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的爱情(凑字数,以前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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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十一月,冰冷的天空中飘着冰冷的雪。
有人说,雪是大地的母亲,终究她的孩子要回到她的怀里。
看着落雪,片片的洒满了大地,多么幸福。
走下楼,过了一个转角就是公交车站,起初由于陌生都是打车过去,还有遇到了一个女孩,那天她匆忙地跑来抢车,嘴里说着:“要迟到了,要迟到了,载我一下好吗?”狼狈地飘着马尾辫,像是蒲公英的种子飘在空中一样,我让给了她。
我不习惯和女人抢东西,微笑着等着下一辆,她忽然问:“你去哪里?”
“海宁路。”
“我也是,我们一起去?”
“恩?”我抬起头望着她。
“快了,说好哦,AA制。”
就这样,我认识了一个叫刘英的女孩,每天她都会从那个转角走到站台,我会从这个转角来到站台,然后我们相互看了一眼,笑了一下,轻轻地打着招呼,像是许久认识的好友一样。我是一个人,她也一样,周而复始。
元旦,我再次来到转角的站台,仍旧是我一个人。
“一个人?”
我转身,见到一个穿着杏黄色羽绒服的女孩,嘴角含着笑,站在我熟悉的位置,刘英今天没有了往日的匆匆,反而一身休闲和轻松。
“哦。”
“今天元旦也要上班吗?”
“哦。”
“哎呀,你们北方男孩不都是很爱说话吗?怎么你只知道哦哦呢?”
“哦。不是。”
说完,我俩相视笑了,“我加班。”我说。
“你们老板真是狠心。”
“你去哪?”
“逛街啊,我要大采购,大采购!”她夸张地双手画了一个圈,气吞山河的模样更让我笑弯了腰。
车来了,我们上了车,很自然的坐在了一起,说笑着谈起一切,她说她的水乡,我说我的山城,然后我们一起错过了站。
“你要迟到了。”她充满歉意地说。
“算了,跳班好了,我陪你逛街啊?”我忽然大胆地说,脸颊有些微红,会不会让她觉得很唐突。
“真的?太好了,终于有行李箱了。”
之前我从不知道行李箱是这样,捧着她大堆小件零碎的战利品,我第一次体会到那些陪着女友逛街的男人的苦。
在她的楼下,她忽然小声说:“去年他也会这样陪我。”
“什么?”
“没什么,送到这里就好,我上去了,女生宿舍,男士止步。”
“哦。”
我放在地上,转身便走,她忽然又说:“我请你吃晚饭啊?”我看看她,摇摇头,笑着拜拜手。
回到十五平米的“家”,感到一丝疲惫,想起了家人,告慰他们我的平安了吧,可是却找不到手机,糟糕,又丢了,还真是郁闷,上班半年,丢了两部手机。在街角给自己的电话打过去,熟悉的声音惊喜说:“真的是你,韩乐,终于发现手机丢了吧?马马虎虎的,放在我的衣服里了,笨蛋。”
“哦。”我高兴地走到她的楼下,接回手机,她盯着我半天,才说:“你真是一个反应慢半拍的家伙。”我疑惑的眼神不知所措,她说:“今天你帮我了,我请你吃完饭,恩,带上你女友好了,省的误会。”
“哦,我没有。”
她又看了我一会儿,才说:“看你这么笨也不有女孩喜欢了,吃什么?姐姐请客,可不要客气啊。”
“法国餐馆,烤龙虾吧。”我淡淡地说。
“什么?”她的杏仁双眼瞪得大大的。
“不过我喜欢吃烤肉,我们还是去新疆烧烤家。”
“要死,你居然也会开玩笑,真是的。”她冲我做了一个鬼脸,“我们就去吃烤肉。”
“你南方人习惯羊肉吗?”
“你地区歧视?”
“哦,没。”
在我的印象里,南方女孩从没有她这样的吃相,我喝着啤酒,笑着看着她风卷残云之后抚着肚子说:“不错,八分饱。”
“你怎么也能吃羊肉,南方人很少吃羊肉的?”
“被影响啊。”
“谁啊?”
她笑着的脸冷了下来,我知道问了不该问的,便转移话题,“尝一尝?”递过去啤酒。
“你要趁我喝醉,占我便宜?”
“哦,没有,算了,女人容易醉酒。”我拿回来酒。
刘英一把将啤酒拿去,瞪着我,“你看不起女人?”
“没有。”我苦笑着。
刘英扬起酒瓶咕咚咕咚将半瓶啤酒喝光,然后不屑地说:“这种东西,我几岁就会喝。”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我苦笑着背着她,离开了烤肉店。
天又下起了大雪,今年的南方雪很大啊。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我摇摇头将她背在后背上,这是我背过的第二个女孩了,更轻一些,更娇小一些。
将她送到楼下,却不知道几层,只好一间间问,然后不是怀疑地看着我,就是不开门,无奈,只好将她带回我的“家”,房东怀疑地看着我。
“我……女友。”我红着脸说完,逃进房间。
“子哲!”
“哦?”我抬起头,看到她醉着呼唤着。
“子哲,别走。”她的手伸在半空中用力一抓,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子哲。”她流着泪,轻声喊着,然后又沉沉地睡了下去。
为他盖好了被子,我打开门,见到门口站着房东。
“好玩吗?”我问。
“下次我们说好了,不能随便带女孩回来。”
“哦。”我淡淡地说,洗漱了一下回到房间里,坐在椅子上睡了一宿。
其实,我是第二天放假,结果第二天又不得不补足昨天的失误,索性阿芒替我了,所以今天我替他。
“没睡好?”阿芒问。
“哦。”
“为什么?”
“空调坏了。”
“一定是那狗日的房东,改天我找人灭了他。”
“呵呵,人道毁灭。”我说,“今天希望没事。”
“好了,我走了,抽空睡一会儿,妈的,咱们文职怎么和保安一个待遇。”阿芒抱怨着,离开公司。
我坐在公司,盯着电话,这个时候要是来订单,我真想抽死它。终究睡了一觉也没有响起,不过我的电话把我惊醒,是刘英?我怎么会有她的号码呢?
