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话 潜在的危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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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拉库尔思领地第十十刃库路在最后归刃化,我也同时放出了卍解,两股匪夷所思的灵压冲天而起,地上的沙子不断的被卷起,然后被灵压给碾成粉碎,两人百米之内的地表硬生生的降了一截。
库路归刃后体型并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但外形上,除了脸外,全身上下都被一层红色的骨头覆盖,手掌和脚掌变了爪子形状,手中斩魄刀换成了一把巨型阔刀,阔刀长度和他的身体相仿,约有六尺长,刀刃最窄的地方也有四寸,最宽的刀头达到了一尺。
我身后的火凤凰依旧是五米多高,但形体上相比以前凝结了许多,以前还可以透过它的身体隐隐约约看见后面的情景,如今就像是一只活生生冒火的凤凰,火凤凰身上吞吐的火焰把空气都灼烧得扭曲,地上的沙子一截截的融化。这并非好事,倘若火凤凰实力再强劲一些,它身上的火焰完全可以把温度收缩起来,不会浪费一丝灵力。
“卍解吗?很怀恋的解放呢。”库路的声线厚重了不少,“再次介绍一下吧,瑞拉库尔思领地第十十刃,库路*科尔曼杰夫。”
“这算是对我的尊重吗?那十分感谢。”再次报上名号,还是完整的姓名,看来库路对我现在才正视起来呀,是因为我卍解了之后让他感到了压力吗?
库路厚重的声音中露出了一丝疲惫:“你为了什么而杀戮,死神?是因为讨伐吗,以自身的立场执行莫须有的罪过。”
我摇摇头:“不是。只是为了生存而杀戮,并非为了杀戮而杀戮。”
“。。。唔,这样吗,我知道了。”库路点了点头,“你是一个战士,我将会倾尽我的全力打倒你。”
客套话说完,库路提着大刀砍了过来,厚重的气息连空间都要锁住,我不得不提刀迎上去。双刀交锋,一股异常大的猛力传过来,我连退几步,虎口都被震得裂开。
力量型的吗?我错开他攻击的路线,挥刀砍向他的背后,卍解我的速度再度提升,库路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我的刀还没有杀到,刀刃上的火已经附在了他的背上,库路反手一刀,一击得手的我立即后退,眼角瞧见了他背后刚才被我砍中的地方,红骨已经破碎。
“能突破我的防御,你果然不简单。”库路并没有杀过来,而是将阔刀往地上一插,口张得老大,一股无比浑厚无比压迫的声波从他口中发出,十米远的我才来得及张开天元之盾,音波就到达了我面前,盾如薄纸一样被戳破,头顶上的火凤凰的火焰像被水冲刷过了一样,连眼神都萎靡了些许,此时的我已经皮开肉绽,护住头部的双臂,连骨头都可以看见。
库路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拔出地上的阔刀,大喊一声:“烈骨狂爪!”阔刀消失不见,本来是红色的爪子,陡然间长处几根墨绿色的利爪,每根利爪长三寸,毁灭的气息从利爪中逸散出来。
十米远的距离不过两步,他杀到了我的面前。火凤凰见此,立即俯冲下来,熊熊烈火再次在身上燃烧,萎靡的眼神中带有决然之色。库路这时的速度快得吓人,与之前完全不能相比,火凤凰尖锐的喙一触及墨绿色的利爪,整个头部就破得粉碎,利爪无视火凤凰的阻挠,将它的身体一下子破成两半,黑色的旋风自利爪中掀起,与火凤凰破开的身子纠缠最后互相消失。
我忘记了惊愕和恐惧,爆发出最后的灵力,双手握刀柄,自上而下斩出凝聚我白色灵力的刀光与库路的死亡利爪才纠缠了两秒,就被抓破,库路杀到我面前,我握刀再次斩出,被他的右爪挡住,左爪眨眼洞穿了我的肚子,接着他右爪一绞,抓住的那节斩魄刀瞬间裂开,抓向我头部的利爪因为斩魄刀偏了偏,但依然把我抓掉了我半边肩膀。
玄霆之手,左手突然袭出,把他胸前的红骨如豆腐一般破开,毫无阻碍的抓入了他的身体,捏破了他的“核”。
库路瞳孔睁大,但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是平静的说道:“狮王咆哮,烈骨狂爪,我的最后绝技。”
“玄霆之手,我的本体攻击技能。”受伤惨重的我虚弱的说道。
库路扯开脸皮笑了笑,一个真正的战士。。。死在你手里。。。不冤枉。。。”逐渐消散的库路抬头望着天上的弯月,喃喃的念道,“我们因杀戮而生。。。就算学会了逃避。。。最后也会因杀戮而死吗。。。”
