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回 赤鳞青袖收灵宝 银发黑袍怀鬼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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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峤真人那脸阴沉沉一抽,道:“很好,很好!贫道小看你了。若是把我三个弟子放出,尚可饶你们一命。”
小青把金索紧握在手,虽不知这索究竟如何用法,但道:“难道你不怕我他们杀了?”
此时阿赤捡起断臂,走了过来,格格牙咬,道:“好你个青羊宫的真人,居然断我一臂,日后自与你不干休。”
玉峤真人大笑,道:“你们有何本领,敢说此话。这洞中三宝,方才较量,明显敌不过我手中太清红羊之剑。“说吧呵呵一笑,手指红羊剑,暴然往小青咽喉杀来。这次红羊剑一出,**血风红光,艳不可睹。先前已是威厉无比,如这回更是凶险,眼望之处尽是血海淊淊。
阿赤急道:”快用五色云幢,再用大威德马头棓。“
小青闻言,把五色云幢抛出,当空云霞一涌,又把大威德马头棓拍起,红光血雾立时杂入云霞之中。方堪了一下,那红羊剑之光血风如洗,已刮了进来,大叫不好,道:”阿赤,快说办法!“
阿赤却把尖枪往岩壁一捅,破个洞来,只见月光渗入,叫道:”快闪,那牛鼻子宝剑好先厉害,如是我老主人持此三宝,方有胜算。“
小青闻言,急把八尾齐现,喷出八道清光先阻了上去,又摧那血雾向前。便一手拖过阿赤,一手又抄了二般宝贝自洞口飞出。
只见此时月光洒下,群山幽深,轻云微光,天风吹号。二人飞在空下,往下一看,茫茫不知要向何处。
那玉峤真人冷哼一声,红羊剑震开八道清光,也飞了出来。红羊剑涨得巨大无比,当空飞扫。
阿赤与小青已飞出百来里,仍觉那剑气血芒,锋锐无比。阿赤忙道:“快把五色云幢祭开,把下莲台旋转三次,则可隐身。”
小青闻言,旋了五色云幢座下莲台三次,果然那五色云幢旋出一轮轻光,与月色相类,罩了二人,隐在虚空之中。
那玉峤真人赶来,明明见得两妖在此,却立地失了踪影。顿时掌发天雷,四下轰炸,震得当下山峰如百万石碎,又把红羊剑当空舞出剑轮,四处冲杀了一通,俱不着人。更是大怒,御剑在空中来回飞棱,交叉若网。
小青与阿赤隐在空中,唬得半气不敢喘,生恐漏了气息。只暗暗随着玉峤真人那剑而辟闪,又有几次,玉峤真人飞过身侧,小青原想拿大威德马头棓祭出,但怕这玉峤真人别有护身之宝,到时反吃其亏。
玉峤真人来回飞了半刻,顿下无计。又飞回那山洞之处,用红羊剑一绞,把半山绞碎,方又御剑飞回青羊宫。
待那玉峤真人飞走有半个时辰,小青与阿赤方敢出来。
小青道:“你那主人这三般宝贝,似乎还挡不住他手中之剑。”
阿赤拿着断臂,道:“可恨那牛鼻子,最后一剑毁了洞府,里面尚有主人的灵丹与千年**,我这断臂怕是没得救了。”
小青闻言,拿出那石瓶,道:“**我倒是有。”
阿赤大喜,抄过石瓶,噜噜吞下,又飞下了去,寻个高石相遮之处盘坐。把尖枪往伤口处一挑,剔下焦烂肉屑,立时又是鲜血外渗,才把断臂也接上。口中嚼嚼一番,喷出一团浮白之气,那接臂之处立时缓有新肉生出,渐次连结。阿赤又纳气运功,半响才起身,挥动那臂,虽不如原来灵动,但也相差不远,道:“好险,若那牛鼻子守上一天,便是有千年**也无用。”
小青道:“你还未回我话呢。”
阿赤瞪了一眼,道:“你当那牛鼻子的宝剑是人间之物?我昔日闻我主人道,这人间有几把剑,乃三清遗下,都是厉害无比的宝剑。若非我主人用菩萨之阶,怕是一般法宝,早叫打个粉碎了。”
小青听得这三清这剑,心想那静渊子手中便有一把,这玉峤真人又有一把,尚不知其他在谁手中,下次撞见,也好晓得,便向阿赤问道。
阿赤收好尖枪,道:“听说那灵宝天尊留在的最多,计有四把,一把在青城,一把在茅山,另两把不知何处。那太上老君留了二把,一把便是那牛鼻子的红羊剑,一把在龙虎山,名叫斩妖剑。那元始天尊听说只留了一把,镇在昆仑。”
小青道:“果不得这几派道人,都横行无阻,原来都持有三清宝剑。”
阿赤道:“是呀,若俱是在人间修练之宝,那道教一脉,那比得上他们所谓妖怪,都是仗了先天灵宝之类,才得如此。”
小青道:“也不怕他,我新修得八尾,又得这三般宝贝,你与我说说这三宝如何用处。待得时机,我们到那青羊宫,出一口气。”

阿赤闻言,道:“这口气定然要出。”便道:“我那主人这三宝,一叫五色云幢,乃护身之用,也能隐身遁气;一叫不空索,乃缚人取宝之用;一叫大威德马头棓,下连地狱鬼气,又能牵引对方业火,便是天仙菩萨,也不敢轻触。”
小青道:“我方才用那马头棓,怎么未见引出业火?”
