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那时情愫谁人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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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杰若知道自己所教的宜华经,只让刘勉卖了一盒糕点,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而亡
刘勉屋外不远处。
“姐姐,知道如此,早应请你用美人计了。”司徒维站在司徒云身边,小声道,同时刻意离对方微微远点。
“什么美人计,乱讲。”司徒云一拳打去,被司徒维轻巧躲开。
“哪里,姐姐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哎哟,是,是,姐姐大人发话,小弟莫敢不从。”司徒维抱拳道,虽然未被打到,但还是很应景的叫了一声。
“这还差不多,对了,以后他也算你半个老师了,你要记得尊师重道。”司徒云交待到,尊师重道四字却是咬得极重。
“姐姐放心好了。”司徒维道,心中却想,我待刘勉很好啊。为什么要这么说。
“快点走,别给人发现了。”司徒云见司徒维不知又想些什么,拉着他快点向前走去。
“姐姐,你有没听到那个传言,并于刘勉身世的。”司徒维小声问道。
“什么,不许乱讲。”司徒云脚步不停,继续向前。
“就是下人所说,刘勉是父亲的私子。”司徒维轻声问道。
“这事可别乱说,其间是非因果,父亲自会明查,不是你我应该关心的。别给父亲添乱。”司徒云说道。她想必得到其母真传,将弟弟管的死死的,就像当初姜国公主对驸马司徒秋一般。
纵然不受皇帝待见,怎么也还是公主不是。
“好,我不说,回头也让那些下人不要乱说。”司徒维点头道。
走了一会。司徒云突然说道,“多一个弟弟不好吗,你以前不是常说自己最小,吵着要个弟弟或妹妹给你带吗。”
“嗯,也对啊,姐姐那么英明,又怎会不知,原是早就信了。”司徒维道。
“信与不信,又能怎样,父亲没说话前,你最好别乱说,还有,对他好点。估计他真是个弟弟呢。不然父亲为何什么都不说”司徒云道,看那表情,明显是信了此事。
司徒家人丁单薄,二人倒是很希望多几个玩伴,所以二人虽喜欢玩闹,但对刘勉这个“庶生子”倒是不错,还真将他当自己弟弟来待了,只不敢公开而已。
“我哪里待他不好了。”司徒有些奇怪,突然想起一句妇人长舌的话,心下暗笑。
“过两日,你我去问下父亲吧。”司徒云道,对此事,她果然要比司徒维上心。
三日后,晚间,月光暗淡,阵阵微风吹散了白日的暑气。
司徒维房中,刘勉静坐于桌前,默默的等待着司徒姐弟二人。经过思虑,他还是决定将宜华经教给二人,毕竟方杰可没说宜华经不得另传他人。
“公子还有事吗。”说话的却是司旗,她依然身着那件淡蓝武服,把正在发育的身体衬出些许妖娆来。本来,她对刘勉是直呼其名的,但后来听到一些风声,又见梅淑姐姐唤他公子,才真正相信此事,便也改口称为公子。
“少爷令我于此等他。”刘勉道,不知为何,他总感二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且称谓也改成了公子,当真奇怪。
司徒府家法颇严,其他人都以为刘勉知晓此事,自不会在他眼前乱嚼舌根,而他也不会向那个方向去想,是以并不知情。
刘勉无聊,见两个丫鬟整天穿着武服,颇为奇怪司徒维的眼光,暗道哪有翠侬红宵的对襟儒裙好看。
司乐听到刘勉现在还不走,虽明里无任何表示,但却几乎将牙咬碎。毕竟,她比司旗小些,比较奢睡,做完功课后天色已晚,刘勉在这里,按理二人便要守着,不能小憩一会。
“司旗,司乐,你二人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们了。”司徒维走进室中,对着二人道。
二人听闻此言,暗自松了一口气,离开此间。
