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苦涩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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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带着很重的黑眼圈去了学校,睡睡醒醒,醒醒睡睡间度过一天,按中午收到的英洛遥发来的短信息中说的,去了上岛咖啡馆。看着menu视线还有些模糊,随意指了一个,指到了black,蓝山黑咖啡。英洛遥要了跟我一样的。
:“黑咖啡?苦涩的味道还真适合你现在的心情。”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叫我干什么?”
单手支头,我看着窗外的灰蓝色天空。
:“来咖啡馆当然是喝咖啡。”
英洛遥拿起桌上那包烟,又放下。
:“还是你想,看点别的?”
英洛遥盯着馆内某处,目光深邃。
:“看什么?”
他手动把我的头扭过来,视野范围内,那背对着我的身影是...身旁坐着个水手服的娇小女孩,就是昨晚那位吧。对面是一位中年妇人,身上那职业正装显得精明干练,是传说中长期在美国的市长夫人吧。
咖啡上桌,我不管它烫是不烫,一滴不漏全泼在英洛遥脸上。
:“你故意的,对不对?!”
服务生慌忙拿来湿毛巾给英洛遥,他抹地板一样一抹了事。
:“很遗憾我还没有那个预见能力。”
:“鬼才信!”
提了书包,我冲出咖啡馆。桌上的玻璃花瓶被我的书包带下地,碎了,瓶中几朵娇艳欲滴的玫瑰静静地横躺在地。

掷地有声,罗殷诺循声望来,似是看见了我离去的背景。那一刻他脸上是什么表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想追出去,被传说中的市长夫人有效拦截。
跑到大街上,一双强有力的手拉住我,抱住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英洛遥。
鼻子一酸,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终究忍住了。人潮涌动的大街上,英洛遥和我,紧紧相拥。
:“滢泠?”
:“洛遥大哥?”
:“你们?!”
听到维绢的声音,我推开了英洛遥。
:“维绢,你怎么会在这儿?”
问了才发现白问,因为看到维绢手中两个便利店的袋子。
:“滢泠,你...?!”
维绢看我的眼神有深深的震惊,还有一丝,憎恨?!她又把目光飘向英洛遥,怔怔盯了她一会儿,再度回到我身上。
:“维绢...”
这种情况下遇见,我还真不知该说什么,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维绢!”
站立不稳地向后退了几步,维绢跑开了。
:“别管她,不会有事的。”
英洛遥说这话似是在安抚我,目光却盯着维绢跑远的地方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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