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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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白二人凭借蒋四爷画的地图找到了秦家别院,可一进院门就被人拦住了。
拦住二人的是一位长身玉立的白衣少年。满面倨傲的看了两人一眼,冷冷开口道:“难怪将军别院会出事啊,什么人都来转转!”
旁边引二人进院的家丁连忙介绍:“回少将军,这两位就是开封府的展昭展大人和白玉堂白大人。两位大人,这位就是我家少将军!”
“哦?”少年一愣,随即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原来是御猫和锦毛鼠啊!”
白玉堂最恨别人管展昭叫“御猫”,当初那个死皇帝给展昭取这外号分明有调笑的意思,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给叫成猫了?当然自己一口一个猫儿是例外,现在就连几个哥哥都不敢当面把“展小猫”仨字叫出口,这死小子以为自己是谁啊?
看到五爷的脸色不对,展昭急忙上前一步:“见过少将军。”
少年又打量了展昭一遍,开口说道:“两位在江湖上好大的名头,今日幸会,可否赐教两招啊?”
这话可说到五爷心上来了:小子,这可是你自找!
刚想接话,展昭抢前说道:“承蒙少将军看得起,可我二人今日前来乃是为了令尊一案,
现正急着去见包大人,他日有缘再会,定当领教。”
那少年张嘴还想说什么,话未出口,就听傍边有人唤道:“表弟,你在这里啊!”
三人转目一看,一名面容清秀,身着黑衣的青年匆匆向这边走来。
“沧弟,姨丈刚殁了,现在里面忙成一锅粥,你怎么还有空往外跑!”
“不是还有你在么,”秦沧冷笑一声“有你这亲外甥、准姑爷,还找我做什么?!”说完扭头就走。
黑衣青年面容一僵,看着秦沧的背影无语。转头不失礼仪的冲展白二人抱了抱拳,轻叹一声随秦沧而去。
“哼,便宜了这小子!”白玉堂余怒未息“自己爹让人杀了,连头都给割走了,他居然还有闲心到处逛,还找茬和人比武!要不是有人岔开了,我一定替他爹教训一下这个不孝子!”
展昭摇摇头,心下对这位少将军的做法也是大大的不以为然。可也不好顺着白玉堂的话说下去,于是转头问引路的家丁:“刚才那位穿黑衣的年轻人是谁?”
“回展大人,那是我家将军的外甥,姓夏,名如夜。从小没了父母,是在将军府长大的。最近又和我家小姐订了亲,要不是将军出事,估计很快就要办喜事了。”
白玉堂追问:“即是表兄弟,又是未来的妹婿,怎么你家少将军对他那个态度?”
“回白大人,这个是主人们的事,我们当下人的,不好说~”
“这个不好说,那咱们说说你家少将军。我看他神气充足,步履稳健,功夫一定不错吧?”
展昭一听便知白玉堂这话问的另有目的,并非在胡搅蛮缠。
那家丁一听也颇为得意:“我家少将军自幼随将军习武,功夫了得。将军以前的手下没有一个是少将军的对手!”
白玉堂听了嗤之以鼻:“那恐怕是因为他是你家将军的儿子吧!不用说那些上过战场带过兵的,就是刚才那位姓夏的,你们少将军恐怕也打不过吧?!”
“表少爷?表少爷习文,又不曾练过武,我家少将军怎么会打不过!”家丁申辩。
白玉堂撇了下嘴,不屑和一个家丁争辩。
展昭冲白玉堂微微一笑,不知是在赞他目光敏锐,还是在笑他小孩心性。
说话间家丁领着二人来到了包拯所在的东跨院,一进院就见到守在院中的王马张赵四人,见到两人前来十分高兴:“展大人、白大人,你们可来了,大人都等急了。”

二人连忙进屋见过包拯。因为昨晚到别院已经是半夜,案情又没有进展,包拯就暂时住在了别院的东院。
包拯见到两人,展开紧锁的眉头:“你们平安回来太好了,可将秦将军的头颅带回?”
“头颅已经带回,另外还带回一些东西。”展昭将此行经过说了一遍“秘籍和珠宝已委托蒋四哥押运回府,还有就是这画像。”展昭将画像取出呈上。
包拯将画像展开细瞧:画像之上是一位男子,年纪在三十许,面如冠玉,颌下蓄短髯,衣饰华丽,显得颇为雍容高贵。
“这难道就是逍遥山庄的庄主?”包拯疑惑道。
一旁的公孙策仔细看了看说:“以这画纸泛黄的程度来看,应该是有近二十年的时间了。如果以此推断,那就应该是逍遥庄主了。可这画上既没有题字,更没有落款,究竟是何人的画像还不好下结论。”
“那案情如何?可有进展?”一旁白玉堂耐不住性子,急着追问。
公孙策用询问的目光看了包拯一眼,见他颔首,便向两人讲述起经过:“现场我们已经查看过,并没有打斗的痕迹,秦将军是睡梦之中被人砍下头颅致死。我验过尸体,秦将军是被人下了药,所以才没有惊醒反抗。服侍将军的小厮叫寿儿,也被人下了药。据秦忠所说,
头一天晚上,是他和寿儿服侍将军睡下,第二天清早见将军没有早起练功,连早饭都没过来吃,就到将军房里去找,见寿儿在外间睡得很死,又掐耳朵又拧脸的才迷迷糊糊爬起来,去叫将军的门没反应,两人一起推门进去,就见到将军的无头尸体躺在床上。”
“这秦忠的话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展昭问。
“我们查问过,”包拯接过话头“秦忠服侍完将军又忙到很晚才睡,从睡下到早起这段时间都有人证明,而将军是在睡下不久就被害了的,所以他不会是凶手。”
“我在林中见到那亮光之时正是半夜,这里到逍遥山庄有一段路程,从时间上推断,将军确是入夜不久被害。”展昭回忆道。
白玉堂闻言灵机一动:“这里虽说是别院,但也是守卫森严,外人想进入不会那么容易,何况还要给秦炯下药,还要杀人之后带走头颅,又不惊动任何人,外人是绝不可能做到的!而能接触秦炯饮食又不被人注意的只有他亲近的人,把头颅送去逍遥山庄又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案发当晚这些人的作息时间,就是破案的关键!”
公孙策连连点头:“白护卫说的极是!我和大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对将军身边的人都做了调查:秦将军只有一位夫人,名叫柳懿影;膝下一子一女,女为长,名秦苒,今年十九岁,已经与其表兄夏如夜定下了亲事;子次之,名秦沧,今年十七;再有就是夏如夜这个外甥,今年二十三岁。这几人都有机会在饮食中对将军下药,可这几人都有旁人证明整晚不曾离开别院。”
“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这件事是鬼干的;二,这里面有人在说谎!”白玉堂断言。
包拯捻了捻胡须,开口道:“我和公孙也这样怀疑~~这样吧,展护卫,你先将秦将军的首级送到灵堂,让秦府人安置了,也好顺便查看一下有没有新的线索。这幅画像也请秦夫人辨认一下,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白玉堂一听可不乐意了:猫儿从外出回来到现在就没消停,这刚坐下,又往外支派。张嘴刚要说什么,却被展昭一把拽住:“五爷不是想看美人么?那就跟我一起去吧!”说完拿了木匣和画轴,转身出门。白玉堂只好咽下口中的话,随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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