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初入太一识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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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分派结束,众师长仍于殿内讨论什么,张醒言在大师兄的带领下,退出太一殿
“五师弟,六师弟,我先带你们去长屿岩取一些必须品,”大师兄言道。大师兄年约三十,倒与那体格粗壮的师父独孤玄崇有几分相似,只是他并无全脸轧胡,作俗家打扮,一身淡青胡服,上衣短小、下装宽大,足角收口,似裙非裙,一双素底木屐,倒也格外精练。
张醒言年纪较小,自然是六师弟,而那五师兄,则是另一位年约十四的少年,那少年衣饰华美,宽袖无冠,长发用青色折角帕巾系起,下衣为裙,宽大多褶,相貌清秀。不尽令人多望其几眼。
张醒言却非常疑惑,山路难行,他如此衣饰,如何轻易上得了这隐仙岛。
“有劳师兄。”那华衣少年应道。
“谢谢这位大哥。”张醒言礼道,他方才有些微微出神,回话自是比那少年慢了一拍。
“我姓宋,师父门下,数我入门最早,称我大师兄便好。”那大师兄对张醒言道,然后转头,对另一弟子道。“二师弟,你和我带二人去长屿岩。”
师兄答道,他看似和大师兄差不了几岁,却是作书生打扮,直裰纶巾,书卷在手,却似饱学之士。他方才并未在大殿之中,张醒言也是第一次见到。
他如此用功,也让人感觉惭愧,张醒言自认读书也颇为用功,但与之相比,却是差了许多,想到这里,心下微微一黯。
“走吧。小师弟。”二师兄道,他收起书卷,也不知从何取出一把木剑,木质纹理密致清晰,但雕工却不敢恭维,棱角都未磨平,雕刻痕迹颇为明显。
张醒言看着剑很久,才神色尴尬的移开视线。
“这个,神木难以雕琢,要许久时间慢慢温养,嗯,时间仓促,时间仓促。”二师兄微微脸红道,说完,也不理会其它人,拉起张醒言,御剑飞去。
大师兄微微摇头,带起五师弟,向前飞去。
山间迷雾重得,罡风凌厉,还好二师兄飞得并不快,故而张醒言还可以望向四周茫茫云海,却是另一番别致风景。
长屿岩位于隐仙岛下向阳之处,一小山谷中。相对于主殿的宏伟大气,这长屿岩就像山下的一个小点的道观。主殿之上,却是“长屿宫”三个大字。几人避过主殿,进入后院,行至一山洞之外。
山洞非常普通,石碑之上,刻有“长屿岩”三字,碑傍,一中年汉子坐于案前,执笔写些什么,身边一新入门弟子在师长的带领下,进入洞中。
早有弟子到此处来取些常用事物,但毕竟人物不多,倒也井井有条。
“宋师弟,赵师弟。”那执笔汉子写完,放下笔道。
“张师兄可好。”大师兄言道。
“还行。”那汉子应道。
大师兄也不再多言,取出两个竹简、两个玉牌交给他,那竹简是二人荐信,玉牌却是与铜镜同置于木盘之中,却不知何时,交至大师兄手中。
汉子略略看过荐信,才将竹简放在桌上,道:“几位请。”说完,取出两个木牌交至大师兄手中。
“谢谢。”大师兄说完,与三人一起进入洞中。
洞中略显炽热,却无外间潮湿之气。怪不得太一宫要将物资置于此处。
“洞中有地火,可以驱散湿气,故而一些不常用之物都存放于此。”二师兄见张醒言表情,道。
“原来如此,果然设计巧妙。”五师弟言道。
“对了五师兄,至今师弟尚不知师兄姓名。”张醒言道。
“我姓吴,名徽芝。张师弟叫我徽芝即可。”五师兄道,此时,他又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师兄已知我姓名。”张醒言奇道,暗想自己并未讲过,难道是荐信之故。
“师弟当时或未注意,大殿之上,是有报过所有人的名字的。”吴徽芝笑道。
行了一段路程。错过一些小洞,来到一较大石洞之前,大师兄道,“到了。你二人进去,各挑一把剑来。”
大师兄将手中木牌交给门口一年轻弟子,
“各位请。”那门口弟子年约十五六岁,一脸稚气未散,却对几人颇为恭敬。
