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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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的有时有小雨,变成了不停歇的毛毛细雨。户外拍摄,工作人员全都打起了伞,那些昂贵的器材也全罩上了防护膜,唯独我和熙铭两人享受着细雨的洗礼。站不多久头发湿了,衣服也有了湿气,雨水打在睫毛上,聚集起来,像是我哭了一样,隔几分钟就得用面纸擦一下。心情,不免烦躁了些。相较之下,熙铭则表现的丝毫不受影响。雨势渐大暂时中止拍摄全体避雨那会儿,甚至很绅士的脱了外套披在我身上,拉着我往树荫下跑。
避雨不能躲树下,如果你不想傻傻等着被雷劈的话。我们的行为,是在冒险。看他搓动双手取暖,把外套还给了他。已是10月中旬,夏天的尾巴早就不见,天渐渐转凉了。
:“你披着吧,别着凉了。”
:“着凉也是我乐意。你的衣服化妆水味太重,刺得我鼻子受不了。”
硬塞给他。
:“伞在我车里,我去拿。”
说着,就要跑动。
:“你车停那么远,跑来跑去淋了雨不会感冒?你又不是超人。”
‘超人’两字,把他逗乐了。
:“岱滢泠小姐,恭喜你猜对了!我就是超人!这是一个天大的机密,请千万要保守。”
他还当了真,后面两句说的很小声。
:“那我也恭喜你。我是飞天小女警。能够见到我是你的荣幸。”
:“真的?荣幸之至!”
一脸兴奋,向我伸出手。被我打回去。
:“无聊。你还当真。”
记得小时候还看过魔法少女、奥特曼之类的东西,一会儿是不是全得跑出来?
:“不当真才会无聊。说真的,我真的是超人。你信不?”
无语,机械式的点头。
:“三伏天裹着羽绒服狂奔,下雪天穿着T恤跳进河中拯救落水的小狗。你说,超人的名号,舍我其谁?”
都是些很苦的事,熙铭却用玩笑的口吻在说。这个当红偶像明星,不容易。
:“所以我点头了,熙铭超人。”
潮湿的衣服粘在身上,显出他瘦长的身形。以前都没发现,原来他这么瘦弱。

:“唉~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他抬头仰望天空,发出一句抱怨。
:“天气预报说是有时有小雨。不过看上去,还有的下。”
迷信电视台天气预报的人,今天有苦吃了。
:“今天还能不能开工?”
:“不清楚。你直接问老天比较快。”
人字加两横才是天,很明显告诉我们天最大。
雨越下越密,由断断续续的点变成了连成一条的线。开工的可能性,越来越小。在树荫下站了半个多小时后,导演的最新指令传来,今天停工。才上午10点多,突然得来的一整天的空闲时间,有必要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分配。
首先想到的是清呤姐,于是打了电话过去。很不巧,清呤姐前两天感冒休息,今天复工,堆积下来的工作都等着在今天一天时间内完成,没时间出来。又约了小玫姐。她才刚醒,讲两句就一个哈欠,不过答应了我的邀约,11点半在水乡茶楼见。那里的桂花龙井我很喜欢,小玫姐不爱喝茶,可以吃些点心,早饭和中饭一并省了。
:“岱小姐,你等一下。”
熙铭先一步跑去开车,我慢慢踱过去。导演见我走远,也顾不得他的那些昂贵器材,上来叫住我。
:“有事吗?导演?”
直接找我,几天来这还是第一次。
:“今天晚上,你有时间吗?”
晚上的时间,让我变得敏感。
:“不一定,要看我的安排。导演你有事的话,不妨先说说看。”
这位导演,看着倒不像是那种人。
:“是这样。余导听我说了你的表现,想约你今天晚上在天空之城见上一面,让我来传个口信。熙铭也一起去,麻烦你转告一下。”
余导?大概又是问我有无兴趣进入演员这一行之类的。去?不去。
:“我知道了。谢谢导演。”
车在身旁停下,我弯腰坐进去。转告的部分,做到了,自己那份减免。雨很大,车开得比较缓慢,雨刷片刻不停歇工作着。
昨天临时有事赶去某个地方,耽误了更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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