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红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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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衣服湿了,全身冷的发抖,也没太多理会吴娇雪嘴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说:“我先换身衣服吧。”
吴娇雪笑了:“这个好办,等我十分钟。”
我苦笑:“十分钟,我冻都冻死了。”
吴娇雪:“你身上穿了那么多,我总得一件件给你买去吧。”
我瞪大了眼睛:“你给你身上的衣服全部买过来?”
吴娇雪:“这有什么不妥吗?”
我更诧异了:“你知道我衣服的尺码?”
吴娇雪:“你腰围二尺七,你身高一米八,你的鞋码四十三,这些数据有错吗?”
我几乎说不出话来了。我真怀疑我掉到梦境中了,我使劲的咬了下中指,很痛,应该是真实的。
吴娇雪:“别怀疑,我不是鬼。”说着一溜烟消失了。
我靠在亭子的后面,蜷缩在那里,因为风一吹都冻的半死。
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一分钟,两分钟……
八分钟、九分钟……
怎么还没来?这么准时。
十分钟,十一分钟,还是不见人。
十二分钟,终于吴娇雪出现了,因为跑的太急,脸上都有红霞飞起来了,这让人感觉更妩媚动人。
吴娇雪哐的给了我一包东西:“换上。”
我打开包一看,哇,七匹狼休闲服、雅戈尔免熨衬衣CK内衣、耐克鞋。不会吧!这里也得两千人民币吧!
也够奢侈的,差不多半个月的工资了。
我看了看吴娇雪,意思是这样的地方怎么换?
吴娇雪随身扯下一条红布,迎风一拉,居然是一个帐蓬,她不会是魔术师吧?
吴娇雪看着发愣的我:“快换了,冻死了我不好交差。”
我也顾不得,当下钻进帐蓬,飞快的换上了新的衣裤,**呀。
当下,也在下吴娇雪说的“不好交差”这四个字,到底有何暗指。
我发现,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变的复杂起来了。
我出了帐蓬,被风一吹,打了个喷嚏。
吴娇雪见状,忙递过来了一碗姜汤,调皮的说:“还不是因为你这碗姜汤,不然,也不会迟到两分钟了。”
我的心真是暖洋洋的没法用语言表达,一股股暖流从心口涌向周身,突然感动的有点想流泪。
吴娇雪看我一脸感动的样子,连连摆手着说:“千万千万别感动!你一感动我就完了。”
我更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吴娇雪带着笑:“这是一个秘密。”
我追问:“既然对我好,为什么我又不能感动。”
吴娇雪认真的回答:“是的。如果你一感动我就惨了。”
我不解:“这又为何?”
吴娇雪叹了口气:“实话跟你说,你只能为一个人感动。”
我如掉进了云里雾里:“那个人是谁?”
吴娇雪:“你早晚会见到她的。”
我无语了,我感觉到有一个女子正用一张无边无际的网罩向我,而我在明处,她在暗处,我不知道她一步的计划是什么,而我只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
吴娇雪提议:“我送你回宿舍吧?”
我哑然失笑,都是男的送女的,今天倒换过来了,想了想:“好吧!”不过又补充了句:“今天让我先送你回家,行不?下次你送我。”
吴娇雪婉拒:“不好意思,我家在一个你不方便去的地方。”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强求。我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卡,认真的对吴娇雪说:“这张卡也就两三千元了,不知够不够买衣服的钱。”
吴娇雪看了我一眼:“有硬币吗?给我一块就行。因为这衣服不用花钱的。”
我傻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哪道这衣服是偷来的不成?
吴娇雪:“不要歪想,你的衣服是有人付了钱的。”
还真天上掉馅饼?这事情绝对蹊跷,我问吴娇雪:“我可不可以见那个人?”
吴娇雪轻轻的嘟哝:“其实我也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掏出了一块硬币,给吴娇雪,非常认真的说:“虽然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我知道一点,我会永远感谢你的帮助,我会把你永远的放在心里,这一块硬币是我前年去大昭寺时加过持的,你留着当个纪念,佛祖会保佑你一生平安的。”
吴娇雪接过了硬币,把她转向一旁,又回过了头,使劲的点点头:“谢谢,谢谢!”
这个时候,我分明看到了吴娇雪脸上的泪痕。
吴娇雪执意要送我到我住的地方,我拗不过,只得答应了。
不过说心里话,也挺想让吴娇雪到我住的地方坐坐,毕竟,一个大大的套房,一个人住着也不太适应,有时还真空荡荡的闷的慌。
虽然同事们也住在一起,但他们都是一对对甜蜜蜜的,要么也是临时组合,只有我例外。因为我本是跟公司副总一起住的,结果不到一个月,副总就跑到南非去了,扔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呀。
到了住的地方,吴娇雪转身就要走,我拉住了她,第一次拉住吴娇雪的手,倍感细腻润滑,内心不由一动,吴娇雪也似乎有些触动,把手快速的抽了回去。

我向着吴娇雪,带着非常诚恳的语气邀请:“我这几天特别闷,可以陪我喝杯吗?”
