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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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考结束後,大家都各自收拾东西回家,猫子和蛐蛐本想给颜木江晓寒来个狼抱表达自己的惜别之情,但被两人一闪一推,结果猫子和蛐蛐熊抱在一起,相互一望,立刻把对方当病菌嫌弃似的弹开,罪魁祸首的两人在一边笑作一团,猫子蛐蛐悻悻地,觉得颜木和江晓寒太不识好歹。
颜木扛著行李回家受到颜锡和包子的热烈欢迎,飞扑过来,一个挂他身上,一个扒拉在他脚上,颜木觉得自己身上挂的是一大一小两只狗,拖著沈重的身体艰难移动。
"咳咳,颜锡,你能不能松松,太重了。"颜木被勒得喘不过气。
"松开松开,你太重了。"颜锡边稍微松了点圈著颜木的手臂,边踢了踢跟自己抢人的包子。
包子哼哼叽叽地蹲坐在一边,两只眼睛投以哀怨无比的目光。颜木无语,这颜锡太会仗势欺狗了。
"我想死你了~~~"颜锡肉麻兮兮的说。
差不多有三个星期没见面,颜木想说不想或者滚之类的也是假的。於是死要面子的顾左右而言他:"喂,你通了没?要不要我帮你捅捅。"
"。。。。。。"颜锡望天,还惦记著那话,看来颜木想反攻想疯了,"啧,你那麽想当开塞露?"
"呕,你少恶心行不行。"
"是你一天到晚想通啊捅之类的。"
"靠,那你不是更像开塞露。"颜木推他。
颜锡皱眉,劝道:"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提这个,把你老公弄的有障碍,後半生的性福就没有保证了!"
"你以为我爱提!再说,你不成,我成就行,你躺下就好。"
"上次不知道是谁。。。。。。"看颜木脸色不善立刻见风转舵,"我不是不想让你那麽累。"
"你说什麽上次?我听到了!"
包子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得望著这两个人,三个字,真无聊。还人呢,整天计较这些。
最後那两人争的自己也觉得没劲了,交流完毕,颜木才忽然发现家里少一个人,高考早就结束了,除了报名那段时间,现在老爸应该挺清闲的,怎麽也不在家?颜木暗自纳闷,又在家里四下扫了一圈。
颜锡看出他的疑惑,意有所指的说:"最近爸爸比带毕业班那会儿还要忙还要累。"他现在也跟著叫颜清云爸爸。
‘噌‘颜木的眼睛雪亮雪亮的,兴奋而八婆的问:"你是说老爸开第二春了?"
"春天漫长的很,**四溢,花香遍地。"
"啊啊,那我爸那位怎麽样?"颜木像好奇的小羊凑近了满眼发光的继续问,简直比自己的事还要关心。
"没见过,叔叔藏著掖著,不过估计对象比他小。"
"你怎麽知道?"颜木疑惑。
"想知道?"颜锡的大灰狼尾巴摇啊摇。
颜木本能的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戒备地刚退後半步,就被颜锡挟持往房里去,大灰狼的嘴脸完全暴露,"我去床上告诉你。"
包子也跟著他们往卧室走,被颜锡一脚踹上的门给关在了外面,还好它停的快,要不脆弱的鼻子就要遭殃,喂,你们还没给我吃饭,不要自己快活去啊。包子心想。
"考试折磨死我了,你能不能有点人性。"颜木无力的说,过了一会儿,有衣物摩挲的声音,然後颜木明显底气不足的声音又吼了起来,"你听不懂人话啊!MD你又不是狗乱舔啥!&%。。。。。。¥%¥。。。。。。¥。"
包子蹲在门口,心里别提多不满,不要把家夥跟我比,家里的人都是有同性没人性。包子碎碎念一阵,自己跑去找吃的。
接连几天,颜木觉得自己就是软趴趴的,只能呆在床上,什麽也不想做,主要是想动也动了不了,拜某个禽兽所赐,唉。。。。。。颜木深深叹口气,觉得自己都快成猪仔了,这几天老爸也没有回来,可是第一次。颜木自然不担心,反而很开心。
手机铃声响起,颜木用手指点了接听,然後把脸凑过去,耳朵贴在手机上,"喂?"
那头沈默半晌才说:"明显就是气虚,做多了吧你。"
能说出这话的只有江晓寒,颜木没好气的说:"少废话,什麽事?"