张醒言自是不知,这便是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的差别。但见对方行礼,自是以为对二位师兄行礼,却也未有多想,但见吴徽芝向一边避开,他也向一侧避开,但总归慢了一些。
洞中均是上好宝剑,钢刀等兵器。张醒言有些眼花,却不知选哪样才好,细细的挑选宝剑,却不知吴徽芝随手拿起一把长剑,便转身退出。
许久,张醒言见傍边一把木剑沾满灰尘,张醒言心下却想此剑如此不同,定是大有文章,再想起二师兄那把木剑可以载人飞行,这把剑看似比那把剑精细许多,想来必定不凡,遂拿它走了出来。
“师弟挑选耗时如此之久,不知有何发现。”大师兄笑道。
张醒言将置于身后的木剑取出,交给他看。
“嗯,此次选剑,不过是练习之用,却也无甚意义。等修为略有所成,还要自行寻之。”大师兄见他不知哪里寻来一把小儿玩物,笑道。
二师兄微微一笑,道,“木剑质轻,开始习剑也易得剑法真知。”
张醒言也隐隐知道自己选得并非一把好剑,也不知谁将此物放在那里,不免有些尴尬。
“好了,其它事物我们已经处理妥当,现在可以离开了。”大师兄道。说完递给张醒言一个寸长布袋,“一些用品都在其中,以后有什么事物,你也可以放到里边。”
“谢谢师兄。”张醒言接过,见此袋甚小,也装不下什么,便未再多说,将它系好。
两位师兄相视一笑,自是猜到张醒言心中所想,但也未有多说。自己当年何尝不是如此。
离开之时,洞口那执笔之人将玉牌还给大师兄,大师兄将它们分别给两位新入弟子,道,“其中记录了一些基础道法,包括储物袋的用法。你二人回去要好好观之。”
张醒言接过此物,只见正面刻着名字,入门时间等,反面却是一些奇怪花纹,其它什么也没有记录。
“言弟,我正想找你,没想到你竟是先到了。”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醒言转身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衣着月白直衫,身背长剑,正是山路所遇之人,同门不同师的赵弘。
“赵大哥,你怎么才来,我这里都选完了。”张醒言见到熟人,也是非常开心。
“先前有事,耽误一会。”赵弘笑道。

“赵师弟,以后还有时间,我们先去处理完此间事物,既是同门,以后自是有时间相续。”与赵弘一同的弟子道,同时对独孤玄崇的两位弟子报以歉意的笑颜。
“赵兄,我们过后再谈。”张醒言道。
赵弘看了看,也未多说,随后离去。
“走吧。先回朝阳峰,其它过会再说”说完,大师兄便带着吴徽芝离开。
二师兄笑而不言,带张醒言追去。
朝阳峰在隐仙岛之东,略低于隐仙岛,东临沧海,传说是江南大地第一个沐浴到阳光的地方。太一宫中,朝阳峰虽不是主峰,不是正殿所在,但却是一般弟子的日常作息之所,是以要比其它地方重要一些。毕竟山峰之上,地理狭小,建筑不易,相对而言,朝阳峰上若大平台,便成了太一众多弟子居所。
朝阳峰除去东部有一巨大的演武场外,其余均是密密小院。
大师兄至朝阳峰后,便自行离去,其它事均由二师兄交待。
张醒言三人行至一间小院之前,驻足不前。
“两位师弟,你二人共用此院即可。”二师兄推开门,进入室中。
室内仅有一神龛,一矮几,再无他物。
“师兄醒言道。屋内之简洁,出乎他的预料。
“六师弟你自是不知,其实其它日常所用事物均在你的储物袋中,而储物袋的用法却在玉牒之内。只是你未修习,自是不识。”
二师兄将储物袋的用法说了一遍,确定二人记牢了,然后又道,“明日要进行拜师之礼,会有人带你们去隐仙岛主殿拜祭祖师,然后才会回来拜师,你们可不能迟到。”
“是,师兄,我自晓得。”赵弘言道。
“是,我定不会误事。”张醒言道。
“如此,你们且先于此住下。我先回去了。”二师兄说完,离去。
二人目送二师兄离去后,分刻打扫。且不多说。
晚间,隐仙岛,后殿之中。
殿内道人不知争论些什么,张醒言与赵弘并不在此处,自是不知争执之事与自己二人有关。二人生死,此时也正命悬一线。而这六道人,正是日间大殿中央之人,那位女道人却不在此处。这六位,便是太一宫掌门及几位执法司旗。
