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神抛弃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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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的拷撩枷锁着,站在法廷上他低下了头,一声不吭。当法官宣判死刑时,他抬头长长呼了口气。旁听的无不称赞,但是有个两鬓斑白的老太大声哭泣着。她是犯人的母亲,她痛心她作为母亲没有教育儿子,以至于儿子将被赐死。
阴森的牢里潮湿,浓郁的臭气侵淫整个牢房。腕间的手铐死死的锁着他的心,坐在硬硬的木板上,呆滞的眼上望着铁窗外的天,白云朵朵,空旷宜人。就算思想在外,但人还是在那死寂的地方……
他很出色,名牌大学毕业,懂得很多,但是他的心智却存在偏差。也许是受到过去经历的影响。他孤傲,冷僻,从不表露真实的自己。他没有朋友,与他为舞的只有他自己。失去心智的人,像个人偶没有情感。
走在冷冷的街头,孤独的他胳膊里夹着本书,长长的脖子缩在领子里,背着腰,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向家走去。孤独源自自身对外界抵触。
打开门,只有在家他才能感受到温暖,即使只有他一个人独自生活。按动昏暗的灯,幽静的使人眩晕。消毒水与腐臭交织的气味喷洒在他瘦弱的身上。脱去沉重的外衣,肋骨清晰可见。走进卧室,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只能模糊的见着黑暗里的一点小火光。床上若隐若现的躺着个人,一动不动。他疾步走到床边,轻轻的吻了躺着的人,随后钻进了暖暖的被洞里,被子里并没有一个人的存在而热潮涌动,还是像天气一样冷冷的刺骨。他搂着那人,身体贴着它,舌头添了下上唇,茗着嘴,将头靠向它的头……
冬天的白天来的晚,阳光照进房里,照在那个一动不动的人身上。他的脸贴在那人阴冷的胸膛,腐臭充数着房间,令人窒息,绿色的尸斑渐渐的显现。尸体的臂膀耷拉在床边,混浊的体液顺着臂膀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不久地面就出现了一滩粘糊糊白白的液体。他就这样躺在这个尸体胸膛上!
阳光依旧照着大地,不知多久他醒了,笑眯眯的吻了尸体的脸,起身穿衣。机械式的将被子覆盖在尸体上,然后出门了。
他与他的图书馆是情侣,走进哥特式的图书馆,冷冷的,静静的,气氛压抑的使人窒息。拿起尼采的哲学,走向一个没人的位置,坐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他的情人还有哲学,除了这些他不再关心什么,甚至是生他的母亲。
夜幕降临,黑暗的天空不再美丽。周遭的人渐渐离开,只剩下他一个人苦苦的守候在他自己的乌托邦里,昏暗的灯照在枯黄的纸上,纸上细小的字体清晰可见,一个个字体刻在他的心里,品位思想是人生最高境界。
呼啸的风敲打着破旧的窗,乌鸦凄惨的叫声使人毛骨悚然。夜深了,月躲进云里睡着了。他起身,放回书,走出门,低着头若有所思。脚步轻盈,迅速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夜里的猫哭伴随着他的脚步,心凝结着,恐惧由此而来。他经过一条巷子时,一声尖叫使他停下了脚步。硕大的眼凝视前方,繁星点点不清晰的照在那个前方,地上若隐若现的躺着个人,他走向躺着的人,走到那人身边,蹲下仔细琢磨着躺着的人,那人呼吸孱弱,肚子上隐隐可见血迹染红了他的上身,一把刀插在那人肚子上。他拔出刀,把刀扔在一边,手抚摸着伤口,手掌沾满了血迹,眼睛盯着沾满血的手掌,嘴唇向上翘起,邪恶的笑容令人发旨。转头望了望巷外,见无人迹。他继续着疯狂的举动。

他脱去上衣,把衣服扔在一边,用力的把躺着的人衣服一件件扒开,那到口子出现在他眼帘,血继续流淌着。他右手抚摸着那人的脸,脸已经冰冰冷了。左手插进那人腰下,舌头添了添上下嘴唇,伸长脖子添着伤口上的血,吸着浓郁的血,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抹淡淡的光照向巷子,照到了地上添着血的他。光束迅速扩大,他整个身体都被光束包围了,原来举着是光束的是个巡逻的警察。警察走到他面前狐疑的看着他,触目惊心的一幕,警察慌乱的掏出手枪,你……你……在干什么?结结巴巴的胆寒的问道。
他,没有回答,继续添着美味的血。冷冷的眼神里充满了**。喂,回答我你在做什么,说着警察枪口对着地面射了枪。弹药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响彻了宁静的夜。他,被弹药的束缚撼动,起身双手抱后脑,面贴墙面,但是没有说话。你做了什么?说着,警察一只手上的枪口指着他的脑袋,另一手拷住了他的双手。接着,警察招来了他的战友们,一场游戏就在这一面倒的状况下结束了。
警局的询房里简陋的很,白白的墙,空间里只放了张桌子。询问的警察与他面对面坐着,他低着头一语不发,询问的人已经换了好几岗了,茶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无可奈何的警察们,最后只有将一份认罪书扔到了他面前,他到是满不在乎的拿起笔签了名。疑惑的警察们也只能碌碌无为的叹气而已。
法庭上的他一言不发,低着头好似就在等着死神的宣判,死刑立即执行,他早料到了。满不在乎的被押回了牢房。腐臭满天的牢房里他凝神注视着铁窗外的天空,想着家里床上的那个尸体。
傍晚的天红日当道,就像人血般红。刑场空旷毫无生息。他的头被黑布套着,看不见一切。刑行的警察在上级的示意下举起枪,深呼吸一下警察扣动扳机,一颗金光闪闪的子弹向他飞去,没有惨叫,只有乌鸦的哭泣和甩动翅膀的声音。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宁静的夜恐惧的使人胆寒。阴森的太平间里冷冷的毫无生气。突然,“咚,咚,咚……”有人在敲打藏尸箱,是谁呢?
那个躺着尸体的房间,风继续拍打窗子,一具尸体的身边又躺着个人,他抚摸着尸体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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