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种族大联盟
无风的午后，静止的白云恬静地悬在天上，从隙缝中透出的幽蓝，仿佛是折翼那双深邃的眼瞳，几乎失去了聚焦，懒散地就这么看着天空。现在是樱草飘飞的季节，可惜没有一丝风降临，风儿好像都被自然女神吝啬地收了起来一样，不舍得出现。
这个背风坡着么可能有风呢？折翼暗自嘲笑。她眼前的草地上竖立着一排排整齐的墓碑，有她的战友，她的伙伴，她的父亲以及母亲……，草地上的鲜花开得十分灿烂，仿佛要弥补什么似的，满满的精华都蕴含在那绽放的花朵之中，满上遍野，姹紫嫣红。
已经忘记了到底有多少次前往这里了，心中的悲怆也由刚开始的狡痛渐渐淡化，最后成了漠然，很多时候，根本就不明白话着的意义，其实，活着，真的有意义吗？折翼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身后传来零散的脚步声，然后听到了冷遨和热翔两个长老的声音。“黑族当时的偷袭很猛烈，特别提它们新型武器……”“我方死伤惨重，原本的特种部队也从一千降到二百人，不过总算保全了种族……”折翼听了闭上眼，也不想回头望哪怕一下。直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走到她身边，她才浑身猛然一振，睁开亮丽的眼睛。
离岸轻轻地弯下身子，把手中的花圈铺在墓碑前，然后双手划了个十字，闭上眼静静祈祷了一会儿。玲珑也没有说话，径自走到那些曾是自己学生的墓碑面前，轻轻地抚摸，仿佛是抚着他们熟悉的脸庞，然后玲珑不禁低声啜泣。折翼再也忍不住满腔委屈的泪水，哗哗地从眼角流下，不过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两个长老见了也只是连连叹气。
“种族因有你们的存在儿辉煌，你们的所作所为将为后代所铭记，永远不会忘记曾经为了保护种族儿牺牲的英雄们，你们光辉，你们荣耀，你们勇敢，你们智慧，你们才是真的英雄，愿神保佑你们！”离岸对所有墓碑大声地说完，方才抽了抽鼻子，伸手向折翼。
折翼没有伸手去接应，她只一个劲地哭。“把手伸过来吧……”离岸低声道，语气中带着无比的伤痛。可是折翼没有动，她只是咬着牙看向那些墓碑，泪不止地下。“把手伸过来！”离岸突然吼了起来，把众人吓了一跳，折翼更是吓得退了几步，一脸的惶恐，但她仍是倔强地把手放到身后。离岸两步冲上去，举手就是一巴掌。
“啪！”响亮的耳光让两个长老和玲珑都呆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文静的离岸竟然会对折翼下手，而且还那样的用力。折翼更是一个趔趄，跌趴在草地上，雪白的脸上那个红红的手掌印仿佛要滴出血来。她终于放声哭了起来，把头伏在青草地上，放声地哭。
离岸喘了口气，吼道：“你知到他们为什么死吗？啊？为的就是你们活下来的人替他们完成他们未能做到的梦想，可是你现在像什么，一个沉浸在伤痛中的木偶这样哭，这样哭就能解决问题么……”吼着吼着，离岸也不禁流下泪来，声音也变得颤抖和低了下去。
“你听着，活着是没有任何意义得，但生活已经赐予了它最好得意义，你现在才后悔，才来放弃，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出生，你不如直接去死！但是你活到今天为的是什么？你一直吃羽人族的，住羽人族的，为的是什么？你说啊！”凌历的骂声，让玲珑都忘了哭泣，睁着红肿的眼睛望着离岸。
“你不说我替你说！”离岸咬着牙，泪溅湿了衣襟，“你活着为的是保卫羽人族，而不是哭，哭有什么用，苦就能把那些死去的人哭回来吗？不会！那只会显示你是那么地软弱，那么地无能！我再说最后一次，把手伸过来！”离岸伸手向抬头愕然望着自己的折翼，再次吼道。
折翼伸手抹了一下满脸的泪痕，颤抖着终于把手伸到了离岸宽厚的掌心处。那么温暖的感觉，包裹住了折翼冰冷的手，暖意顺着掌心向全身游走。意料之外地，离岸稍稍弯腰，轻轻地吻在折翼皙白的手背上。所有人都呆住了，离岸的话淡淡而出，缭绕在折翼耳边。“起来吧，我们一起战斗！”