我收起那颗比天空中的月光还要发亮得多的七彩珠子,对着眼前的空地施了一礼,再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连忙赶回去。
如此大的灵压波动,必定引起了相当大的关注,况且库路的身份不一般,我可不敢保证其他十刃见到了这样的情况不会立马就杀了我。
有惊无险的回到洞**,手腕上一个道具碎裂开来。这是找浦原要的隐藏灵压的道具,时限两个小时,这样的道具浦原只给了我一个,这次派上了大用场。
身体如破布一样残破不堪,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好肉,库路的招式实在是太变态了,最后的烈骨狂爪,倘若不是火凤凰以陨身为代价帮忙挡住了第一击,那股黑色的旋风估计就可以把我的整个身体绞成粉碎,接着抓向我头部的利爪也被斩魄刀劈开了一个角度,用半边肩膀换了一个头。
肚子上面的洞就不用说了,斩魄刀碎得只身下一小截,好在冰冻的能力却还在,把全身的伤口都用厚厚的冰层覆盖住,要不然光是流血,我就死了百八十回了。
我躺在石床上,把剩下的斩魄刀放在胸口,珠子上面的厚冰换成薄冰含入嘴中,提起右手,对着自己的后颈一拳头,我干脆的昏了过去。不这样不行啊,全身上下痛得要死,哪里能那么快入睡。
残余的斩魄刀和珠子一起没入体内,我的身体渐渐变红,冰块直接升华,血液却依然没有流出,紧接着红色的火焰在我身上冒起,最后越来越旺,直冲上了洞**的顶端。诡异的是身下的席子遇见了火焰竟然没有烧着,洞**中的其他东西也一样。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缺损的身体已经被补上,唯有身上恐怖的伤疤忠实的记录着上一战的惨烈。可是这些伤疤也会随着多次的睡觉完全消失,我想起了库路死前说的话:“我们因杀戮而生,就算学会了逃避,最后终究因杀戮而死。”
因杀戮而生,是因为生前被人杀死然后生为虚吗?学会逃避,逃避什么?看他的样子与那些雅丘卡斯完全不是一个样,既不恐惧又不好斗嗜杀,可以说性格和人类没有什么不同,那他在逃避什么?我不知道,也想不明白。
“嘿,想那么多做什么,顾好自己再说吧。”我自嘲一笑,招出斩魄刀来,定眼一看,与以前一无二样,但我明白,此次浴火重生后,火凤凰的实力将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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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一样划过,在只有月光照耀的土地中,我一次次的提起手中的雪华,一次次的收割着那些失去了心的魂魄,库路说我到底为了什么而杀戮,我回答他的是为了生存而杀戮。对于杀戮是否有负罪感,我当初来虚圈时仔细想过,可是一旦面对那些奇形怪状的虚,心中就完全没有了估计,直到后来的麻木,以至于杀掉了那些人形的雅丘卡斯,留下的还是麻木,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尚且不论,我最初的目的已经达成,体内的灵力日积月累,已经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可是最近时间,灵力有些不受控制,每次出手,都不如心中所想,本来是要打出三分力,可出手就变成了七分力,这显然不是个好现象。
我进入了雪华的精神世界,大树下的白影似乎千年不变,“你发现了吗?”不等我开口,雪华就说话了。
“发现什么?”
“你来的目,不就是为了弄清楚身体的状况吗?”
“啊,是的。”是的,似乎我心里想什么她都知道,这是很早以前的就明白了的事情,我刚才突然就忘记了,大概是因为想其他事情去了吧。
“你自己述说一下自己的招式吧,从头到尾,一字不漏。”
点点头,“最先学到的是始解,冰雪飘零的空间下,隔绝外界灵气,化空间内的灵气为雪花,雪花为刀刃,鼓动狂风带动雪花杀敌。然后是刀光,将灵力聚集到刀身,然后由刀刃瞬间发出,形成刀光。接着是卍解。。。唔,火凤凰可以吞下敌人,除非别人灵力高过我两倍,否则出不来,可以把别人烧死。玄霆之手,物理攻击,再强的防御也难以抵挡。白色波纹,聚集灵力到左手,加以控制后像光线一样射出去,灵力因为集中,所以攻击力很强。天元之盾,灵力具现化,化为实体的盾,抵挡攻击。”
“始解很简单,叫出斩魄刀名字的时候,能力和使用方法就已经映入了你心里。”雪华接着说道,“至于刀光和你那个什么射线,两种都是同根同源,只是到现在为止你都是在刻意模仿,不是吗?”
