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话 放飞的心灵,意外的财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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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这个字眼在某些时候非常重要,作为死神的我,能够依凭存活的根本就是自身的实力,昨天封印一半灵力过后,今天天刚放亮,我就出来活动一下手脚,让身体适应一般灵力时的感觉。
虚圈看不见日夜的交替,只有一弯月亮长年高挂。尸魂界却与现世相当,日升日落,昼夜交替,绿叶树木与魂魄一同吞吐着太阳的精华。树木里的空气相当清新,这是虚圈所不能比的。单单是在方圆百米的范围内极速挪动,基本上就能掌握住灵力的限度。注入全部灵力的瞬步带来的效果就是,方圆百米内最终全部都我的残影。在虚圈的时候,心境平和之下,我也不敢放心的使用灵力,所以关于自己的极限,脑海里很模糊。正因为心中有顾虑,现在只有半数灵力的身法,就算远远及不上灵力全开的盛状,但用起来却比以前要快得多,爽得多,在那种小心翼翼的状态下,即便半数的灵力都完全发挥不出来,那是何等的不愉快。
“恢复得怎么样了?”脑海中掌握了灵力的限度,我便停了下来,对着一旁观看的兰岛说道。她今天摘下了眼镜,披着红色头发,黑色的和服死霸装外面没有套上白色的粗布袍子,身材显得苗条得多。最让人惊讶的就是脸上的变化,半个月前,那么一身装束,看起来差不多三十岁,可此刻看来,与人类眼中恰恰三十的少妇无异。
“封印解除,灵力远远超过了封印前,改造过后的身体因为有灵力的补充,所以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一副技术员的口吻,兰岛打开地上的盖子,说道,“身体内灵力的总和还不及你体内的一半,但这对于技术人员来将已经完全足够。早餐已经煮好,你是现在走,还是吃完再走。”
“先吃过饭再说。”囤积的食物还没有消耗完,虽然早餐与前几日所用的材料一样,但每天的味道都有不同,这算是千年来磨练出的手艺吗?
“味道不错。”这四个字便是对厨师的一种最高赞美了,这种好的词语,正好是我心中的想法,所以毫不作假的说出。
“谢谢。”兰岛脸色自然,昨天昏天暗地的那一场**好像皇帝四处炫耀的新衣,从来就不曾有过。
“有什么打算吗?你的灵力已经恢复了。”我在一旁看着兰岛洗刷着饭后的碗筷,这种场景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是十几年前曾梦寐以求的生活景象,倘使这房子建造在地表上,墙上开了窗户,有阳光从窗户中透射下来,照见五彩斑斓的锅碗,那就更加完美。我谋生出一股冲动,体内好像有一股力量要把这阴暗的房子从泥土中拔出来。兰岛有手腕抵住滑下耳侧的头发,“打算?不知道,哪天他们来了,再就说吧。”
兰岛用发簪固定住长长的红发,继续刷洗起来,这一打断,那股冲动就消失不见,我知道是我心性修为好,倘若放在十年前,肯定就要付诸行动。兰岛的动作似乎有一种韵律,如流水一样连贯的动作始终让我插不进嘴去,假如不是我知道巴温特这事,半个月前,我也会站在这般如外人一样的境地吧。
背负了千年的心理包袱吗?还是因为有其他的负罪感?我对巴温特事件的始末并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一千年的时间,有些事情总是难得说清楚,或者说已经说不清楚了。完成心愿,最后回归安定的日子,这或许是我能为她做到的最好的一件事。
从她的话中,我听不出要搬走的意思,就放心下来,“他们要真的来了,我会解决的。”兰岛放碗时,动作出现了断裂,我的话说出口,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你有心事吗?”
“嗯?”我愣了愣,回答道,“应该有吧,每个人都会有心事。”她也有心事,要不刚才动作就不会出现断裂了。
兰岛嘲讽似的淡淡哼了一声,“研究永恒生命,不仅仅是对与灵魂研究,对精神世界也必须了解到一定程度。你从来见我时,身边就围绕着一种紧张的感觉,你,在害怕什么?”
我心中一惊,有这样吗?我皱眉想到,是的,有的,我害怕,之前害怕灵力控制不住,会自爆而死,但现在已经封印住了,不会走上这条路了,那我还在害怕什么?尸魂界吗,是的,我在害怕尸魂界即将出现的一系列事情,一系列战斗,我在害怕背叛者。我又惊愕了,我为什么会害怕他们,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会怕别人杀我吗?那我为什么会有紧张的感觉?

