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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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熙铭家足不出户整整一周,不听不闻不问,完全与世隔绝的状态,吃的东西熙铭有帮我我准备好,所以不用担心。熙铭一直很忙,今天也是一大早就出去,听他说好像是接到一个新的剧本,经纪人正在和导演协商合作方面的事,最重要是片酬,定下来月末就要开拍。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有关的是明天学校开学,我直升高二,被编入政治历史文科班。不想去学校,已经没有去的动力和目标,考虑到放暑假之前交掉的学费,不去又觉得浪费。
手机陪我休息了一周,此刻鼓起勇气开机。没有意想中那么多条短信,那么多通未接电话,有的只是姨留给我的一条语音信息。
:“没死就来露个脸,林教授天天往俱乐部跑,就等着见你。”
林教授?他还记着我。心下一股暖流涌过。他是我最特殊的顾客,来白金碎钻那么多次,没别的要求,就和我聊天,要我听他纯学术上的见解,熟悉之后偶尔也会话话家常。现代社会像他这样的人,真的,不多了。
也好,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把冰箱里最后一份披萨吃了,换件衣服出门。时间还早,才傍晚5点,我就徒步走到相距甚远的公交车站,静静候车。
车开得很慢,路上行人车辆多,都赶着回家。我所坐的这班车,也是末班,车窗前一块告示牌上写着的。下车时已是6点,再走一段路,进入锦簇大厦内部,搭上电梯直升115楼,白金碎钻俱乐部。门已经开了,几个姐妹围坐一起闲聊,客人还没到。
:“滢泠?今天怎么会来?”
看见我,有如见了稀有动物一般惊奇。

:“就是,我们还以为你不在这里干了。”
说话的这两个我没见过,估计是新人。
:“我姨呢?”
:“你姨?是谁?”
:“在休息室躺着呢。”
小玫姐从里面出来,穿着新的套裙。
:“谢了。”
和小玫姐擦身而过,打开休息室的门。
:“姨。”
:“姨。”
叫了两声没应答,睡着了?
算了,反正醒着见到我也不会说好话。
趁这个空,打通电话和熙铭报备一下,因为我在的缘故,最近他回来得不会很迟,顶多10点,林教授很久不见我要说的话不会少,我怕三个小时不够。
:“新的男人?”
才挂上电话,姨突然出声吓得我手机摔在地上。
:“不是,只是暂时收留我的人。”
从没想过,和熙铭发生任何关系。就只是和他,我不想。原因,自己也不清楚。
:“英洛遥那边你准备怎么处理?他也来找过你几次。”
:“不打算处理,我和他没关系了。”
从跑出他家那一刻,关系就正式切断,一丝不留。
:“没关系?你别忘了一个月的期限还没到。”
一个月?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该怎么处理,你好好想想吧。”
打火机咔嚓一声,里面窜出一条火苗。
不用想,心里已经有答案,很明确的答案。
七点过后不久,林教授来了,我立刻迎上去。寒暄几句,落了座,请他喝上一杯普洱。他不喝酒,为了他我特意买了绿茶备着,今天换普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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