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错罚思过武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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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如墨,尚有繁星点缀,而大地之上,却无灯火相衬.
明衍虽不知信中所言何物,但以红色封之,却也能猜其一二虽明知无缘,但终归要散时,还是让人无法放下,至于张醒言之事,自是无心再去理会。
此时张醒言痛楚难耐,,如万蚁噬身,他只能全心与之相争。今晚之事,却是修习日间所习太一玄清道所致。
不知何时起,他终于感受到一丝极其弱小的气息于体内运转,只是它行至腹下时,却与另一股气息相冲,二者相互厮杀,共同挣扎,这种痛苦,如万把尖刀于体内跃动,将自己生生撕裂一般,让他无法控制,太一玄清道因是初习,失去控制后便消散不见,而那万花功法却自行运转,与相抗衡,这才与那气息势均力敌。
如刀割蚁噬般的痛楚,却与昨日略有不同,张醒言并不知如何解决,只能像往常一般强忍痛楚,也不敢去控制体内气息,任其厮杀。他毕竟年少,心中却并无多少害怕。
而此时,他却不知为何想起了那红衣少女紫菀,然后又想起了司徒云和司徒维,心中却是一痛,如此胡思乱想,分散了心神,却也不似方才那么痛楚。
也不知是何时,痛楚消失,半梦半醒之间,张醒言突然想到,此间状况是否是为中毒现象,而下毒者,会不会是那个红衣少女,他心中越想越有可能。不知何时,他沉沉睡去,两天的痛楚,虚耗了他太多体力。
似乎刚刚睡着,鸡鸣之声便已响起,张醒言感觉全身极度无力,头亦微痛,但也不得不起身,开始了无奈的一天。晚间所想,他只当成一梦而已。
清晨,依然是演习剑法,磨砺心性,只是今天明衍总是感觉心神不宁,也未曾教授新的内容,只是令众弟子将昨日所习认真演练。毕竟晨演所习内容并不非常重要。
明衍暗自思索,纵然已知无缘,二人并不同命,与其看着对方渐渐老去,不如现在就将其斩断,也免了那时的悲苦。只是苦恋数年,又怎是说放开就放得开,
张醒言自是不知这些,此时他手脚无力,四肢酸痛,精神萎靡,能跟上他人的剑舞已是勉强,至于姿势是否到位,力度是否准确,却是全无注意,就算他想,也是有心无力。
明衍抛开心中杂念,回看场中弟子,众弟子基本上都非常用功,剑法也算是到位,即便是新入弟子,也是有样模样。
不过此中,总有一些不和谐因素,昨日那迟到弟子,今日虽未迟到,但看他如此模样,山下老妪都比他有力。明衍越看越气,只是剑道练习却需一气呵成,中途不可有所停顿,明衍不忍再看,闭目强压下心中所想,转首望向茫茫云海。
晨习结束,张醒言感觉自己似乎踩于云端,棉棉而不着力,思维虽然清晰,但头部的痛楚却越发明显,他此时只想回去休息一下,以缓解这种状况,只是他还未走出多远,便听到传功师兄之言。
“张师弟,请等一下。”明衍道,他见其它弟子都已走远,而张醒言却还在此处,只见他脚步虚浮,绵绵无力,双眼微肿。微微发黑。
“明衍师兄,有何事。”张醒言只好强打精神回应道。
“师弟气色不好,不知是否有事。”明衍道,他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合,不向坏处去想,希望那只是自己多心。
“昨日头有些痛,并未休息好,想是还未习惯山中环境。”张醒言答道。
“师弟年纪尚轻,当是注意身体才是,否则以后定是后患无穷。”明衍道,
“谢谢师兄,师弟自是省得。”张醒言说道,同时用拇指轻揉双眼两侧,以减轻痛楚。
“咽,那就好,师弟初来,还是让师兄看下吧。”明衍虽有些不愿,但教习这些弟子却是自己职责,自当作好。并且昨日之事,他也感觉可能是自己误判。