吴娇雪想了想:“可以的,主人没有交待禁止陪你饮酒。”
我不禁一呆:“你的主人?”
吴娇雪没有作正面回答:“等事情办完了,你就会明白的。”
我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事情会怎样发展?”
吴娇雪安慰:“别多想了,我知道你也很烦,可我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我看着吴娇雪:“是呀,今朝有酒今朝醉。”向着吴娇雪做了个手势,“请!”
坐电梯到第十五层,又通过长长的甬道,就算到住的地方了。
但就在坐电梯到住的地方这三分钟零七秒的时间里,我知道吴娇雪是七小时前洗的澡,用的是纳爱斯香皂,洗发用的是海飞丝去屑的那一种,没有用护发素,香水也没有擦。
我非常客气的把吴娇雪迎进客厅,亲自把她脱下的鞋放到鞋架上,又问她要喝点什么。
这一切让吴娇雪非常感动,她都变的有些无所适从了。
看着吴娇雪,我突然心血来潮:“我帮你掏耳朵,好吗?”
吴娇雪马上站了起来:“万万不敢,万万不敢。如果这件事情发生了,主人会重重责罚我的,不过我有一个建议。”
我站起了身,笑着说:“好呀,听听你的建议如何?”
吴娇雪:“我可以先陪你喝会红酒,再为你跳一支舞好吗?”
我马上鼓掌:“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没想到,来来来。”我转身到储物箱里拿出了一瓶珍藏了很久的好酒——波尔多干红。
我把灯光调到暖色调,随着高脚酒杯里的干红映着吴娇雪的笑脸,我又开了新买的杜比家庭影院,那浓郁的有着放荡不羁色彩的一曲《seasonsinthesun》让这午夜的韵味更浓。
我端起一杯问吴娇雪:“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放这首《seasonsinthesu》吗?”
吴娇雪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我想让你亲口对我说,因为我觉得你的声音挺好听的。”
我感慨着说:“这是一曲临终遗言,所以TerryJacks把这首曲子演绎的很完美,而我今天也感觉到刀就架在脖子上,不得不一步步向前,我知道,我无法选择我的下一步,但我可以享受我现在正在进行的一步。”
吴娇雪举起酒杯:“为你的精彩演讲干杯!”说着一饮而尽。
我也一饮而尽。
吴娇雪抢过酒瓶亲自为我斟上了一杯,又给她自己倒了一杯。
吴娇雪把酒杯举的老高:“为我们今夜醉在波尔多的红酒中,不醉不眠干杯!”
我应和:“干杯。”
我的脑中渐却的浮现出波尔多幸福的人们在葡萄酒丛中载歌载舞的情景,美丽的姑娘们,脸都红的像醇厚的葡萄酒。
我渐渐的感觉到身子在飞翔,看到了吴娇雪漂亮的红霞满天飞的脸庞,吴娇雪往后背一扯,一件红色的霓裳舞起来了。
吴娇雪的红袖每一次拂过我的脸庞,我都感觉到一阵阵的麻痒。
吴娇雪微微的出了点汗,体香如丝如缕的钻到我的鼻子里。
我再也无法抵挡,吴娇雪用小指轻轻一点,我就软倒在地毯上。
朦胧间,我看到吴娇雪拿起了那张有电子邮件的纸,放在了鱼缸里。
纸上渗透出来一行电子邮件地址,我看不清。
纸慢慢的融解在水中,什么也没留下。
吴娇雪竟然熟悉的开起我的电脑,输入了我自以为没人破解的密码。
但吴娇雪忘了一点,我设置聊天纪录的密码不是字符也不是图片,而是一个卦。而这个卦是变化的,只要我不静下心去想象这个卦,吴娇雪是无法从我的意念中获取密码的。
吴娇雪在大汗淋漓的忙着,而我也慢慢清醒过来。
吴娇雪最终放弃了,给我喂了一颗白色的药丸,我马上醒了过来。
吴娇雪几乎是跪下来了:“不管你怎么惩罚我都行,我错了。”
我的善良早被刺痛,但为了白衫女,也顾不上不耻于吴娇雪的做法了:“你这么做又是何必?不就是一段通话纪录吗?我现在就帮你发过去。”
吴娇雪感激涕零的站到了一边,看我发通话纪录。
为了干扰吴娇雪的意念入侵,我在镜框上加了两片非常小的磁铁,这小宝贝是我朋友在克格勃系统买来的,专门用来对付通过意念获取脑电波信息的。
吴娇雪显的有些无所适从。
我没理会,我开始按着那个电子邮件把通话纪录打包发了过去,密码重新设了一下,非常简单是:5233。
眼看着数据传输完毕,准备关机的时候,吴娇雪一掌打在我的后脑勺上,我一下子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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