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南山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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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国京师佑南城王宫,军机大厅。
五年过去了,五行神将自西去之后便沓无音讯。南山国向来崇尚无为而治,不重视军事武功,五行神将离去之后更是造成军中无将的局面。
李承宗现在感觉肩上的担子极重,国君病倒又无子嗣,而今北戾大军就快兵临城下,难道南山国真的气数已尽?
现在只要能退北戾大军,李承宗真的什么办法都愿意用。听王学参说起五年前那桩事,李承宗也想起了那位叫年一的少年道人。可是龙须山道人从不理国家之事,而且他们经常云游四方,就连潜龙道人现在也未必在山上的道观中。
“王从事,你觉得我们能请来龙须山的道人来相助吗?”李承宗向王学参问道。
“能,让我试试吧。”一年轻女子清脆的声音从军机大厅的门口传来。
李承宗一听就知道是他伶俐聪明的外甥女来了,苏合察唯一的女儿,南山国公主苏俏纯款款走进了军机大厅。
苏俏纯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丽公主,芳龄二十,明眸皓齿,乌黑秀美的的长发轻泻于双肩。她走上前对李承宗说:“我知道年大哥在哪,过几天我见到他的时候就求他出手相助。”
“你怎么知道他的行踪?”李承宗有点奇怪地问,他的外甥女很少出宫。
一朵红晕立即盈上苏俏纯嫩腻的俏脸,她微启红唇道:“自五年前龙须山一别后,我与年大哥一直有书信联系。”
原来五年前,苏合察派了五行神将到西戊国寻找炼石人后,就携女儿苏俏纯、军机处从事王学参亲上龙须山拜谒潜玄真人。那时刚好潜玄与年一都在山上,苏合察与潜玄一见如故,交谈甚欢。年一则带苏俏纯和王学参到山中各处景观赏玩,苏俏纯见年一不仅法术高超,而且英俊潇洒、谈吐不俗,对他非常喜欢。
几天后,苏合察等要回京城,苏俏纯要求年一能与她书信联系,年一对这位聪明伶俐的公主也颇有好感,就应允了。想不到这样就联系了五年,年一为修行云游四方,一直靠一只极有灵性的鸽子与公主飞鸿传书。书信中年一向苏俏纯介绍自己在各地看到的风土人情,苏俏纯深居闺中对年一信中所讲述的各地风观和奇闻异事非常感兴趣,同时对年一的好感愈来愈深,情窦初开。通信第三年,苏俏纯开始在字里行间向年一暗示倾慕之意,可是年一醉心修行,在信中从不牵涉儿女私情。
“那就请公主试下能不能请年一仙人帮南山国度过此危机吧。”李承宗说,尽管是自己的外甥女,李承宗也不敢对公主的私事过问太多。
两天后,佑南城城郊碧津河河畔。
和煦的阳光照映在碧津河潺潺的流水上,河边芳草凄凄,野花朵朵楚楚动人。美丽的南山公主苏俏纯身着淡雅粉红的束腰长裙,与两位女侍从漫步在河边。白皙的玉手扶了扶额头上的秀发,之后慢慢地放在面颊上,是有一点微微发热,苏俏纯想到一会儿就要见到心爱之人了,心动之下红晕也盈在脸上。
天上一群大雁呈人字队形自北向南飞去,奇怪的是那个大黑人字的最后面居然还跟着个小白点。来到碧津河上空,那个小白点才逐渐脱离大雁的队伍,向下飞去。“小金!”苏俏纯明显看到那小白点就是充当她和年一之间信使的鸽子小金,所以她兴奋雀跃的喊起来。
小金是年一在十六岁那年在龙须山山沟里捡到的,年一初次见到小金时它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出于善心,年一把小金抱回道观,精心照料。年一不知道的是小金受伤是因为它跟十几只秃鹰抢食打架,秃鹰被打跑了,小金精疲力尽才从空中摔了下来。年一照料小金直到它康复,以为它会回归自然,谁知这只鸽子极通人性,待在年一身边不肯走了,因为它的头上有一小撮金毛,所以年一叫它小金。〔金冠鸽,上古神兽,幼时头顶有金毛,通人性,成年后可化身为金凤凰,与魔界中等魔兽相匹敌。〕
