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神封印的世界 23 被吃光的尸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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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书网 www.xiaoshuodaquan.com 提供文字章节) 石室大门再次洞开。书.书.网
斯诺维娜遗迹现在只靠一道掩眼法的墙挡着,银翼提出回头在大门面前再砌一间石室,好掩盖后面这堵假墙,得到大家赞同。
辽阔浓艳的天际,紫红色的夕阳美得夺人心魄,森林变成红黑色的阴阳脸,跟名字更贴切了。走在那半边红林里,猿啼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满耳的幽怨与悲怆。
每个生命的黑色剪影,渐渐被拉得很长很长,原本清漫顾行的风,也显得诡异惆怅,直让男子的衣襟翻飞,少女的长纠结,老人的胡子飞扬。出了森林,那依旧流淌的山涧藏在一片静谧的黑暗之中,沉默得像远古幽魂,令依欧迪斯几乎窒息。
“没想到我们竟然只带走了一个瓮。”畏高的年轻人整整扎着陶瓮的肩带,想找人说些俏皮话来分散心情。
华尔素坏心肠地提醒他:“带着这个吉祥物,过虹桥时可得小心别把它丢了、哦不对,是别顾着它而把自己丢了。”
丝罗娜也深觉把瓮带出来实在傻气,打趣说:“这个瓮会让人看到可怕怨念,想当古董卖个好价钱很难的。”
“卖给谁?”银翼刚刚向守桥人聊完天,了解到大家离开这段时间,桥这边一切安好,“难道卖给巴格将军当二次葬的骨坛吗?大神教徒好像不兴这个。书.书.网”
东边诸国流行土葬地区。人们常常会在亲人遗体血肉化尽之后,用器具盛装着骸骨迁葬到氏族墓地,取义是让亲骨肉们不要分开。
显然,银翼说了个不高明地笑话。
谁料,迪墨提奥突然很认真地说:“这个瓮,口子小了点。头骨不定能塞进去。”
鹰狼二人正好走到虹桥前面,一股无遮无掩的山风吹来,两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齐齐哆索了一下:“好冷。”
老吉罗德最后过完虹桥。上岸后。吩咐两个守桥族人带着食物清水先守一晚夜,以防陌生人出现。
权宜之计,不得已而为之。要干活就得有人手,可虎家猴家的两个年轻姑娘以及恨狐朵娃,至今不见踪影。是她们本人生状况,还是村子也出了问题?
纯正的堪地亚那恨狐十分稀少。它们体质奇特。会跟某些猛禽杂交,特别是猫头鹰。杂交恨狐并非全天候视力,有的患日盲症,有的患夜盲症。而凯旋与朵娃附体地暗影,却是那种全天候视力的纯血种。
想射中强悍、勇猛、聪慧的恨狐并不容易,朵娃不回来,要不就是有受训的猛禽拦截她,要不就是她认为有事情必须继续监视。书.书.网入夜后。白天追击的猛禽会有夜盲症,她自然能脱身;如果是后者。也就不必担心安全了。
老人与双黑青年脸上比被人欠钱不还难看,守林人村子虽然一向做好防范侵略地准备,可毕竟是青壮年外出务工的破村,留守以老弱妇孺居多,他们心急火燎得想赶紧走小路回去了解情况。
“我让凯旋搜一下朵娃。”华尔素拿出狗听话吹了几声最近训练出来的号子。吩咐爱鸟好好搜索朋友。凯旋尖利长啸。扑愣着盘旋上越阴沉的天空,鬼魅般消失在视线里。

“她也许碰到了麻烦。但恨狐是空中之王,会回来的。”罗巴克自我安慰的语气中满是忧心忡忡。
老人点点头:“小杏仁也是森林之王,有它在蔓达安全很多。”
丝罗娜一行年青人,恰巧都穿得黑不溜秋,疾行在守林人小路上,就像夜幕精灵提前降临。斜阳使森林变得莫名高dazhuang严,这些打扮诡魅地人们却把森林衬得更加叵测幽深。
守林人小路别称“安全通道”。守林人的村子驻扎在森林深处,他们世居山林,又驯兽成风,自称森林和虎神之子,与老虎共用着一个水源,久而久之,便在普通山民和旅人习惯行走的大道之外,开辟出一条秘密小路。“带棍棒上路,一是防狼二是防蛇。”罗巴克颇为自豪地向伙伴们介绍说,“只要走在守林人小路上,就不怕老虎、豹子等等大猫的偷袭,这是红黑森林里一条不起眼却很管用的小规则。”
熊、老虎和豹子是比较危险的猛兽,与它们相比,森林狼就像护院的狗那样温驯。
“完全没有例外吗?”丝罗娜感到不可思议。
人老腿健、远远走在前面的老吉罗德神秘一笑,扭过头来补充年轻族人也不太清楚地知识:“不,有例外,如果哪天在小路上被老虎袭击而死,那证明你年老体衰得足够去见森林女神,这也是森林规则……哎呀!”
大家眼前一空,老人身影凭空消失。
罗巴克吓得紧步向前,边跑边叫:“吉罗德法特,您年纪大不经摔,得小心点……”
熟悉小路每个障碍的老吉罗德光顾着说话没看好路,再加上老眼昏花,天色渐暗,居然被路边横亘着地桩子绊了一下,栽了个筋头。
“呸,这是什么?”
罗巴克急急扶起老人。黄昏红日最后的余晖,还是能把障碍物照得清清楚楚,两个人眼睛习惯性地往绊脚东西一瞄,脸齐刷刷地绿了。
“晦气……”
“真是说老虎,老虎到!”
一具被啃吃得很糟糕的人类残骸。
男人们都围拢过去,拿起树枝驱走那些争分夺秒抢着残羹的蓝色鸟儿,可上面密密麻麻的绿头苍蝇就怎么也赶不掉了。
本地乌鸦并不漆黑,而是头部长满黑色短绒毛、浑身深蓝幽幽地钩嘴鸦。它们在树上不满地“啊、啊”抗议着,听起来干涩嘶哑,就像半夜三更抽着气啜泣地怪嗓门婴儿。
残骸上,指甲片大小的苍蝇旁若无人地游走、产卵、进食。
“怪不得沿路这么臭。”依欧迪斯紧皱眉头,捂住口鼻囫囫囵囵不敢用力说话,免得不长眼地苍蝇喜欢他身上温暖的洞。事实上从很远开始,他们就闻到怪味,只是**、血腥、异香向来是森林的一部分,不值得大惊小怪。
华尔素捏住鼻子,忍着恶心打量半天:“看来不太像老弱病残才被袭击吧?”她对守林人小路的说法心存疑惑。
老吉罗德摆摆手,示意大家噤声。他观察苍蝇,又仰头四顾,侧耳倾听片刻,说:“周围鸟叫变化不大,他死得有些时候了。”书.书.网 www.xiaoshuodaq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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