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复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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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震心中不由一紧,立刻叫唤源辰,“快来看!”
源辰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看到血迹面色顿时大变,“发生了什么事?”
阿震摇摇头,“不知道!”
源辰焦急地问:“源凌薇呢?”
阿震回答:“刚才还在附近!”
源辰用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可她去哪里了呢?”
忽然背后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你马上就可以见到她!”
阿震和源辰惊讶地转过身,一股劲风已经当面袭来。所幸阿震反应快,飞起一脚踢出脚下的一块石头。只听见叮地一声,火星四溅。阿震这才看清刚才飞来的是一把匕首!袭击者的个头和自己差不多高,身着白衣,脸上还带着面具。
面具!
阿震突然响起贝尔之前的描述:在郊区旅店楼下伏击他,并且在二十秒钟内杀光两队枪侍的神秘杀手。没想到他竟然潜伏在这里!阿震的神经渐渐开始紧绷,他能够清楚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同时还有一股无比愤慨的怒气。
源辰身为自由门的首领,身手自然不是泛泛之辈。经验老到的他当下早就拔出手枪,砰砰砰砰,展开一连串的射击。这不但是拒敌,同时也是警示。相信楼下守卫的枪侍马上就会赶来。
“不用白费心机了。”对方冷冷地说,“那些人已经听不到了。”
“什么?”阿震和源辰闻言不由一震。
“在我上来杀你之前,早就料理他们了。说起来,自由门的枪侍可真是不堪一击啊。没想到我哥哥居然会死在你们的手里!”
“你哥哥?”源辰更是莫名其妙。
面具男子的语气有些悲伤,“李特烈!被你下令追杀的人!”
源辰还想要说什么,却被阿震抢过了话题,“你哥哥不是我们杀的!”
面具男子冷哼道:“少废话。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准备自卫吧。”
这是一场无法避免的恶战,阿震心中根本没有取胜的把握,但是事到如今只有放手一搏。“源辰大哥,你快逃。我来拖住他!”经过再三思量,阿震作出了最为理智的选择。
“可是……”
“没有可是!”阿震的音调也开始变得冰冷,好像是万年的冰川。
然而源辰却给了他一个意外的答案,“我不走!”
“为什么?”
“如果你败了,我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面具男子冷笑两声,“那你们是背水一战喽?一起上吧。省得我麻烦。”
“少狂!”阿震一扬手,将鱼骨刀操在手中。
对方有些惊讶,“哟?你不用枪?”
阿震已不答话,冷冷地盯着面具男子。
“那你不要后悔!”
话音刚落,面具男子的身形便一晃。好快!阿震心中暗暗叫了一声。一秒钟不到的功夫他的身影出现在源辰的背后,手中的匕首已然滑向对方的颈动脉。阿震也已经出了手,铮一声轻响,两柄短刀相撞在一起。火花一闪而过,两人一合即分。
源辰惊呆了,刚才一切发生的太快,现在才意识到如果没有阿震出手,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凭借这种程度的伸手,想要取自己的脑袋简直就像探囊取物。
两人又拆了几招,均是分庭抗礼。面具男子的目标显然就是源辰,但阿震也清楚这一点,因此每次都化解了对方的攻击。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的移动和出手速度也愈来愈快,源辰只能看到黑影和火花,其他的凭眼睛根本无从捕捉。

阿震发觉,面具男子每次进攻之前都会隐藏自己的气息,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突袭,让人防不慎防。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曾经修炼过“闪枪”的步伐,恐怕还不能跟上对方的节奏。当然阿震还发觉一点,那就是对方太快!快是他的优势,同样也是他的弱点。
稍稍一分神,被面具男子抓住了空子,一连串地刺杀,迫得阿震有些慌乱,衣衫也被划开几道细长的口子。
忽然面具男子一个鱼跃而来,手腕一抖,一把小刀好像变成了三柄。阿震频频后退,身体已经靠到了墙面,无奈之下只好掷出手中的鱼骨匕首企图缓解对方的攻势。对此面具男子嘿嘿一声冷笑,随着身体好像陀螺般地飞转起来。
叮一声响,阿震掷出的鱼骨刀被弹了开去。两人原本势均力敌,只要稍稍有所突破,天平就会马上向一边倾斜。果然面对失去兵刃的阿震面具男子立刻占了上风,呼呼呼连刺九刀,刀刀对准要害。阿震立刻施展身法勉强地躲了开去。
这时面具男子突然就地一个反弹,身子宛如利箭般直扑源辰而去!原来刚才对方的九刀目的只是将阿震迫开远离源辰,然后再折向源辰突下杀手,这样没有武器在手的阿震根本来不及救援。
此举果然大出意料之外,源辰只看到寒光一闪,不由“啊”地惊叫出声。
与此同时,一声清脆的枪响破口而起。
砰!
面具男子身躯不由一颤,口中微弱地闷哼道:“中计了!”
鲜血一点一滴流淌下来,他的右臂开了个窟窿。阿震慢慢地靠向源辰,眼睛仅仅盯着面具男子的一举一动,“你只注意我的鱼骨刀,却忽略了我的‘闪枪’!”
“闪枪?”面具男子有些默默地道,“果然快如闪电!”
“不!”阿震说,“其实论速度,你比我快。但你败就是败在太快!”
面具男子顿首,“松弛有度,快慢有节。这才是取胜之道啊。我输了,心服口服。”
源辰喘过口气,拍拍阿震的肩膀,“你又一次救了我。”
面具男子说:“死在你手里,我毫无怨言!”
阿震接下来的话让两人都吃了一惊,“可我并不打算杀你!”
“什么?”源辰瞪大了眼睛,“你要放虎归山?”
阿震坚定地点点头。
“为什么?”面具男子和源辰不约而同地问道。
阿震说:“他只是来为哥哥报仇,如果有人杀源凌薇,相信你也会这么做。”
“那又如何?”源辰还是没有理解阿震的意图。
阿震说:“杀掉他不能解决问题。不如放他一条生路。”
面具男子大叫着打断道:“朋友,谢谢你替我求情。但就算他放了我,我还是要回来杀他。兄仇岂可不报?”
阿震说:“你错了。你哥哥李特烈不是自由门的人杀的。”
“什么?”面具男子开始有点小小的动摇。
阿震问源辰要过那张验尸报告,“你是聪明人,自己看吧!”
面具男子一把接过,仔细地看了起来。阿震看到他的双手不断地颤抖,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此刻他一定是满面的哀伤和愤怒。
“现在你相信了吧?”源辰解释道,“虽然我下了追杀令。但你哥哥的确不是自由门的人杀的。”
“我知道了!”面具男子突然好像明白了一切,“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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