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父兄？抑或是情人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他的声音虽低，却犹如嗜血般的冷漠．我不敢回头，怕他眸中又染上黑土沉淀的光泽．＂我是谁？这里的又是谁？还是，你又是我的谁？＂我一字一句地紧紧逼近，带着明显的颤音．明知道他会生气，明知会伤了他，可是不得不问．我会被这些疑问纠结得无以复加．
＂呵――＂他怪异地笑出声来，＂你果然耐不住了！＂他用食指顶起我的下颚，目光扫过我的眉，我的眼，落光我的唇上，忽然讥笑出声：＂你骨子里流着他的血，无论我怎样努力抹去你的过去，怎样把你教导得像她，你始终改不了他的性子――他的性子！＂说到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拇指重重地摁在我的唇上：＂连这里，都那么像他！＂
我被他的力道弄疼了，唇被迫咧开，他的拇指便撞到了我湿润的舌上．他触电般愣住了，一丝诡异在他眼中弥漫开来，渐渐牵扯到了他的唇角．他用那样缓慢的语调俯头直视我的眼睛：＂想知道我们的事吗？＂
我惊呆了，他像往常一样笑了，竟轻轻牵着我的手走向那扑天盖地的青色帷幔．
他拨开纱幔，回过身看我，一丝恍惚得近似温柔的笑意从他眼角倾泄出来，他的手穿过我的长发：＂我那年不过十五岁，是御前最年轻的侍卫．她那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却很少笑，她对我说，让我带她走．太子当时对我很好，还突然给我晋了级．我当时满心欢喜，一心想站宫中站稳脚，让她堂堂正正进我家的门．于是让她一等再等．＂他突然顿住了，脸上的哀凄让我心疼：＂左鸠？＂他的手指划过我的眼角：＂当时我怎么不明白呢？＂
他用柔软而冰凉的指腹在我脸颊摩挲，风流横蕴的脸缓缓地低了下来，雪般的睫毛簌簌抖了一下，一个温软的物体落在了我的唇上．
淡淡的花粉香气泛着潮意在我舌上游走，一种属于他人的热量让我警醒．手不自觉抵住他：＂左鸠，我是甄帛！＂他的呼吸一窒，很快热烈地缠了上来．我们一起跌倒在圆床上．我惊惶地看着他的眼：＂你看清楚我是谁？＂
青色的丝幔缠住了我，他覆在我身上一阵沉默．趁他抬身的空当，我焦躁地扯着青幔，柔软的丝第一次以一种坚韧的姿态磨得我的臂生疼．他再次俯下来，顺着我的手将丝幔旋在指上一拧，黄色的流苏如落英般纷纷扬扬，那条丝幔也彻底落下来，覆在我臂膀上．
他突如共来的重量让我恐慌，伸手推他，触手是温润而分明的肌理．我如同被蜇了一下，迅速收回了手．他静静注视着我，眸中的光彩让人难以言喻．我勉强侧过身子，借手中床褥的力量挪动身躯，他撑起身子，叫我：＂甄儿，你也要离开我？＂我喘着气避开他的身体：＂是的，我早就想走了！＂
后方一道阴影压上来，灼热的唇烙在我的后颈，我被他的重量压着陷进了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床褥内．他的臂缠绕上来，紧紧桎锢住我．我用力向下推他的臂，触手都是光裸的肌肤．回过头，见他不知何时衣衫尽解．这样的他是全然陌生的，他总是和衣而眠，即使侧身揽着我也总离着我一拳的距离．
我害怕了，叫他：＂左鸠，你怎么了？＂他的眼睛明亮得吓人，似穹穹夜幕下雷雨将至时那种幽蓝泛白的光．他的眼中竟淌过笑意，沉声道：＂甄儿，你还不明白么？＂我费力仰起身子：＂你说什么？那个女子，还有那个太子，你们后来――？＂他的笑意一凝，弓起背贴向我：＂他们？他们这样．．．．．．＂唇封住了我的，一种让人入睡的迷眩攫住了我．
略带凉意的指在我背上拂过．他开始一点点用力地吞噬我．我睁不开眼，凭直觉抗拒他．长长的指甲在他脸上划出温热的液体．他浑不在意，头翻转了一个方向，更加深入地吮吻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长发没落下来，一缕缕跌落在我的躯体上，堆积，缠绕．我被那种微凉而油腻的触觉带动了，身体似乎在散热．这种亦父亦兄的关系，这样亲密的姿态，我的胃忍不住绞痛起来．我带着哭意呢喃：＂左鸠――＂他的身体更热了，细窄的腰身在我腿间摩挲，一手托在我肩颈，那里的热量和他舌上传来的热量在我的咽部汇合，让我的脸也滚烫起来．
