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公寓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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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以防不测,这段时间我都要伴随妈妈左右,利用今天的空余时间,我打算先回一趟租住的公寓去拿点东西,才几天没人居住,房间里都散发出一股霉味了,我打开了所有的门窗,想要换换气。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直腰酸背痛的,所以时不时立起身,揉揉酸痛的脖子。
“啊?!”
我惊叫一声,发现这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出了一位身穿灰色唐装、白发苍苍的老人,他身形矮小,此刻正口齿不清地对我絮叨着什么,“姑娘……这屋子……屋子……。”
我深吸一口气,使自己镇定下来,竭力说服自己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可能见鬼,直到我看见门没关时一直悬着的心才慢慢落回心房,我自嘲地笑笑,原来是自己在匆忙之中忘记了关门,“这屋子怎么啦?老大爷,您住在哪儿啊?”
“这里……住这里!”
我不明白老人的意思,心想会不会是哪家儿女照看不周而导致他私自出门,这下可难办了,不管他是绝对不行的,可单凭我一人又如何看管呢?没办法,只得通过物业打听此人情况。我把自己要带走的东西先放一边,领着大爷出了门,老大爷颤微微地扶着我的手,哆哆嗦嗦地向外走去。
“爸,你怎么到处乱跑啊?”迎面走上来一个中年男人,满脸焦急,看情形像是找了好久了。
经过一段简单的对话后,我终于弄清楚了这位从天而降的老大爷原来是中年男人的爸爸,因为老年痴呆而误入我家,曾一度令我胡思乱想以为见了鬼,现在真是草木皆兵,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中年男人对我千恩万谢,如果不是我,他老父也许会走丢,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他还跟我说母亲早逝,父亲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地把他和两个兄弟拉扯大,实在是太不容易,说到动容处,眼框竟红了起来,我连连劝慰他。
“噢,对了,我住在一楼,有事可以找我,晚上早点休息,我看你家的灯经常亮到凌晨一两点,工作再繁忙也要注意身体。”
“经常?!”
中年男人的话如同平静的湖面突然泛起的涟漪般激起了我心灵深处的恐惧,我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这突然亮起的灯能说明的问题只有一个:#•##••%——*%。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阴森与腐烂的味道,我不由打了个寒颤,完全忘记了面前两个人的存在,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极为恐怖的梦里。
“嗯…没错啊,有问题吗?”中年男人不解地望着失魂落魄的我。
“哦,没有,再见!”我沉重地吐完最后一句话。
中年男人千恩万谢地领着大爷走了,下到楼梯拐角处,老大爷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不要再来了!”
吐词出其地清晰,连中年男人也不可思议地看看他后又看着我,“对不起啊,我爸就这样,别听他的,快进去吧!”
看到我要进门去,大爷竟然大叫起来,“别去,别去!”
我回过头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只是那一瞥,却闪现出了大爷眼中的古怪,他的眼神像是在告诫,又像是在取笑,我仿佛听到了屋子当中回荡着一种凉彻骨髓的阴笑,令人窒息,是她在警告我吗?抑或是向我下了最后的挑战书,我已经不战而败了。
进门后,我插上了暗销,却听见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最后声音停在我的屋门外,我把耳朵贴在门背上,小心翼翼地偷听,会是谁呢?突然间,脚步杂乱起来,像是有人厮打的声音,咦?谁在门外打架?可真会挑地方啊,不偏不倚刚好选中了我家门口,本来打算忍忍就算了,谁知门外动静竟然越来越大,大有破门而入之意,我忍不住而打开了门,原来是江晓。

“江晓,你怎么来了?”我惊异地望着门外的他。
江晓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尔后马上恢复了平静,“怎么?不请我进来坐坐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址啊?”我满是奇怪地把他让了进来。
原来是薇薇,江晓的话提醒了我,是啊,好久都没有看见她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江晓像猜出我心思似的,马上安慰起了我,“薇薇现在很好,放心吧,再说有我照应着,更加万无一失了。只是——”
“只是什么?”我马上脸色大变,“不会是薇薇出了什么问题吧?”
“不是,不是。”江晓连连解释,“是我——”
“你怎么了?不要吞吞吐吐的,急死人了!”
这个江晓,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婆婆妈妈的,我暗自笑了笑,刚才的恐惧早就抛之脑后了。
“我,我想你了!”江晓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气似的跟我表白了自己的心思,我猝不及防,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揪着衣角。
“江晓,我——”
“别再拒绝我了,好吗?”江晓一脸深情地望着我。
“嗯!”我点了点头,其实我又何尝不想跟他在一起呢?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只要有他在,我才会觉得特别安定,总觉得他能替我挡风遮雨,披荆斩棘。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江晓激动得一把抱起了我,原地打转。
“放我下来,我快晕了!”我拼命地抓住他的衣领,天知道,我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
“噢,对不起,我太兴奋了!”江晓赶紧放下了我。
慢慢地,他的脸已经向我凑了过来,越来越近了,我已经嗅到了他的鼻息,感受到了他剧烈的心跳,他环着我的腰,坏坏地笑着,趁我不注意,偷偷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我面红耳赤,一把推开了他。
镇定下来之后,我问他刚才门外的情况,江晓放开环着我的手,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原来是住在楼上的两个醉汉,刚才借酒生事,边撒酒风边往楼上去了,听到他这样说我才真正放下心来。
“怎么了?你要收拾东西走吗?”江晓看了看我刚收拾好摆放在一旁的包包。
“嗯,我得陪着我妈!对了,我该走了,一会还有其他事!”因为想着调查蕾蕾的事情,所以现在也来不及跟江晓在这边卿卿我我了。
江晓得知我妈已经住院后,马上紧张地要跟去,我拒绝了他,因为明知他是利用职务之便偷偷跑出来的,为了我,他已经逆了公司的规定,倘若自己再有什么差错,必定会被公司某些嫉妒他的人抓住把柄,从而毁了大好前程,我不能再这样自私下去了。
江晓听从了我的劝告,叮嘱了我几句后就匆匆离去了,出租车上,我不断告诫着自己别再儿妇女情长了,强行抹去他留在脑海中的影子,对不起,江晓,等我把真相查明了,再来好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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