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阿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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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次公审,在场所有他番队长达成了一个共识——
老头儿——捡到——宝——了——
“好了头儿无奈的声音通过伟大的氮气+氧气+其他传来,将站在万花丛中的少女拉回神。
“啊!!爷爷!”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某人咻地站回原地,环顾四围G
——前方严肃神情即将破碎的老头儿,两侧表情各异的众家队长??老天!!谁来告诉她,她她她都说了些做了些什么??
——左边,夜一抱着两臂,猫眼睛中的锐利光芒毫不掩饰地射过来;卯之花,蓝染和浮竹都很有默地温柔笑;京乐和蒲原在摆弄头上的斗笠绿帽儿;
——右边,黑崎一心漫不经心地挖耳朵;朽木白哉,呃,白哉大人暂无表情;小盲面太黑,光线暗,看不清;一旁的导盲犬(某麦/某三:大家,请问那个动物面的七番队长到底是狼是狗呢??)罩了木桶看不见;刚认识的可怜相川队长在扮怒目金刚;剑八大人在,在擦刀?抖
“山本同学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店长大人你记性怎么这么好?鄙视你!!
“问题啊,”歪着头想了想,呃,“那个,您有问什么问题吗??”超无害的表情,恩哼,看你拿她怎么办~
“请问山本同学为什么可以自由行走在队长们的灵压下呢?”蒲原不紧不慢地重复一遍。
恩哼,一个道行高的~
不是他的对手——(众:果然是欺软怕硬)
笑容灿烂,“请原谅我,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您。”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啊,”理所应当望过去。
是吗?压压帽檐。
是啊。眨眨眼睛。
是吗?又压压帽檐。
是啊。又眨眨眼睛。
是吗?仍旧是压压帽檐。
是啊。仍旧是眨眨眼睛。
……
啊啊啊!!她不来了啊,眼睛酸死了,鄙视他,她牺牲色相地和他打表情战(众:没看出来……某麦摩拳擦掌G:PIA!!),他居然作弊只摆弄那顶破帽子,咬牙切齿G,她发誓,等她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亲手灭了那顶绿帽子!!
沉默是金,咱不理他。哼哼,别过头不去看他,却看见——
一张美丽的高贵的冰冷的脸。
“呲啦——呲啦——”大脑瞬间当机。
她看到了什么??情景倒回——她别过了头,把头从左边别到右边,不去看店长——然后她她她看到了什么???
白——菜——殿——!!!!???
她今儿的红鸾星连同她的南北斗星一块黯淡了——
冷G好冷G太冷了G——暖气啊!!!!
她真不是一般的沦丧,为什么白菜殿的华丽面孔这么巧地刚好在她视角呢,而且,为什么明明相隔这么远,她还是觉得透心儿凉???
您是在威胁她??诅咒她??拷问她??惩罚她??还是想怎么着她??真是丢人丢到朽木家去了……她她她,她真不知道问题答案是什么啊,拜托您表这么看她了啊,她自己都还没弄明白呢……
白菜殿对她五光十色的面目表情表现平淡,但是同为右边的几位却都疑惑了。
这娃娃刚才还是一脸怨愤,可面上一僵又满是震惊,然后又抽了抽嘴角表示不可思议,再全缩到一起追悔过去,接着还有无奈,沦丧,挫败,颤抖,胆怯???有哪个人可以在这一瞬间变换这么多表情??这个娃娃,这个山本大小姐真,的,是,人,吗??
众人——继续默
“这个问题留于以后探讨,”老头儿让步,把注意力吸引到他这边,“山本兜,你可以回去了。”
“恩,恩——啊??”确定自己没听错,“噢,告退。”
众队长心领神会地看着她离开,大约明白今天是得不到答案,纠缠于此不过浪费时间,何况人家顶着山本的姓氏,所以都没再说什么。偶有冲动无脑的(某三:仅相川健一),也被旁人拽住。
“下面,仍是有关近来虚频繁出现在流魂街的问题,众位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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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头儿那里出来,踏在真央的石板路上,那些阳光被路边乔木的枝叶剪得琐碎非常,班驳地撒在地上,身上,搞得她莫名其妙就火大,脚下的步子踩得声声清晰无比。
“啊!!”撞到人了——
“山本同学在思考什么重要事情吗,”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真是刻苦啊~”
抬起头,弯弯眼睛的狐狸面映入眼帘,恩哼,她刚说什么来着,她今儿的南北斗星连同她的红鸾星一块黯淡了。抱歉,她今天心情糟糕,有事以后说。向后退了一步准备鞠躬,没什么好气地叫,“市丸副队——”却被手腕上忽然传来的厚实和温热给吓了一跳。
不明就里,抬起眼看向他,却如同所料仍然是一张亘古不变的狐狸笑面。
暗暗倒吸一口气,她抬起头,“市丸副队长,请问您有何指教?”她相信她的意思很明确,她的表达很清楚,她心情真的是一团糟,银SAMA你不要扰她。虽然她……呃,她是挺欠扁地想被美丽的您以这么美丽的方式扰一扰——不知道为什么,心情随着腕间传来的温热竟好了许多,她果然,没救了。怨念G
“指教什么的,我不敢当。”他笑得很无害,说了一个彼此都知道的名字,“阿绯。”
没有任何预兆什么的,搞得她一头雾水,小心翼翼地重复一遍,“阿绯?”
