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狐拍马傅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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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泥碳存心要杀了我啊!幸好老子闪得快,不然就一命呜呼哀哉死了,看来这小子不是好惹的,闹不好会出狐命的,白狐收起轻视之心,硬生生的挤出点笑容,满脸讨好,把平时众狐狸们在他耳边说的马屁全倒了出来,“大哥,俺错了,你命香门天下第一,大哥你是神功在世,无人能匹……”
好小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指着我骂我黑炭,被本大爷的“五毒指”吓着了,立马就变孙子了,比个小猫还要乖,不乘机好好修理他,难消我心头之恨,傅天行指指自己光着的脚丫子,“臭小子,你敢摸老虎的**,以为拍两句马屁,我就会放过你?给本大爷爬过来,把脚趾舔干净,我就放过你。”
白狐朝他的脚趾望去,黑漆漆的脚背上沾满了黄色的土壤,长长的脚趾甲里更是挤满了黄土,看了就想呕出来,他好不容易才忍住呕吐的冲动,心中骂道:这挨千刀的黑泥球,老子给他点颜色,他居然就开起染坊来了,要是哪一天你落到老子手里,老子非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心中虽然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他装出不得已的样子,“大哥啊,不是小弟不想舔你的香脚。大哥你神通广大,本来只要你一声令下,小弟肯定会舔得干干净净的,可是小弟实在是有难以启齿的苦衷……”
这白狐奉承的话就像连发的糖衣炮弹持续不断的轰击傅天行的心防阵地,傅天行是越听越肉麻,鸡皮疙瘩都竖起来,这小子溜须拍马的功夫也太高了。他不知道,在此之前,白狐可是狐狸里的大瘟神,谁见了他都得溜些须拍些马图个平安,长期生活在那种环境之中,自然是耳熟能详了,虽然这白狐多少是有点听腻了,但若从他嘴里蹦出来,那可是集众狐拍马之所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算是赵高,高俅活过来和他比拍马的本事,那也会被气得重新死过去。
傅天行毕竟是修行之人,稳住心神,免得被白狐吹上天去,冷哼道:“小子,你也有苦衷?废话少说,爬过来舔本少爷的脚,若发现半点泥点,本少爷就要你好看。”
白狐见他不吃拍马这一套,心中暗叫不好,这黑泥球耳根比磐石还硬,又非要和我作对,他强颜道:“大哥,小弟吃过饭重来没有漱口的习惯,不少牙都烂在嘴里,嘴就比个茅厕还要臭上百倍,若舔了大哥的脚,怕把您高贵的脚都弄臭了。”
这小子是急了,只要不让他舔傅天行的臭脚丫子,即使说自己嘴是粪坑,他也愿意。傅天行自然对这些心知肚明,可他还想刁难刁难这个辱及师门,不穿衣服的臭小子,“嘴臭吗?没关系的,放心好了,我不会嫌弃你的。”
这黑炭看来是成心想羞辱我,拼了,狐活为口气,要我舔他的臭脚,还不如让我死了得了,不就是死吗?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狐。想到这儿,白狐不再犹豫,刚才还温驯的脸上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满脸煞气,破口大骂,“老子刚才给你脸你不要,你个黑炭球也配在老子面前逞凶,自己也不撒泡尿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要老子给你个大傻舔脚丫,送你两个字没门……”

白狐骂得还不解气,刚想再亲切的把傅天行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骤然,眼前三道蓝光直奔自己面门,他知道又是那阴损毒辣的五毒指,身子后仰,三道蓝光堪堪从眼前掠过,白狐只觉得寒气逼人,身子更是惊出了身冷汗,这三道五毒指和前面的那道相比,速度上简直是天壤之别。
傅天行“咦”了一声,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这五毒指可单指发出,也可多指发出,所不同的是:双指发出的五毒指速度和毒性上均是单指发出时的双倍,三指时更是双指时的两倍,依此类推,倘若五指齐发,那便是快如闪电,纵使神仙也难躲过,若被击中,也只有命归西天的份儿,即使华佗在世也难相救。傅天行自是没有练成五指齐发的神功,勉强练到四指同发,而且使用后,会感到极度疲劳,仙气不支;其实别说傅天行了,就是整个命香山,整个药香门,都没人练成,若有人练成此等神功,他药香门也不会屈居天镜派末尾,忍气吞声,甘愿受天剑门的统治。
白狐居然可以躲过傅天行的三道五毒指着实让后者吃惊不小,傅天行心道:这小子先前不会是故意示弱吧?让我麻痹大意了,再偷袭于我?看来我得凝神应战,小心对付,大意不得。他不知道,眼前这个赤身**的白男子是白狐变身而成,自然速度反应上较常人快出几倍。
傅天行小心应战,三里**至手上各大**道的经脉都突兀出来,仿佛要爆出似的,蓝色的仙气在经脉中流动,聚集到食指,中指,无名指之上。
完了,我命休矣,见着架势就知道他要全力以赴,白狐感觉自己濒临死亡,充满了遗憾:可怜我还没有尝到半口鸡腿。
“师弟,住手,切莫伤人。”危急关头,这声断喝从天而降,听在白狐耳里,无异于天外纶音。
傅天行扭头而视,一人骑黄牛而来,但见那人身着朴素,白衫卷袖,面目黄瘦,皮肤粗糙,有些经历风霜的感觉,眼睛深邃能看透人心,额下胡须几寸随风而动,正是药香门下大弟子魏道。
傅天行见大师兄来了,赶忙侧身失礼。药香门门第森严,师兄师弟门相见都要行师兄弟之礼,否则都要受重重的责罚。
那魏道也还了一礼,责备道:“师弟啊,师父说过你多少次了,叫你改改你那暴戾之气,别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的。”
就你一天到晚的师父说着说那的教育别人,我怎么样用得着你管吗?傅天行心里嘀咕,嘴上却说:“大师兄说的对,我一定谨尊师父教诲,只是这厮太过可恶,辱及我门,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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