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话 刀尖上的舞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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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在无光无明的世界中,视觉、听觉、嗅觉、知觉,甚至连灵压都不能感受到,这是阎魔蟋蟀创造出的无名地狱。”东仙要对着闭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我说道,“任何人,不管你有多么厉害,在突然失去光明后,都会产生些许的恐惧。而这些恐惧会让动作变得迟缓,无法让你追上从出生以来就失去光明的我。”
东仙要跨步持刀砍下,对方一动不动的站着,直到刀刃快要砍到对方的身体时,陡然停下。“什么?”东仙要察觉到不对,立即抽身后退,感觉到刚才对方被砍的部位浮出一道带有灵压的膜,正是这道膜,阻挡了他刚才的一击,连对方的身体也没有接触到。东仙要只感到握刀的右手被震得发麻,“原来如此,看来你有所依仗,完全无需恐惧。”他这次双手握住刀柄,积蓄力量再次砍下。
双手握剑的攻击比第一次高出一倍,可是结果并不如东仙要的意愿,对方身体快要被砍中的那一瞬间,被砍的部位三寸外再次显现出了那一道膜。
“怎么可能?”东仙要用心眼看着如木头站立的我,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颤抖,他咬牙低语道,“没有可能的,我的正义不会被这道不知名的东西阻挡。”他提刀冲上去,用上半分力砍出一刀,感觉到膜再次出现,连忙移到我身后,猛的一刀斩下,让他吃惊的是,那道膜再次出现,完全抵挡住了他的攻击。
对方依旧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任由他试着变换出刀的次数妄图突破防御。东仙要极速喘息着,双手的刺痛搅乱着他的神经,刚才他一连斩出几十刀,可每次刀刃在对方身体的三寸外,便被突然出现的那道膜挡住,纵使他的速度再快,也毫无办法,那道膜好像是认准了他的攻击。
震裂了的虎口向下滴着鲜红的血液,东仙要稳下自己慌乱的思绪,双手提刀,以刀尖向前,坐突刺状,“你的防御,不可能抵挡住击中一点的攻击的东仙要低吼着,向我冲来,“如果说正义还不够的话,那就让我成为正义,然后把这世界上所有的邪恶像云一样消灭掉。堵上我全部的正义!”
当我陷入一片黑暗之时,思绪突然回到了大虚之森,那片永无明日的区域之中。只不过眼前缺少了能感知的灵压和闹耳的声音,一切像是回归到了原始。东仙要的攻击传来时,我就已经感觉到了,那并非需要灵压才能察觉的,而是一种对于杀戮的本能。但我没有动手,天元之盾拥有的防御已经足够,我不知道对方是否还有更厉害的招数,或者说我希冀对方有更厉害的招数,可惜的是,对方让我失望了,从最后一击看来,他似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
天元之盾再次挡住了东仙要的突刺,我睁开眼睛,伸出左手,抓住了他的刀刃,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他的身影,耳朵也能听见他如困兽一般的喘息,灵觉也能感受到他的灵压。
“看来,钥匙就在这把斩魄刀上么?”右手掐住他的左臂,左手瞬间向前突出,他恰恰才来得及侧过一点身体,我的左手已经穿透了他的肩膀。
在东仙要的痛苦声中,阎魔蟋蟀一下子崩裂。我抽出左手,鲜血喷涌而出,他连脚步都难得站稳,连连后退几步,单膝跪在地上,用斩魄刀支撑着整个身体。
“怎么可能?”狛村左阵不相信东仙要竟然会败,可眼前的情形却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他之前说的话是错误的,东仙要确实败了,在对方连斩魄刀都没有出的情况之下。
