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奇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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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紫爽好不容易写好木牌,便抬头举起其中一个写着“南斗星君神位”的牌子,对一旁已经看入迷的王先生说到“找个台子把这个供在上面,位置就选东方。”放下牌子,又拿起另一个写着“翻行道祖神位的牌子”说道:“这个要供在桌子下面。”
王先生听罢,连连点头,之后谨慎的询问道:“有什么要注意的忌讳没有?”
紫爽边放下手中牌位,边说道:“没什么特别的忌讳,供奉不供奉也没什么大碍,只要不挪动位置就可以了。”
见王先生点头称是,紫爽拿过桌上赵先生找来的坛子,比画了下大小,暗自点头后,便抬头对王先生说道:“还需要点您的指甲或头发什么的,噢,对了,我要行的是海水安身法,您这房子定宅是没什么指望了,搬家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才做这避祸之法。”
王先生听了,虽然不懂,但是还是狂点其头,取了剪刀,剪了些头发便交给紫爽手中。
接过这缕头发,紫爽便用一封红纸将其包好,再用塑料膜把包裹严放在桌上。
这时再看桌子上面,除了鸡龙和水坛外,就只剩一把小巧玲珑的木弓了,见到万事具备,紫爽示意阴离子和赵先生带上鸡笼和水坛,自己拿起其他东西,便来到了庭院。
把水坛放在院子中央,众人便退开数步,独留阴离子一人,手持公鸡,站在紫爽身边协助,从那苦瓜般的脸,以及在他手中折腾的公鸡来看,他应该很不乐意接受这个差事吧。
不过紫爽可不管这些,只见他立于水坛前,手握钥匙小木剑,便念起了老师教给他的请师咒来:“启眼观青天,师父在身边,敬请历代祖师,各位度师,谨请二十八宿,九耀星宫,十二士神,五敛四象,东西两斗,南北两星,三山五岳,普天神将,降吾坛前,助吾行法。”
没有跳大神的那些花哨,没有电视剧里那般神经,很随意的便完成了开坛这个步骤。
接着,紫爽便左手轻抚住装着半坛水的坛口,右手执剑划决,于水中画起清符,片刻后,收剑起身,自阴离子手中接过先前包好的头发,置于左手,右手剑指红包,又于上面比画起来,口中也没有闲着,隐约之间念起五雷咒来:“春雷霹雳震上发,夏雷离火正炎焱```”
待到念了三便五雷咒,右手才停下来。又弯下腰在坛水中胡搅一翻,口中纳纳念道:“化吾身,变吾身,急水滩脚去藏身,此地不是藏身处,又怕捞鱼网虾人;化吾身,变吾身,巴茅笼中去藏身,此地不是藏身处,又怕割茅打草人,化吾身,变吾身,万丈深渊去藏身,下有洪水万文,上有波浪千层,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便收起木剑,移步阴离子面前,只见后者用小刀划破公**冠后,滴了些血在紫爽手中拿着的红包之上。
逮红包染血之后,紫爽又拿出一根毛笔,粘足鸡冠上的鸡血,便回到坛前,于坛外四周画起灵符,还好这符不算过于复杂,否则紫爽的手肯定是不够用了,怎么也要再找个人给自己拿书了。
等到壁符画好,丢了毛笔,将红包置于坛水中漂浮,后又取来一净红布,封住坛口,用红绳系紧,等到上盖绑牢后,又将小木弓绑在坛盖上面,这才直起身来,大功告成。
示意阴离子把鸡放回鸡笼,紫爽自己抱起水坛来到王先生跟前,徐徐说道:“王叔叔,可有什么隐蔽的地方。”
王先生听了,领着众人,来到后院,只见这杂草从生,开起来到是相当长的时间没人打理了,从那张的茂盛的杂草便可以看出,该是一处隐蔽的所在。
紫爽看罢,独自走入草丛,将坛子放在草丛正中,那坛顶木弓箭头正好指向先西方,试着摇了摇水坛,见基本上还算稳固,便起身回到众人跟前。
“王叔叔,这水坛就放在那里,不过千万不要开启水坛,而且不能让任何人去碰触。”见王先生郑重的点了点头,紫爽视线瞟向阴离子手中的鸡笼,又叮嘱道:“这个公鸡也必须要用鸡笼喂养,不能放出来,也不能让鸡死亡,它现在是你的命守神,万一要是鸡病死了,可以当天重购一只,并把鸡冠子上的血滴在那水坛木箭上,不过不可碰到那水坛,否则大祸速临,千万不要大意啊。”
王先生自然把紫爽说的话铭记于心,连点其头。
紫爽说完这些,便语气稍缓,续而说道:“七七四十天藏身期后,灾期便过,那时便可不再修此法,而这四十九天内,不能吃,牛,狗,鸡,无鳞鱼,否则法必破,还有不能杀生,最后能做些好事,培积阴德。”
坏处说够了,自然要给人家说点好处,否则还不把人弄的战战兢兢,茶饭不思的,于是呼,紫爽语气一转,续而道:“此法本是为老人借寿用的,一人只能行三次,一次可借寿3年,如果是有功德的人,每次可借3到7年,甚至10年,属于借气还魂的其中一法。”
本来还在提心吊胆的王先生,听说能增寿,自然是眉开眼笑,道谢不止,这世上但凡是一般人都该希望自己多活两年吧。这王先生自然也就免不了俗,正像那个流传甚广的对联一般,平民百姓期盼的不就是‘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吗?