“你家怎么这么脏?”
“啊?”
“我帮你收拾了。”
“啊?”
“啊个屁啊,姐姐我好心,收费的。”
“啊?”
“走了,下次记得请我吃顿饭,咱们各不相欠。”
我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忽然想到昨天的饭好像也是我付的……
又遇到了她几次,逐渐的对她有了更深的了解,其实她的脾气蛮好,只是有点大大咧咧,让她看上去反而像是北方女孩一样,事实上她是一个地道的江南美眉。我看着她,还真是了解了我们高中生物老师所讲的物种变异的道理。
“看我干嘛?”
“没什么。”
“明天我们公司就放假了,你呢?”
“我留下来。”
“怎么不回家?”
“……”
我没说话,她知趣地不问了,过了一会儿她说:“你自己去旅游吧,到我家那里哦,苏州,有很多好地方。”
“我知道,再说。”
“全程招待。”
“恩?”我抬头看了她一眼。
“AA制!”
果然如此……
我主动申请了公司加班,老板很高兴,说春节假期是三倍工资,于是我一个人在冰冷的办公室,就连保安都走了,放假回老家。我一个人玩着电脑游戏,比较经典的高智商游戏——扫雷。玩了一会儿,电话有一次响起,还是刘英,应该到了苏州了吧,按照她的习惯,不会打长途吧?
“我被困在半路上了?”
“春运紧张也不会把上海和苏州之间挤瘫痪吧?”
“没有啦,我爸妈去江西老家,我没回苏州,我在半路上呢,很饿,很冷。”
“我去找你。”
“笨蛋,你来了也被困这里了,我就是想说说话。”
“哦,可是这是长途吧?”
“啊?”电话里传来尖叫声,“我忘记了!”然后啪第一声挂了,还真是……有性格。
我的面前浮现出一副冰天雪地,一个孤零零的女孩堆坐在冰冷的车厢内,又饿又冷的样子,虽然她比较小气,还经常性地打劫我,可我总是放不下心来。去找她?公司怎么办?不去找她,那冰冷的车厢……赌了,我赌公司这段时间没人打电话来。
于是我找到了阿芒,他虽然是上海人,因为父母是北大荒知青所以我们两个很铁,借了他的小QQ,问了一下她的位置,然后让修车师傅给轮胎做了防滑链便向江西开去。
夏天刚刚考下的驾照,第一次开车,雨雪天里,索性我在北方都习惯了这种雨雪天。开了一夜,凭借着胡乱打听瞎猫碰死耗子地终于上了小路来到堵车的地方,一些武警官兵正在上前铲冰,很多车辆被迫停在国道上,包括我的QQ和她坐的汽车。我给她打了电话,我的手机居然停电了,要命。锁好车,我在清晨的冰雾中向前走去,见到几两开往吉安的汽车,都没有。
就这样一直走着,找着,中午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冰冷的车,刘英正在车里和人斗地主。我敲了敲车窗,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我们隔着车窗,彼此凝视着,我看到了她好像是哭了,我的头一晕,扶住车,晃了一下脑袋,她跑下了车,咬着牙不说话。
“喏,我们回去吧,车在那边。”我指了指汽车排成的十里长龙,努力消除困意,强笑着说。
“笨蛋。”她轻轻地说。
“哦。”
“你就不能说别的吗?”
我笑着向回走,她上车把一些行李拿了下来,拖着走,我抢了过来。
“给我。”她要夺回。
“女人,给我听好了,这里有个男人在。”我冲他呲牙咧嘴道。
我顶着疲惫不堪扛着行李,和刘英向西走去,半路上碰到一辆警车,见我们行程艰难捎带我们过去,感激不尽,虽然对一部分警察没有好意见,但是这时候的警察就像救世主一样出现了。
“感谢警察叔叔。”说完,我就忍不住打盹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感觉很漫长一样,但又没休息好似的,原来到了QQ旁边,将刘英塞进车就要倒车,警察拦了一下,说:“你最好在这里,现在的你应该是疲劳驾驶吧,不想被扣驾照吧?”
我老老实实地憨笑坐在车里,回望刘英,她也在看我。
“那,开开空调吧。”我打开空调,这小车小的很,她坐在后排,非要曾到前面来,坐在我旁边,把一些东西都仍在了后面座位上。“你去躺一会儿呗。”我说。
“没事,我在这陪你。”她说。
“我要睡觉,你陪我什么?”我小小地占了一下便宜,哪知道她回头翻了半天,翻出一直刀来,我吓了一跳,说:“那个,当我没说。”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冈(讲)哦。”她说着拿出来一只苹果开始削皮,手法不熟,一不小心割掉一半,很是气氛,直接不削了,塞给我:“没吃早饭吧,喏,当早饭吧。”
“没吃饭吃苹果伤胃……”我一边吃一边说,她气得够呛要抢走,被我躲开,她气嘟嘟地说:“吃着也堵不住你的嘴,苹果没洗呢,你真吃啊。”
我嘿嘿笑了起来,还给她一个苹果胡,躺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恩,是不是想吸烟?”
我看到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盒中华来,奇怪问:“你吸烟?”
“给我爷爷买的,他吸烟。”
“爷爷……”
“恩,又吸烟又喝酒的,没办法劝,我们就给他喝好酒送好烟。”
“真孝顺,不过我不吸烟。”
“呀,真的?”
“恩。”
我们聊着聊着我慢慢地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有人拍着车门,要开车门外面的冷气一下子进入车里,我把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问外面人什么事。
“转道了朋友,从哪里走,跟我前面的车。”带着黄袖箍的说。
“哦。”
走到正道上,几两开往吉安的车也掉了头,我是偷着跑出来的,已经一天一宿了,必须要回去,没办法送她,便摇醒了她。
她看看车,又看看我,低着头。
“回去吧,还愣着干嘛啊。”我把车子停在一边,打开车门。
“那你一个人回去……会不会害怕?”
