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技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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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我说不清楚那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信任他,这种感觉有些不太理智,但是,我总觉得他似乎很了解我,即便他害我死掉一回,我还是相信那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水儿,是你啊!知道你安全就好!”墨玉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声音慵懒无比。
将事情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然后,他很痛快地就答应了,及至听到还有风云天下那个法师的时候,还主动地说要带一位剑士一起过来。
这样子,当然很好了,人不需要很多,有了法师,有了盗贼,有了剑士,我组织起来的队伍似乎还是很厉害的,只可惜,我这个花艺者却还没有发现自己有任何的能力。
这样想着,也就更加迫切地想要了解自己的职业,至少,这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我赖以生存的技能了。
从储物空间里辛苦地找到了那本技能书,现在我已经有资格打开它了,翻开书页,那种质感很真实,像是真的在抚摸着纸页一样,那淡淡的清香却不是油墨的味道,而是花香,却不纯粹,似乎是许多种花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第一页上有着一个技能,花衣,仔细看了看,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技能,不过是运用裁缝术制作属于自己的花衣,这是基础的防御,若是没有了这个,连攻击都无从谈起。
花衣,我应该已经有了啊!拿出用彼岸花制作的斜襟短裙,还有同样材质的靴子,它们早都有了新的名字,叫做“幽冥套装”,虽然这个名字不怎么好听,不过,看到那能够抵御一切物理攻击的性质,还是足以让人高兴的。
我倒是把这个忘了,有了这个,那个绿玉手镯似乎对于我的用处就不是很大了,不过,已经到手的东西是断断没有还回去的道理的,暂且收着,以后送人也好!
翻开第二页,那才算是正篇吧,才是真正属于攻击的技能,而它也不是很难,“花舞,要求学习者可以在舞动的同时攻击对方。”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样做到的,不过,如果照着上面所说,岂不是我拿着花跳舞就好了,那样,实在是太简单了,舞蹈对我来说,几乎已经和呼吸一样自然,至于花,技能上并没有要求一定要那在手上,所以,别在衣襟上,或者发间,应该也可以吧!
想到这里,困惑也来了,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是花做的了,是不是可以代替那用来献祭给花神的花,也省得施展技能的时候,还要先找找用什么样的花,似乎用的花不一样,所产生的效果也会不同呐!
“水儿,你怎么还不睡啊?”黑影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大摇大摆地从宠物空间里出来了。
“你醒了啊?”抱起它,让它也看了看那本技能书,“你看看,这个,我应该可以做到吧!”还是不确定这种东西是不是真的,舞蹈也可以攻击人,实在是有些奇怪啊!
“切,这种东西,你学它做什么呢?有我不就行了!”黑影扫了一眼,很是不屑地说着,眼睛里透着骄傲。
“我当然知道你很厉害,可是,你厉害并不等于我厉害,就像你被紫慕挡在门外的时候,我不但不可能救你,连自救都不可能,那样,若是遇到危险,不是坐以待毙么?”老师说过,只有自己拥有的才是最真实的,其他的,什么也不要相信。
想到这里,总是一阵黯然,按照老师的说法,无论是友情,亲情,爱情,都不过是为了换取利益而采取的友善战略,那些,因利益而形成,一旦利益不在,就随之瓦解。
我不愿意相信那些活生生的例子,从古至今,数之不尽,每一个,都是血淋淋的教训,老师让我从中吸取经验,让我冷静地对待每一张笑脸背后的欺骗,用冷淡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我学会了,可是,我真的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情,没有那种可以让人无条件信任的感情。
“如果你弱小,就要习惯被利用,如果你强大,就要习惯被欺骗,如果你不想接受伤害,那么,就要学会冷静地看,然后思考,寻找如何解脱自己的方法,不是不可以相信,而是有条件地相信……”

言犹在耳,那位老师真的很冷酷,不止是他的话,人也是一样,冰冷的眼神看过来,让谁都会感觉到不舒服,仿佛他看的不是什么鲜活的生命,不是什么友善的笑容,却只是一个鲜明的目的,他,只是在评估,这个目的值不值得他投入。
我不愿意那样,不愿意把每一个人都看得很清楚,不愿意知道他们对我的好是不是另有所图。我一直在想,那位老师,他也许从来没有开心地笑过,因为他所看到的都是那么冷酷的利益,他,一定很不快乐。
我想要快乐,我想要快乐地生活,哪怕在那之后需要接受最残酷的背叛,和长久的伤痛,我也愿意在那之前享受那看似虚假的快乐,我想,我应该是一个不及格的学生,辜负了他的教导。
“虽然那种情况只是例外,不过,你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黑影故作深沉地说着,“不过,即便你现在学起来,那也是需要很长时间来练习的,不然,无论是熟练度,还是技巧,都不可能让你掌握准确程度,万一误伤了,岂不是很不好?”
黑影说的,也正是我的顾虑,我是真的没有多少时间练习,“不过,如果两天不间断地练习这一个技能,应该是可以的吧!”两天,只能是两天,不能更久了,任务本来就很艰巨,时间本来就短,要是这样耽搁下去,也许我就真的要再死一回了。
“应该可以吧!”黑影很犹豫地肯定着,它那怀疑的眼神不时地飘过来,似乎在置疑我是不是真的有毅力,连着两天都只是对着一个无聊的“花舞”。
瞪了它一眼,让它乖乖地转过头去,竟然敢怀疑我,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舞蹈,可是,长久的学习已经让它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了,哪怕是在游戏中,我也会很顺畅地舞动的!
有了目标,有了动力,剩下的事情就简单许多了,两天里,我真的足不出户地练习着那一个单调的技能,认真地实验着每一种舞蹈可以产生的效果,虽然这样的结果是让这屋子在两天之后摇摇欲坠,不过,成绩也是显而易见的,我终于练成了!
快速的舞蹈并不会产生很好的效果,它们所产生的攻击虽然集中,但威力很小,尝试的结果,最好的也不过是让挂在房梁上的篮子掉了下来,而最差的,不过是让蜡烛灭了,我一直怀疑那蜡烛是不是凑巧被风吹灭的。
缓慢的舞蹈,像是某些祭祀类舞蹈,需要的起始时间太长,那准备阶段我要一直不停地跳,所谓的攻击也不过是在舞蹈结束的时候才会有所体现,那种效果,据黑影说,其实跟西方魔法很相似,不同的是,他们需要念很长的咒语,而我需要跳很长的舞蹈,需要消耗更多的体力。
大概翻了翻技能书,看到最后,那最高的技能,漫天飞花,我简直就是欲哭无泪了,据那上面说的,这种花艺者的最高阶就是在舞蹈中,以眼传意,换句话说,就是用眼神杀死人了,那种强悍的攻击,实在让我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
这时候,也就从心底产生了对花大娘的佩服,她曾经竟然达到过那种程度,真的很厉害,不知道那四位四方之主是不是就这样被煞到了,投降在她的裙下。这样想来,那个预天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敌花大娘,所以才下毒毒害的吧,能够在下毒之前不动声色,他也真的是心机很深的了。
学习结束的时候,安伯伯和小草是含着眼泪送我走的,不要误会他们多么舍不得我,他们是在感激我的离开,因为那座老房子是真的已经不堪重负了,在我离开没有多久,也就是我刚刚走到巷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再回头,房子已经彻底倒了,而安伯伯和小草则在望着废墟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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