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推我我就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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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离开,被窝里的水龙这才疑惑的向甘霖说出自己的疑问:"我们为什么要装睡啊??"甘霖此时十分得意:"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嘿嘿,虽然我也不知道凌川为什么要故意说我们还在睡觉,但我能感觉到他当时有些微微紧张的心情啊。我们江波的生命可是生来就有与众不同的心灵感应能力的哦!!一定不会错的。"
这样吗??水龙有些迟疑了,难道凌川有什么瞒着我们的地方??还是他知道了什么??
草原上的白天一向有美丽到让人沉醉的景色与风光。微风徐徐,真是一个能让人忘记烦恼的地方啊。
当然,这是对有烦恼的人来说的,水龙和甘霖嘛,应该,大多时候不属于这类的。所以,此时两人丝毫没有偷跑自觉的在徒河部族族人的注视下,正愉悦地往族人聚居地外的草场走去。目标,那条凌川发现彼岸花种子的河流,也就是两人来时的那条河流。凌川嘛,唉,水龙心中稍稍叹了口气,他好奇怪的表现啊!看样子是有一些事情正在暗地里发生呢。也好,反正自己不是本来就是打算要走的吗??现在,趁机悄悄走掉,或许,。。。。。。也帮了他的忙吧??呵。
一边想着一边走,甘霖还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看东看西,并不停发问。虽然水龙也是一问三不知,但难得的是活了三百多年,这心性倒也和甘霖来的像,对于甘霖的问题也是积极讨论,一路下来,两人可谓走的兴高采烈。不多一会儿,那条两人来时的那条河流已经近在了眼前。这条河的名字叫做九曲溪,曲曲折折的样子很名符其实。这名字还是凌川在回到族里后,仔细查阅了相关的地图才确定下来的。
九曲溪,发源于草原尽头的雪山,水量充足而终年不枯。看上去河面并不宽阔,但水深足有五六米。这在草原上来讲,已经是一个很少见的数字了。再加上水温很低,而且因为草原上的地底总有很多会打洞的动物的缘故,使这里的河流总是在平静的水面下旋涡密布,所以,就算是游泳的好手,也一般很少有人会在这里下水的。
当然,很少不代表没有,对于水龙和甘霖,水中就是他们的家乡。所以,不下水反而才是不正常的。所以,如果你在这样一个晴朗的天气里,看到此时的九曲溪边两位眉目如画的少年毫无预警的跳入溪中,连个浪花都没打起来就再也没见了踪影,可千万不要以为是两人在自杀。实际情况是,它们两位是打算偷懒偷到底,既然都不再同凌川一路同行了,那还不如变回原形在水中来的舒服自在,不是吗??
两条丈许的青龙在水中轻灵游弋,矫健修长的龙身,青绿亮鳞闪烁,异样光华耀眼。青龙龙额顶长各有一双龙角,高颀而姿美,此时互相打闹,真是好不热闹。
只是两人没注意到的是,天空中原本明媚的阳光正悄然淡去,四周开始聚集起阴冷的狂风和黑云。毫无疑问,这天,要变了。
徒河部族。
凌川正在为自己和甘枫兄弟两人的出行忙前忙后的准备。虽然一下子甘枫的离开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但显然凌川也不是一个会轻易因为自己的情感而失去理智的人。他很明白,偶然的这次相遇,或许并不能给以后和甘枫的相处中带来多大的助益,但起码给了自己一个契机,认请自己感情归属的契机,这就足够了,不是吗?不要问他为什么觉得以后会和那个叫做枫的少年长久的生活在一起,他就是这样坚定的认为而己,而且会为之倾尽自己的全力。他走过很多地方,也见过很多人,并不是一个相信一见钟情的人。但对甘枫这个身上总是罩着一层雾的少年,他绝不会质疑自己的心底的声音。这没有什么不好确定的,不是吗??
虽然这样想,可心中的那种酸涩的感觉却总是挥之不去。如此陌生而又有些甜蜜的感觉让凌川有些不知所措,但表面上他的行动还是十分利索而有效,并没有受到什么情绪影响的迹象。到了下午,夜光和她所带的古月、古星因为凌川收拾妥当已经打算带着凌川一起上路了。恰在此时,凌川也突然得知甘枫和他的弟弟早在清晨就自己走掉了的信息,心中一阵抽痛,竟不禁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天气已经开始突变,那两个少年居然,居然就那么不打招呼的走了!!凌川的心中竟有了一丝丝的愤怒。唉,。。。。。。。。。是自己的感情让枫觉察到而吓到他了吗,还是。。。。。。。。。。。。凌川心中只剩下微微的苦涩。好,既然这样,那。。。。。。。
好!!我走。但走之前,我要做一件事。就这样决定了!!!

