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追忆情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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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不过向这边看了一眼,墨玉就知道今天势必不好收场了,她怎么跟来了?!真是糟糕,眼看着就要没事了。
还站在场上的紫慕自然也看到了他那个不听话的宠物,“紫阳,过来!”她没有穿着那件紫色的衣服,甚至还蒙了面纱,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口气有些不善,是谁让她脱下那件紫色衣服的?!
“如果我现在走了,会不会很惨?”我小声问着,黑影早就趴在我的怀中,伪装成一般的小动物,它似乎害怕被什么人看到一样,用毛茸茸的尾巴盖住了自己,乍一看去,倒没有什么特殊。
“笨蛋,现在不走,才一定会很惨!”黑影的声音也压低了许多,再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兴奋劲儿。
“也对!”我应了一声,不敢再看紫慕的眼睛,也不敢看墨玉他们,闭上眼睛,脑中想到的竟然只有云风,不管了,先去找他好了。
看着站在最外边的那个女孩儿突然不见,紫慕眯起了双眼,透露出了危险的气息,竟然敢逃走?!怒气几乎要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平静地站着,很好,如果下次让我逮到你……
好险!看着水儿突然离开,墨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看到场上的紫慕,“快走!”给风云天下递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很有默契地架着已经昏迷的孤独离开了。
“凡,你知道那个紫慕是什么身份吗?”端木下了游戏,就急忙查看紫慕的资料,可是,凭他的技术,竟然没有办法探知,不得已,只有去找凡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你最好还是不要那么好奇了,游戏里,总会是有些特殊的人存在的。”凡的话模棱两可,他也不知道那个紫慕的背景,但是,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稳坐第二帮派的位置,应该不止是他的能力很好吧!
很多看上去神秘的事情,他都不想要追根问底,有些时候,知道得越多,也就越危险,万一有一天威胁到了这个游戏的归属,他就更加没有办法保证游戏里的平衡了。
“那,魔王呢?”端木终于将这件事情记起来了,“魔王怎么办,若是他还没有苏醒,那,水儿的任务怎么办?”
水儿的任务,凡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会接到那样的任务?!头有些疼,凡按压着自己的太阳**,这段时间,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我没有听错吧,你竟然会对你心爱的水儿说这样的话!”端木大惊小怪着,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不过,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不管了,反正能帮的我都会帮。”
“好,谢谢你照顾她。”一句话说完,凡好像很累了,再也没有办法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端木将门关好。
凡的态度实在是让端木感到奇怪,他,难道又去穿越时空了?怎么那么累?!不过,这么一点儿疑惑很快就过去了,他会处理好的,他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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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好累!”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从游戏中出来了,刚一出来就觉得好累,到了云风的住所,却没有看到他的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我便下线了。
“很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下?”飒将我从游戏仓中抱出,放到了床上,而我,实在是懒得动一下小指头,只是看着他开始为我忙碌。
“想吃点儿什么,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饿着,已经准备了一些吃的,你看想吃什么?”飒忙碌着,似乎正在把那些东西加热,他忘了吗,游戏仓也是会提供营养的,我并不会感觉到饿,也不会真的饿。
不过,“还是荷叶粥吧,我比较喜欢清香的。”我不在的时候,飒一定很无聊吧,所以,他才会准备好这么多吃的,我真不应该在游戏里待的太久了,在我开心玩儿的时候,飒一定是很寂寞地守着这栋空落落的房子吧!
“我就猜到你会想吃这个,早都准备好了!”相处了十几年,飒早就摸清楚了我的心思,他手上端的,可不就是我想吃的荷叶粥。
一口一口地咽着荷叶粥,真的很清香呢,淡淡的,也不会太油腻,“很好吃!”笑着对飒说,看着他同样有些欢喜的神情,自己也会觉得很高兴。
“飒,我在游戏里有一个很可爱的宠物,真的很可爱的,还有,我在里面认识了许多人,许多许多……”我想将游戏中的种种都告诉飒,可是,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我还真没有做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而坏事,我又怕说了让他担心。

但,即便是这样拙劣的话,我还是说得很艰难,没说到一样,都想让飒也知道,也能看到,也可以跟我分享那时候的感觉,可惜不能,飒没有办法进入游戏,而我,再说这么多,会不会令他更难受呢?
一回头,正看到飒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看着窗外的天空,尽管有一层看不见的能量罩,但是,在大多数时间里还是可以尽情地享受那一片蓝天的宁静。
他的神情,他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在看着飒的时候,我想到的竟然是那个同样有着琥珀色眼睛的云风,他也喜欢这样看着天空,平静的表情,不平静的双眼,他们的眼中都有着同样的波浪,霎那间,仿若孪生。
“飒,当你看着天空的时候,你想到的是什么呢?”还记得在紫阳书院的时候,云风也曾经那么长久地看着天空,他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在想什么?飒笑了,他想了很多,可是,都不会是真的,他希望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可是,不可能,他希望能够得到属于人的待遇,可是,不可能,……他想的太多,却都不可能,久了,也就只是这样望着天空畅想,那永远干净明亮的天空有足够的空间来容纳他的幻想。
“飒,你知道我在看着天空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没有听到飒的回答,我又问,却不准备让他再回答,“我在想,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在天空下自由奔跑,闻闻阳光的味道,享受风过的清新,自由地用自己的双脚丈量着地面的宽广……”
“水儿,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飒突然有些激动,捂住了我的嘴,他害怕,害怕我因此想要逃离这里,害怕我离开后会死掉。
“飒,总有一天我会死的,我死了,你该怎么办?”拉住了飒的手,我问着,飒的生命永远比我来得长远,如果我死了,他会不会被派到别处,有了新的主人,而忘记了我,“飒,答应我,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也不要忘记我,因为,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会记得我。”
这间别墅如同一个孤岛,它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尽管不止一个人知道它的存在,可是,当我死了,当它消失了,还有谁会记得曾经有过一个我呢?
父亲不会记得,他的眼中永远只有案头的政治,哥哥不会记得,他的眼中永远只会是权力,那么,还有谁会记得呢?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记得一个小小的我,我的那些老师吗?他们有太多的学生,不会记得一个从来没有露出头角的我,而我,除了飒之外,也再没有可以称为朋友的人。
在学习的时候,每每讲到谁是怎样被朋友背叛了,老师会斥责那个人太过愚笨,竟然会相信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按照老师的理论,即便是血缘至亲,也需要防范谨慎,可是,那时候,我却总是羡慕那个人的,多好,他还有一个朋友,还能够被人背叛,而我,却连被朋友背叛的机会都没有。
进入游戏之后,我也认识了许多的人,风云天下,墨玉,孤独,紫慕,小草,还有安伯伯,可是,如果某一天我就这样消失了,他们又有谁会记得我呢?他们的旅程还没有终止,他们还会结识许多许多的人,而我,就只能成为一个过去罢了。
我,并不想要什么样的功成名就,也不想要什么样的辉煌灿烂,我想要的,不过是还有人能够知道,能够记得,但,即便是这样的愿望却也显得奢侈,那么遥不可及。
“水儿,你怎么总是想这么多奇怪的东西,不会的,你不会死的。”飒的安慰苍白无力,只要是人都会死的,我也不例外,即便是心情不好,也会让人死掉,人,其实真的是一种很脆弱的物种呢!
“是不是游戏里面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为什么你会想到这么古怪的问题?”飒猜测着,他从来没有见过我这副样子,他有些害怕了,我从他的脸上找到了慌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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