明衍抓其手腕切之,起时还好,但越至后边他脸色越是难看,今日之症,更甚于昨日,且脉像也说明自己并未误判,明衍将其甩开,双手握拳,许久才松开。
张醒言本就弱小,况且二晚之事虚耗了太多体力,明衍一甩,便让他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才爬起来,他心下更气,只是形式人强,他只能暗暗记下。
明衍见他左腕系一根红色丝线,心下更怪,加之想起昨日所失之信,心下来气,却又感觉那红线变幻,竟似幻成自己所恋之人,而此时她身着嫁衣正与他人成亲,明衍心中更乱,却也并不发作,强压下来,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便自行离去。
张醒言冷冷的看着他离去,二晚之事,他虽不便讲出,但也是一肚子火气。今日之事,他只能先行记下来,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张醒言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休息。
午后,经过休息的张醒言感觉好了许多,虽然仍有些头晕,想也是睡眠不足之故,碍不了事。虽然依然无力,却也是早中餐未食之故。从表面上却是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大师兄。”张醒言道,却是他起身后无事可做,正准备练功时,却见大师兄宋明悟独自进来,此时他脸色似乎也并不好,不知是否与这二日之事有关。
“师弟,这两日可否用功演练剑法,修功道法。”宋明悟坐下来问道。他见到张醒言的样子,脸色却是微微好了一些。
果然是为这二日之事而来,看来那传功师兄已将此事告诉了师长,张醒言心中想道,于是开口说道“师弟是自用心修习,不敢怠慢。”
“真是如此。”宋明悟反问道,声音也开始有些冷“可我怎么听说你第一天便迟到,第二天虽未迟到,却极不用心。”
“我没有。”张醒言道,他并未自称师弟,而是称我,却是非常不礼貌的,可见他对此事也是耿耿于怀。
“那到底为何如此。若只是这两件事,又怎会被罚去武溪洞思过三月。”宋明悟气道,师父弟子不多,若此事是真,他这个大师兄也会受罚。
“想是尚未习惯山中环境,以至没有休息好,这两日头有些痛。”张醒言将早上说词再说了一遍。
“这样,可能是山道之上,心神受了些影响。过几日自当无事,让我看下吧。”宋明悟道,他拿过刘勉右手,为张醒言切脉。

“师弟却是休息不足,加之感染风寒,只是不能成为晨习迟到理由,所以还是要罚的,只是三月太久,不利于修行,且武溪洞也不是你能去的地方,过会我再去说说。”宋明悟道,脸色好了许多。
原来此时距昨日之事较久,加之方才的休息,张醒言已回过些气来,是以脉像早是不同,故而结论是不同。而明衍认为此时难以启齿,是以并未告诉宋明悟。
“谢谢师兄。”张醒言道,虽然对处罚有些意见,但相对而言,大师兄待自己却还是不错的。
“你先休息一下,过会我让人送些吃的过来。”宋明悟道,说完,起身欲走。
“今早似乎并未见到吴师弟,不知他怎么了。”张醒言问道,自晚间直至现在,都不见吴徽芝身影。
“他和师父离开几日。”宋明悟声音已在门口。
张醒言送他离开,也是无心练功,于是合衣躺下。只是此时并非休息之时,他虽有睡着,也只是似梦似醒而已。
不知何时,门外响起了谈话之声,张醒言起来,却是三位师兄来到这里。
“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你们怎么来了。”张醒言摇摇头,抛开刚醒之时那心中短暂的迷茫,对三人道。
“听说师弟被罚至武溪洞思过,我们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说话的是二师兄赵明德,此时他拉着张醒言的手,脸上微有怒意,赵明德很少与人生气,显然此时也是气极。