“小爷,小姐。”刘勉起身礼道。
“你又何必如此多礼,反正大家都很熟悉了,怎样,现在开始?要不要行拜师礼啊。”司徒维将刘勉的手按了下来,同时道。
“嗯?拜师礼就不用了。”刘勉看了看二人道。
“那好。”司徒维道。
“再说一遍,我不懂武功,但以前于万花时,方师叔曾教过我一套吐纳之法,练之可令耳目聪慧,反应灵敏,叫做宜华经,若你们想学,我可以教给你们。”刘勉接着道。
“吐纳之法,是内功吗。我终于可以学到了。”司徒维大声问道,这可是他的软肋,也是他最伤心的地方。
“算是吧。”刘勉道,他并不清楚二者有何区别。
“小声点,我们这可是偷学,你想搞得全府上下都知道吗。”司徒云拉了拉司徒维道。
司徒云心中却道:“虽不知万花是什么,但能教出刘勉这样的怪人,一定不简单。”
刘勉见司徒云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吸引人的风姿,不禁有些走神。
司徒维见刘勉走神,于是在他眼前不停摇手,才令他反应过来。
刘勉常是如此,司徒维自是不感有何不妥,但在司徒云眼中,却是不同,女儿家心细,且她年纪又大些,想得自是不同,只是在那个谣言的影响下,她虽感觉不妥,但也没有想得太多。
“宜华经是一种吐呐之法,我并不清楚可否外传,故而你们不可再转传于他人。”刘勉非常郑重的说道。
“我司徒云(维)发誓,若将今日之事泄了出去,定为天地不容,人神共戮。”司徒云拉着自家弟弟,誓道。
见二人发誓,刘勉才放心传之。
“天地尊卑,乾坤以陈,动静无常,刚柔断矣,在天于形,在地于象,乾以易知,坤以简能……”他先将宜华经背出,见姐弟二人望着自己,也知他们定未记住,更不说其中的道理。
想到当时自己便是如此,不禁有些惆怅,不过没多久便已反应过来,他一遍遍的重复,以让二人可以记住。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云才有气无力的道:“行了,解释一下吧。不然明天就忘记了。”
讲解刘勉自是不会,好在他少年心性,记忆清晰,便将方杰当日所讲背了下来,因怕有所泄露,二人不敢以笔记之,故而花了较多的时间,如此讲完,已过三更,三人也不敢再作耽误,各自离开,幸好几人年少,不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于人家清白有损。

次日学堂,先生看着满脸倦容的姐弟二人,直是叹气,看见精神饱满的刘勉,心中才好受一点。
这一点更让司徒姐弟羡慕,修习也是非常用功。
先生也不理二人,自管照书而读。
……诈为受始皇诏丞相,立子胡亥为太子。更为书赐长子扶苏曰:“朕巡天下,祷祠名山诸神以延寿命。今扶苏与将军蒙恬将师数十万以屯边……
刘勉自是知道,先生所读乃《史记-李斯列传》,他心中也感慨,扶苏与蒙恬手中尚有三十万大军,且已对诏书真伪起疑,但依然自杀而亡。“公子念及国家大义,不忍百姓生灵涂炭,是以慷慨赴死……”先生闭目讲解,刘勉的心却飞到了秦汉之际,那风云变幻的年代。
某日,黄昏,司徒秋书房。
“老爷,近日流言,老奴已将其压下,但如此总归不是办法,您看是否将其送出府去,以避风声。”内府管家司徒忠对司徒秋道,他说送,而非赶,其中寓意,自是不必多说。
“流言终归是流言,若因此将他送走,岂不是欲盖弥彰。”司徒秋淡淡的看了看司徒忠,也没有多说什么。
“但老爷,这对您的清名有损呐。”司徒忠小心的说道。
“清名,于我何用。此事你什么都不用做,到此为止。”司徒秋心中比较喜欢刘勉,自是不想将他送走,况且还有万花那两封信。
如此,刘勉白天读书,晚上代为抄贴练字,有时也与司徒姐弟讨论宜华经得失,三人讨论,自是加快了修炼。
司徒姐弟也时常会教一些剑法与刘勉,当然多数还是出自司徒云手中之书。司徒云已将那物视为自己所有,至于另一本戟法,则被司徒维拿走。可怜刘勉还未细看过,自是不知其间道理。
“自家姐姐问弟弟借书,有何不可。”每次,司徒云便如此安慰自己。
花谢花开,春去春来,钱江水枯了又涨,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已逝三年。
