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准备上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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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吉初来桂月楼,虽有老板妈妈桑名头傍身,可是对于这个特殊行业的了解,花吉的水平也就仅限于电视剧里的描写:老鸨年龄一定是四五十岁的欧巴桑,身材肥硕,妆容夸张,一脸谄媚的笑容,手里还要有个艳丽的大花帕,而且一定要见钱眼开。对,脸上最好还要有个长毛的黑痣就更形象了。
只是没有男人会对妈妈出手,而初见到红颜,她的话里话外听起来好像自己也有固定的粉丝群,例如,那个在别人床上叫她名字的赵公子,想想就让她头皮发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被人在野外用强,说不定就是哪个变态色情狂预谋已久的事。
恶……真恶心。
本来想视察自家地盘的花吉,刚迈出门,就把脚缩了回去,她将脑袋探出门扉,“梁拓!”
没出三秒,梁拓就现身在门口,“姑娘有事?”
“嗯,那个,借我几件男人的衣服,”花吉干笑着,“顺便明天请个裁缝来,我要做几件衣裳。”
梁拓看她古怪的姿势,有些不解其间的用意,“我的衣服姑娘穿不合适。”
“那就先买几件,我要去那边看看。”桂月楼和花吉的寝居属前后院,那边自然就是桂月楼。
“是。”梁拓转身就去执行。
“等等,问问小李子有没有干净的衣服先借我一套。”小李子,就是桂月楼的小杂役,俗称龟公。
小李子的衣裳还真是比较合身,拿出了平时自己都不舍得的新衣裳供她角色扮演,穿了好半天才打理好。
“姑娘这是干嘛?”梁拓守在门口看着男装的柳玲珑,他早早就觉得现在的柳玲珑奇怪,不仅是性情大变,而且行为也古怪,若要是说有人易容扮成柳玲珑以达到什么目的,那现在的这个人可谓漏洞百出。
花吉摸摸腰间的衣带,确认没有纰漏才清了声嗓子,“我身体虽然恢复了,可是心里总不踏实,不能总过这样的日子,我想还是做些改变比较好,毕竟……我——”长得太美了,花吉暗忖,没办法,柳玲珑就一祸水,长得像石榴姐也就算了,偏偏年纪轻轻,又是花容月貌,迷得这一带男人早晨不起晚上不睡,越是这样,柳玲珑的生活就越是恶性循环,今天被人用强,明个儿兴许就又被逼良为娼或是成为有钱人的禁脔。她花吉虽有可能避开这样的生活,但是有了这身皮相,想过正常日子真的很难。现在她花吉有机会年轻几岁,那就好好的打算一下吧。
“改变……”梁拓思量着所谓的‘改变’。

“啊——就是我现在在做的事。”花吉干哈哈几声,梁拓此人属于闷罐型,有什么事自己先在心里研究半天,然后做N种假设,推理可能,总之花吉不想忍受他神游太虚的表情以及无端的猜测。
梁拓似乎还是不太明白她的用意,花吉无力地摆摆手,“就是穿男人衣服比较有安全感,也不会被人一眼认出来。”
“姑娘想不被人认出来很难。”
“错!从今天开始,我就裸妆上阵,而且梁拓你要正式改口叫我‘主子’。”
“裸妆……”
看梁拓刚要酝酿情绪,花吉立即做解,“就是不化妆。以前有人说过,‘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但是你化了妆我就不认得你了’!从这句话看来,化妆和不化妆差别是很大滴,我问你,你几时见过红颜素面朝天?”
“没见过。”虽然不是很明白她所说的话,但是他确实没见过红颜不化妆的样子。
“要看女人美不美,一看身材二看腿,第三要看自然美。红颜也就是六分美,不化妆顶多也就是一小家碧玉,所以梁拓,找老婆一定要找心里美,身材美的,长相不是很重要。现在你陪我去看看场子,我想看看还有几个姑娘是我不记得的。”以前上体育课就是在自由活动之前和学生侃会儿大山,所以总是会在说话时习惯性跑题,等把听话人的思维拉到悬崖边,再毫无预警的说回原来的话题来,可以理解为说话没条理,也可以美称思维跳跃。
花吉没逛过自己的场子就不知道自己前身有多大家产。逛场子不是为了更好的经营,而是为了日后卖个更好的价钱,昨个看了半宿的账本,大体的了解了一下每日的收入。这个桂月楼有柳玲珑这个王牌镇着,虽然不接床上客,但是也有不小的广告效应,偶尔外出陪陪比较君子的公子哥,唱个曲、弹弹琴,算是公关。红颜虽然是当家花魁可是太过精明,柳玲珑的智商情商到底是多少花吉还无从考证,但是可以了解到的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是比较中级的,会玩男人那就是柳玲珑的高明之处,要不然这样一个美眉像个千金小姐一样怕是早就被玩死了。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外出像贵妇床上像荡妇,这个她做不来,真有那么一天哪个大爷来了要她唱上一段、舞上一曲、顺便来个《十面埋伏》、《高山流水》,拒绝就是不给面子,不拒绝难道让她在台上唱《青藏高原》、跳康康舞?做女人不容易,做有文化有内涵的妓女更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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