我笑了起来,这问题还真白痴。
看着她坐上了车,想我摆手的样子,感觉很有成就感一样,至于她说什么,重要吗?
回去的时候果然有一个客户打电话过来,还好是我的客户,和我很熟,也许是因为大过年的,不想找麻烦,或者以为公司没人。我用公司的回拨电话和他聊了一下,客户和我说这次的毛毯材料质量有一部分有问题,我又连夜赶到了浙江的加工厂提取材料回到上海做化验,结果真的有问题,于是向公司反馈,公司那边又和内蒙联系,然后派人过去,于是全公司唯一一个全勤的员工,韩乐同志又不性地被抽去了。
在内蒙那里风吹雪打一周,趁着春运最高峰,我回到了上海总公司,当然向公司报告的时候选择性地没有提及自己私自开溜的问题,被老总一顿表扬。
过了几天,刘英也回来了,脸色不是很好,见到我做出很勉强的笑脸,我走过去问:“怎么了?”
“没什么,一些私事。”
听到私事,忽然感觉自己和她一下子拉远了距离一样,心里一种很憋闷的感觉,低着头等着公交车。
“韩乐,我……刚才……是家里发生点事,其实。”她忙解释,也许是看到我的失落情绪了。
“哦。”
“你老是哦哦的干嘛?不会说别的吗?”她忽然生气道。
我抬起头,看着她,不知她的怒火从何而来。
“你真是的。”她扭头,故意不看我。
我挠着头不知道踏着是发的什么神经病,女人,还是不惹为妙,我立即心想,退了一步,恰好公交车来了,侧头说:“车来了,上车吧。”
“笨蛋。”
我听到她小声地说,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刘英了,不过我不会和一个女人计较的,就像我对那个她一样。
一般都是她先下车,我再下车,这次我已经下了车,她仍在车上傻呆呆地看着窗外,又过站了?还是怎么了?我用力摇摇头,还是忍不住想起她幽怨地望着窗外的高楼的样子。
“计程车,追上那辆公交车。”
追上之后,我将刘英拉了下来,“你怎么了?”
“没什么?”
“那回去上班吧。”
刘英抬起头,死盯着我的双眼,弄得我一愣,心想这女人怎么回来之后这么不一样呢。
“韩乐,你说男人靠得住吗?”
“男人靠的住,母猪也会爬树。”我不知怎么的就冒出这么一句,说完自己都乐了。
她也终于展颜,莞尔道:“你呢?”
“我嘛,我就是上树的母猪。”我自嘲道,同时心里想到,女人,你能靠得住吗?除了自己,我还能相信谁呢?
过年之后一个很重要的节日来临,情人节,典型的西方节日,我很是不屑,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则是每次过这个节日我都是一个人,当然那两年陪着她的时候除外。
凑巧的是这天还是周末,更让人气愤。
无聊的时候总会想到女人,想到刘英,想到她,想到她的时候会很难受,可又止不住去想,人有的时候还真是一种贱的生物。在我摆弄手机的时候,电话响起,看看来电是阿芒,这小子不带女友出去玩找我干嘛?
“干嘛?”
“呦——听语气怨气很深很深。”
“去你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别说哥哥不顾着你哦,我带女友出来,不过女友带着一个小妹,这不,就成了大灯泡,你呢,知道自己的作用了吧?”
“我知道,电工。”
“知道就行,赶紧他妈的给我过来。”
阿芒的女友据我所知不下于五个,每次都不一样,我叫不出她们的名字,阿芒倒是好办,都叫做宝贝,统称,据说是谁也不偏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够搞定这么多女孩的,并且看得出来他很得心应手。
不过阿芒说他有三不吃,一不吃腥,即别人的老婆不去找,二不吃骚,风尘女子都不要,三不吃臭,对于“恶名远扬”的女人他也不碰,这就是他所谓的三字真经,一时被公司传为笑谈。不过阿芒最大的好处是他从不向朋友圈内的人下手,他有很多女性朋友,但阿芒很有分寸并且敬而远之。
见到阿芒女友的小妹,我有点尴尬,也许是骚动与不安占胜了我当时的理性,可是见了面反而不知所措,幸好主角不是我们两个灯泡。我知趣地对那个女孩说:“我带你到外滩转一转吧?”
阿芒立即说:“好,好,小妹第一次来上海,你带她好好逛一逛。”
阿芒的女友也说好话,“小妹,韩乐是个君子,你不要欺负他哦。”
“是啊,他就是当代柳下惠,所以我才叫他陪小妹。”阿芒立即补充,夫唱妇和的,看着我生气,算了看在今天是情人节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了。
小妹也许是对陌生人的害羞,并且普通话说的并不标准,这是一个重庆女孩,我没看出她山城女子的火辣,倒是看到一丝温柔。
情人节,虽然不是情人陪,倒也不寂寞,我指着东方明珠塔问:“我们上去吧。”
“不去了,我们休息吧。”
“哦。”
我不喜欢喝咖啡,可是此事一点小虚荣让我带她来到这座咖啡屋,看看报价,瞠目结舌,小妹也有但害怕,低声说:“哥(阿芒对她说我比她大三岁),这里太贵了。”
“那我们喝白开水好了。”我说。
“嗯。”她居然点头,我乐了,还真是单纯。
“两杯咖啡吧。”我胡乱指着牌子,反正不认识法文,看看价格是可以接受范围,还不算是夸张。
“哥,你不说白开水吗?”
我乐的不行,她看到我乐了,也小声笑起来。
其实我们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还是她开的话匣子,说起她的大学,她们学校的事情,我也讲了我的大学和刚刚毕业生活的日子,时间也过的很快的样子。
进来的两个人的身影吸引了我,一个是身材高大的男子,另一个则是娇小的刘英,他们也来了?这么巧?我不禁愕然,心里很别扭,有种算不上吃醋的吃醋吧。
我的目光望过去,小妹沿着我的目光望过去,猜疑着,然后刘英他们消失在咖啡厅的转角,我回过头来,皱着眉头。
小妹不再说笑了,低着头喝咖啡。
“你才大二,这不是假期的,跑上海来干嘛?”
