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浅 第一章 开始杂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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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今天没带用来易容的家伙,不能恢复到当初的十足容貌。”楼疏若惋惜地说道,又挽起袖子给赵氏夫妇看手腕上一条粗粗的疤,顺便还有右手腕上的一颗褪色珍珠。
赵老夫人手指有些微颤抖,取了那颗褪色珍珠观察半晌,才向赵鹤亭道:“是,没错,是海苑的那颗……”
赵鹤亭也显然是很激动,踏前一步,一把握住楼疏若的手便道:“海苑呢?海苑还活着么?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楼疏若慢慢地道,看着这对夫妇殷切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一下,心底也忍不住叹息,续道,“我不知道赵海苑在哪里。”
他将赵海苑三字说得特别重,却未引起这对夫妇的注意。楼疏若笑了笑,当年的赵海苑已经叫做海苑,那么他自然是不知道赵海苑在哪里的。
“说,说得也是。”赵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若,若她还活着,自然,自然是会回来找我们的……”她有些悲悯地看了一眼楼疏若,温和道,“莫公子,当年我激怒之下将你的手腕折断,也一直觉得对你不起。”
“其实不是你折断的。”楼疏若又笑笑,“你折的时候我是装的……后来才真的断了。”
赵老夫人没料到他来这么一句,有些张口结舌。
她还记得,这个莫期许是随着当年新招的杂役一起进赵家地。因只是杂役,难得见主母,所以她对他的最初印象只是在进府时见过的那一面。依稀记得还算眉目端正,一直低着头,仿佛有些羞涩,然而偶尔一抬头,神情却有一些莫名的冷傲。
再看看眼前这个笑嘻嘻平和无害的年轻人,若不是那颗珍珠作不得假,当年莫期许的事又实在没几人知道,她实在也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位莫期许。
“那么你……”赵鹤亭有些狐疑地将楼疏若上下打量一遍公子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疏若哀怨地叹了口气。道,“应征做杂役。”
他抬眼看已经目瞪口呆的赵氏夫妇,很理所当然地道,“我记得当年我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进府的啊,大概也到招新杂役的时候了吧。老爷夫人也应该听说了,我在京城做胭脂水粉生意地嘛,那个叫疏影阁地地方,是吧,夫人也去过来着。可是那地方被烧了,我最近外出转了一圈回来。没发现能继续做生意地地方,只好回了来。然而在京城又举目无亲,无以谋生,只好投奔老爷夫人来了。”
“可是……”赵鹤亭又把他上下打量一遍,这人如今宽袍缓带,哪有半点做杂役的模样?
“我知道进赵府要经过层层考试,毕竟双绝赵家藏的宝贝太多。不能随便让人进来,否则后患无穷。”楼疏若很善解人意,“但是我早年便在这里干过活,虽然偷懒的时候居多,但是总算是知根知底的,对环境也熟悉不用从头培养,在京城这几年虽然做的不是什么光彩活计。但也总算是守法良民……当年小孩子能干的活。我如今应该能干得更多才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说着左右看看赵鹤亭和赵老夫人。满眼的“没问题吧没问题吧”。
赵鹤亭和妻子面面相觑,相对无言半天,赵老夫人道:“你真的只是来当杂役?”
“不信啊?”楼疏若抖了抖衣服,道,“我也知道你们不信。不过我的确很走投无路,其实是,真相是,我前几天出门去跟人赌钱欠了一大笔债还不起赵家戒备森严外松内紧实在是躲债地好去处我什么活都能干所以老爷夫人麻烦收留我吧!”

说着就一弯腰,看样子很有意思要跪下来,赵鹤亭连忙扶起,还是觉得这事情太匪夷所思了一点,回头道:“君韫,你的意思呢?赵老夫人想了想,道:“既然是要来做杂役的,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一切按初进府时来罢。不能胡乱走动,只做分配下来的活,挑水劈柴……”
“倒夜香就算了……”她还没说完楼疏若横插出来一句,赵老夫人明显被噎了一下,道:“这个当然不用……那如果莫公子不介意,现在就可以去领活干了。老张,带他去换件衣服,以后他也归你管。”
一个青衣小帽的中年汉子应声过来,赵老夫人轻声吩咐了几句,他便朝着楼疏若一勾手,楼疏若向赵氏夫妇鞠了个躬,跟着老张走了出去。
“君韫,你看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赵鹤亭见他走远才皱眉道,“莫名其妙便出现了,提的要求也莫名其妙,说地话更是叫人摸不着头脑。可是我刚才借着扶他试了试,又明明白白的没什么内力武功,难道当真是躲债来了?”
“你忘记了,铮儿来赵家不就是他出的主意么。”赵老夫人淡淡地道,“府上收留一个闲人又有何妨,然而我早前去疏影阁一见,此人狡诈多智,说的话没几句是真的,然而他既然与铮儿有些关系,那么陈家当年的血案,还有海苑的下落,还是要着落在他身上。只是对此人只怕逼供不易……但是既然他在了我们赵家,至少这里,总是我们地地盘地。”
赵鹤亭拈了拈胡子,未再发一言。
跟在老张后面走了老长一段路,楼疏若终于记得把右眼里的小圆片取了下来,眨眨眼睛,许久没有接触过这东西,就这么一会儿就搞得眼睛酸疼,想想自己当年天天用这东西掩盖眼睛,忽然对自己油然而生了一种敬佩之情,还在陶醉中,被迎面而来地一身粗布衫扔得吓了一跳,再一看眼前这屋子,结构很简陋,看着很结实,形状很朴素,样子很熟悉。
柴房。
老张轻描淡写地道:“原本府里的杂役都有分配好的屋,既然分配好了便也没有闲余,陡然多出了个人来,倒也没地方好放。我看来看去,也就柴房收拾一下勉强还能住人,你新来的也不能乱走,每日就在这里劈柴算了。”
楼疏若赞叹:“老爷夫人果然对我照顾得很。”
“那当然。”老张的语气比楼疏若惯用的那种语气还要理所当然,“新人嘛,笨手笨脚的,也就劈柴起来不用担心会把东西搞坏。”
“如此安排甚好。”楼疏若看着柴房门口斜倚着的一把斧头,随手拎起来道:“每天要劈多少柴?”
老张斜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走开,甩给他一个背影,一边还拖长了调子慢慢说:“有少“那你和柴一起过来我可不可以也劈你啊?”楼疏若朝着他的背影大声喊了一句,憋着笑看他整个人震了一下,却强忍着不回头,等他走到不见人影,再也忍不住,放开声大笑起来。
然而等他转头去看一地的木头时便笑不出来了。
“……真是的摆个样子不行嘛偏要来真的。”嘟囔着坐下来扶正一块木头,举了斧子啪一声猛地劈开,自我感觉良好道,“原来偶尔做做粗活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嘛。”
过了一会便见到一个小厮也拖了把斧头过来,一声不吭地坐下来,拿了木头开始劈柴。
“这位小哥,劈柴啊。”
那小厮翻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不答,过了一会才道:“起晚了,被老张赶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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