吃过午饭,王先生与众人一一惜别,虽然只见过两次面,吃过一回饭,但那架势却好象在告别多年的好友,不习惯客套的紫爽早早便溜出了院子,留下阴离子与他人胡乱搅合。
出了院门,有些疲惫的紫爽蹲靠在赵先生的车边,随他飘出院外的灵灵见状,没好气的鄙夷道:“喂喂,你就不能不像个小流氓似的,站着会死啊。再说了要蹲去厕所,把我们家车划坏了,你赔呀。”
没心情和灵灵打屁的紫爽,有气无力把脑袋歪向一边,拿出一副对待透明人的架势来,那样子就好象在说:‘本人灵力下降,死瞳失效,看不见你的妖气。’虽然紫爽能看到灵灵的原因并非那死瞳```
望着紫爽赌气的成分居多,但确实有些疲惫的侧影,灵灵决定,暂时饶恕这个家伙,不过嘴上却是不能服软的,于是呼,刚想出声埋汰他两句,以示愤怒,却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抢了先。
只见王先生的儿子,王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紫爽的跟前,语气不善的说道:“紫爽?!怎么又是你?你总来我家做什么?”
紫爽也有些疑惑的打量着站在面前的王蛮,试探的问道:“你认识我?”
“哼”王蛮冷哼一声,不答反问道:“你小子跟邢瑞上过床了吗?”
紫爽被问的有些愕然,难道遇到了修过的?不能吧?要不还请自己来做什么?
不过对方马上就回答了他的疑问,只见王蛮有些得意的冷笑道:“哼哼,我看她只是想玩玩你罢了,你还真当真了。”
基本上了解了这个无理取闹的家伙的目的后,紫爽也懒的和他争辩什么,自顾自的从兜里拿出一根烟,靠在车边抽起来。
可能是在自己家门口吧,对方并没有在多说什么,冷哼一声,便自己进了家门,这种冷遇恰恰和他父亲对待紫爽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蛮走后,灵灵飘到紫爽身边,蹲下后,侧头望着紫爽的脸,口中小声的询问道:“这家伙什么意思?你帮他们家那么大忙,怎么他看见你却好像见了仇人似的?”
