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少女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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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微弱的疏疏点点的灯光,我可以瞥见身边女子的大致容貌,鹅蛋脸,眉毛非常细长,眼睛不是很大,但很迷人,睫毛不太长,但非常精神。
她穿的是一身紫色的秋装,但秋装上的图案与小莺的身上的一样,都是黄色丝线绣起来的蝴蝶。
但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非常的温软,像棉花糖,含在嘴里就能融化。
“叫我小娟吧,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这样拉男人的手。”小娟居然羞的低下了头,在我身边静静的走着。
我虽然见过不少女子,但最怕超纯情的和欲弄还羞的,小娟,这么一来,我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转过几丛竹林,我闻得有丝竹声,空中一轮明月,地上几杆翠竹,身旁有佳人在侧,前方无喧嚣烦心,此情此景,只应天上瑶池畔常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我渐渐的入了丝竹的音韵与旋律,似乎在倾诉一个寂寞女人的心声,声音或高昂或低亢,犹如女子在幽怨的哭泣,声音又继而柔弱似秋水,不免让人徒生几缕凄凉之感。
想着自己身陷另一个世界,却找不回真实的自我,不由的心同感应,叹了一声。
也许是周围太静寂的原因,叹声方歇,丝竹之声也停了。
里边传来一个娇声细语的声音:“小娟,有贵客到,怎么也不告诉姐姐一声。”
小娟应声:“是小娟的不是,不过这位贵客是慕容大小姐指定要先见的,所以,还不敢惊扰了掬幽姐姐。”
掬幽笑了,笑的特别开心:“想不到慕容大小姐也忍不住要食人间烟火了。难得难得。”
小娟:“那姐姐,小娟失陪了,妹妹先陪这位公子走了。”
掬幽:“等一等,我要看看慕容大小姐的眼光如何?”
只听得耳边风声一紧,还没看清对方的模样,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掬幽忍不住羡慕:“慕容大小姐果然好眼力!本姑娘自叹弗如。”
空气中只留下几缕幽香。
但闻到这种香味,我的神色马上起了变化。
因为这花正是传说中产于西域的“痴嗔情花”,雌雄异株,痴花是雄花,花蕊笔直而高傲,嗔花是雌花,花蕊总是含苞待放。到了月圆之夜,当月光移过痴花的花心时,痴花便会伸向嗔花,这时雌花的花苞开始打开,接纳痴花,一个时辰后,痴花会枯死在嗔花的花苞里,而嗔花也会在太阳快要升起的时候枯萎,与露水一起,与痴花一起走向世界的另一头。
等到下一个月圆之夜,嗔花的根部会长出一个类似手指头的块根,而这种块根不单芳香扑鼻,而且它的汁液对于男女之事大有促进作用。
本来,“痴嗔情花”也就不过被文人墨客吟咏,或被药商拿来入药,或被女人家弄来做香料而已,直到东汉末年,出了一位名叫的印句留的怪僧,怪僧把“痴嗔情花”练成一种叫“催情散”的毒药,这种毒药,不管是谁吸了一口它散发的香味,就会筋脉尽断而死,当然,也有解药,解药就是不断的找到异性进行男欢女爱之事。
当然,死的方式也差不多,精尽而亡。
“催情散”当年之所以列入邪道十大毒药,是因为它的毒性实在是匪夷所思。
因为“催情散”一旦香味散发,周围一百丈内的人都会中毒,如果功力好的话,就中毒轻一点。
今天“痴嗔情花”的香味又出现了,谁都能预料的到“催情散”也重现江湖了。
当下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胸口并无大碍。
就这时,小鹃啪啪两指封住了自己的膻中**,随后,仰起了头,咬紧牙关,吐出了一口血。
我本能的抱住小鹃的后背,关切的问:“小娟姑娘,没事吧。”问出了口才知道是一句废话,人家吐了血还能没事吗?
小娟点了点头,轻声说:“不要紧的,我想可能是掬幽下毒了。”
我朗声道:“请掬幽姑娘念在小娟也是自已人的份上,请赐解药!”
掬幽回话:“我想是误会了,我没下毒,怎么会有解药,我想是小鹃给你下毒了,不信你看看你的手。”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没有异样的情形呀。
这时,我看了看小娟的后背,吓了一跳,刚刚我手掌所及之处,居然是一只“雪山碧血蛛”,这种蛛的毒性非常强,一般人被咬了一小口就会立刻毙命。
我仔细看了下,我的中指尖有个小小的口子,不过似乎没有中毒。
我想了想,可能又是金玉耳环的功效了。
小鹃看我没中毒,又换了一副笑脸,这一回笑的特别的媚:“傅公子,真是万分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其实,我只是想为你疗伤。你也知道,你是百里挑一的。说着向我身上蹭了蹭。”
我被这一突然的举动,弄的有点不知所措,忙回避了一下。
我知道小鹃的潜台词是:“如果你中毒了,我就可以为你疗伤了。”
我不禁想起古龙老先生说的:“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只是,小鹃这样的借口也找的太仓促了,以至于,一听就让人觉得漏洞百出。
小鹃突然狂抓自己的衣服,双眼透着红光,脸上滚烫的发红,香汗湿透了额角、额头,一边抓着一边喊着:“傅公子救我!”
这回看样子就不是装的,难道真的被掬幽下了“催情散。”
可我怎么救她呀!