“习惯性的紧张。”洗刷完毕,兰岛揩干了双手,看着我说道,“不管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但是这样会不好,对精神来说,非常不好。对于死神来说,时间这种东西就是枷锁,生命存在得越长,枷锁就会越重,直到最后死亡才能得到解脱。你的话,哪里有那么多枷锁,活得又不够长。有必要吗?”
有必要吗?这四个字当真如钟鼓一般在我脑中敲响。完全没有必要嘛,何必瞻前顾后的,就算我只知道结果---蓝家三兄弟会反叛,就算我想说出去怕没人信我,就算接下来的剧情我完全不了解等等等等。。。我何必在乎那么多,有必要在乎那么多吗?管他娘的!现在的我不过是个三十岁的死神,活着的日子还长着哩,笑着面对发生的一切,不是最好的吗?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兰岛红润的脸上露出笑容,我上前去,轻轻的抱住了她,“有些事情,是需要处理一下。要等着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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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灵廷与流魂街被静廷壁完全隔绝,静廷壁由杀气石堆砌而成,杀气石是一种奇怪的物质,灵力打在上面,会被它化开后分解。也就是说,一块门板大小的杀气石,你聚集灵力攻击其中的一点,杀气石就会把这一点的攻击吸收后化开最后分解释放,就像是你在攻击了门板大小的杀气石一样。当然你的灵力足够强大,可以让门板大的杀气石分解的能力瞬间达到饱和,然后再多加点灵力,杀气石就会被摧毁。
静廷壁由无数块杀气石组成,这些杀气石又用特殊的手段被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你若攻击静廷壁的一点,就等于在攻击那个庞大无比的城墙,就算你的灵力再怎么强大,也无法让整座静廷壁达到饱和,所以摧毁静廷壁是一种天方夜谭的想法。
把守静廷壁西门---也就是白道门的,是一贯坂兕丹坊,块头很大的一个家伙,武器是双斧。此刻正是中午,他正在打盹,脑中正YY午饭吃什么好,眼皮随意抬了抬,就看见一个少年漫步而来。
少年身穿白色长袍,腰间用宽大的金边白色腰带束着,一头白色及腰的长发披在身后,随风摇摆。少年说不上英俊帅气,因为带着微笑的脸孔,从双眼中表现出来的那种飞扬洒脱气质,已经完全盖过了别人对他相貌是否英俊的认知。
“这里是静灵廷白道门,没有通灵证请止步。”
“你好,我叫流星,隶属护廷四番队,能不能麻烦你帮忙通报一下,我身上没有通灵证。”事实上是,通灵证以前勇音有给过一个我,我来尸魂界的时候,把这东西给忘在浦原商店的房间里了。
兕丹坊?这就是那个块头大得惊人的守门员吗,记忆中,对于此人的印象,除了大块头,几乎也没其他的什么了。
他通知了门里面的人,十分钟过后,一声喧闹的声音响起,门被打开,记忆中那张羞涩的脸与门后俏立着的人对上:“好久不见了呢,勇音。”
九年时间,勇音的倒没什么变化,见到我神情有些激动,但到底是外面,她却放不开,只是上前问我,头发怎么会变白了,身体有无其他大碍。
“练功出了点岔子。”勇音的脸色变白,我连忙解释道,“没问题,现在已经好了,头发就成这个样子了。嗯,你个我的那个通灵证,在一次战斗中丢失了,你不会怪我吧。”
谁打斗,能告诉我吗?”勇音有些嗫喏,不敢问,回四番队的路上,碰见了打招呼的熟人,脸上还不时的发红,记得九年以前,她带着我在静灵廷里面逛的时候的情形也是这般。身边的人没变,我的头发却已经变得全白,心境与那时也是天差地别。
“唉,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啊。”我叹了口气,说道,“找个时间,我把这些年的经历都说给你听吧。”
刚刚到达四番队门前,有一个中年死神看见了我们,立刻上前,单膝跪地,低头恭敬的说道:“请问您是流星少爷吗?”
我回答是,他又说道:“总队长大人吩咐属下前来告诉流星少爷,请您务必随属下去一番队总会议室一趟,各番队队长已经在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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