空中正阴风阵阵,黑色的云朵正聚集在这片草原上,看来要下暴雨了。
九曲溪畔,一个俊逸的男子,正蹲在水边。他把自己的前襟解开,用双手在胸前画出奇怪的印记,显然正做着什么咒术。一柱香后,当他把手入溪中的时候,原本白净如玉的一双手己变得几近透明,连运行于其中的血液和脉络都清晰可见。这双手此时正往水中散出一丝丝血红的液体,这些液体散入水中,便立刻消失不见,甚至连晕开的过程都没有,就好像已经彻底被溪水吞噬了。
凌川,徒河部族一个普通的青年,除了武功超群,性格好客,喜欢研究药草,而且相貌俊美之外,好像就没什么优点了,不是吗??可反过来想,既然有这么多的优点,为什么人们还是觉得他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青年呢??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能孤身一人到中原去拜师??那里的高人又为什么愿意教授他呢??为什么他去的时候族里的长老们好像没有那么反对??又为什么在好像是没人指点的情况下,他的药草知识能变成周围部族的牧人都知道的出名呢??这么一想,你就会发现,这里面其实充满了疑问。不过,幸好,在部族里好像从没有人会这么问,他们好像觉得,这件事情是天经地义的。
徒河,最古老的草原部族之一。早在五百年前就在这片草原上定居了。不同于其他游牧民族的四处游荡,好像在这几百年间,徒河的迁徙范围从来没有超过方圆两百里,这又是为什么呢??
原因?如果你想知道,人们也会告诉你。可不知道为什么,凡是来到这片草场的人,就总是那么没有好奇心,没有人问,当然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就这么保留到了现在。
徒河的祖上,传说他们是冥界的子孙,世世代代就是为了守护冥界的入口而存在的。九曲,九曲回肠,最后的源头不是雪山,而是阴间。
这样的传说,想当然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就算人们的内心有多虔诚,也会慢慢退色,最后变成一种类似于传奇之类的可信可无的东西吧。
可是,在二十年前,当凌川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这种信仰便重新显示出了他的威力。凌川,那时出生在一个普通的牧民家庭里。他出生的时候,族里的长老就那么奇妙的感觉到,那间小小的帐篷里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于是,他们来到了这个不知道什么原因飘着浓郁菊花香的帐篷。在他们进帐篷的那一瞬间,看到那个几乎是同时诞生的那个小孩子的左肩有一朵小小的红如火的曼陀罗胎记。于是,他们便明白了。因为那仿如菊花的香气其实是曼陀罗的花香,而红色胎记也正栩栩如生的提示着他们对昔日教义的记忆:曼陀罗,又名曼珠沙华、彼岸花。血红如滴却只开在黄泉路的两旁,在不经意的时候用独特的花香唤起人们前世的记忆的恶魔之花。人称"草莫见花莫见",花语正是"哀伤的回忆"。
虽然花语并不是常人心目中吉祥的象征,但徒河的长老们,这不祥便是信仰,还有什么可犹豫??所以,这个孩子自出生起便被秘密的关注了起来。作为一个延续了几百年的部族,徒河的结构是外松内紧的,而且守护者这个责任也并不像外人想的那样已经被族人彻底淡忘,他们只是不再声张这件事而已。因为在他们心底,这个信仰实际上也从未被怀疑过。所以,凌川,早就已经是徒河里一种隐约的神一般的存在。而有关他的奇特的能力,也总是在隐隐的在族人中传诵着。
虽然已经接近傍晚,而且天气不好,但草原上人们的生活本来就是居无定所的居多,所以一行人还是出发了。
这次同夜光来的有兄弟两人,名字叫做古月,古星,都是草原上的有名的勇士。古月年纪稍大些,大概有十九岁的样子,生得剑眉星目,是一个十分出色的男子。古星就稍稚嫩些,不过,既然能称得上是草原上的勇士,自然也是举止行为都有过人之处。夜光现年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生的十分温柔甜美,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可能常人根本就看不出她惊人的身份。
这次,沿九曲溪而上,探寻事情起因的任务就落在了上面所述三人和凌川的身上。对于凌川在徒河的超然身份,夜光有所了解,所以,在许多事情上都十分客气。但古月和古星就不免有些不服气,所以两人时常同凌川发生一些小矛盾,还好,凌川也不是爱计较的人,所以一行人倒也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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