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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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缓过来了,只是一个小时的比赛,却累得我是筋疲力尽,柱子呀,柱子,这么拼命何苦呢?
“唉!你没事儿吧?”那张脸终于出现了,满脸的焦虑。
“没事儿,没事儿,再让我躺会儿”我原本计划好的,等终场的哨声一响,就立刻冲到芸蕙的面前,与她深深地相拥,吻着她幸福的泪水,体味时间的静止。
侧脸偷偷朝柱子那边儿瞅,嘿嘿,小子们一个个也是仰面八叉,上气不接下气,柱子最夸张,头埋在草皮里,一动不动,也难怪,大哥是跑的最凶的,体力早就耗光了。不行!就是起来也得抢在韩国人的前面,要比就比全,什么也不能输!
“来!来!都起来!赢要有赢的样子”我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努力站了起来,开始挨个拽我的队员们起来。
“别动!俊哥,别动我,让我躺会儿。啊---”林野是说什么也不愿离开身下的“床”。
“别装死啊,什么叫声那是?!**呢?快!快给我滚起来”我还不知道林野的体力?!
“双方队员过来握手!”阿部先生在招呼着。
韩国人也一个接一个站了起来,垂头丧气,柱子的脸色真是难看,有点儿变形。这时,从韩国人的啦啦队中传来了哭声,哭了?谁?我马上抬头寻找,只见几个站在前排的年轻女人,估计是留学生,拿着手绢正在抹眼泪。不能理解,难道是觉得输给了中国人满心委屈,还是觉得奇耻大辱?输归输,没有什么可哭的吧?
柱子悻悻地朝我走过来,脸色铁青。我快步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柱子哥感到很惊讶。
“金君,今天和韩国朋友能踢这么一场激烈的比赛,我觉得很过瘾也觉得很幸运”这是我的真心话,因为我还真的从来没有和韩国人踢过比赛,每次总是在电视上看到自己的国家队又被韩国队击败,恐韩恐韩的耳朵都磨出了茧子了,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服,操!等什么时候我上,我倒要领教领教韩国人到底是个啥滋味。今天,我确实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那让我们中国球迷痛恨不已的韩国人的精神。单从比赛的角度,这场比赛让我感受很深。
“哪,哪里,我们输了”柱子小声挤出了这么句话。
“我们输了”,柱子能说出这么句话,挺不容易的。如果换成失败的是我方,不知我是否有勇气说出这句话,也许多半会大发牢骚,破口大骂,找这找那的理由给自己开脱。
“比赛嘛,就是得分出个输赢的。但你们踢的也不错,顽强,坚韧,不挠。我也有很大的收获”
“不,输了就是输了,这场比赛也改变了我对中国足球的错误的认识,也改变了…”
“也改变了对中国人的看法?”我替他把这句话说出来,不必掩饰什么。
“我,我”金相柱的显得很窘。
“有很多事情我们都是不了解的,想了解就必须亲自去体会,才能有新的正确的认识。好了,不说那么些了。但,金君,我还有个关键的问题要搞清”
“什么?请说”柱子抬起头看着我。
“请你以后再不要骚扰芸蕙,你是知道的,你是没有希望的。如果你要是不服的话,你看我们接下来比点儿什么呢?”我最后一句话引得柱子苦笑了起来。
“我想不必再比什么了,田君。芸蕙小姐,我也不会再打扰她,请你放心。我输的心服口服。祝你们幸福”柱子主动伸出了右手,我感到心里一阵释然,用力地握上去。
“哎呀!俊哥,你和柱子咋整的挺近乎啊?不会你小子和他达成什么龌蹉的协议了吧,单日蕙蕙上你那儿,双日去柱子那儿,周日休息…”狗嘴吐不出象牙。
“放屁!你***才玩儿这协议呢!小心啊,美希,哪天让这小子卖了还帮着他数钱呢”我也真佩服这小子的想象力,这种缺德点子也就他能想出来。
“感谢各位的大力加油,谢谢!!”我带着全体队员深深地向大家鞠了一躬。真的,没有大家的热情和支持也许真的没法赢下来。
“走啊!今天有一个算一个,田俊人全包啊!喝酒去了!“噢!”直插云霄。林野更是兴奋的手舞足蹈,差一点把美希抛上天去,喂!混蛋!膝盖又不疼了?!
