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相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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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结果不出所料,女王也是一大早就打发人来提审辛泯了。我想若不是女王气过了头,也不会现在才想起提审辛泯,应该昨晚就来要人吧。可见不管是谁戴了绿帽子都会暴走呢,不分男女。
想想那火晳也挺惨的,他和辛泯的关系挺多还处在暗恋期,就这么被我给搅黄了也挺冤的,毕竟身体没有出轨,就这样被判罪,多少会有点不甘心吧。不过我这人见不得背叛,特别是身边的亲人被人耍了。虽然女王只是我现在身体的母亲,可是偏偏惹到我头上来,还给母亲大人扣绿帽,不是找死吗。我这人没别的,就是爱护短。只是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扳倒了火晳,原本我以为会更精彩些的,没想到来得太容易了些。想想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妥,但是因为我还找不到头绪,干脆不去理会好了。
匆匆吃了早膳,我急急的坐上马车,往大理寺赶去。其实今天我虽然起得早,但是女王的女官一早就来催了,如果没有那么麻烦的梳洗过程,我也早该到了。所以说嘛,当公主就是件麻烦事。陌还是一如既往的跟随在我左右,看他熟练的翻身上马,稳稳坐定,我问女官才知道,他身手也不错呢。现在才觉得心腹兼保镖的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才。
大理寺就在皇城之内,离皇宫就只十几分钟路程。不一会,马车就到了大理寺正门。我被陌扶下马车,抬头看那大理寺的门楣,倒极似电视中常常看到的衙门模样。门口两只石狮张牙舞爪,旁边还架着一面鼓,鼓架上有鼓锤,门外有士兵把守着,气氛倒是挺肃穆的。
门口早有女官候着,一见我来了,急忙把我往门内领。进了大堂,才知道皇宫的陈设有多奢侈。在这里只有简单的红木案几,地面是青石铺就,墙也就是一般的石头砌成,上面绘得司法天神处罚犯人的彩绘图案。天花板上仍有五芒图案但是却没有宝石黄金的装饰,显得有点单调。
从我一进大理寺的大堂,我就觉得一阵寒气不断的涌入身体,搞得浑身不舒服。明明外面是艳阳的**,但是在这里面却只觉得像腊月的三九天。早知道我就多穿点了,不过是个法院嘛,干嘛搞得这么阴气沉沉的,回头得给大理寺的头头提点意见才好。
穿过大堂,女官领我进了内院,内堂才是今天主审之地。我进了内堂,看到人来的倒是蛮齐的,除了六皇子水辰以外,女王和两个姐姐还有女王的几个重要侍妾都在。四大长老里面只来了邢长老,他是主管水月国法典的最高长官。看来女王也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毕竟事关皇族颜面,所以并没有通知太多无关人员。
内堂是主审要犯的地方,一般只有钦点的犯人才在这里审理。也就是说犯了谋反罪,或是卖国通敌罪等等的,不好在台面上审的犯人都在这里过堂。虽然里面的陈设不怎么样,但是地方却是足够大的,一般容纳几十个人是没问题的。女王见我来了,示意我坐下,然后对着邢长老,微微点了点头。
邢长老会意,挥了挥手,两个士兵,架着火晳从门外进来了。火晳的样子极惨,双脚已经被人打断了,脸上全是淤青和血肿,一双眼也似睁不开了,肿胀得厉害。双手不能动了,看来也是被废了。最可怕是他眉心上的深蓝色咒文,看来女王不仅封了他的法力,而且将水魔法注入了他的身体里。要知道,火炽国的族人全是火属性魔法,水能克火,如果一个法力高强的水魔法被硬生生注入火属性的身体里,不光是两种魔法相噬的能量会让身体疼痛难挡,而且最糟的是,无论多么痛苦,受刑的人是不会昏过去的。天生的魔法加护会保护大脑不受破坏,全力维持神志的清醒。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罪犯因受不了这种刑罚而选择自杀的原因。但可惜的是,火晳现在双手双脚全被废了,他想自杀都是不可能的了。

女王面无表情的看着火晳,就好像看一件垃圾。“晳妃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女王的声音很冷。火晳舔了舔干裂的唇,声音沙哑而干涩,哪还有一丝娇媚的样子。“臣妾确实是被冤枉的,请陛下明鉴。”“到这个时候还不承认,还不知道悔改。好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女王气得发抖,手一挥,辛泯被带了进来。
相比火晳,辛泯实在幸运得多了。虽然我让陌把她扣下了,但是却没有虐待她,也没有给她用刑,所以现在的她除了头发有些凌乱以外,大体上还是过得去的。辛泯一见到女王,就连忙跪下,给女王行大礼。女王盯着辛泯,恨不能在她身上开上洞,但是她问话的语气仍然沉稳。“辛泯,朕念你跟随朕多年,如果你将实情全招认出来,朕赐你全尸,保你家人无事。”“谢陛下恩典,罪臣实在无颜面对圣上。只怪罪臣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切都是晳妃指使罪臣做的,是晳妃先用书信勾引罪臣,又指使罪臣把七公主殿下骗至赐子殿,然后加害公主殿下。罪臣自知死罪不敢有求于陛下,请陛下赐罪臣一死,以赎其罪。”火晳听完辛泯这番话后,如软泥般瘫软在地,再无生气。
“晳妃不守夫道,竟然不顾皇家颜面和自己的身份,与主祭祀辛泯私通。并且有意谋害本朝七公主殿下,罪孽深重。今幸得女王仁慈,赐晳妃白绫一条,自缢谢罪。其死后不得入宗祠,其宫中女官也一并充宫为奴。其子水辰即日流放,永世不得再进水月国一步。罪臣辛泯,勾结晳妃,意图谋害公主殿下,罪无可恕,本就判你万箭心而死,但女王仁慈,保你全尸,故赐毒酒一杯,以死赎罪。死后不可入宗祠,弃尸于野,家人不可帮其收尸。”刑长老宣判后,有士兵将辛泯带走了。就在晳妃将被拖走时,晳妃突然挣扎着大叫起来。“水莲,你这个妖孽的孩子,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会生生世世诅咒你。你这个妖魔,我早该杀了你,我变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是妖魔,你是妖魔的孩子。神会代替我诅咒你的,你看着吧,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是妖魔……”火晳最终被拖走了,但是他最后的话语却深深印入我的脑中。我的父亲是谁,我从不知道。我真是妖魔的孩子吗?我抬头看着女王,她也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悲伤和疲惫。
“大家都散了吧,莲儿,你随朕来。”女王在女官的搀扶下走进了后室,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母亲大人真的老了。那眼里的苍桑,是魔法怎么消也消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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