“队长!”九番队副队长桧佐木修兵见到东仙要的惨状急忙冲上去。“还没,还没结束呢。。”东仙要晃悠着身体站了起来,再次握住斩魄刀,“堵上我的一切正义,也要。。。”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冲过来的狛村左阵架起,“你不能再战了,你的想法,他是无法理解的。下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狛村。。。”在好友面前,东仙要松开了握着斩魄刀的手。

我从东仙要的肩膀抽出左手时,在一旁观战的死神们都已经看见,除了三番队队长市丸银和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其他人无不惊愕。
“这,这长。。。”吉良伊鹤说不出话来,市丸银的嘴角更加翘起,他看着前方毫不在意的说道,“等着看吧,伊鹤。”
前田又要叫喊,下意识的看了眼前的队长,连忙捂住了嘴巴。
我见东仙要还把头对着我,带着眼罩的他,好像放出实质性的眼神。“没有什么遗憾的。”我说道,“你的卍解确实厉害,可惜攻击实在是太弱了。天元之盾是我的本体技能,随体而发,即便是你的攻击再快,就算我失去了五感,只要感应到了杀气,它也能自行挡住。哦,还有,你应该感谢我,在你对我有杀意的情形下,我没有除掉你。”说罢理了不去理他,把目光投向剩下几位队长,最后定格到狛村左阵身上,“下一个,是你么。”
狛村左阵抽出斩魄刀,刀锋指向我:“老夫的刀,只为那位大人而挥动,即便是刀山火海。那位大人既然下令,老夫唯有一战。刹那流星,老夫可不像东仙那么温柔。卍解!”狛村左阵身上冒起浓烈的灵压,地上的碎石被这股灵压眨眼间震得粉碎,接着被灵压形成的场吹得四散而开。观战的其他人再次退出一段距离,而此时狛村左阵身后出现一个遮天蔽日穿盔带甲的古代武士身影。
“好,好,好大。。。”大前田希千代再也忍不住,喃喃叫喊出声,碎蜂没有理会他,只是睁着眼睛严肃的看着前面。
“刹那流星,老夫的攻击绝对不会让你失望,这将会是你喜欢的战场。”狛村左阵大吼道,提刀向下砍来,巨大无比的黑色盔甲武士也挥动手中庞大的大刀向我砍下。
“很好,很不错的灵压。”我哈哈大笑,细细的体味着灵压碾磨着身体的感觉,从魄睡中唤出雪华,冲天而起,劈向那把巨大的刀刃。
一声响彻天地的“轰隆”声,加上地面强烈的抖动,把副队长们震得头昏眼花,阿散井恋次稳住了身形,仰头看见那巨人武士仍旧站立,这一击荡起的烟尘甚至蔓延到了巨人武士的腰间,对方的身影却见不到了,他自语道:“狛村队长赢了?”
木白哉今天难得话这么多,“还早得很。”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来不及散去的烟尘中,一个白色的身影向天上冲出,白影身后带起的流光直指巨人武士。
双刀再次相交,又一阵地动山摇,又是一声轰隆,比上次更加响,阿散井恋次有了准备,没有上次那么狼狈,所以他清清楚楚的瞧见,巨人武士被那白影一击给震退了一步,白影再次落下,烟尘扬起的更加高,“怎,怎么可能。。。流星的灵压。。。”是的,阿散井恋次的灵觉,查探到我周身的灵压并不十分强大,可就这样的灵压,却把那散发着无边威力的巨大的盔甲武士给击得连连后退。
白影落地后如炮弹一般再次从烟尘中冲天而起,如彗星一般拖着流光撞向了巨人武士庞大的刀刃。烟尘中依稀可听见狛村左阵的连连怒吼,巨人武士也带着嘶吼声,庞大的刀刃再次撕裂空气,全力劈下去。
结果并没有改变,夹着地面的摇动,巨人武士再次被震退一步,扬起的烟尘此时已经完全湮没了巨人武士的身影,众人只隐约可见一道抹不去的亮影在烟尘中落地而下,然后冲天而起。
“只有这种程度吗?不够,不够,完全不够啊!”阿散井恋次听见烟尘中我的兴奋的声音,然后又听见我一声大吼,接着地面像是被天外陨石一样撞上,狠狠的一震,地面龟裂开来。又看见那巨人武士从那遮天盖地翻涌的烟尘中倒退而出,蹬蹬蹬退出七八步远,最后一坐在地上,连手中巨型的刀刃也破开了一个大口。
“怎么,怎么可能。。。”这似乎是副队长们今日说的最多的话了,可事实就摆在他们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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