起来吧，我们一起战斗！
折翼伸手在脸上胡乱地擦了一通，站了起来，抽了抽鼻子，向离岸笑，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谢谢你。”玲珑在一旁却不知为什么产生了一点醋意，正要撒娇时，一个羽人从天上降落，递给离岸一份急件。“是影掠大人送过来的。”那个羽人低头说道。离岸快手打开了信封，倒出一大叠写满字的纸，双眼顿时一亮。
玲珑也连忙走过去，一把夺过那叠纸，水灵的双眼立即被几个大字吸引了。“种族联盟计划？”她惊呼一声，急忙翻了下去。离岸只能无奈地站后面偷看，半日向，玲珑和离岸对视一眼，眼神中尽是无法掩饰的喜悦和兴奋。
“下令，全体部队及工匠，带足粮食和日用品，立即到广场集合，准备前往圣战平原！”离岸抬头，眼神中多了一份威严，终于要面对黑族了吗？他不能再让更多人像折翼那样“受伤了！”“是！”冷遨和热翔立即飞回部落里下令去了。
“部队和工匠都准备好了吗？”尘影和韵弦走在前方，手中是刚看完的影掠制定的作战计划。沃尔紧跟在后面，几个长老也围在他俩身边：“准备得差不多了，所有需要人员以及一批铁匠和壮士都集合完毕了，还有一批妇女正赶过去。”一个情报官答道。韵弦点点头，径直走向那个洞口。
这种场景比较奇特，几个矮人跟在两个比他们高一大截的人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夫妻带着一大群孩子去出游。不过尘影出奇地没有什么的笑的心情，他在为那份捏在手中的文件激动得颤抖。韵弦脸上一片平静，但他心里却波涛汹涌，他刚才得知了矮人族遇黑人攻击之后，一直就心情不太好，知到有人送来影掠得计划，他才把那悲伤化成动力，发誓要为那些死去得族人们讨回公道。
倘大得泥地，还散发着土地特有得芬芳。那几棵小草孤苦伶仃地从中探出头来，像劫后余生的幸存者。几百米的前方，那明显凹下去一大截的圆形状还遗留在那里，默默地诉说它的传说。烧焦的地面，黑成灰碳，鬼裂的纹路仍清晰可见，那种视觉冲击无疑很大，甚至可以让人联想道当时崩裂的情形。
这是“战神之锤”留下的，惊天动地的战迹。望着这么一大片鬼裂的大地，尘影也不由吐出一口气。这么强大的攻击力，恐怕连他们天使之身也承受不了吧！韵弦则偷偷看了一眼沃尔，然后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沃尔那老气横秋的脸上十分艰难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开始吧！”尘影把后背的长枪拿出来抡了几圈，一把插落道泥地上道，“不过在这之前，先下令让集合好的大家赶往圣战平原，就是现在！”他的语气少有的这么僵硬，传令的矮人立即跑了开去，看着那个娇小笨重的身影，他的心产生了一种要保护他们的坚决。
“尘影，我管这首曲叫《安魂曲》”韵弦从后背把金古筝扶出，坐了下来，把古筝放在自己的膝上，也不顾泥土粘脏了自己的衣服。修长的手指轻拂琴弦，指尖拉动了第一根弦，发出动听的声音。沃尔和几个长老静静地站着，看着两位英雄。
“好，来吧！”尘影点点头，双眼穿过了云层，望向蓝天，那里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么？手指开始拂动起来，一下一下，敲击在琴弦上，弹出一连串动听的音符，而这些音符给人的感觉就是压抑，无以伦比的压抑，像大战将要开始时的那份紧张。
低沉的乐声悠然，竟让几个矮人长老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战争，就要开始了吗？”尘影的声音从琴声之间悠然而出，倒也和音乐有种绝配的感觉。“我感觉到惊恐，害怕，当然，还有一种莫明的兴奋，但是我不可以害怕，因为我的身后，是我的族人！”……
尘影的语言像是歌词，烘托出了大战前每个战士特有的心理，入木三分，实在难得。韵弦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顺势一转，改成了拨弄，急促的节奏跳跃着，其中夹杂有刀剑的碰撞，战马嘶鸣，以及呼喝声，宛若来到了一个真正的战场，正热血拼杀。
