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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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的把她上衣的扣子解开,林姨说冷,我又忙把扣子扣上。这么些年我无数,惟独这次手足无措。我说,那就不要解开吧。但我的两手依然搁她胸前,不舍离开。林姨不语,静静把衣服褪去,袒露她圣洁的上半身,美好洁白的胸膛在昏黄的灯光下全无半点杂质。我不敢直视,忙把脸背过去。
林姨一个劲搂住我,一个劲的哆嗦着说冷,我能感觉她的冰寒贴着我的肌肤渗进我的血液,让我几乎不能喘气。我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压抑,把她的裙子一直拽到她的小腿,从下面抵住她就要进去。这一刻我别无他想,我只想深深的填满她的空虚,用炽热的身躯融化她的冰冷。我吻她依然坚挺柔软的,吻她有些许皱纹的小腹,吻她每寸发亮的肌肤,吻到敏感处,林姨一个冷颤。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你忍住了。我把她整个稍微托起,让她下面慢慢没入将我完全包裹住。林姨受不了,十指几乎没入我的后背。我不知道是因为她太痛了,还是她心里悲伤,我的每一下,都会有泪滴掉落在我肩膀上。我平生一苍凉,想起林言,感觉每一次的吻合,带来的都不是快感,而是林姨的怨恨。但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麻木的看着林姨在我身上艰难的上下摆动,刚刚被勾起的兽欲早化作满腔的温柔。我眼里无比怜惜,心里无比痛楚,我知道林姨的意思。
在我们共同喷射的刹那,林姨在我耳边低低的咬着一字一字说出,老黄,你要替林言报仇。
从林姨那出来,我给许诺打一电话,我说林姨现没事了。许诺说那就好。我支吾着说昨晚林姨情绪不怎么稳定,所以我就留下陪她了。我不知道我干吗说这么一句,我犯不着解释啊。许诺说没事啦,你要不陪着林姨我真担心她出什么事,我怎么会怪你?
林言的丧事还是得办,白头人送黑头人也得送。我其实早想着有一天我老了要还是没弄出一孩子,我就让林言给我送终,我其实早把他当作半个儿子。搁这伙林言也走了,我要挂了连个帮我收尸的都找不到。那天陈小亮也来了,我也不说其他的,就看着他笑,笑的他心里直发毛。陈小亮来了说了几句场面话,走到林姨跟前,表示自己也相当愧疚,我心想你丫的就给我装吧。要不是陈小明现在还有些忌讳我,怕我出来搅了他和林一山的局,合着林一山捅他一刀,他也犯不着让陈小亮来说这些场面话安怃我。我一直在林姨旁边摁住她,我知道她怀里藏了一五六寸的水果刀。我说陈小亮你要没事赶紧走吧,一棺材里可装不下两人。陈小亮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他说老黄你别给我脸色看。我撞他了怎么了?他不闯了红灯么?别说他闯了红灯,就他没闯,我也照撞不误!我冷笑,我说你撞的好呢,他该撞。
林言的丧事刚办完,我立马就给李为强局里的张兵打了个电话,让他出来吃顿饭。这张兵在局里官级比李为强和老梁还高半级,但他是个狠人,逢人找他办事你都得往他存折上加个六位数。不过找这人办事有个好处,他办事只认钱,有钱事就能成,而且包成,跟叫小姐一个速度。给了钱立马脱的精光,毫不含糊握住你的玩意就往洞口塞。

我大致给老张把事说了,他要干的事其实也不多,伸伸懒腿就可以拿个几十万。老张眯着眼说,老黄,这林一山可是个角色啊,我这担待的可不轻啊。我说要不难办我也不敢劳烦你啊,你放心,他现在跟陈小明斗的正凶,他要顾大局,这事他不敢来火。老张点点头,算是接了这活。末了他问我,你最近见着李为强了没?丫的再不来上班国家可不白养活他啊。我这才想起李为强这也失踪好多天了,也没什么人惦着他。倒是他家老头子来找过我许多次,问我见着他没。老头子最近消瘦的不样,大概也料到李为强这斯是凶多吉少了,嘴里老是嘀咕着这也好,省事了,这也好,省事了。我看了很是心疼,说实话老头子其实也把我当作他的半个儿子了,我读大学的那伙,过的穷困潦倒,都是他给接济的。他一直觉得我这人受过苦,以后会比李为强出息。为此李为强很郁闷,总觉得老头子偏心。每次老头子拿他跟我比,他就很不屑。搁这伙想想,我也算是辜负他了。想起来我也曾在这尘世饱受磨难,皮绽肉开,鲜血淋漓。但我把苦都往心里去,把心熬成一磐石,把手磨成一利刃,从此心狠手辣,阴毒狡诈,无所不用其极。当我老实忠厚的时候,这世道不让我活好;当我穷凶极恶,人人眼里都是敬畏。宁可窝囊穷困一辈子,倒不如快快活活几十年。一副臭皮囊,在这世间来去一回,纵使要化作黄土,也要他妈的狠狠熏它一回。
我找个时间把林言的遗物整理了一下,该拿走的都拿走,免得林姨睹物思人。林姨最近还是恍恍惚惚,偶尔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骂人,跟得了一什么病似的。我知道这病没别的治法,就一样能治好她,就把陈小亮这斯的人头提来给搁她面前。上次我在葬礼上把她摁住,她一直怨我。我说那是林言的葬礼,你也不想他走的不安心吧?她说我不管,我就想让他命债命偿。这几年都是林言陪着她,两母子算是相依为命。林言又懂事,难怪林姨会这么不舍得他。我心想不知道我要有林言的那一天,林姨会不会也会为我掉泪。后一想那真是一傻冒的念头,人都死了,别人惦记着又有什么用?
我在林言的抽屉里找到我送他的那只钢笔,原来他一直不舍得用,还搁这呢。这孩子,估计是打算拿它来送人,旁边还有一卡片,里面写着一些话。大概意思是最近不久是林言喜欢的那女生的生日,他想把这我送给他的钢笔送那女生作为礼物。我心想好小子,都会用叔叔送你的东西来泡妞了。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酸。我把那钢笔装进盒子,在他联系簿上找到那女生的地址,连同那张卡片一起寄了出去。
刚从邮局出来,张兵就给我打来一电话,他说这鱼要上勾了。我嘿嘿笑,我说不会吧,那么快?你先等着,我就过去。老张说你赶紧的,我可憋不住了。我心想你丫最好没憋住,把人给一枪毙了,我还恨不得把他给整个咬碎了呢。
林言,叔叔给你精心安排的好戏可是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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