阿赤道:“那是你方得此宝,未晓运用。但我见主人使过,厉害无常,一经引动,便自身焚出业火,烧为灰烬,防不胜防。”
小青思道,看来尚须自个揣摩这三宝妙用,方能到青羊宫出口气。又见阿赤紧紧随着她身后,便道:“你要往何处?”
阿赤道:“这个,那老和尚交待的我都办了。这下真不知何那儿去好,不过、不过那老和尚是我主人,你今手持他三宝,也算是我主人。”
小青道:“我与一姐妹散失,悉才她焚香来寻,不便相会。不如你我同去。”
阿赤道:“当然是好,全听主人吩咐。”
小青道:“也不必叫我主人,不如姐弟相称。”
阿赤自是应允,两人隐了气息,也不敢高空行飞,自在山中寻路前进。
行了半夜,天色微明,小青道:“如此行法,那到得了金沙滩,相距不下数百里。”
阿赤道:“不如水遁过去?”
小青道:“不好,途经峨嵋青城,峨嵋倒尚不知道,但那青城与我有不干戴天之仇,恐生傍枝。”小青倒不知那静渊子已飞升天界,又临于武当山,只因那玉晖剑厉害无比,心中有惧。
二人无计,又行了一会。却见岩壁之上,有一白衣人,临风吹箫,如幽幽之水,凄凄漫漫。小青一看,急飞了上去,打拳便捶了过去,道:“你这混蛋,都是你,害得小素身死,连轮回也不得了。”
那白衣人不语,只任小青捶打。阿赤在旁,原想也持枪剌去,但见得小青那脸色,不似深仇大恨,喃喃自退了一边。
那小青打了一通,嘤泣一声,扑在那白衣人怀里。白衣人一手执箫,一手抚弄小青头发,道:“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姐妹!”
小青嘶哭一回,又道:“你怎么也来了?莫非又想使唤于我?“
这白衣人便是行污司使者殷原,只见他长叹了口气,道:”我对不起你等,已向大帝辞了官职。“
小青道:”当年你豪情万丈,雄心如山。却是何故,你不是说要肃整鬼司风气,明堪人间罪孽么?”
殷原叹道:“小素死后,那北阴大帝已令人通知东岳大帝,两帝俱向天庭上了表文。但玉帝至今未复御批。到是有闻,静渊子蒙灵宝天尊、玉帝二人恩宠,也不知授他何等官禄。”把箫别好,道:“想那静渊子做些等伤天和之事,却蒙玉帝恩宠,这肃整风气我又从何做起,不过是个六品鬼神之官,不如卸了职,反任我逍遥。”
又道:“我原想借机使你们也修些福禄,那料所思不及,派你们来与修道之人追究罪绩,才惹下这般事情。一个静渊子尚且如此,那龙虎山把持天下道宗,昆仓山远慑化外,可想而知。”
小青道:“你脱了官职也好,那静渊子既飞升天界,我自向青城山寻个晦气,也不让小素白白丧生。”
殷原却道:“不好,冤有头债有主,你若寻那静渊子,我自不阻拦。但这青城弟子何辜,莫坐实了你等妖名。”
小青哼道:“你今不是鬼司,又要来管事?那小素在我眼前惨死,可怜她才修得人身不过三百年,平素惜花护草,也不曾干了坏事,落得个横灾,我如何不能为她出口恶气。”
殷原急道:”小青,此事都怪了我,那静渊子便是上天下地,我自为你等报仇,青城弟子,你还是放过了他等吧。“
小青脸如寒霜,道:”放过了他等?我狐类千古妖名,他等以杀狐为修道本份,你何不与他们说以后见着狐类,便也放过?“
殷原闻言口结,道:”这,这是两码事。“
小青道:”你不消再说,你若阻我,从此你我恩情两断,有如此树!“说罢把掌一劈,旁边一株大树应声而折,滚落山下。
殷原无语,道:”也罢,也让我随你同去,只伤他们生命,莫伤了魂魄。“
三人此时飞上半空,急往青城山方向掠去。方走不久,山下冒出一人,银发碧瞳,身着黑袍白衣,胸前挂了个银十字架,诡诡一笑,道:”好些热闹。“却不跟着小青三人方向,反走向另一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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