“我不能后退，无论敌人多么地凶悍,手中的武器，要粉碎敌人的堡垒，鲜血在喷溅，我记起的是族人的眼泪，我要冲，我要追，不知痛苦，不知疲惫！”尘影说着这话的时候，手上抓成了拳头，配上音乐，众人仿佛又回到了战场上，拿着链锤疯狂地敲击身前的敌人。
“嘣”手指猛然拉击一根弦，撞出断弦似的声音，手指再次变幻，改成了轻轻的拂动。尘影双眼一瞪，开口道：“我感觉到生命的流逝，我感觉到难以坚持，但我要挺下去，直到倒下，与天地，化成一片黑泥。我相信族人们会把我铭记，我相信族人们可以击败强敌，我不在了，所以交给你……”音乐在最后一个字吐出后也悠然停下，但那回荡的音乐，早已缭绕在四周，原本用来战斗的琴，此刻却成了那么一件伟大的乐器，矮人们都是红着脸，一副想哭的样子，但是他们心中已经改观。
死去的族人们寄托给我们这么多希望，纵使黑族再强大，我们也会全力以赴去战斗，给你们在天之灵一个最好的答复。看着寻回斗志的矮人们，尘影和韵弦相视一笑，各自拿起武器齐声道：“向圣战平原出发！白族万岁！”
“万岁！”矮人们都吼了起来。
正午的阳光十分刺眼，**辣地烘烤着大地。人族的广场上，站满了几十排整齐的士兵，有骑士、有步兵、有枪手、有忍者，各种不同的军装看上去五花八门，却无不散发着凌人的气息。士兵们的军纪很好，这种程度的集合还不能大乱他们的阵脚，但在烈日下的感觉不是好受的，不少士兵已是汗流颊背，但他们不敢去擦。
因为广场的阅兵台上走上来了两位英雄，潮暗和瑟儿。他们径直走到中央，凌历的眼神扫向全体士兵。“报告，部队和工匠已全部集合完毕，等候命令！”一旁的传令官单膝跪地，说道。瑟儿向他挥挥手，他识趣地退了下去。
谁也不知道潮暗要干什么，他就那么站在那里。
冷俊得让人不敢直视得面庞，黑发随风而动，那双刘海之下得眼瞳渐渐收缩起来。疯狂增长得气势，直把他得衣尾吹得嗫嗫而起，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冰冷得目光审视着每一个士兵。无比得寒意袭来，士兵们感如同置身于冰窟，冷汗爬满了背脊，仿佛那一刻，烈日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严寒。
“大家都见识过黑族的实力了，还有人想反叛吗？”他终于冷冷地开口。一句针锋相对的话，场中的寒意更胜了，已经有士兵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盔甲“咔嚓”作响。寒冷似乎没有退回的意思，反而向四面八方曼延开去冻结了所有的暗箱计划喝涌潮。潮暗，这个人族的英雄，凛然面对着几万士兵，以一敌万的势压倒了全场，就连站在一旁的骑士团团长赖恩，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仿佛是看出了士兵们眼中的寒怕，那种适才疯狂飘升的气势浑然消失，士兵们双腿一软，差点就要全部倒了下去。感觉像劫后余生的他们却因为后面额一句话而再次吓了个半死。“既然这么多人不愿意看见我们安全地从黑族回来，那我们走吧，反正那次袭击黑族才出动了一支部队，你们自生自灭好了！”瑟儿说完，转过身，拉起潮暗就走。
人群中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次袭击差点把人族给灭了，还只是一支部队，那黑族真正实力是什么？没有人敢想像下去。“咣当”一个士兵跪了下来，竟大声哭喊道：“英雄不要走，不要，我还不想这么快死，呜，我家里还有两个妹妹。和病了的母亲，我不能抛下她们不理啊！我不想被灭族！”他最后那句是嘶喊着出来的，他说完用力地磕头，响声极大。
潮暗和瑟停住了脚步，“咣当咣当”更多的士兵跪了下来哭喊，场面乱成一片。“英雄不要走啊，我再也不敢了！”“英雄留下来吧，您是我们族全部希望了！”“求求您，求您留下来，我们真的会被灭族的啊!”……杂乱无章的哭喊声无不示显了他们的诚挚，一旁的赖恩也上前一步，单膝跪下，抱拳说道：“恳请英雄留下，吾等将誓死救族！”“轰”骑兵们整齐地一个落马，全部单膝跪下重复道：“恳请英雄留下，吾等将誓死救族！”长老们也动容了，纷纷出来宣誓自己不会背叛，全力为打败黑族，拯救白族而战。