“治病。”
“治病?重庆医生不行?”
“他们推荐我到这里的,我都休学了。”
“哦,没事,虽然这里医生手艺不精湛,医药费也高的离谱,不过设备器材倒是全国最好的。”我说。
“哥,刚才那女孩是你什么人?”
“什么?”
“那女孩,过去的那个。”
“我一个朋友,这么巧也在这,我想打招呼又不好打扰。”
“可是你的眼神不像是普通朋友。”她小声说。
我抬起头看着她,笑着道:“乱想什么呢,小妹,喝完没,哥要走了,你走不走?”
“嗯。”
走在南京路上,回望一眼那栋咖啡屋,心中有种闷闷的感觉,可是她又不是我的女友,我吃哪辈子的醋,真是吃饱了撑的。
晚上,我送小妹回她住处,是一栋简陋的公寓,没有空调,我问:“怎么你住在这里?你姐姐呢?怎么不管你?”
“我姐住在她男朋友那里。”
阿芒的家我知道,一室一厅六十平米不到,的确小妹住过去不合适,只是奇怪阿芒不会和女友同居吧,这样太有影响他和其他女友的联系了。
“租多久?”
“按天的,一天四十。”
“真他妈的黑。”
“吃药也要在医院住,哥?”
“什么?”
“明天你能陪我去医院吗?”
“哦。”我没问她原因,也没问其他问题,看了看四周,皱皱眉头,用力一拉门,锁好的门被我拉开了,吃了一惊,回望她,小妹也吓得掩住了嘴。“住前没看好?”我问,随手关上门。
“没有,昨天好好的。”
几声醉酒的吵闹声传过来,小妹说:“隔壁的男生。”
“男生个屁,一群大男人,你姐也真不如责任,收拾一下,跟我走。”
“哥?”
“别说了,跟我走就是了。”
收拾好东西,我们离开了这座公寓,这是第二次带女孩回我的住处了,房东吃惊不已,惊讶我怎么又打一个美女回来,拉过我,我以为他说不允许,忙要解释,就听他说:“老弟,下次有认识美女介绍我一个,我还是单身呢。”
“啊?”我张大嘴巴。
“行不?”
“哦……好。”我偷笑着跑回屋子,给她让了床,自己把刚买的行军床折出来铺上被褥,事实上我的床是双人床。
躺好,感觉很舒服,见到她一副紧张的样子,我笑着说:“你放心好了,我对小女孩没兴趣。”
“我才不是小女孩呢。”小妹拧着鼻子说。“哥,你真好,这是你的被褥吗?”
“我没病,你放心好了。”
“哈哈哈,哥,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小鬼。”
电话骤然响起,诺基亚的和旋铃声,我拿出来,是刘英,看到号码,想到今天她和那个男人去咖啡厅的样子,很不是滋味。
“刘英?”
“我在XXX酒吧。”
说完,挂断了,真头疼,我回头赧然一笑,“我朋友有点小事,我去一下。”
“哥!”
“啊?”
“你回来吗?”
“嗯。”
“你一定要回来。”
我看看表,“十二点之前回来,你睡好,明天周天,没事。我这有电脑,无聊的时候玩玩游戏——别理我那个死房东,这人胆子小,他对你说什么不好的,你就发挥一下你山城女子的泼辣,他就吓得乖乖地缩回龟壳里了。”
“哈哈哈。”她躺在床上笑的不行。
酒吧里很多外国人,我穿过酒池肉林,终于看到烂醉如泥的她,面前一杯啤酒,简直一杯倒,一旁坐着两个不怀好意的男子靠近,我走过去扶起她。
“你什么人?”两个男子之一问。
“她朋友。”
“我们还是她朋友呢,你算什么。”
我拿出电话,警告:“我怀疑你们给我朋友下药,现在要报警吗?”
他们瞪了我一眼,“谁他妈给她下药。”悻悻离开了。
又一次背起她,真是搞不懂,一杯倒就不要喝,喝了还是我背。
“韩乐!”
“什么?”
“韩乐!”
我侧头望了她一下,差一点……亲到她,吓得我够呛。
“子哲!韩乐!韩乐!子哲!”
又说醉话了,我叹气,来到街上。
“韩乐,我看到你和一个女孩在咖啡店。”
“哦。”
“你都没看到我,你真是笨蛋。”
“哦。”
“你真是笨蛋,让你帮我你就帮我,还千里迢迢跑到灾区找我,你真是个大笨蛋。”
我背着她继续前行。
“子哲,韩乐对我好,你会吃醋吗?会不会?会不会……”然后没有声音了,彻底醉倒。
生活不会因为一次偶然而改变,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就像我偶尔听到刘英的醉话一样。
小妹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检查完的,从医院出来,我帮她找了几处地方,都不满意,晚上只好又在我那。小妹和我渐渐熟了,才显示山城女子的泼辣作风,做事挺雷厉风行的。
她的姐姐,事实上是远方的堂姐,阿芒的女友听到住在我这里先是很吃惊,后来说给阿芒,阿芒找到我,我说了前后,阿芒说:“你这么做,让她很难做。”
“知道难做,就不要做,自己妹妹都不帮到底。”我对他女友也没好印象,太不负责任了。
阿芒耸肩,“随你了。”
上班又遇到刘英,她向我表示感谢,我没说话,她奇怪问:“怎么了?嗯……是不是因为让你付账啊?”