两个人讨论了一下打工的事,後天上班,江晓寒迟疑的问颜木身体行麽,被颜木狠狠挂了手机,他愤愤地想,等颜锡回来,他要揍的他也软趴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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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高照天,颜木和江晓寒就站在街上做促销,看著身後大商场里工作的人吹著凉爽的空调,他们却是顶著个顶棚遮住阳光挡不住热,心里严重不平衡,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们放假放的晚,基本凉快些的暑期工都招满了。
只工作了几天,他都觉得自己能立地成佛了,颜木一天站八小时,等晚上回家时走路基本都在打飘,再看旁边的江晓寒也好不到哪去,趁著主管不在,两个人就用纸板扇风,不过也起不到什麽效果,风扇出来也是热乎乎的。两人左顾右盼一阵,主管不在!嘿嘿,立刻往货架上靠了靠偷会儿懒。主管鬼魅般出现,大街上也不好训斥两人,一个眼神就吓得他俩立马站出大一军训时的效果,待到中午,终於到休息时间,颜木和江晓寒双脚一瘫靠在空的货物箱上。
"真受罪。"颜木嘟囔,"热死了唉。"什麽都好说,就是汗黏黏的特别不舒服,腿麻麻的感觉不是自个儿的。
"BL转BG天雷。"江晓寒蹦出这句话。
"什麽?"颜木怀疑自己没听清话,江晓寒的思维太跳跃了吧。
"喏。"江晓寒扬了扬下巴,"前方100米,二楼左数第三个窗户。"
颜木汗颜,你这是眼睛还是雷达,顺著江晓寒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惊天大雷,俊男靓女,嗯,虽然不想承认,可靓女的本质也不会随著颜木的主观原因而改变,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如此自虐的词,止不住的蹦?出来在脑海里跳大戏,耀武扬威的。
"你要炮灰了?"江晓寒不怕死的八卦。
"真炮灰也轰得他们没渣再说。"
"放心吧,按理来说,那女的才是炮灰女配,你是主角小强,中途换角是不可能的,除非作者抽风。"
"嗯。"颜木点点头,不过你说的是小说吧。
"但,生活抽风的可能性更大。"江晓寒总结。
"你不能说几句好话麽。"颜木无语,有你这麽扶一下踩一下的麽。
江晓寒遥望远处,高深莫测的说:"生活才是最大的後妈。"蓦地,一个人影跑跑跳跳的向他奔来,江晓寒淡定的脸色出现一条裂缝,"MD,还真一语成谶,应验在我身上。"颜木也看到了那人,眼睛亮得就跟见到亲妈一样,那是天使那是福音,是那个跟美女在喝茶的家夥没得比的,颜木又狠狠宛了坐在那的人一眼。

来的人正是秦松昭,每天都大老远的跑来送饭给江晓寒,这情谊,颜木可是看在眼里,但某人别扭的不领情罢了,不过算了,反正他能占到便宜就好,秦松昭的每天一送,他的肚子可有福气了。
江晓寒吃饭,旁边还有个人狗腿子的帮他扇风,不过脸色黑黑的很不好看。颜木再看远处坐在有冷气的店里和人喜笑言兮的颜锡,笑笑,你就笑,笑掉你下巴,回去後跪CPU去吧!‘卡擦‘狠狠咬了口饭里的酸萝卜,把它当成某人的脖子。
颜锡最近写文卡得厉害,当一个写手遇到瓶颈後心情也跟著烦躁,想死的心恐怕都会有,不过还好家里有个宝能让他阴霾的心情一下好过来,但一直卡下去不是办法,就约了关禾琳出来看她有什麽高见,不知不觉两人谈到夜里,店面都准备关门了才回家。
颜锡回家後,看到沙发上坐著个人,从後面只能看到冒出来的半个黑色脑袋,电视里放著不知明的鬼片,阴阴暗暗的。这小子咋三更半夜的看恐怖片,颜锡思索著该怎麽走过去,突然出现说不定会吓到某人,但若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指不定被说故意吓唬人。
这时,影片的声音突然窜高,屏幕上出现一个披头散发,脸色跟白面似的女鬼,颜锡被那音效吓了一跳,沙发上的脑袋也是往旁一歪,不是吧,被吓晕了?颜锡扔了手上刚脱下的鞋子,急忙忙走过去,"木。。。。。。"
话音顿时断掉,颜锡傻在那,随即,眼里荡漾开的是水般的温情,凝视著抱著枕头正在呼呼大睡的人,嘴角滑过无奈的笑,就连惊天动地的鬼叫声都吵不醒他。
颜锡关了电视,然後伸手摸了摸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颜木的脸,谁知手指刚一碰触到,颜木就诈尸般的醒了,眼神一片清明,表情有点狰狞,咬牙切齿的。
颜锡闪了闪神,颜木猛然扑过来在他身上一阵乱嗅,撞得他退了一小步,颜锡被他投怀送抱的热情吓到,不知所措,非常想给个热情的回应,然後滚床单到天昏地暗。可惜,颜锡也知道他今天打了一天工,肯定很累,那怎麽还那麽有**?颜锡摸了摸他的头,"你怎麽了?"
