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寒冬燕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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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在南方已经湿寒入骨,围着白狐毛领穿着厚实的缎袍在屋里坐着烤着火盆,依然不能让花吉感觉足够的温暖,烧上壶开水,只要冷了就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茶水,花吉自己好歹是东北人,但是遇上南方天气也受不了,今年冬天也就算了,明年一定设计个火炕和壁炉出来,这种大冬天要是无法驱除寒气,真是跟躺进冰箱里一般。
花吉趴在床上,身上盖了两层厚厚的被子在被窝里算账,再过一个多月,就过年了,要做好过年的准备,拨款添置东西,还要买鞭炮等等等等,不当家不知当家的累啊,不过花吉庆幸自己是个穿越来的,至少在过日子和享受上要比一般人来的更高级一些。
“姑娘在吗?”
花吉从账本上抬起头,“谁在外边?”
“姑娘,是我。”
门外的熟悉的声音几乎已经将声源的主人显像于眼前,但是花吉仍然没什么反应,她以为自己幻听。
“梁拓?”试探性的开口。
“姑娘是我。”
花吉一扬被子,从床上蹦了下来,“我来了!”
花吉趿拉上自己的鞋子窜到门口,一开大门,门外站着早已像离开几年一样的梁拓。
“姑娘。”
“走的突然,回来得也这么突然,你拿我穷开心是不是?”花吉一开门脸色大变,本来想上去给他个拥抱,但是怕梁拓的误会,所以干脆黑脸先教训他一顿。
“姑娘,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并不注意他,花吉觉得此时的梁拓伟岸得像是面墙,英俊得像是费德勒……(原谅我的比喻,请不要真的把他带入费德勒的长相……)
“不管怎样,怎么也应该先跟我打招呼,我一个人连门都不敢出,饭也没人张罗,为此我还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花吉表现得极其幽怨,一双眼非要瞅得他心里发毛,“不过不管怎样——我还是很高兴你能回来,哪怕只是收拾行李顺道和我告个别。”
花吉还是忍不住伸出双臂抱住这个将她从后世的迷惘引渡到现实生活的恩人,说是雏鸟情结也许更为贴切,但是身边有个男人陪伴,就感觉像有一堵结实的墙,当你对于前途产生畏惧时,后面就有个人让你靠。
梁拓啊,我真想叫你一声鸟爸爸……
梁拓身子一僵,花吉闭上眼睛享受自己应得的实惠,一双手不老实的抱住了他结实精壮的腰身……男人啊,就是应该像他一样,肩是肩、腰是腰、**是**,啊,其实放荡一下也挺好的。
“姑娘,天冷小心着凉,还是到房里说话吧。”梁拓急于脱身,在不推开她又会让她松开自己的情况下想出了这个理由。
“咳,梁师侄,这么快就伊人在怀了?急于进房叙旧也该注意一下身边还有我这个师叔在吧?”有人戏谑出声,一马鞭柄敲了敲花吉的咸猪手背。
梁拓红着脸拉下花吉的手,“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起的恩人,柳姑娘;姑娘,这是御剑庄我师傅的师弟赵景默。”
花吉刚才明明没看见别人么,她耸耸肩,拉上了自己的鞋子,“赵公子好。诶呀呀,快进来吧,房里的热乎气都跑没了!”
将二人招呼进房,花吉翻开桌上的茶杯,将铜壶中的热茶斟满杯子,等待两个男人入座。
“姑娘前阵子病了?”梁拓坐了下来,“莫非是旧疾犯了?”
“旧疾?那倒没有……就是药吃多了,没什么大事,听你师父说你的外公……他老人家……”要死翘翘了?
“只是他老人家的一个玩笑,并没什么事,只是有些事找我商议,这一去这么久,怕姑娘担心所以现在才回来看望姑娘。”梁拓看了看她的闺房四周,“姑娘把书房的东西搬进来了?”

“天气太冷,没办法一直在书房呆下去,这样的话还可以上床上暖和一下,比较方便。”花吉拉拉外袍,原来是老人家想外孙的苦肉计啊……“那,这回呆多久?”
“大概可以呆到……”
“过完年,姑娘你看可好?”像是怕被冷落般,赵师叔抢先开口。
“那当然好,这阵子桂月楼生意并不算忙,我也有大把时间,加上快过年了,能把梁拓盼回来,这年才算过的好。”花吉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梁拓带来的人,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六,这男人狭长凤眼满眼带笑,长的阴柔俊美,笑的时候还让人觉得桃花满天飞,虽不是那种嫖客的**,但不难断定是迷惑女人的高手,尤其是一副傲人的风流气息,还有……嗯?什么味道?
花吉刚刚抱梁拓就隐约嗅到一丝香味,这回香气满室,好像放了一屋子的茉莉花瓣和百合。
“姑娘可是闻到了香味?”赵景默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袋子,“是这个香囊。”
“原来赵公子是调香的高手……难怪我在胭脂水粉堆里也没闻过这种香气。”花吉的意思是,你个大男人喷什么香水,整得比女人还招摇。
赵景默又是一笑,“姑娘的身上也有香味啊,这小子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久久飘散着悠长绵软的香气,大家都以为是梁拓在桂月楼当差,难免会沾上胭脂气味,可是今天见了姑娘,我才明白那个味道是姑娘你一个人身上的。”
花吉一囧,这算是变相调戏么?
“梁拓是习武之人,每天又为我忙碌,我就习惯性的把龙涎香也放到他的房子里一点,一是驱虫,二是味道好,三是活血利气,所以你说别人没有也是正常的。”花吉倒是知道这事,为了试验龙涎香的味道,她几乎熏得昏天暗地,才又把香炉搬到梁拓房间,当薰衣草和空气清新剂用。
“姑娘不知这东西也可助阳道?”赵景默偏头,一副暧昧笑容。
梁拓实在见不得两人互动,“景默,你就别戏弄姑娘了。”就这么让两人说下去他仅存的清白就没了,再回到御剑庄,经过赵景默的渲染,事情就更乱了。
“助阳道又怎样?”花吉突然学起赵景默挑着眉眼,媚眼如丝的问。我靠,比开放,你以为我是吃素的?你也不看看老娘从事的是什么职业,看了多少十八禁?
赵景默这回真是笑了,摇摇头,“梁拓啊,这回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回御剑庄了,今日一见玲珑姑娘,果然不是寻常之人,姑娘不愧为南方第一佳人。”
第一花魁改成第一佳人,花吉还是比较受用的,“本以为梁拓回到御剑庄会被长辈欺负,看来果不其然,就是一个赵公子,也够把他戏弄的找个地缝藏起来,我与梁拓其实就是约定的主仆关系,至于赵公子说的龙涎香的事,我确实不知,笑话我无知也无所谓,梁拓怎么说也是名门之后,坏了他的名声可不好,就请公子不要再戏弄他了。茶要凉了,赵公子喝茶吧。”
梁拓机械式的端起茶杯,心里有所顾及的喝了一口。
“泡的是普通的茶,怎么,害怕我害你不成?”花吉不满的看向梁拓,这个人还真没良心。
赵景默,该不会是免费来玩的吧?花吉端起茶杯,瞄了一眼一副满足样的赵景默,不过是喝个茶,干嘛还点头晃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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