百里之外,一小县城,僻静小院之中。
红衣少女坐在胡凳之上,专致的着手中之物,少女年约十二,一脸稚气,右手托腮,左手无意识的把玩桌上之物,也不知她少女心性,何来愁思。
少女粉雕玉啄,颇为可爱,然而在司徒云眼中,却是另一种感觉,这让她感觉非常怪异,有几分恐惧,几分怜惜,有分害怕,几分无奈。
司徒云尽量离她远些,却又不想离开此屋,脸上无意间露出恐惧。对那八条腿的东西,女孩天生会感觉害怕,况且它已长到手掌般大小,且全身五彩斑斓,任谁都知道是剧毒之物。
紫菀左手的,正是比她手掌还要大上一些,全身五彩斑斓的蜘蛛。
“紫菀妹妹,它是有毒的。”司徒云出言劝道。也不知她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若非自己有求于人,也不会呆在这里,看这种恶心的东西。
“嗯。姐姐你说什么。”紫菀豁然惊醒,问道。
“紫菀妹妹,那东西有毒的。”司徒云道,虽然紫菀依然如往常一样,但她却可以明显感得到紫菀这些天的变化。
“毒,可在我眼中,它比某些人可爱多了,人心之毒,更甚过此物不知凡几,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紫菀恨声道。手上加力,弄疼了那蜘蛛,反咬了她一口。
“妹妹不要想太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紫菀经历了什么她虽是不知,但经过那雨夜遇鬼之事,也能猜到一二。但她除去空洞的安慰之外,又能做些什么。想到这里,微微的远离她一点。
是啊,会好起来的,紫菀暗道,心中却全是苦涩。她所说之人,与司徒云所讲之人,并不相同。
外界星空犹如母亲的笑颜,司徒云默默闭上眼睛,感受那快要被自己所遗忘的笑颜。
紫菀见到那蜘蛛咬了自己,此时已是八爪朝天,绝了生机,心下黯然。兰沙血珠,竟也是这般无用。紫菀小心的将它收入玉盒之中,另出一支玉瓶,倒些绿色汁液于其中。收好。
司徒云抬首向天,却是闭目陨泪。她并未注意到紫菀收起蜘蛛的样子。
紫菀也望向窗外那明朗的星空,星河横过星空,璀璨而耀眼,星星点点,闪闪烁烁。紫菀道,“也不知他过得如何,河汉双星遥遥相望,尚有七夕可盼,而我呢。”
“一切都会好的,勉弟会照顾好自己,你也要照顾你自己。”司徒云却不知如何应对,也不知这少女为何会对勉弟如此牵挂。
时间慢慢的流逝。紫菀独自出神,而司徒云却在想象自家之事,心下亦是黯然。
“姐姐,你喜欢他吗,我见你对他似乎很好的。”紫菀也不知想到什么,转头问道。
“他是我弟弟,待他好是应该的。”司徒云道,她倒是能猜到点这少女的心思,有些好笑,但却又无法笑出。
然而她可以猜到开始,却猜不出结局。
“可是他很喜欢姐姐呢。”紫菀接着道,她望向司徒云的目光却是非常纯净,不含一点杂质。
“都说了,我们是姐弟的,长姐如母,照顾他是应当的。”司徒云有些无力感,少女虽然有时会让她感觉害怕,但毕竟还只是一个小孩子,竟会想些如奇怪的东西。
“过几日,我们去建康吧。”紫菀转头不再去看她
“谢谢你。”司徒云道,她明白,去建康却是迁就自己的。
夜深沉,星光漫天,日升月落,亘古不曾改变,但人世间,却一刻也不曾相同,回首前叹,竟似大梦一场,梦醒之时,是否为这一切的结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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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写的故事,只有我一人在看的,悲剧。今天清明,晚上多发一章,仅以此祭奠炎黄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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