“够了！”潮暗一挥手，重重地喊道，如雷贯耳的声音让原本杂乱的场面一下间静了下来，只剩下些许低低的抽泣声。他豁然转身，面对着所有士兵，吼道：“你们给我站起来！”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坚定地全部跪着。赖恩低头又是一句：“英雄不留下，吾等永跪不起！”
“英雄不留下，吾等永跪不起！”骑士团传出整齐的声音，雄浑至极。
潮暗和瑟儿对视一眼，瑟儿走上前道：“都起来吧，我的勇士们，我的勇士是不会随便向人下跪的！”标准的动作，优雅的谈吐，让士兵们立即欢呼起来。“英雄们决定留下了，她说我们是她的勇士！”“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免去灭族了！”“是啊，是啊，英雄们可以安全地从黑族回来，肯定可以领我们打败它们的！”……士兵们欢呼雀跃地站起来，拥抱，吹口哨，有的甚至手舞足蹈。
骑士团清一色地作揖谢道：“谢英雄，吾等荣耀与你的生命共存！”可以用骑士荣耀来起誓的话，这句话绝对是真实的，没有谁会怀疑一个骑士以荣耀起誓，那比他们的生命还重要。长老们也眉开眼笑，呵呵地站在一起，互相点头。瑟儿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不过她很快冷静了下来，上前一步，严肃地道：“全体立正，排好队型！”
士兵们吓了一跳，连忙跑回自己的位置，不到一分钟，排好了当初那么整齐的队型，骑士们同时跃上了战马，整齐地面对着两位英雄。那整齐的声音合在一起发出“唰”一般的巨大响动，听得长老们直点头，这只军队的素质并不坏。瑟儿扫视了一遍整个军队，表情严肃得像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将军，“临行之前，我们先为那些英勇逝世的战士们献上属于他们的荣耀吧！全体向左转！”
“咔哒”整齐的转身踏步声，几万军队肃然立正，面对着烈士墓场的方向，那座白色的纪念碑高高地耸立在那里，有的人甚至希望有天自己也刻可以像那些已逝的英雄这么被万人敬仰。“敬礼！”命令从瑟儿口中说出，全体士兵“唰”地举直了右手，骑士们又跳下马，摘下头盔，他们的礼节更多，但他们是真心诚意的，因为这其中不乏自己曾经的战友，他们应得这份高尚荣耀。潮暗和瑟儿也傲然肃立，向这些战士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礼毕，现在我下令，全体人员，向圣战平原出发！”瑟儿的声音刚落，立即被士兵们整齐响亮的回答所覆盖。
“是！”每个士兵都挺直了腰，声音铿锵有力。
“尘影，矮人的壮士们开始挖地了吗？”影掠头顶戴着一顶人族设计的安全帽，一边指挥着大批羽人们把石材搬运过来，一边转身大声问道。一个土坑里冒出尘影灰头土脸的上半身，伸出帅气地刮了刮自己的鼻子，应道：“正在挖了，正在挖了，话说这工程量还真大！”他还不忘抱怨一句。
一只手从坑里伸了出来，猛地挤出尘影，韵弦也冒了出来，责备道：“抱怨什么啊！这是一年的工程啊，你还想怎样，快下去帮忙啦，喂，傻了啊，沙的使者！”韵弦在尘影面前喷了他一脸涂抹星子，尘影“呵呵”地向影掠苦笑几声，一把将韵弦用力按下坑，然后挥手道：“拜拜影掠，我去工作啦！”然后缩进了地底，但明显地传出疯狂的吵架声。
影掠无奈地摇摇头，踏着这片开发出来的空地走了开去。“这边，这边，对，再过一点，好了，放下！”离岸手忙脚乱地指挥着羽人们搬运着矮人战士们去附近的天然矿洞切成的大块大块的石材，整齐地摆放在工地的每一个最适合的位置。由于玲珑干不起（其实是不想干）这种粗重的活，离岸只好把她一份也干了，忙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影掠走过去帮他扶了扶安全帽，怜悯道：“离岸，你再安排多几个羽人指挥啊，看你累的！”离岸双眼露出感激的神色，却摇摇头道：“不了多一个羽人指挥就少一个羽人搬运，我还忙得过来，只不过同时负责二十个摆放点而已……”说完拿出水瓶喝了一口，伸手擦擦汗又跑到了下一个摆放点，影掠汗颜，这离岸也太，太能干了吧，同时负责20个摆放点，还要在后面加“而已”两个字，这还是人吗？