“给你付账多了,我都记不清了。”我说。
“真小气,真小气。”她叫道。
“我明天要出差,去新疆。”
“啊?新疆?你是做特工?”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还特务呢,我和师傅去谈客户。”
“回来给我带点土特产。”
“诶,你这个人!”我直接无语。
“那里不说很乱吗?你小心点。”
“哦。”
“不要和人吵架啊。”
“我谈生意去,又不是黑社会大哥谈判。”
她笑了,“谢谢你帮我。”
“没什么,请我吃饭就行了。”
“今晚吧。”
想到小妹在家,我摇头说不行,她说很遗憾,本想请我吃大餐呢,这死丫头。

我们又到了自己供职的公司,没再联系。
回去之后整理了一下衣物,叮嘱说:“你在这里住下,嗯,只要你不嫌弃就行,在上海能省就省,你又不赚钱。我要一周才能回来,嗯,祝福我活着回来吧。”
小妹帮我收拾行李又表示感谢,我不自觉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忽然愣住了,这个动作……
她红着脸,跑到电脑前去了。
这动作,是我经常对“她”做的,我回味地看着自己的手。
师傅带着我以吃遍新疆美食的饱满精神而去,又以费尽心思舟车劳顿之苦返沪,一回来,就看到小丫头欣喜的眼神。
“哥,我要回重庆了。”
“这么早?查好了?”
“嗯,查好了,专家说回去治疗,在这确诊就行。”
“那好,什么时候走。”
“明天晚上的火车,坐一夜第二天中午到。”
她不会坐飞机的,学生嘛,我没再打听,瘫躺在行军床上睡了十四个小时。索性次日老总给我放假了,我懒得起床,但经不住饥饿起了床。看到小妹在忙活着什么,我问她在做什么,她说做午饭。
“做什么做啊,那房东那么小气,我们出去吃吧。”
“不行,太贵了。”
“走了,给你送行了。我知道一个地方,走。”
带着她来到了转角,等候公交车,小妹很兴奋地和我说笑着,我们看来是熟悉了。
上了车,回望一眼,刘英站在远远的地方,眼睛中不知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我也看着她,直到再也看不到。
“哥,你是不是喜欢她?”
“少废话,我们吃好吃的咯。”
“躲避话题,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我没和她纠缠这个,吃了一顿火锅后,在晚上八点将她送上车,日子应该回复平静了。
晚上的时候,反反复复睡不着了,也许是白天睡的太多吧,打开电脑玩了一会儿扫雷,发现自己变厉害了,仍旧不困。寂静的夜里,听到隔壁有人在哭,房东?我很三八地贴着墙壁听,果然是他在哭,这小赤佬哭什么啊。
房东是一个靠收房租过日子的上海人,据他说他也曾经下海过,不过赔的几乎倾家荡产,后来才知道爸妈早先偷着买了几套住房,留给他让他有一个稳定的收租收入,这样就成了一个房主。
我敲了一下门,烟雾缭绕。
“你要做什么?”
我看到他的熊猫眼,还真是狼狈,“遇到什么难事了?”我问。
他抹了一把眼泪,“没什么。”
我笑了笑,看着他脸上还挂着泪痕嗯,还在强装着,转身要回去,房东忙说:“陪我喝酒吗?”
“不收费吧?”我开玩笑地说。
“今天免费!”
房东一边和我喝酒,一边向我倾诉,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孩,至于什么身份没跟我说,只是反反复复地说自己没有,长的不帅,又没钱,配不上人家,可是又特别喜欢。我没劝什么,只是听他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喝了几罐啤酒,他醉倒了,我却更加清醒。
我走到楼下,来到转角的站台下,坐在那里拿着一包烟,大四的时候抽过,以后没有再吸烟,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想吸烟了。
“你睡了吗?”刘英打电话过来。
“没有,你呢?”我还真是够笨的了,问这个问题蠢不蠢啊?
“呵呵,今天看到你了。”
“我也是。”
“你的女朋友吗?和你在一起,很漂亮。”
“不是,我妹妹,今天送走了。”
“你妹妹?”
“……嗯。”我也没有解释小妹的真实身份,解释也解释不清,索性这么认为吧。
“今天我的生日。”
“什么?你生日?”我叫道。
“是啊。”
“真是不好意思,我没什么生日礼物给你,给你唱一首歌吧。”
“好啊。”她笑了。
虽然跑调,但还是给她唱了一首《断点》,听完之后,她问:“你怎么喜欢这首歌曲?”
“哦。”其实,这是“她”最喜欢的,我只是为了哄“她”。
刘英笑着说:“我非常喜欢这首歌曲,知道吗?不过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唱呢。”
我抬起头,原来已经走到她的宿舍楼下了,她住在四楼,我笑着说:“是么。”
“是哦,谢谢你的生日礼物了。”
“不用谢。”其实我是一个很乏味的人,单调,不知情趣。
“嗯……那你睡吧,晚安。”
“哦。”我掐了烟,扔进垃圾桶,又看看她的宿舍楼,转身向回走。
电话又响起来。
“刘英?怎么了?”
“我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很像你,就在我的楼下,哈哈。”
我转过身,望着楼上的她,冲她呲牙一笑。
“韩乐!”她先是叫了一声,然后风风火火地跑下楼,穿着粉色棉睡衣,很臃肿的样子,看得我笑了起来。
“还笑呢,我的礼物呢?”
“什么礼物?”
“你从新疆回来,给我带的土特产。”
这个……忘了,都在谈判或者和师傅逛美食了,这事应该怨师傅,不怨我吧,我嘿嘿憨笑。
“我就知道你没心没肺。”她撅着嘴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那个……”我傻笑着,说,“我把自己当礼物给你了,敢不敢要?”
“哈哈哈……”她笑了起来,“你敢给我就敢要。”
不知从哪里来的傻气,我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韩乐?”
我抱紧她,实际上不知道此事该说什么该怎么做,她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变态狂?我的心中忐忑,心跳加速,手也紧张的出了汗。
“韩乐。”她靠在我的胸口上,“谢谢你。”
我想我们彼此都没有达到那种感情,当她推开我的时候,我只是笑了笑,向她挥一挥手。
房东抱着马桶睡着了,让我愕然了一下,忙将他扶回床上,在床上他还在喊着那个女孩的名字,感情,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打开电子信箱,见到一封陌生而熟悉的来信,我看着署名忍不住想要打开,手指在鼠标上如何按下去?心越来越痛,我忽然关上电脑,藏进了被子里,不透一点光。
光?
