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高傲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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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们俩有点事要谈,我请你喝杯果汁等一会儿怎样?”
英洛遥叫住她。
:“你是?”
圆瞳对着英洛遥一眨一眨。
:“英洛遥。你呢?”
:“莱伊。”
跑了很远,到一家药店的后门,罗殷诺停下来,背靠着卷帘门喘息。我从没狂奔过这么多路,更是气喘得不行。嗓子又干又痛,有一丝血腥味在嘴巴。
:“为、为什么,不、不接我电话?”
还在喘着,罗殷诺就开问。
:“什、什么,时候?”
我可不记得他近阶段有打电话给我。
:“就,昨天。”
莫不是,昨天晚上那个电话?要不是那个电话,我的手机还不至于这么早就退休。
:“刚好,那个时候手机掉水池里,坏了,没办法接。”
深吸几口气,呼吸渐渐缓了过来。
:“坏了?”
我懒得多说,现出还在盒子里沉睡的新手机。这下罗殷诺释怀了。
:“那天在上岛我看见你跑出去了,原本想追你,被我妈拦住了。你还不知道吧?我妈从美国回来了,还给我带来一个她认定的媳妇,莱伊,就是刚刚撞到你的那个女生。”
:“不用解释那么清楚,反正与我无关。”
心头一阵酸楚,我努力想将那感觉忽略。
:“怎么会无关?你在吃醋对不对?我被我妈逼得没办法天天陪着莱伊,说实话就怕你看见产生误会。我对莱伊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喜欢的是你,是你!滢泠!”
他紧紧抱住我,紧得我快喘不过气。
:“放开我,放开!”
我捶他,想推开他,没能成。是不能,还是不想?几滴晶莹剔透的东西,滑落。
:“滢泠。”
他稍稍松开我,第一次主动吻我。那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又回来了。这时头脑中却一闪而过英洛遥的影子,那个被我当作背叛工具的男人。怎么会想到他?在罗殷诺的怀里。
:“对了,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原来不只女性敏感,男性同样敏感。
:“英洛遥,我的,不,是陪我一起找维绢的学长,他和维绢关系很好。”
不能让他知道我和英洛遥的关系。
:“那维绢呢?找到没?”
:“找到了。”
:“那就好。她,还好吧?”
罗殷诺问得小心,维绢发生的事情他知道。
:“还好。”
现在维绢的事,我不打算告诉他。
:“你妈认定的那个媳妇,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会找机会和莱伊说清楚。”
看罗殷诺犹犹豫豫的样子,我知道要他反抗他的母亲大人和他官居一市之长的父亲大人,没那么容易。
日后再说吧。不打一声招呼跑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向罗殷诺要了手机,我打给英洛遥。花都大厦顶楼的饮品屋,我和罗殷诺找了过去。
:“殷诺!”
罗殷诺一出现,莱伊就粘上去,硬生生把我挤到一边。
:“莱伊!”
罗殷诺急着摆脱,一边还留意着我的表情变化。
我维持着接待客人时所展露的那嫣然之笑,令看者心旌摇荡,但却无法进一步接近你,也就伤不了你。
英洛遥还在正对服务台那桌坐着,我点杯西瓜汁坐到他对面。凳子还未坐热,莱伊挽着罗殷诺气势汹汹来了。
:“岱滢泠,听说你是殷诺的女朋友?”
:“是。怎样?”
气势上,我绝不会输她。
:“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新鲜,这世上有公平竞争这回事?我从不信。看她一脸认真,姑且先应下。
:“好啊。”
:“不过输的一定是你,殷诺是我的。”
像只美丽的孔雀高傲地抬着她的头,莱伊挽着罗殷诺走了。罗殷诺数次回头看我,我笑着向他挥手。都假定了结果,还是公平竞争?这位莱伊小姐又是哪家的千金吧?说话带着命令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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