苏俏纯伸出纤纤玉玉手,小金拍拍翅膀落在她的手背上,咕咕咕欢快地叫唤。“小金,年大哥呢,他怎么还没来?”苏俏纯问小金说。小金飞起身,在苏俏纯的头上盘旋了一周,又落在她手背上。“你是说年大哥等下就到了吗?”苏俏纯知道小金的意思。“咕谷!”小金点点头。“真乖!”苏俏纯把小金搂进怀里,爱怜地抚摸它柔顺的羽毛。

过了一会,天边掠过一缕青色,年一的身影渐近,苏俏纯高兴地向他来的方向跑去,小金则紧紧地飞在她后面。待年一脚刚一沾地,苏俏纯就一下子扑在他怀里把他抱住,娇娇地说:“年大哥你可来了,想死我了!”年一微笑地摸摸了苏俏纯的头说:“年一来迟,还请公主恕罪。”年一一直将苏俏纯公主当作自己可爱的小妹妹看待,同时对身心具已修炼到道家高人境界的年一来说,尽管变这么美艳动人的公主这样贴身抱着,也不会产生一丝**的念头。
“不恕你的罪,说你怎么来得比小金还慢,老实交待。”苏俏纯一听年一叫自已公主,顿感确实有点失仪态矜持,慌忙松开年一,退了一小步娇嗔地说。
“刚才在离这一两百里外的地方,看到有几只北戾国的巨魔鹰在追杀一群百姓,所以出手救了他们,让小金先过来,”年一有点忧虑地说,“两国交兵,苦了百姓啊。”
“那是北戾国先到的飞禽部队,他们在等呼平南的大军到了一起进攻京师,现在居然纵容魔鹰对手无寸铁的百姓施暴,真是可恶!年大哥,你在信中不是说己有退敌之策了吗,说来听听啊。”苏俏纯说。
年一望了望苏俏纯身后的两名侍女道:“现在先卖个关子,等我们一起到国舅府上再说。你父王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父王现在整天只能躺在床上,话也说不出,一天只吃几口粥。”苏俏纯一提起父亲的病,眼睛就湿润了,她母亲生她的时候因为难产死了,她从小就跟父亲相依为命,父亲病倒,再怎么坚强的她心里也有着难以承受的伤痛。
“我这次在东泽国遇到一位神医,我将你在信中描述的国君的病况向神医说了一下,他给了我这些南山国没有的紫舌草,你拿去给国君服用,看看有没有效果。”年一从怀里取出一把紫色的草药交给苏俏纯说。
“父王有救了,年大哥你真好!”苏俏纯高兴地又扑到年一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说。
佑南城年疆王府。
年一和苏俏纯入城步行到李承宗住处年疆王府,因有城门卫士通报,李承宗己先行在府上的客厅里等候。
见到年一,李承宗便施礼道:“年仙人多年不见,李某十分挂念,潜玄真人他老人家可好。”
“师傅他老人家很好,我代他向国舅大人问候。”年一回礼。
李承宗叹了口气说:“南山国现面临大劫,国君又卧病不起,我真是寝食难安,年仙人可有退敌良策?”
“北戾国驱虎狼之师入侵南山,一路烧杀抢掠,有违天良,龙须山人虽不涉国家政治之事,但也不忍见百姓生灵涂炭。年一此前在各地收集了不少情报,现己有退敌之计。”年一道。
李承宗听年一这么说,大喜过望,正想请年一继续说下去,未及开口,苏俏纯就抢嘴了:“什么妙计啊,年大哥你快说吧!”
年一微微一笑说:“国舅大人应该有所耳闻,南山国内豪杰众多,而且在四方边陲之地有更多豪杰聚集。他们组织民团,成为南山国戍边的重要力量,其中最为有名的要数北边豪杰言狩领导的黑森林猎户联盟,西边豪杰燕子保领导的大漠骑士团,东边豪杰许信为首的东海自卫队。对北戾的入侵,这些豪杰之士都极为愤慨,都愿加入对抗北戾的战争,想必现在呼平南的陆军迟迟不到应该就是被言狩的队伍拖往了,要对付北戾就要靠这三大民团的力量。同时我得到可靠消息,此次北戾国敢于入侵主要原因是他们的国君戾阙神得知苏合察病倒,南山国群雄无首,五大神将久不在军中,军心涣散,早有细作将这些情况通报给北戾。现在只有让苏合察国君出现在三军将士面前,重新整军,振奋军心。同时发诏书联合三大民团,号召天下诸候领兵来京,共同抗击北戾,如此才有可能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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