天亮了,我匆匆地赶向车站,却不见她,叹了口气,也许她出差了。
向经理做分析报告,这是我的事情,师傅坐在一旁悠哉游哉地喝着营养快线——师傅三十岁的大男人捧着奶瓶子实在不像话,我为此经常提醒他,可他是我形我素惯了,就连经理也懒得理他的这些怪癖。
“很好,这一下我们的市场可以扩展到中亚了。”经理这么一说,不过在我的心里忙想到——我们没有中亚业务啊,派谁去?千万别派我,千万!千万!
“韩乐?”
果然,我沮丧着脸。
“你和你师傅过去吧,三个月。”
我回头望一望师傅,他一脸无所谓,这人真是——变态,我一个小字辈,自然不能反驳,只好点头,听师傅说:“老板,加班费,加班费,安全费,那边不安全,恐怖分子万一把我绑架了怎么办?”
“得了,全有,回来给你们升职。”经理说。
我只好回去收拾了一下,中亚,奶奶的,刚刚从新疆回来,又要去中亚,真是压榨人的公司。
“出国了,真是……厉害。”房东站在我旁边啧啧说道。
“你和你女友怎么样了,今天?”我问。
“别提了,我不要她了。”房东很是“大气蓬勃”地说。
“哦。”
“那房租——”
“照常,不过你偶尔帮我收拾一下,回来五月份了,到梅雨季节了,可能发潮,你帮我时常晾一晾。”我说。
“你又不住,还花着房租,多不划算。”房东好心地提醒。
“没事,公司报销,便宜你了。”我冲他笑起来,“不过别带人在我这住。”
“呵呵,那不能,什么时候走?”
“下周吧,公司给我办护照呢。”
和房东废话半天,我忽然想到应该和刘英告别,于是给她打电话——占线。
我心里很不舒服,正巧阿芒打电话过来,叫喊:“韩乐,走,给你送行去,XXX娱乐城。”
“哥哥我连晚饭都没吃呢。”我苦笑道,阿芒那点都好,就是不注意别人愿不愿意接受。
“那不行!”果然如此……“哥几个都在呢,快点来,你师父也在哦,你不来你师父带你去哈萨克斯坦,扔哪个村姑家,让你当一辈子**,哈哈哈哈。”
“败给你了。”
我只好在路上买了面包将就着吃完,喝了一罐冰红茶,草草地填饱了肚子来到娱乐城,进了包厢。公司几个要好的同事都在,师傅正在扯着嗓子狼嚎不已,唱的还是张学友的歌曲,真是头疼。
“韩乐,你怎么才来啊。”阿芒抱怨道,“喏,人都齐了,开荤,开荤!”说着向外跑,我一把抓住,“开什么荤?”
“嘿嘿……”阿芒贼笑一声,“不懂了吧,老处男。”挣开跑了出去,一回头见到满屋的男人的心照不宣地贼笑,我明白过来,这个啊——还真是没见过。
不一会儿来了一群人,重点说明一下,女人,浓妆艳抹的女人,看不出漂亮与否,只在这灯红酒绿的地方出现一群妖艳的女人露着香肩美腿——这个,让一般的男人无法做出抗拒。
可我是一般的男人吗?
答案是肯定的,我也是,如果没有这个电话,我想我也会沦陷吧。
刘英的电话很及时地在一个女孩坐在我的怀里并且拨弄了一下我的耳垂的时候响起,看着号码以及眼前有点模糊的女子,有一丝的犹豫之后,还是推开女人离开这里。
“韩乐,你干嘛?”阿芒大叫。
“你们玩,我有事。”
“什么事情比兄弟重要?”
“去死,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老婆。”
阿芒站起来,大叫:“韩乐居然有老婆,哈哈哈,世界最大的笑话,我还以为你单身一辈子呢。”
“严重警告你,XXOO了你。”我笑道。
刘英躺在床上病倒了,感冒,还挂着鼻涕妞妞……我哈哈大笑,气的她举起茶杯就要砸我。
我摇摇头,说真不该是你病倒,这年都过了,春天花会开了,结果你居然感冒了,真是奇怪。
“那有什么奇怪的,我体质不好嘛。”刘英气呼呼地说。
我递给她一张面巾纸,“喏,擦一下,走光了。”
“啊?”她连忙看了一下自己,发现羽绒服套着没有走半点光,皱着眉头。
只好我亲自用面巾纸给她擦了一下鼻涕。
“你喝酒了?”
“哦。是啊。”我说。
她紧了一下鼻子,忽然很严肃地说:“有女人。”
“有杀气。”我也很严肃地说。
“你喝花酒?”
“什么花酒啊?”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身手敏捷,一点不像是生病了似的,“你什么时候也变坏了?是不是男人有钱就变坏?你们这些臭男人,哼!”
我捂着头,装作醉倒在床上,一言不发。
“诶,别装死。别装死!”
“头疼。”我“虚弱”地说。
“真是的,你。”
我躺在床上,枕着她的脚,“我要走了。”
“现在?”她看了一下表,是十一点半多一点,“嗯,再和我聊一会儿啦,这么不愿意见我?”
“不是现在走,是我要离开祖国了。”我悲惨地说。
“啊?”
“你不是说我是特工吗?我的身份其实是……特工!”我“正气凌然”地说。
她看了看我,终于摇头,“切,我还是佐罗呢。你干嘛要出国,是不是公司派你出去啊?”
我摇着头,“女人太聪明就是不好玩,我不喜欢,我很是不喜欢。”
“谁要你喜欢了。”
“今天我朋友送我走,明天的飞机。”
“你……”她很生气,“都不告诉我。”
“呵呵。”
“你还笑!”她拿着枕头对我一顿狂砸。
“诶,累坏了吧?”看着她流着大汗娇喘连连——这个词用的似乎不恰当——当然,让我想起了……
“你干嘛一副白痴的样子。”
我连忙收起了口水,嘿嘿一笑,“我去三个月,就会回来了。”
“三个月……你去哪里?”
