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王子公主大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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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丝罗娜知道烈火公主兄妹就在背后,打死也不会干冒认的恶作剧。
害怕马车还会失控,王子与公主都与施援手的骑手共乘一骑来到北门,正好碰上丝罗娜与达尔的对话。
当柏柳卡兄妹走到面前时,高鼻深目、眉目疏朗的陌生骑手就朝他们行礼鞠躬:“午安,尊敬的王子,还有亲爱的公主殿下。”
丝罗娜循声回头,就瞧见法西尔那张免费看戏的脸。
天地良心,她只是想小小报复一下歪曲自己形象的元凶而已。
“如奥玛森小公主那般刁蛮难缠”,这种评语,足以让丝罗娜满腔冤愤----姑不论武力值对比,光是胸怀与见识,小家子气的善妒少女岂能与她相提并论?至少帝国公主从不会为不喜欢自己的男人伤和气、动筋骨。
而烈火公主也有怨怼。她声称要为罗亚诺尼王子而成为另一个丝罗娜,向那个“传闻中”的恶少女学习。结果,烈火公主人见人怕,连自己都有讨厌自己的时候。
某种程度上,“母螳螂公主”与“烈火公主”是齐驱恶名,两位少女见面伊始,却从没有惺惺相惜的觉悟。
反而像烈火纸媒,一触即燃。
帕柳卡温雅的招呼打破了尴尬:“丝罗娜公主殿下,您可记得我?”他抬手示意大伙儿借一步说话。
“您是?”丝罗娜站在一棵开花地肥珠子树下。墨绿色的叶子滤过阳光,给王子刷了一层令人轮廓更立体的阴影,“我好像见过你这个下巴?”
帕柳卡按捺心中激动,静静期待她能想起什么,可半天也只见美目迷茫。他失望地伸手捂住自己眼睛,露着半张脸,无可奈何地道:“在您成年礼的化妆舞会上,有个冒失鬼向您邀舞却被拒绝。最后干脆与您喝了一晚上的酒,可记得?”
王子隐瞒自己在鸽舍见过她,才能在晚上、在少女们都戴着面具、穿得几乎一样的情况下认出公主的事实。
提起这个,丝罗娜如梦初醒。倒不是因为眼前人,而是因为当时舞会就是选婿会,罗亚诺尼王子因病没来,还是哥哥希亚尼出席,她趁机躲在角落里陶醉地望着对方而已。
当然,小公主也不知道。当长公主用眼梢盯着迪墨提奥,而希亚尼大方盯着长公主时,自己带着酒红醉颊、痴躲在角落看心上人时的温柔凝视,深深打动了旁观地帕柳卡。
那一刻。他多么希望那井底月亮般的眸子,锁定的是自己。
“好奇怪,你怎么会认识我?”丝罗娜果然想不通化妆舞会的事。
金发护卫好气又好笑地轻声提醒:“您一喝醉就摘下面具了。”
“呃,迪墨提奥,难道你一直盯着我看?”旧事已逝。。。丝罗娜也不再困窘。却仔细看起了王子的下巴。它下颏略突。形成一道性感弯沟,再加上王子的身影,少女努力地回忆着。
“……美下巴的……卢克?”
“这是奥宫对我的赞美吗?”虽然丝罗娜堪国语口音多多。帕柳卡还是很开心地听着。
“当然,她们都说您将来要是在这里,”她指指人中和下巴,“刻意留一抹整齐的胡茬,一定很英气迷人。”
“胡子是智慧地须蔓,下次见面我定会让您耳目一新。”
丝罗娜却不以为然地摊手,叹道:“智慧是在脑子上,又不是在胡须上。”

这句话,她曾用来取笑十六岁就开始蓄胡的罗亚诺尼是故作老成,身边人自然知道,首次听到的达尔却忍不住展开唇角,吃吃低笑。
他这笑引起大家注意。丝罗娜好奇地亮着眼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达尔瞄了眼不远的伤马,故作痛苦说:“我地马现在这样了,不知道怎么办。”
丝罗娜与法西尔用不同语气、不同表情异口同声问:“你的马?!”
“对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就发起情来了。”达尔继续厚颜无耻。
“怎么不早说?”丝罗娜极是爱马,反正不懂前因后果,便扯着青年走过去,“来,去给华尔素治治。”她指挥达尔找来板车,自己亲自搁马上车,把全场人士震住了。
“迪、迪墨提奥?”
“嗯?”
帕柳卡目送一己之力就能推马入城的少女,拍拍两颊,清清差点崩溃的神智,很认真很期待地问:“……公主殿下,其实是个相、相当温柔的人吧?”
迪墨提奥礼貌地低头想了想,隐晦又体贴地反问:“您是指当年在鸽舍里地事?”
帕柳卡知道一定是被监察到了,只好厚着脸皮,老实点头。
迪墨提奥忍得一肚子内伤,比王子更认真更笃定地答道:“相信我,那一定是您地错觉。”说罢,他欠身行礼,扬长而去。英俊地骑兵队长追上公主,隐隐听见他问:“娜娜,我们今晚吃鸽子肉吧?”
“我现在对鸽子没兴趣了。迪墨提奥,你知不知道,”丝罗娜鬼鬼祟祟的声音也清楚传来,“这里的人是用信鸭送信地……”
“丝罗娜公主殿下,您假扮别国公主、差点诋毁了对方清誉,难道不应该真心道歉吗?”
“我已经说过对不起了,尊敬的法西尔公主殿下。”“对不起怎么能囊括一切?很快,人们就会知道我是个蛮力粗鲁如农妇的土包子、喜好男装癖的假小子----这可有损我们王室形象!”
“有损?”丝罗娜一改装出的慵懒,挺直身子,清着嗓子道:“哦,难道人们不是应该议论说,没想到法西尔公主一点也不像传闻那样,反而是那么的美丽善良、机智勇敢兼身手了得?”
盾都城,通往罗兰索堡的中心大道上,慢跑着五匹高头大马。其中有两匹马上坐着两个人----丝罗娜坐在迪墨提奥的马前,扭着头跟与王兄同骑的法西尔拌着小嘴。
法西尔被一轮抢白,才醒悟自己跟对方最大差别是什么---丝罗娜从小跟亲卫骑兵队混得厮熟,贫嘴并不比鹰狼二人组差。她意识到舌战不是对手,冷哼着别转头,不甘心地低骂道:“姓奥玛森的果然都骄傲得令人发齿。”
丝罗娜最大痛处就是家族,万万不许人乱戳,当即针锋相对地道:“自卑不是一种美德,亲爱的法西尔,把道歉留给在乎它的人吧!”
堪国南方著名俗语“谦虚是一种美德”,却被丝罗娜粗疏的堪国语无意中窜改。迪墨提奥不动如山,帕柳卡王子却再也绷不住笑地两肩耸动,气得妹妹一副便秘的表情。
“你们就喜欢对错误矢口否认。”
“呵呵,我反正只歪曲了事实,才不必为诋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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