“是的。”刀光模仿的是以后黑崎一护由斩月发出的招式,白色波纹是模仿那个鳄鱼兄的招式。
“模仿也未尝不可,但不能半斤八两。”雪华信手一招,一把白色的刀出现在她手中,和我手中的斩魄刀一摸一样,“试试这把,发出你那个刀光。”
我接过来,对着天空放了一刀,白亮的刀光直到很远处才消失,可是手中的刀一下子破碎。
“刀会碎,是因为你的灵力没控制好,等会再谈这个问题。”雪华说道,“始解的时候,刀是冰,你划出的刀光是白色,卍解的时候,刀是火,你划出的刀光为什么还是白色?”
“是啊,为什么呢?”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注意到了,后来发觉没什么,就把它抛在脑后。
雪华看着我茫然的样子呵呵一笑:“每个人的灵力都没有属性,但是每个人的灵压都不同,既然灵力没有属性,那为什么会出现不同属性的攻击呢?”
“是因为斩魄刀。”
“是的,是因为斩魄刀,斩魄刀拥有不同的属性,所以发出的攻击不同。你卍解的时候,有想过要出发什么样的刀光吗?”雪华不等我回答,说道,“有的,你有想过发出什么样的刀光,所以你才只能发出那种白色的半调子刀光。”
“啊。我明白了。”我拍拍额头,拿着斩魄刀对着天空放了一刀,白色的,与以前没有分别,我再用出始解,冰雪飘零的空间中,信手一刀,刀光不再是,而类似水一样的透明眼神,发出招式的我知道这要比那种刀光厉害不只一倍。接着是卍解,红色的刀刃,随手挥出,一道巨大的红色刀刃破空而去,到很远的地方,化作一声巨响。
雪华要说的话其实很简单,是因为我心里以为会发出什么样的刀光,却忘记了斩魄刀本身的存在价值----以其为媒介,转换灵力属性,呈最大威力打出去。我不该去想,唯一要做的就是交给斩魄刀。
“那么,取一个名字吧,这个招式。”雪华的笑容每次都是那么如梦如幻,即使我见过这么多次,仍然有些许迷失,雪华对我这样的行为却没有露出讨厌的神情。
“我自己去吗?”
“嗯嗯,不是我教你的,是你自己弄出来的。”
叫‘流月’吧。”
“流月?这个名字不太好听哦。”
不太会取名啦。”
“好吧,既然是你取的,就叫这个吧。”
雪华接着说道:“玄霆之手有很多用处,你以后慢慢摸索吧,至于那个‘白色波纹’,发出的招式中有波纹吗?”
“这个。。。好像没有。”这是模仿那只鳄鱼的“蓝色波纹”,我懒得去名字,就改了个颜色。
“改名吧。”
“啊,又改啊。好吧,就叫。。。‘极光’。”
“嗯,极光不错。”不错?不会取名的人,听到别人的赞同,还真是难得啊。
雪华紧接着让我放出了卍解,“第一层卍解的时候,是没有招式的,只有火凤凰浴火重生一次之后,才会有一个招式,以后每重生一次,就会有一个新的招式。”
每重生一次就一个招式,可以重生七次,那不是有七个招式?很不错啊。雪华一指点向我的额头,招式映入我的脑海,名曰“火凤燎原”。
“天元之盾,我就不教你了,自己去领悟吧,和玄霆之手一样,变化太多,我说了,反而限制了你的想法。”雪华脸色严肃了下来,“最后是你体内的灵力。你的灵力增长得太快,虽然有几年的时间消化,但还是不够的,目前能解决的办法就是静心。情绪缓和下来,想流水一样,不起任何波澜,这样就可以防止情绪波动时灵力也随之波动。”
“静心?那就是要淡然啰,看见什么事情都不能有情绪,这样,好像有些难啊。”你要我看见任何东西都不要有任何的想法,但是我是个普通人,唔,错了,是个普通死神,哪里有那么高的心境修为。
“是很难。”雪华声音冷下来,“但必须这样,不然以后可能完全控制不住体内的灵力,最坏的结果,可能就是爆体而亡。”
“啊???”我吓得冷汗直冒,“有解决的办法吗?”
“有,封印住你体内一半的灵力,再依靠时间慢慢消化。目前来讲,唯一的办法就是静心。”
次回,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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