“保密。”
“真是小气,带点土特产回来啊。”
果然……这个家伙。
我抹了一下汗,“好的,一定。”
“诶呀呀,怎么现在的东北男孩也这么小气了呢。”她望着星空……窗外都是乌云,遮得天空密不透风,鬼天气,不过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好了,知道大小姐你的龌龊想法,不会犯上次一样的错误了。”我笑道。
“知道就好。”
“明天来送我吧。”
“嗯,我看看身体咯。”
“感觉怎么样?”
“嗯,很好,就是不知道明天……几点的飞机?”
“下午五点的,浦东机场。”
离开她那里已经十二点半了,刚刚到家,接到她来的短信: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我刚刚春心荡漾,又收到:和你在一起聊天很开心。
算是……补充还是解释啊?
公司的办事效率非常快,这和我们老板强大的人脉有关,或者说和他的亲戚有关,他的家族非常庞大,恰巧他又是第二代中最小的。
我的护照,签证,现金——十万!全是五千五千的,我高兴够呛,一张一张数着,有点担忧地说:“师傅,我不会挨抢吧。”
“去你的,你以为哪里都是深圳啊。”师傅很没礼貌地拿出一瓶营养快线……
当你看到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穿着西装笔挺,拎着公文包,一旁放着凯撒大帝商务旅行皮箱,并且要命的是戴着帅气的墨镜……喝着娃哈哈营养快线……
我连忙作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向旁边的作为挪了挪**。
师傅很了解我的想法,更没道德地一个胳膊搂住我的脖子。
“妈妈,你看那两个人好奇怪哦。”
“那个叫做同性恋,没什么奇怪的……”
师傅迅速放手,气的几乎暴走,我哈哈大笑,正在前仰后合的时候,电话响起了,是刘英。
“你在哪呢?”
“机场啊。”
“你不废话吗?我知道机场,我说你在机场几号厅,我过去。”
“三十……十八……我去找你得了,我也不认识这是什么地方,你在门口等着我。”
“行。”
我连忙起身,师傅问:“韩乐,赶着投胎啊?”
“我马子来送我。”我骄傲地说。
师傅一脸遗憾,道:“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单身多好,看我。”
“师傅,您老人家不食人间烟火,可也不能要求我们连肉都不吃吧,我还对人间美色流连忘返呢。”我收拾了一下,比起他的品牌包,我的包也不差,至少都是中国品牌,强烈鄙视追求名牌买外国货的家伙们……
“您老受累,看这点儿……”
“少废话了,滚吧。”
我嘿嘿干笑,跑了出去,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身上。我的身高是一米七七,体重是六十七公斤,当年我是足球队前锋,转行打篮球之后但当攻击后卫,因此可见我的启动速度可以达到九米每秒,我都觉得我没有为咱们祖国男子短跑服务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也是国家的损失了……
我连忙扶起地上那位小姐,非常诚挚地道歉,还好不是国际友人否则更麻烦。
“你下次小心点儿。”这个窈窕美女等了我一眼后说。
“是,是,我这不是着急投胎么。”我笑嘻嘻地说,给她捡起了地上的包包,被她抢过去。
“你投胎……咯咯咯……”她乐了起来。
趁此时机我连忙逃走了,有一阵儿才到机场大厅门口,你说一个候机厅弄这么复杂干嘛,我还是喜欢家乡的汽车站……
当我距离刘英二十米的时候,见到她笑呵呵的,十米的时候,她咬着嘴唇,五米的时候,她眼睛红了,零点一米的时候她在我怀里哭了起来。
我尴尬地抱着她,该不会是我抱住她把她吓得哭了?
然后感觉一阵肉痛,锁骨以下,幸好是早春我穿的厚。
“你干嘛啊?属狗的啊?”我揉着伤口。
“你干嘛每次感动我,都要走?”
我愕然,感动……“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诶……你怎么咬上瘾呢还。”
她咬着嘴唇,死盯着我,我忙说:“我这次一定带礼物给你啦,放心啦。”然后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嘿嘿笑着。
“听说那里很开放。”
“哪里?”
“国外啊。”
“还行吧,我能去是因为我会俄语,你忘了,我是东北人喏,只有我们黑龙江的孩子才学俄语。”我笑着说,“还有啊,Yatyebyalyublyu!”
“什么意思啊?”
我觉得她是在明知故问,聪明的女孩都会在某一时刻装糊涂,刘英也一样,毕竟这个时候被我抱着我说了一句俄语她不可能猜不到是什么意思。我总不会说今天吃臭豆腐来大煞风景吧。
“今天吃臭豆腐。”
“你去死!”
推了一下没推开,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和我推什么啊,我都抱住了,怎么会松手呢,除非……
“前往哈萨克斯坦首都阿拉木图的旅客请注意了,前往哈萨克斯坦首都阿拉木图的旅客请注意了……”
我靠!我这乌鸦嘴。
“……由于天气原因,飞机将推迟起飞时间,飞机起飞时间改为晚上八点,抵达阿拉木图时间推迟到……”
“娃哈哈哈……”
我仰天长笑。
转角的爱情8
獾,这种动物不知道大家了解不,獾是哺乳动物,鼬科,长相可爱,有些像浣熊,特点就是咬住不放。
我觉得我这时候应该当一个獾。
“我都喘不上气了。”刘英红着脸说。
完了,才抱一下,就不得不……
牵着她的手,我俩找到空闲的位置,说真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在呵呵地笑。
“傻样。”
这个词想必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意思了,男人被骂这句话通常要比中大奖还高兴,即使我是柳下惠,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了。
“你干嘛?”她看着我凑过去问。
“闻闻你用什么香水。”我悻悻地坐了回去。
“你这个色狼。”
“啊?”