他又不说话,只是笑,笑得一如既往华丽无比,那笑容让她挺想伸出小手蹭上去蹂躏一下。
不过还是事实第一,她今天注定与桃花无缘,识趣地挠挠头,“我不是她,我……”可是啊,话还没说完,人已被抵在了距离最近的乔木上,后腰兀地一疼。
“呲啦——”大脑已经忘了是第几次当机G。
呆呆地看他弯弯的眉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被电了T_T

银SAMA仍旧不言。解释,疑问,通通没有。
夏日午后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疼,疼了之后才回过神,意识到目前所处环境周边范围狭小,所以走入模式想了一句,颤颤巍巍地,他,要做什么??然后下意识地向四周看,在发现只有空荡荡的灌木丛和小路之后,也只得把目光又转向对面的人儿。接着就像是被霜打得一塌糊涂,悔青了几米的肠子,超想身体力行再次落荒而逃,顺便再号啕一句,怎么想起来走这么偏的路,她的英明,她的清白,她的小命……哇卡卡……
可怜思维被言情禁锢,一切只能顺着言情走。平生第一次这么鄙视自己——她果然是看小说看多的,不可就药TAT
身后的树很高大,阴影完完全全把两个人包围。而,某人那张满脸笑意的脸在阴影下显得诡秘非常,某人不自觉地颤了颤。
银,银SAMA,她虽然很景仰你啦,但是小命放第一,第一,第一……(回音)
……银SAMA银SAMA……小女子她她……她才才年方二八……尚且未婚……不是……是未成年……还没成年……没呢……所以所以……您您您……您不要摧残祖国未来的花朵……呜……她不希望在这个月的死神月刊上登头条的……她自知没有那个荣幸的……不想不想……山本长孙兜小姐命丧真央荒野??GOD!
前襟忽然一片冰凉,忙低眼看向领口,而这时候他的手指已抵上了她的锁骨,略微粗糙的指腹与皮肤的摩擦让她的脑际“轰”地一声彻底空白,然而耳边却在恍惚间喧嚣起来,细细密密,无法驱散。
她突然明白,她逃不开了。不仅仅是手脚冰凉,不知所措,她能感觉什么,并无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似乎有很深的渊源,而且与她和他有关。具体如何但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表达。
他的眼睛忽然睁开,那是一双细长得藏尽心机的眼睛,红得似乎是拥尽光华的宝石,而现在,里面倒映着少女的震惊面孔。微微低下头,将她衣领处的半边白色里衣又向外拨了拨,像是想要验证什么,直至锁骨根沿露出一颗红痣才停下。
红色的眼睛中恍然之间就流动出柔和的光华,说,“知道吗,阿绯,你的名字就是如此而来。”
阿……绯……??
那是个好听的名字……可是,可是她不是她。皱了皱眉,她看着他的眼睛,那分明不是看这她的眼神,她大约知道他并没有把她当作她,没有把她当做山本兜。但偏偏从心底传来很深的呼唤,像有锁链把她捆绑起来,双唇颤颤着翕合,然而喉咙却像有鱼骨哽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呆呆地看着他,想挣扎,但是又无力也无心。又被他环在怀里,更是动弹不得。
“你果真不记得了吗……”他的声音从后脑勺传来,她感到肩头有点重,他好象靠着她的肩,声音听上去那么得不真实。
恍惚中觉得他收紧了手臂,本来就乱七八糟的脑袋哗啦全晕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噼里啪啦砸得她思考不了……不行,麦兜,你冷静点冷静点,银SAMA,你也得冷静点冷静点……脑海忽然闪过那张亘古不变的不怀好意的笑脸,猛得打了个机灵……
“那个……那个……”她终于找回一点自己,发现自己此时的境地有多么沦丧,吸了吸鼻子,正要说什么,却听见他低低的笑,不知道是在笑他自己还是笑她,管不了那么许多,狠力一把把他推了开来。
深深呼一口气,倒退到五米开外,呼吸呼吸呼吸,阿门,她明明不缺氧,搞什么这么喘……
没敢去看他的脸。
“兜,”他背靠着身后的树,淡淡问,“是吧?”
“啊?”确定是在和自己说话,讷讷点了点头,“……恩。”
“这名字也不错,”他似乎耸了耸肩,又笑了,兜,是生死相随的意思。
“谢谢。”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他,“市丸队长……”
“怎么?”他笑得无伤无辜的,好象什么都没发生。
鄙视他!!
“你也许,呃,我是说也许,可能……”认错人了?
“我们好好相处吧。”他没兴趣也没那个时间把她下面的话听完。
“啊,哦。”
人家态度这么好这么诚恳的,搞得她像是辣手摧花的大坏蛋,不自在,再咽口唾沫,她刚才其实也没做什么吧……
只是用她美丽的小手把某人美丽的怀抱挣脱了……而已吧……
其实也不算多么人神公愤的吧……
顶多是有点好歹不知浪费资源吧……
低头看了看张开的手掌,继续咽口水,又心虚得看着对面的人,那厮的表情好耀眼噢……
你不会还想在抱过来吧……
你说呢?狐狸大人挑了挑眉。
呃……“阿绯是谁?”
感觉他怔了怔,有点失望地垂下眼帘,果然是很重要的人……那干嘛还来招惹她?某些滥俗戏码她尚没亲历亲为的打算,她定力乱差到什么地步她都晓得。唔……撇撇嘴,想到刚才的拥抱,脸颊发烫地转过头不再看他。
“阿绯就是阿绯啊,”走近一步,把她淹没在自己的阴影里,他对面前这个女人的大煞风景意见很大,“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段记忆或者别的什么。
“不可以是我!”她举手打断他的话。抬眼看向他,目光清澈而笃定,不仅他为之一震,连她在他的瞳孔中发现自己时也被这突然的坚定震住。
她原来这么介意他,或者说介意别人把她当作其他的人。
还好这次银SAMA再没说什么,牢牢把她抱住。懒得和怀里的小东西打口水仗,正想说什么,好让某人知道自己想得太多,可是……
“唷,市丸副队长真是有闲情逸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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