颜木像狗狗一样确定颜锡身上没有可疑的香水味,眉头皱了皱,撇嘴狐疑的想了想,仍然有点不放心,进而去扒衣服。但动作却被颜锡慌忙拦住,靠!果然心里有鬼!颜木大怒,抬起眼瞪著。
颜锡显然错把火气当怨气,以为颜木在不满,干咳几声,脸竟然泛起一丝薄红,被颜木乱摸几下,他的**就有了抬头的趋势,不过现下最重要的是坚守阵地。
"你不累?"颜锡好心好意的问,意思是应该好好休息。
"你累吧。"颜木阴阳怪气的回。
颜锡是聪明人,听出了他话里有话,像在生气,在质问,最多最多的是在冒酸水。但他依然满头问号,不知颜木酸什麽,迷惑的问:"到底怎麽了?"
"你乖乖站著不要动。"颜木说道,他可不能提醒颜锡自己要做什麽,检查要搞突袭才会有效果。
这麽莫名其妙的要求,颜锡叹口气,颜木的试探性手摸了上来,见颜锡没有反应,知他是默许了,扯开扣子,再看看胳膊看看胸看看肩,沈思著仔细研究,为什麽要如此仔细?因为他得分辨那些是自己留的,那些是野人留的,恩,没外人留的爪印。
在颜木看来,他做的是很严肃的检查,但在颜锡看来,这是热情洋溢的性骚扰,颜木的手在身上摸来摸去,他没有反应就奇怪了,浑身躁动,禁不住,‘啪嗒‘一滴鼻血掉了下来,刚好落在颜木的手上,颜木终於把注意力放在颜锡的脸上,看那人很丢脸的擦鼻血,脸红得也跟血一样。
果然在颜木面前,自制力低很多。颜锡暗想。
颜木微微眯起眼,诱惑般越贴越近,那股熟悉的气息扑来,比七月的太阳让颜锡还要热,气血跟高压水柱一样一个劲往上冲,又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在身体里流窜,奔腾。
"木木,我我我。。。。。。"颜锡语无伦次,忽然,那人整个人倒在颜锡身上,头枕著颜锡的肩膀,两人密贴著没有一丝缝隙,重点部位轻轻的摩擦了一下,‘噌‘颜锡完全兴奋了,刚想兽性大发,却发现颜木有点不对劲。
声音颤抖的问:"木木?"
"好累,好困。"颜木迷迷糊糊的,软绵无力的说,这小子没有做什麽该跪CPU的事,他也放心了,可以好好睡觉了,今天在室外站了八个小时,人都要脱层皮。
"木木。。。。。。"颜锡哭丧著脸,忍著难受啊,难道你的热情不是要,不是要做啊。
"你是我的。"颜木不知是不是已经睡著,喃喃呓语,还要火上浇油的,安心又满足地搂著颜锡的腰蹭了蹭。
你是我的,颜木第一次说这麽具有占有欲的话,简单四个字就像泰山重重压在颜锡身上,虽然不清楚这小子是受了什麽刺激,不过颜锡非常受用。
站著都能睡,唉。。。。。。看来是真的累坏了。颜锡扶著颜木站著,慢慢平息了些许欲火,再凭著惊人的毅力把颜木弄到卧室里去,然後异常悲凉的去冲了个冷水澡。
颜锡在冲凉时,满心心还在回响著颜木迷糊中说出的那句话,就跟一罐蜜一样全灌入他心里,颜锡冲了几分锺的澡後,回到卧室,只见颜木将腿横跨在空调被上,双手抱著他睡的那个枕头,拼命咬著枕头角磨牙。
颜锡笑了笑,过去把枕头拿开,颜木又顺势又缠上了颜锡的手臂,把脸贴上去,砸吧砸吧嘴,这个抱枕他更心满意足,颜木在睡梦里露出舒心的微笑。
颜锡看他孩子气的睡容,抱著自己手时,全心的依赖和放松,觉得自己周身都冒著幸福的泡泡,心里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颜锡伸手,指腹轻轻滑过颜木的眉梢,顺著脸颊慢慢移动,小心翼翼不敢打扰了颜木的睡眠,就像在抚摸一件心爱的精美的瓷器,最後指尖停留在柔软的唇上。
倾身在轻柔的落下一吻,像是一个契约般,"木木,你也是我的。"
那夜,颜木做了一个梦,回到他与颜锡初识时,那人微笑著第一次亲昵地叫他木木,温和的嗓音,有酒酿的醇香,又仿佛夜深人静时,花瓣悠悠落落在他的心湖,泛起一丝涟漪,越散越大,再也不能平静。
从此他们的生活再也不平静,因为有了对方。
然後,他们这辈子谁都逃不了,只能属於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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