这顿酒喝的真是爽快,痛快,舒服的无体投地。可是由于比赛把体力耗的太多,今天明显不胜酒力,我只感觉眼前的景象缥缈缈,也许现在自己进入了四维空间。最关键的是我的脚肿了,但我谁也没敢告诉,怕影响大家的兴致,估计是一次铲球后把脚崴了,太丢人了!再加上大负荷地跑动,变本加厉,导致急剧恶劣。这要是被林野知道了,还不被他笑话死?“崴脚了?是你踢球啊?还是球踢你呀!”我就一直硬撑着,一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咋唬,明知道酒精只会加剧伤势,但还是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自己,爱咋咋的吧。可偏偏大家喝的是如火如荼,时不时就会有位兄台过来敬酒的时候不慎碰到我可怜的脚踝,噢,我的上帝呀。

我的上帝啊,感谢你让我醒了过来。我狠狠地吐了一口闷气,差点没被自己憋死。这是哪儿啊?我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眼前的摆设很熟悉。哪儿啊?哦,自己家。我怎么在这儿啊?
“你,醒了?”谁?!突然这么一声,吓得骨碌一下坐了起来,哎呀!忘了脚了,坐猛了,疼!
床脚,不,是褥子脚,因为咱家没床,我一直睡在榻榻米上。一张面孔我好熟悉啊,正眨着眼睛看着我。芸蕙?
“你,你怎么在这儿?不,我怎么在这儿?”我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噗嗤”芸蕙笑出声来,“你怎么在这儿?这是你家呀”她慢慢顺着被子爬了过来。
“啊,是,我是说,咱们不是,不是…”我努力回想,我干什么了来着?
“对了,咱们不是喝酒吗?”
“还喝酒呢!你喝醉了你知不知道?!一步都走不了了,好不容易给你搀了回来,吐得满地都是,真是,嘴里叨咕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反正是醉得可吓人了”都用了吓人这个词了,看来是真的失态了,但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印象呢?
“看来是真得喝多了”不好,让芸蕙看到了自己“光辉”的一面,丢人。
“对了,喝口姜汤吧,解解酒”芸蕙说着忙跑到厨房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散发着“异常”气味的液体。
“啊呀,姜汤?你做的?姜汤是解酒得吗?”
“怎么不解?快喝,可好喝了,来,张嘴!”
“什么味呀?这汤的味儿怎么这么怪”
“我怕你喝不下,用可乐煮的”啊?上帝,开玩笑吗?
“啊呀,我都醒了,就不用喝了吧”我讨好地问芸蕙,就像狗狗见到自己的主人一样。
“不行!”口气不容置疑。
哇,这真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东西,我发誓(哭了)。
我起身要去厕所,啊!疼,疼死我了。我又忘了。
“别动,别乱动!”芸蕙马上跑过来扶住我。
“别乱动,脚肿成那样,我扶你去”
“你怎么知道的?”莫非我喝醉了自己招供了?
“你昨天吐的到处都是,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吓了我们一大跳,都肿的这么高了”芸蕙夸张地比划着,馒头吗?
“哎?对了,你昨天一直在这儿?”
“嗯”芸蕙点点头。
“你睡的哪儿啊?”我这小屋再没有地方可以睡人了,除了我的“床”,啊,说漏嘴了。
“睡什么睡啊,给你安顿下,再收拾,都快早上4点了,我在那儿眯了一会儿”她指指“床”脚。
接着芸蕙给我开始她从药店买回来的各种“跌打损伤药”,日本有通宵营业的药店。涂了一成再抹一层,我的心里直犯嘀咕: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不行了,太疼了。看来我的休息两天了,否则不容易好”
“不用去医院看看吗?”芸蕙担心地摸着我的脚踝问。
“不用,这点儿小伤我自己就治了,可就是…”我突然有个good idea。
“可就是什么?”
“行动不便,这旁边没有个照料的人,生活都不能自理”我煞有其事的说道。
“那,那怎么办呢?”姑娘天真地问道。
“你留下来照顾我几天吧,不能扔一个重伤号孤零零地自给在家吧?”
“我?住这?”
“嗯。你放心,只是住而已”
“那你还想干什么?”芸蕙的眼里泛着“凶光”。
“我还能干什么!我都这样了,求求你了,大姐,可怜可怜我吧,少东家”我最后使出了杨白劳式的哀求法。
“噗”芸蕙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我就可怜可怜你吧。不过,你要是有什么,哼,我绝不饶你!”
“当然,当然。我要是有什么不轨行为,你就毫不留情,决不手软地…”
“什么?”
“嗯…爱我”
“去!臭美!”
“是,是。小生不敢”口上应道,诚惶诚恐。
哼!小丫头片子,早晚还不自己乖乖地送上门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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