拿出嘴里的香烟,紫爽边弹着烟灰,边说道:“谁知道呢,可能在追邢瑞吧。”
灵灵看着紫爽若无其事的表情,讶异的问道:“怎么?你不担心吗?他可是你的情敌耶。”
淡淡的一笑,紫爽说:“又不是我想和她在一起,他要追就追贝,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灵灵听到这话,鄙视的说道:“你还真把自己当香饽饽啊,还人家想跟你在一起,臭美吧你就。”
无所谓似的仰了下头,紫爽继续抽起自己的烟,这反倒让灵灵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真可谓皇上不急急太监啊```
只见灵灵飘起身,来到紫爽的正前方,占据了后者的大部分视线之后,才气愤的说:“你就不能像个男人,忍啊忍,忍的都跟快变缩头乌龟了。”
紫爽则无所谓的回应道:“我又没老婆,怎么可能变王八。”
见紫爽曲解自己的意思,灵灵怒道:“你```你去死好了。哼”说完,便转过身,头也不回的飘走了。
独自呆在原地的紫爽,这时摇了摇头,自语道:“去跟他争?那才是找死呢,这可是桃花劫啊。”
不过当想到这王蛮有可能便是映劫人时,紫爽到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是情敌的话还好说点,不争就行了,要是其他的什么劫数,那便会更麻烦。暗中有了计较的紫爽,深吸了口香烟,才用手把烟在地上捻灭,之后便站起身,悠哉悠哉的钻进了汽车。
虽然紫爽这样避劫的确是一种办法,不过他却没有看准桃花的劫数,以至于当真正的情煞到来时,把这个一直装深沉的情种折磨的凄惨无比,真是‘落花本非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越是看起来玩世不恭,冷漠无情的人,当他深深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便会越发的炽诚,也就更容易被深深的伤害```
没过多久,从院子里出来的两位明显步履蹒跚的大叔便上了车,阴离子已经是烂醉如泥了,这个老酒鬼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放纵的喝酒,被赵先生扔到后座之后,这家伙就像中了化骨绵掌般委顿在座位上,眼看着就快出溜到下边去了,而赵先生却没敢喝酒,虽然身边带着个能知阴断阳的阴阳师,但这酒后驾车的问题,可不归紫爽管,所以本来也很好酒的赵先生看着阴离子喝成那样,就更郁闷,把他扔在后座就不再过问。
坐到驾驶席后,赵先生象征性的对着空气和蔼般说道:“灵灵,我这回可没喝酒哦。”由于他没带灵玉在身,所以还对着空空如野的副驾驶位置微笑了好久,那慈爱的目光,让坐在后面的紫爽偷笑不己,于是呼,便打消了告诉赵先生灵灵早就飞走了的想法。
一路无话,回到酒楼之后,赵先生先是小心的给不存在的灵灵开了门,自己才下车去扶后座阴离子,好不容易把这扶不起来的烂泥背起来后,便示意过来想要帮忙的服务生把车泊了。自己便背着阴离子,和紫爽一起进了酒楼。
自上次紫爽帮助王家避祸行法,已经过去了数日之久,这些天来,有一个人总是不厌其烦的找他的茬,便是他猜想中的情敌-王蛮,说起来,紫爽也是很无奈,明明没有那种想法,却被别人死咬着不松口,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敌对的态势也逐渐的升级,如果不是有次死党扬青的威慑唬住了王蛮,紫爽可能早就被打的体无完肤了,这种形式自然让一心想要用逃避的方式来躲过劫数的紫爽忧虑起来。
不过今天的紫爽终于可以轻松的大笑了,因为他收到一封信,一封邢瑞写给他的诀别书,小姑娘分手的理由很简单;‘不喜欢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成为这段只持续了一个月零十五天泡沫恋情的休止符,不管紫爽是不是善良到不忍心去伤害一个培蕾初开的少女,但那个少女离开他的原因却是相当直白。或许人家心里已经把紫爽归类为不敢碰女孩的变态少年了也说不定```

而跟邢瑞有着惊人般相似想法的灵灵,此时就望着快要手舞足蹈的紫爽,说出了一个相当贴切的形容词“变态”
不理会白痴的疯狂,灵灵好象瞬移般飘飞而去,只留下紫爽一个人在宿舍里发花痴。
等到紫爽好不容易恢复过来,才想起,今天还有结业大会,而过了今天便是高二会考期了,这让紫爽的心情瞬间平静下来,是啊,马上就要升高三了,这半年来紫爽一直在学习道术,课本早就丢到一边去了,甩了甩头,紫爽不再去想这些烦人的东西,虽然有些对不住望子成龙的父母,不过自己真的很难再对道术以外的东西产生求知欲了,何况和老太太初次见面时,就知道了自己只能在这个学校再呆个一年而已了。
叹了口气,紫爽拿起床上的包,喃喃自语道:“虽然不甘心,还是算了吧,混过这半年好了。”说完便径自走出了宿舍。
虽然一切都像紫爽想象的那样发展,不过事实上一件事情过于顺利的时候,一般都会有一个不好的结果,这该算是命运的嘲弄吧,只是对命运一知半解的紫爽当然不会察觉到这一点,就在他全力避免命运走向的时候,却反而加速了命运的进展,这就好象,如果命运是一条河流,当你用泥土堵住水流时,虽然会一时截断水势,但却必然使河水积蓄力量,当那力量越过爆发零界时,自然而然的便会怒放,带来更加强大的冲击。不过就算他现在知道了,也来不及后悔了,因为命运的齿轮已经咬合的十分紧密了```
当紫爽来到阶梯教室的时候,教导主任已经准备开始训话了,于是紫爽装出一副比较低调的样子,走了进来。