三年里,司徒秋也时常来教导三人,无奈司徒维不喜这些,他只好花更多心思于女儿和刘勉身上,只是女儿还要习些琴棋女红,无法兼顾,最后,司徒秋对刘勉要求最是严格,教的也最认真,更是坐实了庶生子之说。
如此,刘勉也学到了更多东西,虽不是出口成章,学富五车,但做些诗赋却是不成问题,加之司徒府上藏书颇丰,刘勉也可算是博览群书。
三年里,刘勉和司徒维长高很多,显得更为消瘦了,而长的最快的,却还是司徒云,十五岁的司徒云,身材已相当高挑,虽然更显瘦弱,但却不掩其美丽尔雅。
每当刘勉和司徒云在一起时,就会感到非常开心,而分开之时,虽然相距很近,但总是想让时间快点过去,以期再次见面。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刘勉心中生根发芽。
一年前,司徒云便不再来学堂,刘勉也较少见她。不过她仍会带些新奇的东西给刘勉,让他开心一阵子。
不知何时起,司徒维和府上护院武师过手,一对一时已无人可以再占到便宜,就连刘勉也只能勉强过到百招。司徒秋对刘勉要求很严,整日都在读书,自无时间练习剑法外功。
司徒云也偶会与二人试试,不过她却差了许多,与司徒维只能游斗十几招,但如果是对刘勉,当然是必赢,刘勉一定会让着她。
而戟法与马上功夫的练习,司徒维却是偷着练习的,司徒秋不喜这些,剑法还好说,但马上功夫,自是不愿他们去沾。
万花为修真大派,能让其看上并收藏的武术功法,自然不是凡物。
钱江县城。
“小公子,你到底要不要买,看了这许久,让我如何做得生意。”小贩看着眼前少年,对方拿着步摇不知想些什么。小贩心中暗道,现在少年真早熟,如此之小,便来买定情信物。想当初,唉不提,不提,太惭愧了。
刘勉神游太虚时,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小贩见人颇多,又怎么看不出。
“请问这位大哥,多少钱。”刘勉见此步摇非常好看,想想戴在司徒云头上,会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里,微微红了红脸,脸上也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五十钱,童叟无欺。”小贩似也说累了,不再与他啰嗦什么,方才所讲,也不知对方听进去多少。
勉从衣袋中,取出五十钱,交给小贩,却也不知讨价还价。
看着这繁华的钱江县,刘勉心中大叹,来此三年,这才第一次出来,要不是老爷去了他下人身份,欲正式收他为弟子,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这么繁华的景象。
街道店铺林立,路边小贩众多,路上行人多也面露欢喜之色。
却是刘勉未出过远门,自是以为小县已是非常繁华。
“公子,好了吗,我们该回去了。”李甸走了过来,拉着刘勉就要离开。
“公子买的步摇真好看,是送给小姐的吗。”李甸见刘勉拿着步摇,问道。
李甸是内府一个管事,三十岁左右,今天出来本是采购些杂货,刘勉想到自己未出过门,所以就要求李甸带他出来。刘勉现已不是府上下人,加之那个人尽皆知的秘密,李甸自然有意讨好,是以毫不犹豫便带他出来。
“嗯,不知姐姐喜不喜欢。”刘勉道,却没有让李甸再看的意思,反而将它藏了起来。
刘勉很快就要成为司徒秋的弟子,司徒云想他既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所以干脆让他叫自己姐姐,叫司徒维哥哥。于是府上除了刘勉之外,所有人都坚定的相信刘勉的“真实身份了。”
这不,老爷虽然没说什么,但小姐和少爷都认了,就更错不了了,于是司徒府就多了一个“公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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