖面一般迷蒙,氤氲的雾气散不开,也看不透。
自从早晨和萧雪碰面以后,南宫羽的心一整天都无法平静下来。。她又带上了那副冷漠的面具,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比以前更加遥远了。当她将围巾从他颈上抽离的那一瞬间,他的第一感觉并不是寒冷,而是心痛。原来尽管他如何的克制自己不去想关于她的任何事,但是心还是不由得为她所羁绊,终究逃不过心底最真实的感觉。想骗自己时间会冲淡一切,可是谎言终究是谎言,就算骗得了别人,却无法骗过自己,因为心永远是对自己最诚实的。
南宫羽坐在椅子上,出神的看着手机上萧雪的照片,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依然深深的牵动着他的心。眼神变得杳渺,似乎若有所思。
“如果你还爱我,我宁愿不计前嫌放弃一切和你一起远走高飞,可是,你还爱我吗?”南宫羽对着手机里面的人自言自语道。
或许我该再最后争取一次,还是不甘心就这样错过她。南宫羽这样想着,于是按下了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码。电话通了,可是迟迟没有响应,就在南宫羽以为萧雪不会再接他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声音。
“喂。”她的声音略显疲惫,却带着微微的吃惊。
“我现在在‘气泡’等你,有话要对你说,不见不散。”南宫羽说完,不等对方回应就匆匆挂断了电话。他不想听到她拒绝,就算她不会去,至少也给自己一个期待,不要让失望来得太早。
站在门口的杜莹莹将南宫羽说了一字一句听得一清二楚。她双脚一软,靠在墙上的身体缓缓向下滑,最后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忘不了她吗?就算丢弃孩子,丢弃名誉,丢弃财产你也无所谓吗?那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从小喜欢你到现在,为你付出的就这么不值一提么?好心痛,好不甘心。为什么我的付出我的眼泪你就是看不见?杜莹莹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谁是谁前世的缘?
谁又是谁今生的孽?
百年过后只不过尘归尘土归土,
抹不掉今生的孽,
也带不走来世的缘。
爱如果走错一步,
也许就会伤到粉身碎骨。
一旦走入绝境,
唯有将爱亲手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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