“不要以为我不明白你要做什么。”
根据科学证实,恋爱中的两个人百分之九十九说的都是废话,我俩就在你一句我一句废话中度过了余生……多好。
因为饿得不行,我们在机场餐厅吃了一顿大餐,结果证实只有神经病和走投无路的人才会选择这个地方,还好我们是后者……
一顿饭吃啊吃,吃啊吃,反正没有人来催我们。
我之所以不带刘英过去,第一个原因是怕见到我师傅,师傅属于特有头脑特有能力但是嘴特损那种人,跟人除接触的时候没有几个能受得了他的古怪和尖酸。万一你说我师傅当刘英的面损了我一顿,我多下不了台。万一他不损我,损刘英岂不是更糟糕。可怕什么来什么,我远远地望见一个穿西装打领带手握半瓶营养快线拖着三个旅行包的人黑着脸走向餐厅。
“你去厕所吗?”我问。
“啊?”
“你去厕所吧,哈哈。”
“神经病,我不去。”
“你是认真的吗?”
“韩乐你白痴啊,我不去。”
“你考虑好不去厕所的后果了吗……诶呀,别咬我啊。”我忙收回手,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也躲不开,想当初邱少云堵枪口的壮举可曾恐惧过?董存瑞炸碉堡的时候可曾害怕过?韩乐同学把他师傅扔在机场大厅一个人空着肚子守着行李的时候可曾后怕过?恩,的确有点。
“师傅,我正到处找你呢。”我笑嘻嘻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日你大爷的。”师傅很没有口德。
“素质,素质。”我忙道。
“你丫看着办。”他把所有东西扔在地上,擦着汗进了餐厅,我苦笑着收拾东西,拖到我的座位旁。
“那是谁啊?”刘英问。
“我师父兼哥们。”
“脾气是不是不好啊?也是你们东北人?”
“呵呵,我老乡,辽宁的。”我说。
师傅端着盘子走过来,“让让,让让。”一**坐在我旁边,端起那半瓶营养快线咚咚咚喝光了,才喘道:“可累死我了。”
“师傅我给你介绍一下哈。”我笑嘻嘻地说道。
“我说乐儿他媳妇啊……”他抢先说……
“噗……”我一口茶差点呛死,喷了一地。
“你恶心不,我这吃饭呢。”师傅抱着盘子气道。
“师傅,刘英是苏州人,不是东北人,你这称呼似乎……”我说。
“早说么。”师傅道,“阿拉东北尼。”
败给他了。
刘英乐了,说:“你师父真有意思。”
师傅看看我,看看她,再看看我,再看看她,我不明白什么意思,问:“哪不对吗?”
“没啥,就是觉得一句话挺适合你的。”
“恩?”我觉得师傅没好话。
“好白菜都让猪啃了!”
我靠!果然!
“你说这么多菜都堵不住你的嘴啊。”我气道。
“哼哼,是哪个把我扔在一边地?连吃饭都不叫我。”师傅用四川口音道。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我说。
“等我吃完再收拾你。”师傅的确是饿了,连着去了窗口三次菜填饱肚子,然后还喝了一瓶啤酒,长长地喘息道:“以后谁再饿着我,我就吃了他。”
我装作没听见,和刘英说笑话。
我作诗道:“灯泡复灯泡,灯泡何其多……”
“我……去!”师傅气坏了。
刘英看我们斗法,乐得不行,羡慕说:“你看你多幸福啊,我们公司的人都冷冰冰的,一点也不好,今天请假,还扣钱呢。你要还我。”
“行,我都送你了,何况加班费。”我说。
“去你的。”
“刘英,以后我就叫你宝贝儿吧……”
师傅拍着桌子,“我说各位,这还有一个大活人呢,你们就不能顾及顾及一个孤独的老男人的心态和想法吗?还有你韩乐,你怎么学起阿芒来了,他叫他所有女人都是宝贝儿防止叫错名字……”
刘英顿时冷下脸。
“得,我还是叫你名字得了,刘英同学,为了以示清白。”
“我又不是小女生,你叫什么管我什么事。”
我苦笑着看着师傅,说:“你说这女人的心怎么回事?刚才还晴空万里呢,现在立即电闪雷鸣了。”
“所以我说女人这种动物你最好不要惹嘛……”
刘英气了一会儿——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立即递过来一个桔子给我,看看,还是我家刘英好啊,我眉飞色舞地漂了一眼师傅。
“给我剥桔子。”刘英说。
我……
转角的爱情9
离别是痛苦的,尤其是对刚开始的恋人来说,离别就是一种折磨,虽然我曾经经历过,可也禁不住有点落落。
每一个女孩都是不一样的,每一次恋爱都有新的感觉,就像夹心巧克力一样,你不知道里面是酒,还是**,或者是坚果。
我一直在幻想着,和她在一起,如今成真,却要面对匆匆的离别,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刘英没有再哭,她是坚强的,看着我傻笑,她娇羞的面孔更让我喜欢。
“那里的人很开放,要是你受不了诱惑,我允许你犯错。”她说。
我小学的时候,老师总是这样说,如果你再不完成作业的话,就不要写了——高中时老师这么说,你这么喜欢逃课,不就要来上学了。为什么中国人总喜欢说反话呢,如果我面前的女孩是日本人的话,我理所应当地说:“好。”可不是,变相警告似乎比直接警告更加让人铭记刻骨,我说:“说什么呢,我是那样人么。”
“昨天还喝花酒……”她嘟着小嘴说。
我很喜欢看到女孩子嘟着小嘴的样子,如果她不是做做或者装清纯的话,仅仅是在和情人撒娇。常常在网上看到九零后的女孩嘟着嘴拍着照片贴在自己的博客上,让我觉得厌恶,是在向谁撒娇呢?不认识的人?或者想认识更多的人?当然,她们多是在展示个性,自己的个性……可是所有人都这种个性,也就成为这种德性了。
所以我还是喜欢看到纯真的,毫不做作的,及时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认真地说:“相信我,没错的。”
“一切皆有可能。”师傅在一边插嘴道。
“师傅你就不能说点好的?”我抱怨。
“好了,我替你看着他,放心好了。”师傅对刘英说。
刘英拉过我小声地说:“别和你师傅出去喝花酒啊……”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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