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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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出了门,白玉堂不禁有些着急,在别院中转了半天了,一点线索也没找到。于是指着前面亮灯之处问秦忠:“那里是谁住的?”
“哦,那里住的是表少爷。”秦忠连忙答话。
白玉堂脑海中马上回想起刚进别院时见到的那名黑衣青年。
不等一行人走到近前,门已经打开,门内所站的正是一身黑衣的夏如夜。
“忠叔,有什么事吗?从刚才开始就乱哄哄的,我正想出去看看呢。哦,白大人也在。”
“你认识我?”白玉堂紧盯着夏如夜问。
夏如夜一笑回道:“我们见过一面的,虽然没有互通姓名,但看到白大人这身穿戴,我猜也猜的出来。”
白玉堂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紧接着又追问道:“既是刚才就听见,怎么现在才想起要出来查看?”
“是这样,我的小厮从昨天开始就不舒服,我到他那看了看,和他说了几句话。”
秦忠一听着急了:“小文病了?怎么没人告诉我呢?应该另派人侍侯您的,这反倒让表少爷您照顾他,都是我疏忽了!”
夏如夜赶忙安慰秦忠:“我替小文把过脉了,他只是略感风寒,没有大碍,估计用不了两天就又会欢蹦乱跳的了。”
“既然这里有病人,我们就不打搅了,秦忠,我们再上别处看看。”
走出一段路后,白玉堂仿佛不经意的问起:“秦忠,你们表少爷还懂医术么?”
“是啊,我们表少爷医术很高明的。以前夫人发病,大夫又没能及时赶来的时候,表少爷就给夫人施针开药,手法比那些行医多年的大夫还要好。”秦忠感叹着。
白玉堂点点头,又问:“现在咱们是去见你家少将军么?”
“哦,不是。我们去少将军的住处,但少将军今天不在那里。”
白玉堂闻听,猛地停住脚步“什么?他去哪了?”
秦忠不明所以,楞楞地回答:“少将军今天晚上在灵堂守夜。”
“只有他一个人?”白玉堂瞪圆了眼睛。
“不,有少将军的小厮小顺子跟着。”秦忠更慌了。
白玉堂不再理会秦忠,快步向灵堂方向赶去。秦忠领着人一溜小跑跟在后面。
灵堂里很安静。
秦沧果然在这里,一旁角落里还有一名小厮睡得正香。
“是白护卫?”看到白玉堂走进来,秦沧脸上又浮现起那种凌人的傲气:“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跑到这灵堂来了?”
“方才夫人的侍女绿袖在后园被人谋杀,少将军难道一点异常的动静都没听到?”白玉堂紧盯着秦沧直接问道。
“什么?”秦沧一惊“方才是听到纷乱之声,原来真的又出事了!”
白玉堂看他神色倒不像装出来的,紧接着又问:“那少将军就没有出去看看?”
“不是有你们开封府的人坐镇么?”秦沧冷哼了一声“这一案未结就又出一案,你们开封府的办案效率可真够可以的啊!”
白玉堂闻听此言,心中火起,当下强自按捺,开口道:“少将军放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他是谁,开封府一定会将它缉拿归案,让他认罪伏法!”
从后面赶上来的秦忠见两人语气不善,急忙冲着秦沧使眼色。
秦沧好象没看见一样,不屑地哼了一声:“希望如此啊!”
白玉堂正想反唇相讥,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两人这时说话的声音已经不算小了,可那个小厮依然睡得很沉。

怎么回事?白玉堂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那小厮的肩,那小厮竟然没有反应。白玉堂加大了手下的力道,并大声唤道:“醒醒!”
秦忠也连忙走过来,连拉带拽地喊:“小顺子!快起来!”
小顺子这才费力地张开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迷迷糊糊地问:“怎么?天亮了?”
秦忠怒冲冲地对他嚷:“好啊,小顺子!你就是这么伺候少将军的啊!让少将军一个人守着,你倒跑一边睡大觉去了!”
被他这么一嚷,小顺子总算清醒过来了,吓得他“咕咚”一声跪在秦忠面前,语无伦次地讨饶:“总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以前不会这样啊,总管,你饶了我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白玉堂伸手将小顺子拉起:“小顺子,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我是起更时陪着少将军来灵堂的,到这不久就困得不行,是少将军见我困得站都站不住了,就叫我到一边歇歇去,我一坐下就睡着了。”
“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没有,我睡的很死……”小顺子惭愧地低下了头。
“那请问少将军,你是一直都在这里没出去过么?”白玉堂转过来问秦沧。
“怎么?白大人这是要审我?不错,我一直在这里,没出去过。”秦沧斜着眼睛回答。
“那少将军一个人在这里做了些什么?”白玉堂追问,
秦沧有些不耐烦:“小顺子睡了以后我也有些困倦,就打了个盹,是方才的那阵骚乱把我吵醒了。怎样?白大人是在怀疑我是凶手喽?要不要把我抓去开封府啊?!”
“开封府不会胡乱抓人,可也不会放过真凶!我们也希望早日抓到凶手,为秦将军报仇,为绿袖伸冤,所以请少将军配合,如有冒犯还请见谅!”白玉堂冲秦沧一拱手,调头就走,将秦沧晾在那里咬牙。
白玉堂回到东院,进门一看,包拯、公孙策和展昭都在。三个人围在一起好像在商量什么。
见到白玉堂回来,展昭冲着他点了点头。
先开口的是包拯:“白护卫辛苦了,可曾查到什么?”
白玉堂把刚才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在案发之时不能证明自己去处的就只有秦沧了。”
公孙策疑惑地道:“秦忠说过,当初秦炯死的时候,他的小厮寿儿也是叫都叫不醒,和小顺子的情况非常相似,寿儿是被人下了药,小顺子只怕也是如此。那么是谁下的药?会是秦沧么?”
白玉堂摇摇头:“如果秦沧真的是凶手,想为自己找证明应该不难,怎么会用迷昏小厮这种低级的方法,还用秦炯的成名绝技杀人,这简直就是在告诉众人自己就是凶手了!”
“依白护卫所说,凶手是在嫁祸与秦沧了?”包拯问道。
白玉堂摇摇头:“我也只是推断,并没有掌握什么确实的证据。秦沧那小子的个性是挺讨厌,但我看他的神色倒不像是在说谎。”
公孙策叹了口气:“只可惜绿袖姑娘被害,不然的话,她一定会提供给我们一些重要的线索。”
白玉堂被这话提醒了,转头去问一直没有开口的展昭:“猫儿,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展昭还是没有做声,伸手从桌上拿起一物,交到白玉堂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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