我无法忍受地揪打他紧绷的背部：＂走开，我让你走开！＂他的舌猛地向我深处一抵，我的呜咽声顿时破碎：＂左鸠――＂他终于离开我的唇，捧住我的脸．他的脸颊上泛着一层氤氲．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我，问道：＂甄儿，说你会一直呆在我身边？＂我的泪淌下来，拼命地摇头：＂不――我不会！＂他的眉高高地挑起，眼中逐渐弥漫着煞气：＂你以为你走得了吗？除了人，谁也要不起你！＂
他粗暴地啃咬我的下颚，像爆躁的狮子．我用力地将头一甩，他的唇又紧跟而至，撕咬着我的唇．我第一次被他施以这样猛烈的疼，被他挤到臀两边的腿重重地蹬他，他吸了口气，一时间反而静下来．我双手按在他肩上企图支撑起上半身，他的头滑到我锁骨处，有什么湿漉漉从我腿根滑过．他哑声唤我：＂甄儿．．．．．．不要怪我！＂一掌托起了我小巧的臀，一硬物在下身硌着我，我弯膝试图挪动一下臀，他直直地盯着我，一脉温情从他脸上滑过：＂甄儿，一会儿就好了！＂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身子再次被他拉下去，他火热的胸膛紧贴着我的，异常轻柔地吻在我的眼角．下一秒，一股无法想象的力道从身下袭来，我被顶得身子扭曲起来：＂左鸠，你――＂他不言语，只是拼命地吻我，断断续续梦呓般唤我：＂甄儿～＂
我痛得眼泪逼出眼角，牙齿嵌进他的骨肉中，直到咬不动，才瑟瑟发抖，他宽大的手掌一寸寸拭掉我额头上的汗珠，另一只手手托在我的脑后，辗转在我太阳**处亲吻．一声沙哑得不成调的呻吟从他口中溢出：＂呃～嗯～＂我的右腿蜷曲在他紧致的臀边，有膝盖顶他：＂走开！＂泪又涌了出来，湿了鬓脚．他退出来一些，我的疼痛随之一轻．他又缓缓地一挤进来，密密匝匝的疼痛聚集在一处，我难耐地用脚心抵在他的大腿上，一直挤压着挣退到了他精壮的小腿腿腹，他闭了双眼，似被人捆缚着头向后我仰去，全身的肌肉都贲张起来．汗从他尖削的下巴滑落，溅到了我胸前．他高高地俯视我，被汗濡湿的长发三三两两散落在他肩侧，衬得他的脸愈发有一种惊心动魂的邪美．他殷红的薄唇轻启：＂你是我的了！＂我被这句话勾出了所有的恨：＂是么？想必她一定不是你的，所以你如今才生怕别人不在你的掌控中，生怕别人会离开你！＂他的脸又一寸寸冷下去，看我的目光仿若一个陌生人．我才感觉不对劲，他的拇指在我唇上轻轻一勾，便一路向下，落到了我胸前．我用手护在上面，他轻而易举地将它们拨开，含住．我的腕在他手中扭动，徒劳挣出道道痕迹，胸口传来的热度所勾起的那种羞耻的愉悦让我不得不用说话来忽视它：＂左鸠，不要这样！＂我的声音倾斜成难以言喻的声调，他终于抬起头，笑得无限温柔：＂你叫我什么？＂＂左鸠！＂我又唤，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的眉宇间升腾起一丝入盎般的兴奋：＂我喜欢你这样叫我！＂他有唇蹭了蹭我的：＂很好听！＂他的腰一挺，我骇叫：＂左鸠！＂他笑得更温柔，眉梢间风情无限：＂再叫一声听听！＂我咬唇，他抵住我，灵巧地衔住我的舌，腰间不断使力．我唯有搂住他的脖子才不致于被他的冲力腾空．我哀求他，声音都喊得有些嘶哑．他径自沉浸其中．上升的时候，他有力的臂膀不留一丝缝隙地捆住我，我重重地撞上他的胸膛；下降的时候，他的发缠绵地环绕我，在我的肌肤与床褥间摩擦．我不知道何处才是我的着力点，只有他肌肤的热度是实在的，他禁锢我的力度是真切的．我在颠簸中求他停下，他置若罔闻，那样专注地把我紧紧困在怀中，跟随着他的起伏以换取下一口能够让我呼吸的缓冲．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一片昏聩，门上才有一个影子间歇一晃．我用尽全身力气：＂救我！＂那影子顿住了．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