“没什么,一件小事而已。”张醒言道,他所指小事,却是自己的病痛。
“小事,师弟真是。”三师兄汤明镜将手中食物放在几上,坐下来道。
“没什么,真得是小事一件。”张醒言道,他怕对方问起,自己却不能如实相告。
“那好吧,小事就小事,师弟才入门两天,就要去武溪洞思过。不知道那个明衍是何居心。”四师兄林明性(林广青)说道,只见他微微皱眉,显然对这种处罚非常不赞同。
“没事的,大师兄已去找明衍交涉。相信很快会回来了。”三师兄汤明镜道,同时取出几个抄本,放到桌上。
“这是……”张醒言看着这四本字迹不同的抄本问道,他在师徒府上呆过,自是知道书籍的重要和珍贵,纸张较贵且脆而易损,又极易爱潮,保存实为不易,凡是自家藏书,莫不是好好的收着,又怎会如此送人。
“这是一些新入门比较有用的东西,或许对你有用。是我几人多年前抄录,现在基本无用,正好送你。”二师兄赵明德道,同时将微微有些皱的扉页压平,显然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以割舍。
“这怎么行。师弟怎可收此厚礼。”张醒言道。
“你就拿着吧,那里不比此处。罡风极烈,也不会有人教授与你,这期间你只能按书上所写独自修习了。”四师兄林明性道,显然,他对送书之事还存在些芥蒂,毕竟是自己多年心血,若非此次之事,他也不会送出。
“师弟你怎可这样说话的。”二师兄赵明德瞪了一眼林明性,回头对刘勉道,“虽然你不用在那里呆多久,但还是拿着吧,这些对新入弟子有用,但对我们来说,意义却已不大。”
“那就谢谢各位师兄了。”张醒言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将这些书收了起来。若自己再作推辞,便是自己不对了。
“师弟,武溪洞所在虽是不高,甚至比朝阳峰还要低上一些,但它地质奇特,常年罡风极烈,若是修为不到,长期于风中极易伤了身体,你到底如何得罪了明衍,才让你到那里去思过的。”二师兄赵明德柔声问道,眼中的担忧却是真实而浓郁的。
“那里很危险吗。”张醒言听到此言,却是有些怕了,毕竟若是赶走他倒也好说,但将自己丢到山峰中去,却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危险倒是没有,但那里只有筑基成功的弟子才会到那里思过,师弟修为却是差了些。”三师兄汤明镜道。
“这样啊,可是我也不知自己哪里错了。”张醒言道,他也希望几位师兄能帮他一帮。
“希望师父带五师弟早点回来,否则明衍那里,无人可说得上话。”四师兄林明性道。
“师弟你且记得,洞内若有功法,你要记下来,但万不可轻易习之,你修为不到。”二师兄赵明德郑重的说道,双眼望着张醒言,等他回答。
“嗯,师弟会的。”张醒言点头道。
“其它用度,我几人会定期为你送去,但你要记得不要多吹山风,对你极为不利。”赵明德吩咐道。
“哦还有,山下到处是万丈玄冰,本门曾派人查过,但无人可以下到其底,你一定要小心,若是不甚跌落,是无人可救的。”三师兄补充道。
醒言道。
“好了,不要搞得像再也见不到了一般,过几天师弟便会回来了。”四师兄林明性笑道,但其中深意,张醒言却是不知。
“我们明日再来带你过武溪洞。”说完,二师兄赵明德便拉着几人匆匆离开。留下独自奇怪的张醒言。
送几人离去,张醒言将几人送的书拿出来一看,却是一些修行心得,还有御剑之术和一些非常基础有道术,只是张醒言此时的修为过低,自是无法用得,他心下奇怪,暗道自己便是再苦修三月,也依然用不到这些。
储物袋虽小,但可装的东西却是不算太少,张醒言想到要于山洞中也不知要过多久,便准备了许多东西,甚至蒲团等物都有准备,晚间,他又去膳堂,准备了许多干粮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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