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浴血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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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白健准备在青州招募兵士,操练人马,对抗官军即将到来的大规模讨伐的时候,二龙山传来的一条消息——柴进的叔叔柴皇城因为和高俅侄儿高廉的妻弟为了一块土地发生冲突,柴进上告朝廷。结果大家当然是知道的,柴进被下了大狱。
其实白健非常的不愿意去营救那个没落的皇族子弟,因为对《水浒传》颇有研究的白健知道,柴进在家里四处招揽亡命之徒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后来上梁山一是迫于无奈,再就是他想用梁山的势力来颠覆宋朝,他再从中寻找时机,恢复他们柴家的周朝江山,再加上官军不久就要进行着一次大规模的讨伐,白健要抽出全部的精力去对抗官军,所以他越发的是不愿意为了一个人而大起三军。但是,白健知道,如果不去营救柴进,那么极有可能被宋江利用这次机会拉拢走一批人,在山寨中形成势力,那样,大势就不妙了。
最后,白健处于以上压力,他选择了兵发高唐州,营救柴进。白健留下方腊、邓元觉、花荣、庞万春、方杰、岳飞、杨雄、石秀、侯健、薛永、欧鹏与李云守卫青州。临行前,白健对方腊道:“哥哥,这是我二龙山攻占的第一座城池,我们必须牢牢的守住这里,万不可让它落入了官军的手里。”方腊道:“你放心,人在城在,除非都死光了,不然我绝对不会离开青州半步。”
白健留下了一千步兵,三百骑兵给方腊后,就率领着军队往高唐州进发。白健走后,方腊正日的操练军马,豪不松懈。这日,方腊正要领着军马到校场里去操练。忽然,一个兵士来报,齐州有人来下书。方腊心想,我在齐州一无亲戚,二没朋友,是谁来给我下书呢?于今我二龙山与朝廷对抗,那么来人不是来下战书,就是来劝降。于是,方腊传令下去,命留在青州的将领全部到大堂上聚齐。兵士将下书的人引到衙外等候,三通鼓响,所有将领个个挺枪露刃,肃静站立。方腊头戴一顶铺霜耀日红缨凤翅金盔,身披一副榆叶钩嵌唐猊铠,腰系一条镀金狮子蛮带,前后都有兽面掩心,系着一条绯红团花战袍,脚蹬一双卷云黄皮靴,腰悬长剑,升了大堂,然后再命那个下书人进来。下书的人见两旁将军个个威风凛凛,先吃了一惊,到了堂上,先行跪下。方腊看了那人一眼,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答道:“小人是齐州兵马总管刘广帐下的兵士,奉我家相公的将令,来想将军下书......”
方腊命人将书呈上来,他打开一看,只见书上写着:
呈方将军麾下:
方将军文武双全,乃一方豪杰,今闻将军投奔逆贼白健,本总管听闻,十分惋惜。如将军愿归顺朝廷,协擒白贼,本总管一定奏明圣上,将军当不失封侯之位......
方腊没有读完整封书信,他将书信往地上一扔,叫道:“来人啊,把这厮的鼻子耳朵都给我割下来,然后在书信给我批上几个字:‘要战便战,罗嗦个鸟毛’。”
那人一听要割自己的耳鼻,倒栽葱似的连连磕头求饶。方腊笑道:“对不起了,我不割了你的耳鼻,那姓刘的王八蛋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这时,邓元觉手握尖刀,将那人按倒在地,“刷”“刷”“刷”三刀,那人还没回过味来,双耳一鼻就落了地。

方腊下堂后,将众将聚集到一起道:“官军劝降不得,早晚要来攻打城池,你们去传下将令,准备厮杀。”
三日后,探马来报:齐州兵马刘广率领着步兵五万,骑兵一万向青州杀来,不是明朝,就是今晚,就要兵临城下。
方腊得到探报,登上城墙,看看天色,黄霭满天,西北风挂得正紧,吹过城外平原荒林,呼呼有声。那轮太阳,埋在黄霭里面,大地不见阳光。隐约间,见到西北角平地拥起一片尘土,风势一卷,向城头扑来。方腊料定是大队官军逼近,他骑着一匹马,绕城巡视了一周。这时,全城兵马依照他的安排,城墙上空荡荡的,不插一面旗帜,不露一个人影。
夜幕缓缓落下,只见西北边尘土高卷,尘土里旌旗高展,随风飘扬,鼓声咚咚,震天动地。方腊手扶垛口,向下观望。忽见十几名骑兵在离城不远处徘徊了两个圈子,又陆续回去了。方腊知道,这只是来观看情势的。他也不理会,只是静静的观看着官军的动静。
官军初到,按兵不动,只是将青州团团围住,却不攻打。方腊深沟高垒,昼夜提防。刘广先在城外立了营寨,然后下令攻城。这天晚上,官兵亮起千万火炬,照耀的城外红光遍地,烈焰冲天。城里早有准备,熄了灯火。官兵步兵环城竖起云梯,如蚂蚁般的攀爬而上。骑兵都在步兵后面,一队接着一队,向东北两面包抄合围。方腊骑着马,在城墙上跑着指挥。官军先不攀爬时,不去理睬他,待官军开始进攻时,方腊一声令下,城上无数大石弓箭一起打下。官兵中石着箭者无数。但官兵攻打不息,方腊得报:有数百官兵已经登上东面城头。方腊大惊,急忙与侄儿方杰领着五十兵士向东面奔去。
东面城上已满是官兵。方腊、方杰挥兵厮杀。方腊手持扑刀,见一个杀一个,只杀得血染战袍,仍不休息。方杰一身白甲,在混战中舞动那条华戟,煞是好看,好似一条银龙在妖魔鬼怪中翻腾。档路者,莫不死于他的华戟之下。
官军仍源源不断的涌上来,方杰越战越勇,一连刺死了七八十个官兵。不料百忙中中了一支冷箭。幸好那箭只射到了方杰的左臂上,方杰杀得性起,也不觉得痛,右掌一挥,那箭杆挥断,继续厮杀。
这时,石秀提着柄扑刀领着十来个兵士到来。石秀大叫一声:“拼命三郎来也!”挥动扑刀左劈右砍,杀得官兵尸体横满了城上。忽然,方腊见到方杰倒了下去,大吃一惊,忙杀到方杰身旁,将他扶住,喊道:“杰儿,你怎么了?”方杰面色苍白,白甲已被染成了红色,显然是失血过多,又厮杀的疲惫,晕过去了。
终于,官军的第一轮进攻被打退了。方腊急忙将方杰抬下城去,请来郎中为方杰治伤。
刚休息了片刻,又听见城外鼓声大震,方腊知道官军新一轮的进攻又开始了,他提着扑刀,跨上战马,向城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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