不过他还真不是人！影掠抬头看了看被他规划出来的整个工程，甚至连羽人的飞行路线，怎样最短，怎样最省力等都设计好了，所以整个工地可以说是井然有序。不过阳光还真是猛烈啊，连我都满头大汗了。影掠稍微走神了一下，撞到了一个抱着木头的人族士兵，那士兵怪叫一声，因为肩上的木头正好也挡住了他的视线，所以他被撞的时候也没发现影掠，这下可惨了，起码几十斤重的巨木头被抛起，马上就要压下来到那士兵身上，想不受伤都难。
不过出乎意料地，跌倒在地上的士兵没有被木头压到，他睁开刚才因为害怕而闭上的双眼，发现竟然是影掠英雄接住了那块巨木，还伸出一只手问道：“你没事吧！”那士兵连忙爬起来道：“没事没事，英雄还是把木头交还给我吧！”影掠点点头，把木头递了过去，问道：“营帐那边弄得怎么样了？骑兵们猎到多少食物？简易工棚搭建如何？总共有多少人负责搬运木材？……”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之后影掠才猛然醒悟对方不过是一士兵（现在是木头搬运工，也只是影掠才会这样奢侈地把各族士兵作为苦力），那士兵窟红了脸，英雄问自己的问题，自己一个都等不上，但英雄问的总要回答啊！正在这么尴尬的时候，一把自若稳重的女声响起：“营帐那边已经全部临时解决。骑兵们每天猎到食物加上原本各族带来的总共足够全体人员维持五个月，骑兵们还会继续捕猎，力图清空附近一带的野生魔兽。简易工棚由各族工匠自行搭建，已经基本完成，可以进行生产了，搬运木材的人族士兵总共两万，但精灵族伐木速度极快，建议调一万过去以防木材堆积！”
完整的回答，丝毫不失风范的气势，夹在微风中的阵阵香味，正是香汗淋漓的瑟儿，她刚好经过便处于本能地回答了影掠的问题，挥手让那名士兵离去。影掠尴尬地笑笑，然表情也严肃起来，“再调一万的话城防会出现空缺，我和你先去森林看看情况吧！”影掠说完，看向点头的瑟儿，两人飞快奔向离工地十多公里远的原始森林。
原石森林现在是一番热闹的景象，由十二月魔战士带着丛林突出部队在前面开路，击杀所有魔兽，而且为了保护伐木队的危险，羽纤在一旁不时出手解决一两只较为厉害的丛林魔兽，进程倒是颇快，已经完成伐木任务的十分一了。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伐木队由一大批精灵魔法师组成，接连不断的风刃横扫而出，每一下便倒下一棵大树，然后土系的魔法师用土元素清理成木材，递交给人族士兵。
通常是上一批魔法师一齐发动风刃，扫倒一大片树木，后一排魔法师又补上扫倒第二排，没有停歇，上一批魔法师刚好储足了灵力，可以再度发射风刃。不得不说精灵族的魔法造诣极高，坚持这么频繁地发射魔法可以持续整整20分钟，每20分钟休息一次，这是影掠的规定，免得累坏了精灵们。
影掠和瑟儿刚到森林入口便看到一大批体型巨大的土元素在整理木材，堆成了好几十堆，人族士兵奔走其间，抱起木头就往工地方向跑，但还是有大量堆积。影掠思索了一会儿，扁扁嘴：“只好让精灵族减缓速度了，这样下去的确会堆积阻塞住伐木工地。”瑟儿凝视了他好一会儿，冷冷道：“都怪你，把潮暗和一大批士兵调走了！”影掠吐吐舌头，转身向传令官下令道：“命令，精灵族减缓推进速度，每十分钟休息一次，注意安全。”传令官立刻跑进了森林去了。
影掠这才转过来对瑟儿说：“派潮暗去依贝山建立军营战略重点，而且以那家伙的实力，绝对没问题的，你就放心好了，我的妹夫差不到哪去！”瑟儿干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点点头，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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