难道非要做那种事?这是绝对不可以的,我还是童子身呢!我绝对不可以**给她。

可我同时又在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哪!”
小鹃越抓越厉害,秋装都撕碎了好多,我甚至可以隐约看见她的月白内衣,她透红的肌肤更加娇艳诱人。
我犹豫未决,焦急的踱来踱去。
而小鹃已在草丛中滚打了。
我决定向掬幽求救:“掬幽姑娘,你就救救小娟吧,你看她多可怜呀!”
掬幽冷笑:“你既然那么关心她,你就自己想办法呀,我与她可没什么关系。”
我怒了:“你的良心跟蛇蝎没两样!”一骂出来,就后悔了,我怎么可以这么不积口德呢!
想不到掬幽没有生气,反而拍掌:“骂的好,骂的妙,我本来还想救她的,现在,你就跪下来求我也没有用了。”
我想了想,有办法了。
当下,俯身按住小鹃不让她动,但小鹃此时已发狂,怎么按的住,我还没掏出金玉耳环的时候,已被小鹃咬了几口了。
无奈之余,只得狠狠的抽了小鹃一巴掌,这一招是电视上学来的。嘿,你还别说,这一招真管用,小鹃眼泪都痛出来的,小鹃狠狠的瞪着我,仿佛这也是奇耻大辱一般。
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飞快的掏出金玉耳环按在小鹃的下腹部,不消一刻钟,小鹃慢慢的恢复了理智。
小鹃慢慢的回过神来,看我的手又按在她的下腹,而嘴巴几乎可以闻到她的呼吸,喜出望外,紧紧的用双手抱住了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扑进了她的怀里。
我只感觉脸部所触之处,异常的柔软且有弹性,忙红了脸想退出来,但小鹃抱的更紧了,让我简直无法喘过气来。
小鹃在我耳边轻声的说:“别那么急,我们有时间呢!”
我趁着小鹃手稍微松了一下,赶紧挣脱出来:“你不是要带我见你的慕容大小姐吗?”
小鹃媚声媚语:“我不管那么多了,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我听着越来越不对劲,赶紧站起身,连连摆手:“姑娘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小鹃气的脸都有点青了:“你欺人太甚!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连忙解释:“我真的没有动姑娘的任何一个地方!”事实确实如此。
小鹃气坏了,啪的一个巴掌,打的我眼冒金星:“你把我衣服都扯破了,还说没动过我的任何一个地方,你这话谁信呀!”
我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任由小鹃又是指着鼻子骂又是哭天喊地的折腾了半个时辰,最后小娟喊累了:“算了,下次再跟你算帐,快点走,慕容大小姐怕是等不及了。”
又出得一个院子,抬起头看得见是另一个院子,上面写着“蝶恋园”,我想这也许是三星级女会员住的地方了。
我又观察了下地形,我发现这里房子的整个布局在一个洼地里,怪不得远望过去,除了个茅草房,啥都没看到。
掬幽并没有跟来,但我却闻到了另一种芳香,是百合的香味。
这时,只听的小鹃啊的一声,就不见了。
我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忙跑出院门外,一不小心,一脚踩空,向前栽去,正好撞到一个人,确切的说是女人,因为我看到了白色的长裙。
我跌倒在地,双手摸到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感觉特好玩,摸了一下。
只听咕噜一声,怎么天旋地转。
惨了,是一个陷阱,我感觉直线下坠。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温软如玉的手拉住了我的手,声音非常亲切可人:“别怕,有我在!”
我们还在一直往下掉,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很幸运,我们没掉进深渊。
一棵横过来的大树挡住了我们,那只温暖如玉的手依然没松开我的手,她带着点命令的口吻:“不要乱动,掉下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就在我的身后,我正准备回头看一眼她到底长的什么样子时,她冷冷的说:“不许回头,回头就杀了你。”
我心里暗想:“她要么是奇丑无比,要么是倾城绝色,除了心上人,谁也不许看,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是魔教的教主之类的人物,天生有一种习惯,谁都不让看,要看可以,看了就杀头。”
我一时也捉摸不透到底是何方神圣,幽默着说:“今日能与姑娘相逢在此,也算是上辈子敲足了五百次木鱼了,只是姑娘不以真面目示人,我想可能是我在敲木鱼的时候分心了。”
想不到,这回幽默没派上用场,反而砸了自己的脚,她的话却更冷冰冰了:“我最恨男人油嘴滑舌,如果你再胡言乱语,我马上割了你的舌头。”
她这一番话居然激起了我的男人本色:“我在想姑娘既然说话的声音那么悦耳动听,我相信姑娘的内心也非常善良。如果姑娘真的喜欢我的舌头,尽管拿去便是,只是到了那个时候,没有人陪姑娘开心了。”
她没理会我:“我们现在要想办法出去,你在绕舌头,我便扔你下去。”
这话倒真的管用,如果她真的扔我下去,我肯定玩完了,当下我认真的非常尊敬的说:“敢问姑娘芳名?日后有机会,我也可以报恩呀!”
她沉默了一会:“我叫慕容含雪,报恩就不必了。”
我啊的一声:“你不会就是小娟说的慕容大小姐吧?”
慕容含雪怔了一会:“她是我的姐姐,叫慕蓉含香。”
我不由的赞叹:“都是极其雅致的名字,让人不由得闻其名而神往之呀!”
慕容含雪半嗔:“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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