但是,出呼意料的,那个被所有学生喻为恶魔的教导主任,今天却没有为难紫爽,连句‘下次注意’都没说,只是面无表情的示意他进来坐好,这让紫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心中还道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不过他却没有看到教导主任望向他背影的那种好似看死蟑螂般的鄙夷眼神。
就在紫爽坐到自己班所在的区域之后,教导主任便开始了结业总结,这是每个学期的惯例,除了会说一些废话之外,还会宣布一些让某些同学愤恨的事情。
只见像所有学校一样万恶的教导主任,在废话之连篇之后,便拿起了那个好象生死簿一样的花名册对学生们念道:“下面宣布对一些同学的处分决定。”
同学区自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不过主任可不会口下留情,依然霸气十足的说道:“高一二班,罗健,无故矿课19节,给与记过处分```”
听到头一个中标的人就是骡子,紫爽摇了摇头,却没有为这个哥们担心,话说骡子以前和自己一个年级的时候因为打人被抓到派出所,也只是开除了事,而当第二年骡子卷土重来从上高一时,紫爽还真惊讶了很久。
紫爽听着教导主任宣判学生的罪状,注意到马蛋和王伟也分别受到了处分,真不愧为贱客三人组,连处分都一起。
还没待他会心一笑的时候,却被教导主任摆了自己一道,只见教导主任用一种瓮声瓮气的声音念道:“```高二三班紫爽,下半学期上课26节,给予留校查看处分。”
这话自然让很多同学反映过来之后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却没有让紫爽很难堪,因为他已经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仇了,包括旷课,吸烟,打架在内,他已经处分无数了,真难想象,学校为什么不直接开除自己,难道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等到烦人大会结束,已经过去N个小时了,所有人都如释重负的离开会场,其中却不包括紫爽,因为他被万恶的主任给留下了。
在经过一番警告,批判以及数落之后,紫爽才完全知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再犯任何事情,就会被直接劝退。
虽然比预想的早了些,不过紫爽也没有被吓的失态,其实他阅历还不高,对于人情事故还不太了解,否则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虽是个稍有本领的少年,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像他这样的人就是吃饱不怕天塌,怎么会为未来苦恼呢。虽然学校这个地方确实扼杀了很多学生的未来,甚至变成了一个权钱之地```
许久之后,紫爽才被有罪释放,边走出已经没有学生的阶梯教室,边心中反省道:‘还是注意些好了,被开除又不是英雄,说不准又能逃过一劫,高中毕业呢。’
无比乐观的紫爽就这样走过了走廊,该说他无知还是无畏呢?以为知道了未来,摆脱了自己的劫数,其实却仍然处于命运的泥沼之中,而接下来的几天补课期中,更是有了让紫爽来不急反映的一连串发展,或许,人永远只能追随命运的脚步吧?谁知道呢。
翌日,紫爽像往常一样一觉睡到自然醒,庸懒的更衣起身后,便进行了每天必做的早课-鬼门十三针的练习。
说起来,鬼门十三针其实是民间流传下来的一种法术,它本是专门用来惩治邪病的。在我们现实的生活中,有人会得上一些莫名其妙的病,不管去多好的医院,找再好饿医生,他们也都将望病兴叹,束手无策,甚至把人当成精神病来治疗,很多拥有阴阳眼的人就是被这样判做为幻听幻视,住进安定医院,反倒被电击弄成神经病的。
姑且不论真假虚实,在阴阳界的理论中,却把这些邪病归为阴性病的范畴里面,阴性病是多样化的,在生活中比较普遍的就是“邪病”,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中邪”“附体”“鬼上身”等。
对于这一点,有些人经常会说,人的八字轻,身子弱,就容易被上身,其实不然。八字的轻重并非判断灵感力大小的尺码,易经讲过:一阴一阳之谓道。人其实也是分为阴阳二性的,既**与灵魂两部分。人死了,阳衰而阴盛,虽**已死,但灵魂却尚未泯灭,它仍存在于阴界之中。而我们阳界的人如果正行衰运,阴气较重,却又不知深浅的进入一个阴气浓烈的绝煞之地,自然容易被它附身,控制亦或主宰人的灵魂。
至于鬼门十三针到底怎么样来治疗这些病症,暂且不提,留待日后以见分晓。
反观仍在练习针法的紫爽,如果被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估计会被当成COSPLAY东方不败吧```的确用针的高手惟有他算是臭名远样了,就连紫爽也是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自己修炼鬼门十三针这样一个法术,这还要怪他自己的灵力只能运用在那细如毫毛的针体之上,虽说他灵力沉淀坡快,比那阴离子不知要好多少倍,但是真要用道家标准来衡量的话,他也只不过刚刚入门而已。
正所谓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练习总是苦闷的,大约1个小时之后,紫爽才行完三趟针术,悠然收势后,他把各类器软放回书包,便背着书包去水房洗漱了。
说起来,这年轻人就是朝气蓬勃,有的甚至为了风度,天天早起去洗头。哪像那大学生,甚至有的天天连牙都不刷,那个臭脚就更别提了,都能当毒气弹用了,不是有的男生的袜子往外一甩,都能粘在墙上吗?
还好紫大仙人现在还是个五讲四美的大好少年,虽然人家学校并不这样认为```
洗漱好后,他便出了宿舍楼,犹豫了一会之后,他决定还是去上课好了,毕竟学生来学校不上课,那还叫什么学生啊。
就这样,紫爽边吃着住宿生必备的过冬食品,边走入了阔别已久的教学楼。待溜达到教室门外的时候,人家正在上课呢,自以为是个文化人的紫爽,当然不能打扰别人学习,一溜烟,就进了男厕抽那饭后烟去了。
等到紫爽顺便排完毒之后,下课的铃声也已经响过多时了,收拾收拾阀门,紫爽提起裤子,就出了男厕。
进班之后,那注目礼才叫壮观,也是,紫爽差不多半学期都没来上课,所以不管迟不迟到,能进班来,就是个奇迹了。
寒暄的寒暄,打屁的打屁,那样子还真热闹,就连一直在宿舍朝夕相处的扬帆也赶上前凑热闹,真是个人来风,让紫爽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还好这上课铃解救了他,否则定然被淹没在群众的唾沫之中。
正所谓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自以为有文化的紫爽当然上课就要看课外书了,还好老师基本上已经放弃他了,倒是能安静的看会书。看着手中的天师密录,紫爽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抓狂的感觉,虽然还不能堪透里面的玄机,不过表面功夫却已经下的差不多了,会十三针,能开坛,符咒术可以照着临摹,基本记住十几条咒语密术,人家紫爽现在也算是道士里的小资阶级了,当然这是他自封的。
就在他看的正开心的时候,**下的凳子突然被踹的震动起来,原来是坐在后面的史旭影发送的召唤信号,这个女孩比较另类,外号蚯蚓,人称史蛋,人送绰号史骚气,她还是紫爽的初恋对象,当然是紫爽单方面暗恋了,不过现在已经基本调明了,紫爽虽然股起莫大的勇气,给人家一个伟大的表白,可是人家没理他这茬儿,只回了一句‘我现在不能没有李臣了’。还得说紫爽骨头贱,人家都说的很明白了,他还死性不改,不禁依然是暗中送那秋天的菠菜,每星期还送人家回家,还好灵灵没在这件事上侮辱紫爽,可能是不忍心摧残一个真诚的心吧,否则紫爽定然一败涂地,在灵灵面前永远抬不起头了。
说归说,紫爽这种朦胧又纯真的感情还是值得尊重的,从初中开始到现在,这样一个跨度,也多亏老天爷帮忙,让他们进了一所高中。反正老天爷估计是准备玩一玩紫爽,恩,说的好听点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就在他回过头之后,史蛋好奇的问道:“听说你跟那小姑娘掰了?”
能以大无畏精神无视老师存在的紫爽,反而有些扭捏的回应着史蛋:“额`就那么回事,没准人家根本就没打算真交。”
听到这话,史蛋摆出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说道:“就是嘛,早就跟你说了```”话已出口,才觉得不对,于是运起变脸神功,转换语气,续而道:“算了啦,赶明姐姐给你介绍个好的。”
紫爽哦了一声后,便借故转回身去,虽然他还没有那种察言观色的能力,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在史蛋心中就压根没有自己的一点位置,虽然自己的爱可以真挚到掏心挖肺,但那又有什么用呢?从这一刻起,他才真正看淡了自己心中那份季动般的情感,也为他日后走入真正的情煞,打开了那个潘多拉的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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